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老师说的是从上课开始就拿书挡着脸的,(⊙o⊙)…说的好像是我耶~
默默将挡在脸上的书拿开,我小心翼翼看向隔我远山远水的讲台以及讲台上的地中海老师,见他看我的眼神怒火中烧。我更加坚信他老人家说的“女同学”一定是我了。
都忘记自己今天是什么身份了~造孽啊罪过罪过……
弱弱站起来,看着地中海老师摇头,反正我是不敢开口的,但愿他老人家看见我楚楚可怜的份上放我一马,我自当给他烧香烧纸,咳咳,怎么感觉这种感谢的方式有点怪。
“这样吧!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太多。”听到这里我暗喜,只差露出我的小白牙一显真诚了。
“上来把这个题解了,解不出来下课就来我办公室。”
(⊙o⊙)…幸好我刚刚没夸地中海老师威武神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些。
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踢了林时隐一脚,我淑女般小步走上讲台,接过地中海老师手中恨不得砸向我的粉笔,投给他一眼明里“老师好”暗里“你够狠”的双重眼神。
可惜他老眼昏花看不太懂,根本连我明里的意思都看不懂,简直浪费我表情。
☆、(四十二) 丢脸丢到一高了
望着黑板上的数学题,大脑一片空白,我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在林时隐的淫威下就范的,现在好了,丢脸丢到一高了,以后我还怎么愉快地在一高开枝散叶散播桃花。
主啊,带走我吧!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做不出来?”旁边的地中海老师凉幽幽地提醒,我开始神游到有关炼在的时候,有我们的关小霸王撑腰,哪个老师敢叫我上黑板答题!
呜呜~关炼我想你了……
已知……
求解……
答……
我开始审题,全当死马当活马医,我就不幸我好歹是大三学生了会做不出高三题目。
虽然事实证明我的确成绩马马虎虎,考试及格可以高兴上好几个星期,被老师夸一句感觉自己要飘飘忽忽上天,但是……
算了,套一个微积分上去好了,这题让我用高中知识来解我还真不知道用哪个公式,还好有雷雨晴那只处处要做好学生来装逼的猪,我微积分还是得他真传的,哦不,应该是本大爷不耻下问。
呸呸,都学着雷雨晴说本大爷了。
嗖嗖嗖,解题完毕将手中的粉笔递给地中海,我迈着小碎步离开,顺带接受着一高一群人怪异目光的洗礼,我暗想这群怪咖可不可以正常点,课堂上这样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啦( ω )
(墓雨:恶……呕吐状)
“阑~”我甫一坐下,林时隐便贴上来,眼里流光溢彩。“现在全学校都知道你是我的了。”他说着将手机递到我手中。
瞄一眼地中海,再瞄一眼林时隐,我方接过他的手机,凑近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你就不知道解释一下澄清事实吗?你……”林时隐学校一高总群愕然流传着我和林时隐的亲密照,好吧,亲密照就算了,竟然有那么多人天马行空的想象我和林时隐有……咳咳,那个,恋情。
这,怎么能忍。林时隐不解释就算了,还看得起劲,看得起劲就算了,还面带桃花如沐春风!!
虽然我是被他上了没错,不过不代表我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断送吧!
“反正我们也行过夫妻之事了,你怕什么?”
什么行过夫妻之事啊!呸呸呸,那顶多算林时隐霸王硬上弓好伐!我可是从始至终都没表示过意愿。
再次在桌底下踹了林时隐一脚,我瞪下他,拨了下额前的假发,最后端正坐姿做好学生上课状,现在念在还在学校里的关系我不和他大打出手,回去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再回到远山远水的讲台上的地中海老师,我从黑板上下来后他就表现得各种不正常——
诸如看着我写得歪歪扭扭的粉笔字,拿着他卷在手中的课本,看一遍黑板,再扫描一遍全班;随后再看一遍黑板上我写的形态万千的粉笔字,再回身扫描一遍全班……
我暗想可能我的粉笔字有毒,地中海老师已经中毒不浅。
“好了同学们,这位女同学的答案是正确的,不过,解题过程错了,大家引以为戒,是高中就该有高中生的样子!”地中海老师终于从无限的回身循环中出来,可惜说话忒损人。
我明白他那句“高中生就该有高中生的样子”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提醒我不要把不属于高中数学教学范围的东西带到课堂。
可惜,对于我这种侥幸逃过一劫的人来说,劫后余生带给我的喜悦导致我根本不会把他的告诫听进耳里,所以恩泽说我不是好学生也有根有据了。
地中海老师的课慢悠悠接近尾声时,班上开始有急切想放学的同学蠢蠢欲动,我此刻坚守着最后的一方领土和林时隐揪扯。
不用怀疑,在我踢了林时隐那一脚后,这个野蛮人就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中耍流氓了,淫手伸到我的双腿间,欲行羞羞之事。
想当然,我是拒绝的。
“我好歹也算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这事在家做就算了,在学校这种圣神伟大的地方做不妥不妥!”小声贴近他的耳边,以免被人听了去。
按住林时隐“欲伸还休”的手,我暗自庆幸周围的同学都沉浸在马上要下课了的喜悦中根本不暇顾及我们这边,不然——
我的老脸哟~丢不起啊伤不起。
“你说的哦,这种事在家做。”林时隐贴近我耳边,故意对着我吹气,表情暧昧言词更暧昧。
我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缩着脖子表示不乐意。
“不在家里做的话我现在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
面对威胁,我点头如捣蒜,内心大呼天理何在,可惜上帝很不巧的每次我呼吁的时候他都很忙没空搭理我。
“铃铃铃铃铃……”一高的下课铃声实在无特色,传统的下课铃声和一高的校园气息一样——枯燥。
我得着铃声乍响林时隐松懈的当头将他的淫手拉开,并迅速整理衣物调整姿态,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踢林时隐一脚解恨。
此刻的那个心情啊!用一句诗词形容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瞬间发现自己变得文雅了许多,果然我这种文明与文雅共存的人和林时隐那种野蛮与流氓相铺相成的人不是一道的,我现在细细想来我家怎么会有林时隐这种和文明不接轨的怪胎呢?
这边我在文明和野蛮之间做探究,那边下课后人已做群鸟散尽,连平时那些会将林时隐围堵得水泄不通的美女们都不见了踪迹,亏我还在计划着待会儿趁着人群混乱的逃生大计呢!
“阑,走吧,我们回家做。”林流氓故意强调那个动词,吓得我一阵哆嗦,将他伸过来准备搂腰的贼手拍开,大步朝门外走去。
☆、(四十三) 一入火坑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大概是我踩了林时隐好几脚狠的缘故,所以野蛮人在回去的路上一路狂飙飞车,抖得我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所幸我家身体抗震防摔能力略好才得以安全着陆。
一路艰辛坎坷自不多说 ,归家后更是被大灰狼恶狼扑羊压倒,左右开弓撕衣,这里的弓取霸王硬上弓之意来形容林时隐简直贴切地不要不要的。
“林时隐,咱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不文雅。”
我苦口婆心劝说,可惜野蛮人已经无法和人类正常沟通,我望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减少,那可是我之前宁死不屈最后不得不屈才穿上的女装,此刻却只希望它在我身上多停留些片刻,
脖子遭到恶狼的獠牙入侵,林时隐的声音散在耳际,“阑,给我~”
声音温柔得简直可以滴出水,我听罢虎躯一振,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但粉笔字有毒,连身体也有毒。
这真是可喜可贺,呸呸,应该是善哉善哉!
“不……唔~”我正要拒绝,无奈恶狼已将我的后话堵在喉间。此时外面黄昏正好,若搁在平时此刻会是我油滋滋的晚餐时间。
当然,今日不同往日,我成为别人的晚餐了。
……^^^^^^^^^^^^河蟹爬过^^^^^^^^^^^^……
河蟹爬过的期间,我开始回忆起林时隐的种种。十三岁那年,老爸才带着年仅九岁的林时隐到我近前,将他的小手牵到我手间——
“阑,这是你弟弟林时隐,这段时间由你和你妈妈先照看他。”
那是的林时隐一张小脸被晒得黑黝黝的,胳膊细地像庭院里才抽芽的小树丫,黑发微卷小嘴紧抿,被我手握住的小手在不悦地挣扎。
我仰头对着刚下飞机还拉着行李的老爸道:“妈说在客厅等你,有话要说。”
看着离开的老爸我才将小林时隐的手松开,他得到解脱后大眼瞪着我,似有血海深仇。
“你前几天每天都跟踪我,我以后是坏人所以才打电话给警察叔叔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我弟弟。”
他不搭理我,小脸仰着满眼不悦。
“你干嘛跟踪我,老师说你这种行为叫……叫——鬼鬼祟祟,嗯,对,就是鬼鬼祟祟这个词。遇到这种人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抓人关到小黑屋子里面。”
我说着开始在空中比划抓人的动作,“老师还说如果我们不听话做坏事的话也会被关进小黑屋子里面。”
小林时隐依旧不理人,我有些着急,开始在原地转圈圈想办法,“要不我也鬼鬼祟祟地跟踪你一次,让你报警让警察叔叔抓我关进小黑屋子里面好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幼稚!”小林时隐总算是说话了,不过,言语不怎么好听,我感觉更像是骂自己而不是老师说的“幼稚”是在夸我年轻。
从小到大敢骂我的人还真不多,林时隐算一个,还有恩泽那个损友,最后就是鬼门的关小霸王关炼了。
不过,说到关炼,我感觉自己又忧伤了,上一次不欢而散,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去鬼门关了。
眼看放假在即,如果考试还看不到关炼的话估计下次见就是两个月的假期以后了,唉~这可如何是好,再和不好就意味着见到关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关小霸王忙起来的时候下学期不来上课都有可能。
犹记高二上学期,整整一个学期我就见着关炼三次,一次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一次是端午节放假,一次是鬼门关事物总算告一段落之后。
我那时没他陪伴可是足足瘦了四斤哩!恩泽还调侃说我相思成疾,我怎么反驳没关炼我吃饭不奢侈都反驳无效。
天知道我从高二就开始有点拮据了,因为高一即将升高二的长假里林时隐破坏力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我家可怜的床都被摧残了,又碍于林时隐的威胁不敢告诉老妈,最后都是自己掏钱买的。
我那个肉疼啊~那是我三个月的所有开销啊~可想而知我高二那年有多穷了……
咳咳,怎么说到民生问题上面了,这个严肃的问题不适合在这种河蟹爬过的期间谈论,有伤风化有辱斯文。
“林时阑,你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我不够努力还是……”
检讨自己之际,耳边林时隐的声音阴森森飘进耳里,我竖起耳朵肃然起敬,忙为自己开脱——“没有,我一直在想待会儿吃什么。”
虽然这个开脱很……咳咳,很牵强,不过对于一直把我当成猪一样的生物看待的林时隐来说却很受用。“好好配合我的话想吃什么都可以。”
“这个可以有~”
再一次被美食诱惑而跳进林时隐挖好的坑里的自己,我感觉我要被林时隐这个弟弟吃死了,树立我这个哥哥高大雄壮英明神武形象的日子遥遥无期,而林时隐将我吃干抹净再抹干吃净再吃净抹干的日子指日可待。
╮(╯▽╰)╭一入火坑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四十四) 堪忧
我的卧室绝对没这么乱过,此刻衣服、裤子、鞋子、袜子散了一地,包括了林时隐的和我的,此刻乱做一堆。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但即使意志力与世界观同时坍塌,也无法动摇到林时隐势必压倒我的决心和毅力。
我说:“林时隐,我们这样不对,毕竟是兄弟,你是弟弟我是哥哥,兄弟之间应该兄友弟恭而不是我们这样,额,一上一下。”
林时隐反驳:“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哥哥,反正做都做了,乖啊阑,把腿抬高一点。对,就这样,放轻松。”
我发现我已经完全被林时隐牵着鼻子走了,他声音只要一温柔语调里再带着点恳求我就缴械投降,这样不好,我刚刚怎么就配合他抬腿了呢?
嘶~疼!“林时隐你给我轻点。”我不悦皱眉,承接着身上之人的横冲直撞。
我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被压,简直惨不忍睹,若非事前林时隐用了润滑事后又擦了伤药,我恐怕已经香消玉碎了。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第一次真正惨不忍睹的地方是我竟然叫得很欢,而且还夹着林时隐的腰不放,最后被做晕过去才得以结束我荒唐的可笑的愚蠢的第一次。
唉,自此踏上了和林时隐狼狈为奸的不归路,也不知道这样有违传宗接代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我那远方的美人我何时才能邂逅。
是夜,如泼墨般倾泻而下,此刻林时隐终于放过我弱小的身躯,给我洗澡换衣且安妥地放我客厅沙发上,看在他正在厨房做我爱吃的菜的良好表现下,我就不追究他在浴室里狼性大发又做一次的畜性野蛮了。
摸着空瘪的胃,秉着将午餐和晚餐放在一起解决的原则,本想起身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可以先垫一下胃的也打消了念头,我怕待会儿吃得少不足以显示我的食量有多惊人。
正思考间,身后铃声乍响,我循着声源从沙发的枕头下掏出手机,按接听键——
“林时阑”电话里陌生的声音传来,我坐正姿势,试着询问,“你是?”
“林时阑,你在鬼门关饿晕是谁送你去医院的都不记得了吗?”
那边嘲讽的语气传来,这边我如梦初醒,“奥哦~你是那个撞我到地上还很不礼貌的关一。”
“哼!”电话那头冷哼一声“林时阑,我需要澄清一点,那是你走路不长眼,与我无关。”
对于这种冠冕堂皇推卸过错的做法,我深表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还是切入主题好了,虽然知道关一打电话过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那个,你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冷水当头泼下,同时还伴随着呼呼呼的声音简直相得益彰。
被呛回来了,关一什么时候能够对人礼貌点哦?这样子能嫁得出去才怪!(等等,我刚刚似乎、好像是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号码的吗?”那边呛完我的话看我吃瘪后心情似乎很不错,语气也变得有些生动。
“反正你总有办法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又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哼!你倒是想得单纯,果然不能指望你的智商有多高。”我已经特想抡起手机砸过去了,那边又道,“你的关少主现在玩失踪呢!你不管管吗?”
“啊!玩失踪,关炼现在不在鬼门关吗?”
“你说呢?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开始由寂静变为嘈杂,我暗想刚刚呼呼呼的声音大概是风声了,估计是坐在车里打的电话。
“不来,我好不容易得了几天的假期,才不想来鬼门关找罪受。”而且现在和关炼还闹僵着,真去了鬼门关谁罩着我哦!
“怎么,来鬼门关还委屈了你不成?”
就是委屈我了怎么滴,哼,被人撞了就算了,摔倒了还遭人围观,而且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病,一流泪就止都止不住,好吧,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还一直饿着直到被饿晕。
特别是最后一点,就算叔能忍婶也不能忍,想想我一枚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在黑暗角的第一大帮饿晕过去了,传出去我还能愉快地把妹泡妞吗?
“林时阑你要考虑多久,我告诉你,明天下午之前你最好给我做出决定,不然我就去你家直接绑人。”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你敢乱来我就报警。”这是要赶鸭子上架还是咋的,直接上门绑人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