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自幼,东丹九重就十分仰慕他温柔美丽的父王,尤其特别喜欢东丹昽那双深邃迷人的翡翠眼眸,却不知道那抹异样的美丽色调就像是催情剧毒,往往在不知不觉间媚惑、迷失人心于无形……
说不清是爱还是恨?
东丹桂不但软禁东丹昽,以其子之命为要挟,更对外宣称他因病亡故,就此将他当做禁脔,让他做自己一人专属的美丽性奴!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东丹九重看见了东丹桂是如何无情的对待东丹昽,从此,那些煽情片段便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诱引着他随着扭曲的欲念走向无尽的堕落深渊,即使那个妖娆的美丽人儿是他最亲爱的父王,他亦义无反顾的要将之护在怀中,占为己有!
楔子
东丹皇朝一百一十二年,冬,永燊帝病死,皇长子东丹桂继位为帝,改元德永,同日,东丹桂颁下诏书,因东宫无子,将和硕王爷东丹昽之子东丹九重过继为太子,并将病重的东丹昽接入宫中养病,而和硕王妃则因照顾不力之罪被赐鸩酒。
曾经风光无限的和硕王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朝野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新帝此举是要打压昔日争夺皇位的最大对手,亦有人认为是新帝恩宠幼弟,赐予无比荣耀,但,唯有东丹九重知道真相!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思念父王的他,避开所有宫女太监偷偷走到王宫内最冷僻的锁云殿,他看见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自幼,东丹九重就认为他的父王是天下间最温柔美丽的父王,每天午后,他父王都会穿著最喜欢的翠色长袍,抱着他倚坐在水榭的栏栅上,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陪他说话;父王漂亮的唇瓣总是轻轻勾起,脸孔上是无人能比的高贵美丽,但现在记忆中的一切全都被扭曲了;父王最喜爱的峦翠衣变成了地上的碎片,连着细细链子的金环锁紧他优美修长的四肢,赤裸的身躯如同被要被宰割的羔羊般在床上张开。
他被勒令一定要称呼为‘父皇’的男人正压在他父王的身体上疯狂地挺动,并且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嘶叫声。
“啊,昽、昽……太棒了!啊呀!”
丑恶的赤黑物体在不断地抽插,带出的鲜血把雪白床单瞬间染红。
“昽,看见了吗?这是就你初夜的落红……啊!我要干死你,我要你以后都只能被我干!”
他的父王像是死了一样,动也不动,直至一名年长的宫女拿着小刀走近,锐利的刀口划开了细白的右手腕,死寂的身子终于动弹起来,两个强壮的太监上前把挣扎着的手脚一一按住。
“不!不——”
惊惶的呼叫,挣扎声响起,一直紧闭的眼帘终于张开,露出一双像被水浸泡过翠色眼珠,异样的美丽色调就像是催情剧毒,瞬间,宫殿内的呼吸变得更加粗嘎。
“怕了吗?昽,我就是要把你的手脚给废了,你以后只能够……躺在床上……做朕的性奴……”
宫女用颤抖的手再次举起小刀,左手腕、右脚腕,左脚腕从伤口流出的鲜血像是一条条蜿蜒小溪,又像是丑陋的虫子在雪白肌肤上爬行。
“昽,以后除了被我干之外……你什么都做不了了,放心吧!朕会好好地疼爱你的……御医已经为你准备了很多好药,会慢慢的……慢慢的让你……习惯……习惯被我干……让你变得没有男人就不行,哈哈!哈哈哈……”
扭曲的狰狞笑声从殿内不断传来,像针一样刺进东丹九重的心,而真正令他受到打击却的是他正在发热的身躯,他用力的咬着唇,用力得连把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目不转睛地看着殿内淫靡疯狂的景象,一步一步倒退着,直至远离锁云殿才失控的在雨中奔跑起来。
滂沱大雨当头洒下,却始终无法冲走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的美丽胴体和扭曲的欲念!那一夜,是他从婴儿时期后第一次嚎啕大哭,也是最后一次,那一夜过后,他就像已经把事情完全忘记一样,成为一个最出色与善忘的太子,他甚至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他真正的父王与母妃。
◇◇◇
东丹皇朝于马上立国,王室的皇子公主除文字德行外,亦要学习骑射武术,而自先代永燊帝驾崩之后,北部边境便一直动荡不休,刚满十四岁,东丹九重就被命令得随着两朝元老霍老将军到漠北去平乱。
在随军出征的前夜,东丹桂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东丹桂的贴身太监林非为蒙着眼的东丹九重带路,直至到达目的地,蒙在他眼上的布条才被取下来。
用金线勾着天仙图的梁柱间挂满朱纱,地上撒着红花的花瓣,在夜明珠的映照下,一切都蒙上一层朱红;被铺天盖地的鲜红包围着的是床上一具雪白胴体,无论周遭被布置得多么庸俗,雪白胴体依然显得高贵。
东丹九重的肩头无法抑制地震动一下,但转瞬便平伏。
“太子殿下,这就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礼物。”
“你们不出去?”
林非把上身微微一弯,“皇上吩咐,太子殿下没有经验,要奴才等在旁边随时侍候。”
东丹九重不再说话,在宫女的侍候下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衣物,繁复的袍子被解开,露出少年刚刚初长成,柔韧得仿如鞭子的身躯以及结实的修长大腿。
爬上铺着鲜红绣金被衾的大床,把身躯压上眼前雪白的胴体时传来的是一片炙手的热度,不寻常的温度令东丹九重的眉头不可觉地收紧一下,指尖轻轻碰触,雪白肌肤瞬间颤栗发红,很明显是受到春药的影响。
“这淫奴早已经准备好被宠幸了,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享用。”林非发出卑琐的笑声,言语间暗暗催促。
东丹九重抬起头,深邃得不见底的双眼从林非的脸开始,环顾在殿内站着的所有宫女侍卫,被他年少的双眼一掠过,不知为何,林非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东丹九重垂首,看向即将要与他交合的人,长长的黑发如瀑散开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唇红齿白,脸颊娇嫩得吹弹可破,虽然双眼绑着黑布条,但完全无法稍稍掩盖他的美丽,美得不可方物!
东丹九重默不吭声的伸出双手,抬起床上人两条细白无力的腿压向他的肩头,他不安的蠕动着身子,雪白喉头上下滑动,从紧咬的双唇中无法避免地流泻出细细啜泣声,紧接着,东丹九重挺腰把坚硬如铁的欲望打进了他的体内。
在漫长的合欢过程中,雪白身躯没有停止过抖动,不必凑近头去看,东丹九重也知道蒙着他双眼的黑布已经吸满泪水,但是东丹九重不敢停下动作。
自从半年前的一次意外,东丹桂已经丧失男性的雄风,这本来只是从后宫中一些失宠的妃嫔口中流传出来的谣言,但现在东丹九重已经百分百肯定谣言的真实性,因为只有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才会令东丹桂更加变态,他敢肯定东丹桂现在正在这个宫殿内的某处偷窥他们,用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若是不慎露出马脚,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
在湿热的信道内射出浓稠的精液,一瞬间,美丽的胴体抖得更厉害,就像要把全身的骨头抖成碎片一样,接着,又变得一片死寂。
小小的脸孔上曝露在黑布之外的部份呈现出仿佛已经死去的苍白,就着紧紧相连的姿势,东丹九重弯下身,在他的额上、右脸颊、左脸颊,依次落下亲吻……轻细温柔得如同雨点的亲吻。
这是年幼时他父王在每一次临睡前亲吻他的方法,东丹九重从来没有忘记,亦确信他不会忘记。
东丹九重看见他红肿的唇瞬间慌张地张了一张,但立刻就紧紧合上,跟着,东丹九重不若痕迹地用指尖在他的右掌心悄悄移动起来。
等我!
从肌肤上传来的抖动渐渐歇止,当东丹九重的指尖指抽离,垂在被衾上雪白而无力的指尖也艰辛地缓缓收紧,如若珍藏地拢着自己的掌心;拚命克制住心中的激动,东丹九垂依依不舍的看上最后一眼,在所有人察觉有异之前抽身离去。银头的鹿皮长靴在光滑的玉石地砖上踏出轻细规律的脚步声,一如来时般稳定沉着,不急不缓。
第一章
“太子、太子殿下。”
轻细而着急的声调在耳边不断响起,正在沉思的东丹九重总算回过神来,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
“小青,什么事?”
眼看自己的主子还是一副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庄青只得再次提醒。
“皇后已经到了,众人都在等太子上前祝贺。”
“哦?”
东丹九重抬一抬眼,只见赵皇后已经领着一众嫔妃端坐在凤座之上,而坐在她对面的几位公主都在用催促的目光看着他,笑了一笑,他从首座起身,缓步而行。
东丹九重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身材高挑,脸孔轮廓异常英挺,而那光滑的侧面又揉合着一种知性的柔美,额角甚高,令一双剑眉更显飞斜入云,眼睛乌黑,仿如潭水深不见底,鼻梁匀均而笔挺,唇薄而色淡。
他也是整个东丹皇朝公认最亲切有礼的皇族,但是,即使他对人表现得多么谦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总是能令人自惭形秽。
在万众瞩目之中,东丹九重缓步到到殿心,一掖衣摆,双膝跪下。
“儿臣向母后祝寿,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平身吧!”赵皇后端庄的玉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左右摆一摆手,“为太子摆座。”
左右领命,立刻把案几、椅子抬到台阶之上,皇后凤座右侧。
“谢母后!”
东丹九重长身而起,头上的金丝冠与身上淡黄绣四爪金龙的太子袍服在灯火之下闪闪生光,更显容姿出众,气质华贵;纵步踏上台阶,他从庄青手上拿过一个大红长方锦盒,高举过眉。
“这是儿臣为母后准备的寿礼,请母后笑纳。”
两名宫女接过,在赵皇后面前打开锦盒,盒内放着的是一件绣着金线的红绸袍,看上去袍上绣着的百蝠图,但当宫女伸手拿起,从不同的角度看去,方才发觉在百蝠图内还暗绣着无数寿字。
一见,赵皇后大喜,亲手接过袍子。
“这是锦瑟绣的吧?”
东丹九重点点头,“是的,母后。”
爱不释手的摸着,但见那些寿字,字字不同,一字一态,秀丽苍萃,变化无穷,赵皇后含笑向他看去。
“锦瑟这孩儿真是越来越会讨哀家的欢心,不过,若没有你,这些寿字她只怕也绣不出来。”
东丹九重神色不变,又是点一点头,“母后英明,确实是由儿臣先描稿,再由锦瑟下针的。”
“嗯!太子的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纵是与朝野间的才子相比亦过之而无不及。”
“谢母后称赞。”
微微一笑,东丹九重脸上既未露出任何自满自傲神色也没有显得战战兢兢,将任何事做到最好就像是他的本能一样,他从来不会自鸣得意,更不会妄自菲薄。
看见东丹九重不卑不亢的神态,赵皇后满意的点一点头,接着向左右望了两眼,问:
“锦瑟何在?早上她明明进宫向哀家问过安。”
“锦瑟刚才才走开,怕是又去了花房那边,把时辰都忘记了,儿臣立刻叫人去找,一会儿必定好好斥责她。”说完,东丹九重便转身交代。
赵皇后笑着阻止,“罢了!锦瑟向来爱花,你也不必责怪她,反正皇上也未到,她迟一点、也算不得什么。”
“是的,母后。”
东丹九重回到座位坐下,其它公主、皇族、大臣,陆续上前贺寿,司礼太监将礼品名一一高声吟唱。
这时,一名女子从殿门悄悄进入,庄青眼利,立刻压着声音在东丹九重耳边说:
“太子,太子妃来了。”
东丹九重立刻抬眼看去,赵皇后也看见了,笑着摇摇头,“总算记得回来了。”
女子从侧面登上台阶,在东丹九重身旁停下,轻巧的曲膝,跪到地上。
“奴婢来迟,请母后恕罪。”
“起来吧!”
“谢母后。”
锦瑟温顺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她约二十出头,长得不算极美,但温柔婉约,令人见之忘俗,肌肤是健康的蜜色,头梳宫髻,斜插金步摇,耳珠挂着两颗东珠,身上穿著淡紫锦衣与凤尾留仙裙,钗裙妆容恰到好处,高贵而不显奢华。
“好锦瑟,过来哀家身边。”赵皇后对锦瑟向来疼爱,招招手,招她站在自己身边。
当所有俗礼完毕,不单皇后的凤座之右依然悬空,就连后宫中除皇后之外,地位最尊的丽贵妃与她所生的一女一子亦未到场,情况不由得尴尬起来。
锦瑟不时弯身与赵皇后说些讨喜的话,待她的心情稍好便对殿下众臣说:
“皇上怕是有事要迟来了,大家别等了,就叫戏班先开锣吧!”
他们所在的是曲水殿,专为皇帝后妃赏戏而设,殿成半月形,前方一水之隔的水榭就是戏棚,表演的戏班却不是宫中平日的御用戏班,而是东丹九重专程从江南请过来的班子,待众人落座,好戏便立即开锣,唱的是武松打虎。
扮相威武的武生与猛虎在台上互搏,好戏连场,赵皇后看得欢快,把刚才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
连串掌声之中,凤心大悦的赵皇后命宫女把班主和武生叫到座前打赏。
适时,几个人从殿外走进,为首的正是东丹桂的贴身太监林非,身后跟着几名太监宫女,他们在赵皇后跟前跪下,高呼千岁后,林非说:
“慈恩殿下午后在御花园玩耍时不小心摔伤腿,皇上已到端丽殿去了,无法出席皇后娘娘的寿筵,特命奴才前来通知皇后娘娘。”
另一名宫女接着说:
“丽妃娘娘要留在端丽殿看护慈恩殿下,特命奴婢前来向皇后请罪,请皇后恕罪。”
“哼!”顿时就有嫔妃不屑的歪歪嘴角,在赵皇后身后说:“摔得真巧呢,迟不摔、早不摔,就挑皇后生辰这天来摔!”
另一名嫔妃也悄声说:
“丽妃持宠生骄也不第一天的事了,谁叫她的肚子争气,生下皇上唯一的亲生皇子。”
赵皇后的脸色本来已经很难看了,在听这番话之后更是铁青起来,放在膝上的粉拳一紧再紧。
林非见赵皇后神色不对,立刻拍一拍手,招一名奉着托盘的小太监走上前,“皇后娘娘,皇上特地为你准备了寿礼。”伸手,把小太监手中的长方盘上的红布揭开,登时,满殿生辉。
“南洋珍珠百颗,祝皇后娘娘万寿无疆!”
看着满盘指头大小的珍珠,赵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扯起一抹笑容对林非摆摆手,“下去吧,代哀家向皇上谢恩,也告知丽妃,哀家明天会到端丽宫探望慈恩。”
“奴才领命。”
其后,林非命着一众小太监宫女退了下去,同时,旁人也都暗暗松下一口气。
待林非的身影走远,一名年轻嫔妃走上前,满脸艳羡地看着盘子里的珍珠。
“皇上对皇后娘娘这么好,皇后娘娘真有福气呢!”
赵皇后微微一笑,对左右说:
“这些珍珠如此珍贵,哀家怎能独享,拿下去,由各宫嫔妃开始,到公主、郡主、一品夫人,每位都赏一颗吧!”
“谢皇后!”
各人跪拜在地,谢恩声响之不绝,皇家夜宴向来奢华,美貌的宫女来回穿梭,各种美食如流水般送上,酒酣耳热,各人的情绪都高涨起来,不知多少人上前向东丹九重敬酒,笑着应付之际,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不曾离开赵皇后半分。
看着台下热闹的情景,赵皇后挥退了身旁的宫女,抬头,夜空明月高悬,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念道: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红泪湿红绡……”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沉厚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直透心窝,赵皇后一怔,心中又惊又恼,抬头看去,却是刚刚在台上唱戏的那名武生,他已经卸妆了,露出一张轮廓分明、充满男子气慨的脸孔,武松的戏服穿在他身上竟掩不住满身债张的肌肉,强壮如鹰的胸膛随着呼吸而弹动,差点就要把衣服给撑破。
赵皇后呆呆的看着那武生,脑海一片空白。
“奴才叩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生与几名戏子打扮的人一同跪下,经宫女提醒,赵皇后想起,是她刚才命人带他们前来领赏的,她把满心紊乱强压下来,向左右传令,打赏白银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