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完本[耽美]—— by:杨家老三

作者:杨家老三  录入:01-02

人被逼到极处了,一面挚爱之人的未来,一面是眼前的屈辱,总要做出个选择,比如自由,再比如--身体。
谁也不知道宁君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和李玉洁纠缠到一起的,面对心爱之人尚且没能交付的美好,是以什么样忍辱含垢的姿态,交付到一个大自己30几岁满脸松弛的皱纹,干瘪的失去水分和青春的身体,一个带着浑身酒臭的老女人的身上。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老女人拿捏着宁君的把柄,一直恬不知耻的纠缠到现在。
宁君没有告诉过宁星,从没有透漏出过哪怕一丁点异常的信息,可是宁星不是傻子,宁君一个月赚多少钱,宁星再清楚不过,宁君买给自己衣服吃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好,越来越贵,宁星也再清楚不过,
一次悄无声息的跟踪,发现宁君到死都不想让宁星知道的秘密,而这肮脏不堪的秘密到底会是为了什么,宁星想都不用想,更是再清楚不过。
宁星没有戳破,什么都没问,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次,没有失声,只是默默的泪流满面,哭过之后,依然一如往常。
宁君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宁君想让他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他目前没有能力,那他就暂时按照宁君的想的,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可是梁丘月硬生生的闯进宁星的世界,用更加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要了他,绑架,下药,强/暴,录像,威胁,如果这一切宁星都可以当作被个疯狗咬了一口,可是梁丘月最后他用宁君威胁他,他就不得不妥协,不得不答应一个哪怕没有期限的耻辱。
宁君是怎么强忍着恶心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宁星现在感同身受,却又不及万一,被人推进火坑,你还可以怨恨,自己跳进火海,却要咬碎牙齿,咽下肚子。
宁君已经为了他把自己毁在了一个干瘪恶心的老女人手里,他不能让梁丘月再毁他一次,他怎么舍得让宁君被别人诟病耻笑?
如果说这世界上除了化为一抔黄土的宁愿之外还有什么宁星爱的,那就只剩下宁君,虽然他给的爱从来不是宁君想要的那种。
在宁星的心里,梁丘月和那个恶心的老女人李玉洁如出一辙。
他不会去埋怨咒骂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为什么宁君和他,甚至天使之家所有的孩子,从小到大如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现在只行差踏错一步,就得降志辱身,宁星从宁愿死在车轮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值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佛祖都说没辙,他能怎么办?
“还有......”
宁君的眼睛依然闭着,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梁丘月,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以后......不能用药”宁星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每次只能一次。”
梁丘月看着缓缓蠕动的被子,笑了,刚才还战战兢兢的怕真的把宁星逼急了,不管不顾了,这次是真的开心了,宁星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肥
☆、爱恨痴缠八
五年了,整整五年,从24岁到29岁,一个人最青春最朝气蓬勃的日子,本该肆意快活自由自在的日子,宁星却用这本该美好的五年,给梁丘月做了整整五年的男宠,男妓,性/爱备用品。
宁星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不怨,他怨梁丘月本该厌烦疏离,如今却越发的有抵死纠缠的架势,他恨自己习惯了梁丘月生活中的无微不至,恨自己每次听见梁丘月轻轻松松的就飘出口的“我爱你”时,除了觉得可笑,觉得恶心,觉得憎恨的同时,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一缕缕零零星星不可捕捉的心悸。
宁星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有病,他不允许自己对梁丘月有一丝一缕一毫一厘的动摇,他痛恨这样自甘下贱的自己,更痛恨不休不止不停不歇纠缠了自己五年的梁丘月。
其实谁也不能说宁星自甘下贱,不能说他居然会对曾经强迫禁锢自己的人,有了那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好感,任谁和一个人相伴了五年,哪怕并不甘愿,哪怕同床异梦,都不可能不改变,不可能不以习为常,
习惯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他会不经过你大脑的允许,私自支配你的肢体,做你只要蜻蜓点水过一次脑子,就永远不可能做的事。
宁星下班回到公寓,拿出钥匙才想起梁丘月已经换了锁,由于宁星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瞳孔识别”快赶上半个公寓了,梁丘月就从善如流的选择了一个稍微便宜一点的指纹识别。
进屋之后,宁星就被屋子里的情景惊得一愣,梁丘月回来了,屋子里没有开灯却点了一屋子的蜡烛,桌上是玫瑰,牛排,红酒,烛光晚餐?
梁丘月依然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的虚伪嘴脸,声音也是雷打不动的温柔。
“星儿,快来,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我特意等你回来吃饭,饿死了。”
听到“五周年纪念”宁星正不大情愿往桌边走的脚步一顿,随即心里不由的嗤笑,纪念?纪念什么?纪念你五年前是怎么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迫我?呵......真是日了狗了。
宁星整整五年了,到现在还是闹不明白梁丘月脑子是什么结构的?是不是有左边面粉,右边开水,只要一动全是糨糊。
是没长心,还是心就没长眼儿,每年都要过一次纪念日,他妈的还非得过在一起那天的纪念日,那一天难道有什么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他觉得梁丘月就是见不得自己忘了,那些明明自己都刻意想要忽略的不堪回首,每年都兴致盎然屁颠屁颠的准备的很隆重,分明就是在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添堵。
面色不太好的坐下,沉默的等着,和梁丘月在一起吃饭,宁星从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倒酒什么的。只管吃就是了,梁丘月为宁星跑腿,总是乐此不疲。
宁星皱着眉头,看梁丘月打开灯,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找,梁丘月在找红酒起子,既然弄了这么隆重的添堵晏,要等着自己吃饭,常识来说为什么不先醒红酒?而且红酒起子明明就在梁丘月的餐盘旁边......
想要出声提醒,又恶意想看看梁丘月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梁丘月有很多让人啼笑皆非不可思议的小毛病,比如总是丢钥匙丢钱包,比如他不爱用司机,从他公司到家里明明很近却要用导航,比如会反反复复问你今天是几号,比如早上起来会在同样颜色,款式也差不多的西装面前纠结要穿哪一件很久,再比如东西总是随手就放,放完就忘。
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漏洞百出人,是怎么撑起梁丘氏几十亿资产的公司的。
梁丘月找不到也不急不躁,宁星从来就没见过他急躁的样子。
“哦,在这。”
“酒要醒一下,这是礼物,你看一下。”
又来了,宁星无奈,送礼物送礼物,每次都是送礼物,无论什么节日,都是各种各样的礼物,一开始是定制西装,名车名表,发现宁星不热衷之后,开始送别墅,送店铺。宁星看都不去看之后,现在干脆直接送钱了。
宁星接过纸袋,打开随意扫了一眼就放回去,随手放在桌子上,是数额不小的基金。
梁丘月走过来,蹲下身子捏着宁星的手,深深看着,他今天想好好和宁星谈谈。
他想说我亲爱的小星儿,能不能真心实意的和我谈一场恋爱,没有强迫,没有威胁,真正的两情相悦,两相缱绻,而不是五年如一日的一厢情愿唱独角戏。
每年他都想说,每年他都选在开始的那一天,企图结束两个人的相互折磨,可是他不敢,他怕等到他真的和宁星站在同一个位置,同一条路上,没有了他能拿捏的那些把柄,宁星一定看都不屑看他一眼,更遑论会和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梁丘月捏着宁星的手越来越紧,宁星被捏得生疼。
“你干什么?疼......”宁星抽出手黑着脸背对着梁丘月。
“星儿......”梁丘月叫,他宁星不明所以的回头,梁丘月眼神深邃,一点一点的凑近,梁丘月只是想亲亲宁星,想给自己点勇气,可是宁星脸色白了,他生出了一个不小的误会,他以为梁丘月发/情了,想要......
“五年了,该结束了。”宁星情急之下,不知怎么的就把在心里演练了几万次的心里话彪了出来。
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宁星一点也没有后悔,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梁丘月不刺激他一下,他一时半会儿真没什么机会和勇气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得商量,梁丘月还拿捏着他的命门。
时至今日宁君已经是多家连锁餐厅的老板,终于摆脱了那个恶心的老女人的纠缠,这要归功于梁丘月,他真的说到做到毁了老女人,甚至事业上悄无声息的帮了宁君不少的忙。
所以说不说不重要,重要是梁丘月同不同意,梁丘月若是不同意,宁星是不能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和梁丘月撕破脸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宁君不行,绝对不行。
梁丘月僵在宁星的一句话里,久久回不过神,他觉得心里酸涩又痛楚,从没体会过的灰心失望,他想要宁星毫无保留爱上自己,宁星却无时无刻想要远离自己。
宁星很是讶异的看着梁丘月的眼睛,他刚刚真真切切看到梁丘月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挣扎,还有现在无法解释的湿润。
“做梦”梁丘月依然温柔的的语调,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嘶哑。
两个字,翻天覆地。
多么轻而易举信口拈来,就能让宁星的世界翻天覆地。
宁星早就想到,没有那没容易,五年了,1800多个日日夜夜,连自己都生出了丧心病狂心魔,梁丘月看自己越来越热切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他也并非一无所知。所以没有什么过度的惊慌失措,丧魂落魄,只是今晚注定可能要倒枕捶床了。
宁星没有理睬梁丘月,也没有心思在吃什么烛光晚餐,自顾自的去洗漱了。
梁丘月却觉得撕心裂肺,两个人,两句话,一个心里暗潮汹涌,一个心里狂风骤雨,一个心里深秋落叶,一个心里冰天雪地,“陌路--殊途”。
梁丘月觉得和宁星有点呆不下去了,他这一次终于无法再用若无其事的嘴脸,和宁星继续同床异梦了。
他想回家,回自己家,暂时去一个没有宁星冷漠冷脸的地方,舔舐一下自己被宁小刺猬扎的遍体麟伤的心。
梁丘月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又没有拿车钥匙,要是车也能装指纹锁的就好了,折回去取了车钥匙,就出了宁星的公寓,回梁丘大宅。
宁星洗完澡出来没看见梁丘月,今天又一次惊讶了,不应该是一如往常的笑意盈盈,然后接着哄骗吗?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
梁丘月走了宁星还是挺高兴的,最起码逃过了一场痛不欲生性/爱。
刚要走进卧室,就发现梁丘月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没穿衣服,难道没走?去买东西了?
然后宁星战战兢兢的等了一个小时,最后结论是梁丘月的确是走了,不过是穿睡衣走的,忘了换衣服。
☆、爱恨痴缠九
梁丘月半夜穿着睡衣开着车,一点一点用导航回到梁丘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以后了,半夜两点,穿着睡衣,加上被宁星刺激了气压特别低,结合在一起就是小两口吵架回娘家的官方标配条件了。
梁丘太太给梁丘月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把人叫回来,宁星一句话就给刺激回家舔舐伤口来了,梁丘太太别提多高兴了,儿子太忙,即使不忙也往那个男狐狸精那里跑,根本就不回家。
宁星在梁丘家从来都不是秘密,梁丘家是专门派人调查过的,对于儿子这个小情儿是默许的,不是自己贴上来的,是儿子强迫的,一直想离开儿子,这样儿子结婚以后就好打发,况且从没听说这个小情人跟梁丘月要过什么,好几年了还住在自己买的小公寓里,而且有正当的职业,还是个不错的职业,最重要虽然是石家产业,却是凭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工作,这么多年不吵也不闹,比梁丘月从前那些个一沾上恨不得撕下一层血肉来的贱货,还是好多了。
梁丘家这个对于宁星,这个算盘打的可不止是千所万错了,咬人的狗不爱叫,宁星确实无所求,可是任梁丘家上下九口人,包括梁丘月自己都算不到,别人沾上了梁丘家都是要钱要势要门路的,宁星悄无声息不声不响要去的,却是梁丘家唯一的宝贝疙瘩,梁丘家的命,梁丘月。
梁丘太太很激动,一定得趁着这个机会,把梁丘月留在家里几天,梁丘月已经32了,早该成家了,之所以耽搁到现在,一来是梁丘月本人极度反感家里提起这个,所以才能不回家就不回家,二来也是梁丘家摊子支得太大了,上赶着的人家太多了,可是没有一个是奔着自己儿子来的,都是奔着梁丘家的钱势来的。
梁丘月从十几岁就和家里挑明了喜欢男人,这么多年确实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家里四个妻子就生这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独的不能再独的苗,谁能舍得过于苛责,总想着放手让梁丘月玩上几年,玩够了再成家,梁丘家还是玩的起的,可是眼看着梁丘月都32了,再不成家错过了生育的好年龄了,梁丘家可是一脉单传,家大业大断不得。
结婚人选是老早就物色好了的,娘家也是经商的,姓白,是白氏集团的大女儿,名叫白皎,一直在国外上学,自己在那边也搞了一个小公司,比梁丘月小7岁,品貌端正,独立干练,是个能撑起一片天的女汉字,当副手的好苗子,以后事业上也能帮衬帮衬梁丘月,白氏集团是做房地产的,两家有合作的意向,若是两家联姻加合作,算是双喜临门。
梁丘月这半晚上睡的一点也不好,醒了好几次,还做了一个不长的噩梦,居然不习惯自己家了,没有宁星的味道,暗道自己越来越没有出息,越来越不可救药,没有宁星连觉都睡不好了。
梁丘月一睁开眼睛,一个年逾50风韵犹存一看就是保养得当的美人脸,正笑眯眯眨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在距离床边不足半米处盯着自己看。
“老妈,怎么了?”梁丘月迷迷糊糊的问道。
“昨晚怎么2点多跑回来了?和小狐狸吵架了?分手了吗?......”
梁丘月;“......”
“妈,没有,没吵,就是想回家了。”
梁丘太太长长的哦~了一声,脸上明晃晃两个大字“不-信”。
梁丘月无奈,他是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这个快要修炼成精的老妈的,都说知子莫如母,这话一点都不假,从小到大不管他说什么谎话,他妈妈也不戳穿就笑眯眯的眨着一双桃花眼盯着他,用不了几分钟,梁丘月就手足无措缴械投降了。
梁丘月苦着一张脸看着他妈妈,梁丘太太一看梁丘月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想说,也就很识趣的不再缠问。
“起来吧,吃点早饭,陪妈妈出去逛逛好不好?”
梁丘月有点讶异,他妈妈从来也没要求过自己陪着逛过街,但转念一想心里也有点愧疚,毕竟那么久都没回家了,就欣然答应了。
梁丘月的母亲名叫杨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家庭出身的孩子,父母全是人民教师勤勤恳恳为祖国培育了一辈子的幼苗,最后自己家出了一颗歪脖树,父母为她取名为杨木,是希望她端端正正的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默默的为这个偌大的社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悄无声息的光合作用到老去。
然而出了逆女,杨木一直到二十几岁的确按照父母给她设定的人生长成了一棵金玉其外的小树苗,考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大学,找了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虽然没有走父母的老路,但也算是照着父母的轨迹“根正苗红”的生长着。
当时梁丘太太是梁丘氏集团的前台接待,容貌气质自然在中上等之列,但是并不算特别漂亮,? 霾实囊簿褪浅ち艘凰嗲榈奶一ㄑ邸?br /> 然而“根正苗红”的杨木苗,在没有任何预兆的前提下,突然间就长歪了,没人知道身为前台的小接待,是怎么青春励志勾搭上三十三层之上的梁丘氏总裁梁丘海的,从一个金玉其外根正苗红的杨木苗,突然就成了败絮其中人人唾弃的歪脖树,成功挤入了梁丘氏的后宫,做了梁丘海的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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