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只要每个周六见一面,现在何淞扬却在其他时间也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样下去,他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轨?
妈妈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那个何先生?”
周唯安愣了一下,说:“啊,不、不是……”他看妈妈似乎对何淞扬印象不错,没敢说出心里的话。妈妈说:“那个章戊家里肯定很有钱吧,我看这个何先生穿着简单却气度不凡,肯定受过良好的教育,你能多和人家学学也不错。”
周唯安很想说,那是你不知道他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里气度不凡,根本就是衣冠禽兽!然而他忍了又忍,还是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不情不愿地说:“嗯。”
妈妈似乎看出他不情愿,笑着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唉,妈妈也是看你太内向了,要多认识点朋友才好,以后有了什么麻烦,多一个朋友也是多一份帮助。”
周唯安说:“妈妈,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和我交朋友啊?”
多可笑啊,他之前的确是想和何淞扬交朋友的,可是现在变成了这种关系,何淞扬一开始就没把他当朋友看,只是想和他玩一玩吧。
妈妈笑了笑说:“我看人家对你挺亲切的,还专程过来打招呼,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你要是不喜欢他,就远着点他。”
周唯安垂着头,远着点?这只能看何淞扬的心情吧……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不过何淞扬后来倒没再来纠缠了,他对面的妹子似乎不怎么爱吃烤肉,吃了没多久就要走,临走前何淞扬又来和周妈妈道别,还说给他们这桌也付过钱了。
妈妈赶紧说:“哎呀,怎么能让你付钱呢?”
何淞扬笑了笑说:“都是朋友,顺手就付了,没关系的阿姨,又不贵,你和小周多吃点儿,我就先走了。”
妈妈只好说:“那多谢你了。”她推了推周唯安,周唯安只好说:“谢谢何先生。”
何淞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吃胖点儿没事的。”
周唯安顿了一下,何淞扬就离开了。妈妈还在絮絮叨叨地:“哎呀这孩子也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让他请客呢。”
周唯安食不知味地吃了这餐饭,尽管心里不舒服,肚子还是吃得滚圆的,和妈妈回了家。妈妈回家做了会家务,突然觉得不舒服。
她扶着头撑着墙壁,周唯安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脸色有点白:“大概是烤肉太油腻了,有点不舒服,没事,我休息会就好了。”
周唯安拿过拖把说:“我来搞卫生,你去床上睡一会吧。”
妈妈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于是回了卧室。周唯安把家里都拖了一遍,天也黑了,煮了点清粥,把妈妈叫醒,两个人打发了晚餐。但是妈妈看起来还是不舒服的样子。
“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吗?”周唯安很担心。
“没事的,哪有那么严重。”妈妈说,吃饭之后休息了一会,她就要去上班了。周唯安说:“要不然你今天请假吧!”
妈妈笑了:“一天工钱就没了,谁养你啊?”
周唯安很想说,那我就不读书了,出去打工。可是想到妈妈那么希望他去读大学,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要是……要是他读书能厉害一点,就好了……
星期一的时候,上周末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周唯安依旧表现平平,除了文科成绩好一些之外,理科成绩都是徘徊在及格线边缘。高二快结束了,等会考结束,就彻底不用学理科了。
周唯安还特意去感谢了一下张奉行,张奉行十分感兴趣地问:“你和何淞扬是怎么认识的?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会认你做弟弟?”
周唯安只好说,是胡贤那次何淞扬抓错了人,为了弥补他随手认的。张奉行看起来不太相信,不过他最后说服了自己:“他们这种有钱人,都是心血来潮想干什么干什么,说不定一时看你顺眼,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别惹他生气!”
周唯安问:“他生气很可怕吗?”
张奉行凑到他面前阴测测地说:“胡贤就是被他折腾的,现在半条命都没了。他这个人忒狠,找人用一个手臂粗的棒子给胡贤开苞……”
周唯安心里一跳:“什么是,开苞?”
张奉行说:“哦,我忘了你不知道,就是捅男的后门,懂了吧?”
周唯安愣了一下,他的嘴唇有些泛白,这个词,他曾经模模糊糊听江医生说过。
就是盛浩那天突然后面大出血,送到医院去的那天……
难道,也是何淞扬做的?
他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向何淞扬求证,于是又一周的周六,他如约来到了西山别墅。
周唯安做完清洁之后,乖乖地走到何淞扬的面前跪下了。何淞扬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报纸,看了他一眼:“上次我怎么说的?”
周唯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何淞扬皱眉道:“自己扩张过了?”
周唯安脸红了,窘迫道:“没……”
“那你是怎样?嗯?等着我帮你扩张?”何淞扬挑眉,周唯安只好说:“我现在就……”
他站了起来,去了浴室,何淞扬在后面说:“记得做全套了,别到时候出血了!”
听到“出血”两个字,周唯安一下想到盛浩那天的样子,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硬着头皮进了浴室,小心地锁上门,慢慢脱下衣服。
浴池里放满了温水,周唯安走进去坐了下来,靠在池壁边,拉开了墙壁上的小格子,果然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工具。周唯安努力回想上次何淞扬是怎么做的,好像先要用润滑剂……
他拿出那个蓝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挤了一些在手掌心,粘粘的,他脑中突然闪现何淞扬把手指从他那里退出时,指间夹着粘稠的透明液体的样子,无比的色情。周唯安甩了甩头,好不容易清醒了点,一狠心,就把一根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挤进了自己的后面。
好挤……根本进不去吧……
手指进了一截就卡住了,括约肌不断地收缩,周唯安额头沁出汗来。他换了个姿势,跪在了浴池里,微微翘起屁股,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慢慢地放松了肠道。
好不容易能容纳一根手指,温水也混进去不少,倒是不用再加润滑剂了。最难受的是接下来的灌肠,周唯安把肛管塞进穴口,才挤了一些水,就感到涨得不行。
“唔……啊……”他头靠着墙壁,忍不住喘息,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泛起了粉色。眼睛微阖着,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粉嫩的唇间露出一部分雪白的牙齿。夹在两瓣臀肉间的那处小口更是色情,含着肛管不住收缩,透明的肛管撑开内壁,甚至能看清楚里面粉色的穴肉。
又挤了些水,他就觉得难受得要命了,赶紧拔掉了肛管,却还没来得及含一会儿,后头就漏出水来。
他实在不想尝试第二次这种感觉了,慌忙爬出浴池,坐在马桶上把液体排了,然后洗了洗身体,就裹着浴衣出去了。
何淞扬依旧坐下客厅沙发里看报纸,见周唯安出来了,他依旧没动。周唯安只能再次在他面前跪下。
何淞扬这才慢慢地把报纸放在一边,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周唯安泛红的脸,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上来。”
周唯安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只能乖乖地坐上去。坐上去的时候双腿分开,浴衣下摆也打开了,露出双腿间模糊的地带。
何淞扬隔着浴衣摸着他的性器,问:“扩张好了?”
周唯安捏着衣摆,小声喘了起来:“好、好了。”
何淞扬很满意地捏了他一下:“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周唯安被捏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朦胧,透着迷蒙的水汽,仿佛在诱惑何淞扬再多欺负他一下。他说:“什、什么?”
何淞扬贴在他耳边,恶劣道:“说:‘主人,来干你的小仆人。’”
周唯安抖了一下,猛地侧过头想避开何淞扬的唇,下面却又被捏了一下,捏得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听话。”何淞扬眯起了眼睛。
周唯安使劲捏着自己的衣摆,想盖住瑟瑟发抖的双腿,他泪眼迷蒙地望着何淞扬,染上情欲之色的唇颤抖着:“主、主人……来、来干我……”
尽管依旧不符合要求,但是这句话足够让何淞扬兽性大发了,他眼神一暗,捏着周唯安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
第28章
何淞扬的舌头在周唯安的口中肆意翻搅着,手掌摩挲着周唯安的屁股,慢慢分开臀肉,周唯安早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直到后面被插入了一根柱体,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好、好痛!”周唯安皱着眉头叫了出来,那是一根按摩棒,强硬地插入了他的身体,顶开了里面的肠肉。周唯安明明觉得自己扩张过了,这下子还是被顶得差点疼得哭出来,他的双腿乱踢着:“不要进了、好痛啊!”
何淞扬眼神一暗,道:“我让你好好扩张了,这么细的都进不去,你待会怎么吞下我的?”
说着他在周唯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那肉嘟嘟的臀肉颤抖着,何淞扬怒道:“是不是偷懒了?怎么里面这么紧?”
“我、我……”按摩棒又捅进去了一点,周唯安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抓着何淞扬的肩膀,指甲掐进了肉里,“好疼!要撕裂了……”
何淞扬并没有手下留情,继续把按摩棒往里插,他说:“我和你怎么说的,扩张不做好,出血都是你自找的!”
周唯安脸上的潮红都退了,因为疼痛而透出隐隐的白色,他咬着嘴唇,想努力放松肠道,他能感觉到这根按摩棒还没有何淞扬的性器粗,怎么今天就吞不下去了呢?
之前的几次,都是何淞扬替他扩张,进来的时候,除了一开始有些涨和不适之外,他都没觉得太痛,今天下面却像要被撕开了!他真的会流血的,像盛浩那样……
按摩棒又进去一截,顶在他的肠肉上,周唯安发现自己哭了,眼泪混着汗水,淌在脸上,沿着下巴滴落在何淞扬的胸膛上。他感到后面慢慢溢出一些液体,肠道里变得顺滑起来。
“我、我出血了……”周唯安抓着何淞扬的肩膀,想起盛浩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害怕得发起抖来。何淞扬抱着他,眉目阴沉:“下次还偷不偷懒了?”
“不、不……”周唯安含着眼泪摇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今天晚上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乖。”何淞扬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把按摩棒抽了出来,周唯安大腿抽搐着,按摩棒带着一些液体,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毯上。何淞扬把按摩棒扔在一边,摸了摸周唯安的脸,温柔道:“别哭了笨蛋,这个按摩棒会分泌润滑液,你还真以为是你自己出血了?”
周唯安这才懵懵懂懂地抬头看他,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穴,手上沾着的果然是透明粘稠的润滑剂。
何淞扬见他那个傻样子,心里一软,抱着人压倒在沙发上吻住:“傻东西,下次再不好好灌肠,我就拿更粗的捅你!”
“唔……”周唯安被吻得说不出话来,抱着何淞扬的脖子,腿被分开了,何淞扬解开了皮带,扶着性器捅了进来。
这个果然比刚才那根棒子粗多了,而且还火热滚烫,烫得周唯安一个劲地哆嗦,脚踝被何淞扬抓住,拉高,盘在何淞扬结实有力的腰上。何淞扬慢慢地动作起来,周唯安口中溢出自己都难以分辨的娇媚呻吟,肠道被一寸寸地捅开,敏感点被撞击着。他头晕目眩,眼前像是有无数烟花炸开,身体随着情欲的波涛起起伏伏,他只能紧紧攀住何淞扬的肩膀,对方的体温才能让他找到一丝安心的感觉。
也许是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何淞扬做得特别猛。两个人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周唯安被抱到浴室里清洗,又被? 迦肽谏淞艘淮危鹊揭磺卸冀崾氖焙颍鄣昧桓种竿范级涣肆恕?br /> 他躺在何淞扬的床上,意识昏沉,迷迷糊糊地半阖着眼睛,听到何淞扬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阿姨您好,我是上次您见过的小何……对,周唯安今天睡在我家……”
然后何淞扬上了床,他抱着周唯安,熄灭了床头灯。
何淞扬的怀抱温暖无比,周唯安感到有一个湿润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睡吧,我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
周唯安慢慢闭上了眼睛,意识沉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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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淞扬睡了一个十分满足的觉,醒来的时候,周唯安正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窗外。
看天色似乎还早,何淞扬打算再睡一会,他伸手揽住周唯安的腰把人拖进怀里:“怎么就醒了?再睡一会。”
周唯安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看何淞扬又闭上了眼睛。安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何先生,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何淞扬愣了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周唯安平静无波的双眼。
何淞扬顿时有些拉不下脸来,先不说时间地点不对,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温存一下吗?再说这件事他本以为自己不提,周唯安是不会主动提出来的。交易结束了是没错,可是他却从这种病态的关系里食髓知味,至少现在还根本不想放手。
“我、我要走了。”周唯安说,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来穿衣服。
何淞扬半撑起身子,脱口而出道:“我再给你钱……”
周唯安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何淞扬,他的表情有些受伤,他说:“我、我家是很穷,可是何先生、我、我不缺这个钱……”
何淞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想拿钱侮辱你……”
“我不是同性恋,何先生。”周唯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抓着领子,小声地说。
何淞扬怔住了,他微睁着眼,有些吃惊地望着周唯安。他觉得好笑,周唯安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自己喜欢他吗?别开玩笑了,他不过也只是觉得这人还有玩的价值而已罢了,这么乖巧又贴心的玩具上哪里找第二个?何淞扬这样想着,嘴唇动了动,道:“是不是同性恋又怎样?我只不过想再和你玩玩而已,再说你这个样子,难道还想去喜欢女孩子?”
周唯安似乎被他的话刺痛了,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他的声音颤抖着:“会、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我的错吗?”
他的眼圈有些红,却没有流下泪来。周唯安站了起来,说:“何先生,我们各退一步吧,到此为止,以后我们还是像从来不认识一样,过自己的生活好吗?”
何淞扬听了这话,有些生气了,他坐了起来:“不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伸手抓住了周唯安的手腕,一把扯下他的睡衣带子,他穿的是何淞扬的睡衣,松松垮垮只有一根带子系着,这么一扯掉,整个衣服都顺着他的身体滑了下来,露出里面布满青紫痕迹的躯体。
“你的身体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还怎么装作不认识?”何淞扬嘲讽地挑着唇角,伸手去掐周唯安的乳头,只是这么一触碰,周唯安就敏感地喘息起来,身体泛上粉色。何淞扬说:“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干女人吗?”
周唯安瞳孔紧缩,他猛地抬起手,给了何淞扬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声响,让两个人都愣住了。何淞扬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周唯安。周唯安也被手掌心里传来的刺痛感吓住了,他干了什么?他竟然甩了何淞扬一耳光!
“我、我……”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何淞扬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隐隐刺痛着,从小到大,就连他爸都没打过他耳光。周唯安这个举动彻底惹火了他,他松开周唯安的手,冷笑道:“很好、很好,周唯安,你有出息了。”
周唯安却说不出任何道歉的话,他握着拳头,死咬着下唇,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淞扬眼神阴鸷地看着他,腮帮边的肌肉抽动着,似乎在努力克制怒火:“你还站着干什么?不是想走吗?走啊!”
周唯安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就往外走,他抓住了卧室的门把手,突然停住了。何淞扬本来充满了怒火的心,却又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停滞了,他心里隐隐地想着,只要他后悔了,回来道歉,我就原谅他。
周唯安转过头来,看着他。
何淞扬不自然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沙哑:“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