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耽美]—— by:苦夏的刺猬

作者:苦夏的刺猬  录入:12-30

穆白缩了缩脖子,觉得清安派无论如何也属于这正道范围内,若贸贸然说了来历,自己这个“小伪君子”大约也难逃一捏。
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南宫烨别院的情况,发现琼花婆婆当时显然寻孙心切,来不及多观察,只说主人家似乎都有心事,底下人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穆白灵机一动,便说自己是那家的小少爷,前些日子在外游玩不幸遇到歹人才落入江中,家中应当是为自己丢了的事烦恼,想要就此告别。
怕日子久了琼花婆婆看出不对,连让对方送自己的事也没提。
哪知连这也办不到。琼花婆婆压根懒得细问,只是简单地摇摇头,告诉他这是天魔教的地盘,生人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简直是个坑。
不愧是书中以蛮不讲理和凶狠残暴著称的天魔教,难怪正道武林直接忽略了“天”字,称之魔教。
他们在莽莽苍苍的大山中赶了许多天的路。一开始还有路,后来路就完全被荒草和藤蔓掩埋了,由琼花婆婆带着他们,时而从郁郁葱葱的藤萝间掠过,时而在黑压压的林间不停穿梭,满眼都是差不多的绿色,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辨别的。最后一段路,对方直接弄晕了他,待醒来就在一间布置得挺不错的房中了。
作为天魔教的二把手,琼花婆婆很忙,前阵子为了找乔殊,更是耽搁了许久,积累了一堆教务。她匆匆地将穆白交给了底下人,表示等他好了随他干点啥就行,便没了影儿。
底下人苦了脸,不敢再烦扰她,只得围着乔殊,话里话外地探问这小子的来历。听得乔殊颠三倒四地说明他擅长烤肉,又一副挺喜欢的样子,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婆婆掳回来的孙儿玩伴兼厨子!话说这身伤是想逃跑被婆婆打的么?真可怜。
于是穆白醒来后,就被扔到了厨房,有好心的人还苦口婆心明里暗里地劝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抱其他想头了,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说的穆白更加小心谨慎,觉得天魔教果然凶残,自己得小心策划如何逃走才是。虽说他算帮了琼花婆婆一个小忙,但到底不敢完全寄期望于她,更别说自己现在压根见不着她的影子。
只是现在伤势才好了一小半,又对天魔教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恐怕是出不去了。穆白想,不知南宫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还在到处疯狂地找自己,不知道他闯了千星水寨有没有办法圆回去。
接着又想,自己在左常辉面前揽下了用蛊的事,即使回去恐怕也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和南宫在一起了,清安派内部能不能接受自己都还是两说。按照卓巍相对软弱的性格,说不定被那些强硬的长老一闹腾,便也要让自己如南宫上辈子那般,“暂时避走”了。
这么一转念,倒觉得不用让南宫清晏面对两难的选择也不错。否则,不管他怎么选择,两人估计心里都会不好受。
只可惜,自己还活着的信息传不出去。
乔殊在院外张望了几下,冲着穆白招招手:“龚……龚……”
穆白叹口气,那日刚清醒一些就看到琼花婆婆凶残地“手撕正道”,待问道自己的姓名时,担心“穆白”二字会暴露信息,情急之下,取了“南宫”中一个“宫”字的谐音,便道自己叫龚白。
到了说话不清楚的乔殊口中,就成了“公公”。小家伙回家后显然活泼了一些,他也没什么小伙伴,于是成天跑来闹腾穆白,“龚龚龚龚”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穆白险些觉得自己真的少了某个关键零部件。
嗯,挺蛋疼的。
几个厨娘纷纷发出了窃笑,一人推推他:“公公,赶紧去吧!”
穆白无奈,迎着乔殊闪闪亮亮的眼睛走了出去。乔殊指指厨房的方向:“肉……肉……”
“不行,肉吃多了会消化不良,我陪你在附近玩一玩吧。你看,那儿有几只蝴蝶。”穆白道。
小娃娃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反而比他还心急,雀跃地拖着他就跑。穆白胸口闷闷地疼,有些上不来气,稍稍一运真气,体内的寒毒便蠢蠢欲动。
对了,还有寒毒。穆白想,自己这边也真是一个烂摊子。
扛下了用蛊的罪名,被琼花婆婆捡回天魔教带孙儿,内伤外伤都未愈,这几样条件都让他想回清安派变得极为困难。而体内时不时让他胸闷气短的寒毒,又让他特别想尽快找到南宫。
虽然上辈子南宫清晏对此也无能为力,但总觉得两人在一起的话,有商有量的就会好许多。
不像在这里,天魔教完全在莽原深处,触目所及的都是云山雾罩的情景,来来往往的人都小心谨慎得紧,小声交谈几句都要担惊受怕,厨娘们怯怯地露个笑,便又憋憋屈屈地收住了。
穆白在这里时间还短,就听到过不少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见过一滩滩未干的血迹。这个小儿都不敢放声啼哭的地方,大约也只有乔殊这样的才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了。
此时的穆白还不知道,他尚要在这里待上许久。在带着乔殊扑蝶儿的时候,看到那个突然暴跳如雷从花丛中跃起的老头儿,穆白只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第74章 防盗/BOSS小白分离记

盛夏的午后,阳光带着灼人的温度炙烤着大地,远远看去浮起一片白光,树上传来单调的蝉鸣声,让本就容易烦躁的心情更是不安了许多。
清安派的演武厅内,康荣依旧雷打不动地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习武。这次,他点了两个孩子喂招。
其他人零零散散地围成半个圈,有的保持着站桩的姿势,小脸憋得通红,有的拿着木头刀剑比比划划,安静地等着开场。
第一个孩子长得虎头虎脑,高高壮壮,身体微微下沉,双手握剑前指,模样很是认真。他已近在班上待了将近三年,一直属于孩子们中间的佼佼者。
另一人则有些瘦弱,看起来极为紧张,眼神游移,仔细看去,握着木剑的手还微微有些发抖。这孩子非武学世家出身,零基础入门一年多一些,一直学得比较吃力。
两人互相行了一礼。前一个孩子没有动,等着对方先出招,既有谦让的意思,也充分地表明了他的自信。须知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通用,许多时候占了先机,赢的几率便高上好几分。
后一个孩子再也沉不住气,猛地一剑,极快地刺向了对方。木剑的尖就要接触到对方时,只见前一个孩子飞快地闪身避开,同时将剑身放直,一下子就将攻击挡在了身外。两剑相击,发出通的一声闷响。
高壮的孩子力大,加上手上稍稍一缠,后者的剑顿时拿捏不稳,晃了两下便要脱手。后者反应倒也迅速,眼看整个剑都快要被绞脱,立刻身子随上,砰地一下撞向对方的身体,希望能够分散对方注意力。
哪知前者经验丰富,早就料到他这招,灵活地一拧身,让他撞了个空,同时另一手在他肩头稍稍一顺一带,那瘦弱的孩子顿时踉跄着飞了出去。
真的是“飞”出去。
那大孩子天生大力,加上这两年刻苦学习,身法劲力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偏偏又属于还控制不住的阶段,一下子用力过猛,小一点的那孩子又太轻巧,一撞又使出了全力,顿时收势不住,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一头撞向通向另一边隔间的门。
众孩子齐齐惊呼出声。
康荣小眼睛内精光一闪,便要上前抢下那孩子。忽听门后一点细微的动静,抬起的一点脚后跟又慢吞吞地落了下去,恢复了一贯不紧不慢的笑容。
只见那孩子马上要撞得头破血流时,那扇门突然从里头打开了,孩子正巧落空,一头便撞向了门后一人的身上。
孩子们又是“嗷”地一声,觉得后头那人一定会被撞得很痛,不过到底比撞在门上好多了,到底松了口气。
却见那人不闪不避,伸手轻轻一搂一顺,那孩子就到了他身侧,尚自惊魂未定,力道却已经被卸得干干净净。而那人身形丝毫未动,仿佛就跟拂了片羽毛到一旁一般。
他淡淡地说了句:“小心。”
就好像走在路边,随手扶住了一个差点绊了一跤的孩子。
声音有点冷,却意外地好听。再看那人,年纪不大,但似乎正在长个子的时候,比一众萝卜头们已经高了一大截,两厢一对比便有了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格外突出的,便是他好看极了的五官,虽然习惯面无表情地绷着,还是会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眼前一亮。他方才应该在里头练武,浑身大汗淋漓,束在脑后的头发都贴在了脖子上,窄袖的练功服湿了半身,看起来竟是格外诱人。
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则是他依旧千里冰封的表情。倒不是故意板着,而是似乎有什么沉重的心事,长长的睫毛半垂,依然遮不住眼底若隐若现的沉郁,加上通身莫名强大到可怕的气场,生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孩子们静了一瞬,然后轰的一下炸开了锅:“是南宫师兄!”
“哇,南宫师兄!”
“能接住人不稀奇,稀奇的是接下了这么大个人,身体连晃都不晃一下,这化劲简直绝了。南宫师兄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就算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太厉害了吧!”
“是啊是啊……”
康荣笑眯眯地接口:“不止,鸿儿快要撞到门时,晏儿离门的位置比为师站得还要远。他是听到了动静,突然赶过来的。”
小屁孩们看看康荣的位置,再看看门,崇拜的星星眼顿时变成了蚊香眼,又冒出了熊熊火焰,热烈到恨不得将南宫清晏烧成灰。
传说中的南宫家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
沐浴着孩子们灼热眼神的南宫清晏却似乎什么都没看见,恭敬地冲康荣行了一礼,便向外走去。
康荣阻止道:“晏儿,要不要留下来与孩子们过过招?”
人群中发出了一点骚动,众人的表情都带上了期待的忐忑。
南宫清晏稍稍回头,扯了扯嘴角:“先生,下次吧,今日回坐忘峰还有些事。”
康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到底叹了口气:“也行。你啊,唉,别逼得自己太紧了。”
南宫清晏略略点头,快步离开了。
孩子们屏声静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这才嗡嗡嗡地讨论开了,依稀是“哇,南宫师兄!今天竟然能见到南宫师兄……”一类。
不怪孩子们少见多怪,实在是这两年内,南宫清晏几乎成了清安派的一个传奇。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
比如十来岁时便单枪匹马与西域虫母以及风毒老怪周旋,最后对方一死一伤,他却全身而退。比如识破千星水寨寨主黄鲲的阴谋,让消失已久的孙泥鳅重新暴露,且将孙泥鳅以外的歹徒一网打尽。比如他拒绝了卓掌门与月明山庄的橄榄枝,坚持自己探索南宫家的武学,在停滞不前许久后,忽然便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让派内一众高手都啧啧赞叹。
再往近了说,派内有天才之称的安辰轩师兄,入门半年便被卓巍卓掌门收在门下,却始终比南宫师兄矮了不止一截半截。据说有一次两人起了冲突,南宫师兄仅仅用了一招就将安师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这些大多是人云亦云,真假全部无从判断,也不知道脾气很好的安师兄怎么会与南宫师兄起冲突,但这丝毫不妨碍孩子们八卦的热情。大家分成了两派,有的以性格开朗亲和力强的安辰轩为榜样,有的则以“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武力值暴强”的南宫清晏为偶像。
南宫派认为,安辰轩又怎么样?他除了在同门师兄弟中遥遥领先外,有与外人动过手吗?他能打败西域虫母吗?能自学成才吗?
一串“能……吗”反问下来,安派节节败退,只能嘟囔着说,安师兄更有气度!
南宫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们南宫师兄明明是外冷内热,真正有事时,你看他何时袖手旁观过?不过是平日里不爱说话罢了,沉默是金啊,沉默的男人最可靠了,人家从不耍嘴皮子,直接动手做!而且,你们说安师兄可靠,但你看多少人还是与南宫师兄那么要好的?
这一说,其他人便沉默了。的确,冷冷的看起来特别不好接近的南宫师兄,奇怪地在他那一辈有不少死党,哪怕他话再少,也依然追随在他左右。
总之,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孩)呀!
南宫清晏一个人来到坐忘峰前,抬头看了看蜿蜿蜒蜒不见边际的台阶,高处一直隐没在云雾中,耳边似乎想起了某个人的抱怨声:“哎呀,南宫,这台阶实在不是给人爬的呀,腿都要断了!”
那人爱偷懒,每次能躺着就不坐着,一开始还装得乖乖巧巧,后来放开了,本性便暴露无遗。但真正该做什么事,却是再苦再累也绝不吭一声。
他对什么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兴致勃勃地把小叔送给他的小玩意儿翻了个遍,还自己动手做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他总有些鬼主意,山上的所有东西都能被他玩出个花儿来,连李妈做菜也能插上几句话,别说,放一点他说的调料,整个味道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总是能不知不觉地感染身边的人,让人跟着他的节奏走,却丝毫生不出反感之心,因为不管怎么想,他的方式的确是最恰当的。因为他的缘故,至今许瑞和顾攸等人还对自己非常友好。
知道自己再世后,他担忧极了,怕他重新选择一条充满戾气的道路,伤人伤己。
最后自己是一点事都没有,他却消失了。
是的,消失,沿着观澜江畔上上下下地寻找了许多日子,终是一点影子都寻不着。金翅沿着河畔迷茫地飞来飞去,最后沿着下游一直一直飞,飞了几日几夜,在水边找到了一点稀烂的布头,依稀是穆白当日穿的衣服。
水边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小村落,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家家户门大开,粮食衣物洒了一地,许多尸体凌乱地横着,人的狗的,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样子,有野猫仓皇地蹿过,老鸦正贪婪地云集。
世道不太平,谁都过得不容易。若草芥一般生,若草芥一般死。
金翅在村落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累得吧嗒掉在他手心,再也飞不动了。南宫清晏有些茫然地低头看看这精疲力竭的小虫,一颗水珠吧嗒掉在它身上,有点温热。
要不是这一世一切都变了,要不是他的很多东西都还在房里纹丝未动,要不是李妈经常偷偷地抹眼泪,南宫清晏想,或许他会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因为前世太过孤独,所以梦到一个全心待自己好的人出现,领着自己走向了另一种可能性。
“南宫~南宫~”远处有人喊他,声音软软的,悦耳动人。
南宫清晏却瞬间收回了所有的表情,淡淡地回过头。
卓倾烟穿着一袭水红色的裙子,面若桃花,轻盈袅娜地来到他身边,一双大眼睛便似会说话一般地看着他:“南宫,过几日我的生辰,你回来的吧?”
说毕颊生红晕地低下了头,随即又抬头看他一眼,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
“南宫,我告诉你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兔子不吃窝边草。天下美人何其多,不差一个卓倾烟啊,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继续跟安辰轩争!主角的妹子你惹不起!”穆白苦口婆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在南宫清晏耳边响起。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产生的误会,这一套一套的歪理却依旧让他忍俊不禁。
在这时想起来,便又格外让人伤神了一些。南宫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不会忘记,前世安辰轩处处压自己一头时,卓倾烟这个娇羞的表情,可大多是对着安辰轩的。
对自己时,则大多是同情与不解:“南宫,你为什么总要跟安辰轩过不去呢?南宫,你怎么就这么容不得人呢?南宫,别这样好不好?”
今世自己对安辰轩也一样的态度,甚至更讨厌一些,她却无二话了。听说,还与安辰轩起了几次冲突,两人都不若以往亲密了。
“你的生辰,大家自然不会忘记,我到时候会与许瑞他们一起过去的。”南宫清晏回答。
卓倾烟眼中的光黯了黯,似乎有泪珠滚动,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南宫清晏说完,利落地一转身,沿着石阶快速地离开,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因为穆白留下的秘籍,他的功力突破很快,竟是短短三四年内,就练到了南宫家心法的六层。有时对照着穆白的习武心得,视野甚至更广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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