虽说距离不是问题,可思念毕竟是熬人持久的。
他们已经习惯语音不视频,避免见到对方的容貌,那份感情越演越烈击溃自制力,让他们直接奔赴对方的所在之处。
朱利尔斯从研究所出来基本是傍晚,头脑放空休憩。有时恰逢雪花飞扬,街道银装素裹,路灯明晃,人群匆匆,透过橱窗看得见车行驶而过。
“零。”他不假思索地打开了语音,将异能机放置耳边。
“晴?”
“没事,这边下雪了,就突然想听你的声音。”朱利尔斯搓搓有些发红鼻子,他只穿了件大衣,没戴手套和围巾,只得加快步伐疾走,皮鞋压在雪地碾出嘎吱声,留下脚印。
“我该说些什么好。”另一头传来杰森的呼吸声,听得出起话犹豫了多回。
两人一下都不太适应,仿佛说了什么过分的情话,羞赧之余,心生别扭,又不舍挂断,磕巴笨拙地东拉西扯,搞得手指凉了半截。
“呶,人不是来了?”安德烈道。
目光相遇,天地唯独剩下那眼底的一人。
杰森手持三角杯走来,坐在他身旁,与他碰杯,清脆当的一响,像是从他脑海里的记忆立体了。
——这般契合,好像他们从未分开。
花童撒下蓝玫瑰的花瓣,左司岳、左秋棠和左晟希托起新娘的婚纱,左丹云英气的面容在白纱的映衬下变的柔软。
牧师念过神圣的誓词,戚诺风牵过她的手,为她戴上戒指,献上吻。左丹云被他抱起离了地,双手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旋转了足足两圈才被放下。
掌声不绝。
第一排贵宾席,拉斐尔拊掌不停,唇凑近安德烈耳语了几句。
安德烈望他,满脸惊诧。
“诸位,”轮到致辞环节,朱利尔斯站在台上声情并茂地念完自己打的腹稿,才轻描淡写道,“有件事我想广而告之,请做个见证。”他走下去拉过杰森,大屏幕的镜头全是他们,闪光灯紧随其后,捕捉每个瞬间,“他是我的余生。”
闻言,杰森愣怔片刻后,沉默地握牢他的手。
挺好,他想,这一年他研读的物理、化学、法律、商学,本是打着更靠近他所见所喜之物的算盘,这下全不算白费。
聚众哗然。
虽说哨向结合,同性伴侣已不是秘密,但公众人物,还昭然宣布的,当真是首个。媒体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话筒挤到了杰森的嘴巴边,刁钻找茬的络绎不绝,希望他能给出劲爆的回应。
“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获得这权力?朱利尔斯无论身为发明家,左家外交官,还是准最强向导,可都颇有身价名气。”
“哦。你们会清楚的。”杰森淡淡道。
此话不假。
第二年的哨兵锦标赛恢复运作。
竞技场坐满了人,赛场上风云四起,各方争霸,观众举着旗帜,喝着溢满泡沫的黄油啤酒,在赌场疯狂下注。
循环的通知在投放的屏幕上来回滚动。
杰森和朱利尔斯从等候室走出,所行之尽头,将迎来他们的挑战,跨过门槛,灯光刺眼,掌声雷动。
“心情如何,新人?”朱利尔斯笑问,他重新归来,更另有一番滋味。
杰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无奈道:“求婚的话都让你抢先说了,戒指总该让我夺。”
最强哨兵的殊荣,冠军的戒指,他当仁不让。
“难说,毕竟戒指要成双入对才行。”
他们相视,并肩踏进战场,像是猛兽去征服新的领地。
过去的风雨今日归零,未来的故事则以他们为名。
所幸未来有你,结伴一世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会有番外
一两篇左右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