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老友们的聚餐在所难免,余光出狱后第二次喝得酩酊大醉。
简白拖着他回了酒店,他很久没有那种畅怀大笑的样子了,今晚在酒桌上喝醉前他对着所有人畅怀了一把。
简白把他扶到床上,起身去洗手间拿了条湿毛巾回来帮他擦脸,他趁着酒意撒泼,推推攘攘很不配合,简白没办法只能跨坐在他腿上按着他不让他动。这下他老实了,窝着身躬着背让他擦拭着自己的脸。
可能心里舒服了,他开始喃喃自语,简白不知道他说什么凑近耳朵到他唇边倾听,他嘟嘟囔囔地发了几个“可儿”的词。
简白一愣,眼神阴冷地看了他几眼,这男人是不是犯了癔症把自己当成是他前妻了!简白心里一别扭,抽了盖在他脸上的毛巾就下了地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简白跑去客厅一看,余光正趴在地上用手努力勾着茶几上的矿水呢,他三步两步走过去,蹲在他身侧问他,“你怎么不消停。”
余光开了瓶盖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气急败坏地对着他叫嚷:“我他妈的渴!”
原来说的是渴并非可儿,简白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醋意很是鄙视,见余光拿着水瓶的手都在发抖,他好心上去帮忙。
余光得了依靠就抱着不放,他靠在他怀里还在努力勾着水瓶,简白心里一激,看着怀里难得柔弱的余光又看了看那水瓶,最后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余光的嘴直接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什么都不说,就看看今天有多少人给我撒花。
对了,昨天有个小天使偷偷告诉我今天她生日,我祝她生日快乐,永远开心!爱你们!
☆、第32章
简白搂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余光,倾身慢慢靠凑上去,直到嘴唇对着嘴唇才将口里含着的voss水徐徐渡给了对方。
许是渴了太久,矿水一入余光的口就如甘泉一样沁心入脾,他有些意犹未尽紧拽着简白的衣襟怕那股甘泉消失似的,用嘴死死追着泉水的源处。
一口渡完,简白抬头离远了看怀里人。
他们进屋时还没来得及拉窗帘,此时皎洁的月光正好洒入房内,月光配合着壁灯将这一室照得银光熠熠,光影下被映着的是余光俊朗的脸庞。简白看得仔细,从他的眉眼到笔直高挺的鼻梁再到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他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个男人真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让人转不开视线。
可能等了久了,余光没有喝到第二口水有些着急,一手伸上来要搂简白的脖子乞讨他再一次的匮赐。
他的动作让简白很是受用,简白翘了嘴角露了个迷死人的笑容后在他的耳边说:“别急,以后渴了别说自己渴(可儿),记得直接说想喝水。知道了吗?”
余光急不可耐,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怎么的,摇头晃脑地去拽他的领口。
简白笑得更欢了,继续逗他:“你想做什么?”
余光搂紧他脖子把他的脸硬拽到近处,半启着嘴对他又说了个“水”字。
简白见他难得听话,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快速又喝了一大口voss后再一次覆在余光的唇上。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这次余光竟然没再让他逃开,两手死勾住简白的脖子以外,嘴唇更是牢牢贴住他的,不仅如此他的舌头还很不安分地扫到了他的牙关上,趁着他喘气的间隙一头钻入,把他口里所有的甘甜一扫而空。
余光的酒气很浓,这一轮下来,简白竟然也沾染了醉意,他红着脸心跳加速,脑内更是被余光这一举动搅得有些混沌。简白对自己有些恼怒,明明开始时是自己故意逗他,怎么就一个回合变成他落了下风了呢。
他不甘示弱,于是也绞着舌头和他作对,两人的口渡矿水的游戏变成了一场唇齿间你追我逐的角力,在这场比试里谁都不想先败下阵来。
最后败下阵来的还是简白,谁叫他是清醒着的那方呢。余光醉得厉害,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可简白清明的很,余光咬他吮他唇的时候他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不仅如此他整颗心都突突跳得厉害。
简白觉得自己这下是完蛋了,这个男人让他陷了下去,还很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他已经喜欢的打紧,这个人即使是给自己下了蛊他也认了,不仅如此他还乐得其中。
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简白趁着余光晃神移开了自己的唇。
余光没了可斗的东西蔫蔫地仰着脑袋,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他合着眼表情慢慢变回了柔和平静的样子。
简白把脸埋在他颈窝处不动,他的周身已经满满绕了余光的气息,挥之不去,直入心底。他大喘了几口气,此刻他急需平复下心情。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的脑子才又开始转动了起来。
他抬头望了望怀里熟睡的人,不自制地又去亲了亲他的眉角和鼻尖,然后才起身把人驮回到床上。
这几天的相处让简白了解到余光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他从浴室里又绞了把温热的毛巾出来想帮他擦个身。
被脱的只剩一条平脚裤的余光简直性感万分,不夸张的胸肌和腹肌、贲张有力的大腿肌理哪哪都让简白晃眼。另外,平脚裤虽护着小腹,但一想到他脐下三寸处延伸上来的那条毛发线,简白简直立刻就有种血液涌入一处的冲动感。
有时做一件事并不需要过多理由。简白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感兴趣和不感兴趣的两种。他对余光很感兴趣,不仅是他的故事,他的手段,他的脾气,还有他?0 飧鋈恕?br /> 想到他前几天在自己面前三下两下脱了个精光,又想到他大咧咧地让自己给他搓背,再想到今早当着自己的面拨弄他家兄弟的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让你撩!
他拇指往平底裤宽紧带那一勾,手又往下一送,余光那雄赳赳的分|身就露了个头了,他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瞧、那家伙圆润润的蛰伏在那,和个熟睡的小野兽一样。他再使了点力把平脚裤往下扯了扯,蹭亮的毛发丛立马呈现,那里面还埋了两颗沉甸甸的蛋。
简白趴那有些不能动弹,脑子里的格斗愈演愈烈。他有些入迷,见那小东西是既想亲上一口又想捧手里逗弄一番,但理智还是告诉他他不能。余光他妈的和他们不一样,他是直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酒醉,他简白再怎么着也是有傲气的人,这种事得让他心甘情愿!
可能那地方被宽紧带勒得紧了不怎么舒服,睡梦里的余光呓语了一声后伸手来抓了把裤子,就一下那些个东西全又收进那条平脚裤了。
简白还是趴床上不动,等余光调整好了睡姿后,他匍匐到他身侧,对着他的嘴狠狠地吻了一下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刚才偷偷看余光的时候把他自己给弄硬了,真是偷鸡不成又蚀了把米。这会儿不解决了准一晚上涨得难受。
等自己完事了从浴室里出来已将近凌晨一点,简白黑着脸走到大床边,站了十几秒最后还是决定去了客厅,这晚他把自己的床让给了余光。
两人一个里一个外,一个睡得死沉另一个却辗转反侧。最后简白不得不开了酒猛喝上几口,这才在即将黎明前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没按着以前的点醒,一直到快十点时,套房里被门铃吵得厉害简白才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缓了缓情绪,捋了捋头发又揉了把眼后才走到玄关处,想都没想地打开了门,门外是好几天不见简白的阮晋文。
简白把着门一时没反应过来,阮晋文到好顺手一推侧过身,不请自入了。
简白关了门跟在他后头,“你怎么来了?”
阮晋文自顾自往里走,随意一器,“这不是好几天没见着你了吗。”
眼见着他越过沙发区要往卧室那方向走,简白两个大步上去拦着,“坐沙发吧,里屋有人。”
阮晋文脚步一滞,抬头看简白,满脸的疑惑。见简白仍像门神一样挡在自己面前,他嗤笑一声只好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我们去楼下说事。”简白没管他的反应,径自说了句,然后就开了门去卧室了,进门后他锁上了门。
阮晋文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巡视了一遍客厅后看到了立在沙发边的行李箱,他眼神一暗走过去把那箱子的拉链开了条缝,往里再一看,一箱子的男士用品。他心里一咯噔,腹诽到:操他妈的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自己晚了一步?
简白再出来时,阮晋文已经换回了平时写意狂放的作风,岔开着腿瘫坐在沙发上。
简白过去叫了他几声,然后撵着他出了自己的套房。
两人坐在一楼餐厅里一言不发,简白精神还没上头,耷着眼皮用小勺搅着面前的咖啡。
阮晋文不时偷觐简白,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最后他鼓足勇气故意装出一副闲适随意的表情问他:“刚屋里谁啊?瞧你紧张的。”
原本以为简白不会回自己,至少会和自己打起哈哈,想不到简白没过脑直接透了个名字出来:“余光。”
阮晋文一听是他当下放了点心,轻吁了一口气后又问:“他怎么在你这?”
简白终于抬了眼皮看他,泯了口咖啡后坦荡地回:“刚出来没地儿去,先在我这里对付一下。”
这下阮晋文完全放了心,又换回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大叹了口气后给简白曝了个八卦:“这余光他妈的真是厉害,才一出来,我们阮氏就被他搅得不得安宁。”
简白没搭腔,只是眼神示意他继续。阮晋文懂他,开口说到:“就我舅舅啊,搞得草木皆兵似的,这几天在家在公司都折腾死了。在家折腾我舅妈,在公司折腾我们,你不知道我舅妈昨天开始就没出过卧室的门。”
简白眉角一抽,很快又恢复一贯冷冽的神态,又一次泯过咖啡后对着阮晋文说到:“我觉得你舅舅做得对,得看好你舅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要的是情|色不是色|情,希望这张天使们能喜欢。
想知道昨天那章多少人是二刷的?怎么点击比前一章高了那么多?
今天继续看看有多少人给我撒花留言(其实我是想要你们使劲夸我),听说留言要十五字(晋江的规矩还真是多)
听闻**有很多养肥党,你们别吓唬我,我不经吓的,没人看的话我会郁闷死的。
最后本周榜单字数已完成了,明天休息一天,周四见,大家祈祷我们能拿个好位子吧,让更多人一起跳进简白的温柔乡里!
爱你们。
☆、第33章
余光的回归让低迷了许久的永美股票在香港市场连着三天涨幅靠前。
这除了和简白之前让陈越山找人更改了推荐评级有关之外,更得益于永美公关部给余光拟的那篇“董事长的感谢信”。
两天前,永美召开了七年来第一次最大规模的记者招待会。
招待会因为开得仓促,来不及定任何一家五星酒店,不得已之下关童把地址选在了永美大楼顶层空置的那间大会议室里。
花了半天时间请了专业的保洁公司来打扫了一整遍,又请了个五星酒店的专业会议策划团队这才像模像样地架起整个招待会的架子。
看着不怎么金碧辉煌的场所,原本陈越山等几个公司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还担心会被那些记者们酸上一回,不过在事后的所有报道里证明这个决定还真是远远超过在五星酒店里举办的效果。
一家曾经处于巅峰的公司后来因为最高领导的被捕跌落谷底,员工们死守硬扛了七年没让公司倒闭也没让公司易主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加上在记者招待会上余光不经意不做作的动人致辞,永美的正面形象立刻树立起来,在这个讲情怀,玩人文的大网络时代迅速火了一把。
余光是个凝聚力和号召力都很强的企业领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王者气质本身就让人敬仰。有些人就是那样不用多说一句,只要一个细微的眼神,一串细小的动作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余光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
后来,他那次在招待会上的致辞成了MBA课堂上的经典案例。
几百字的演讲占不到两分钟,他却在两分钟内让人肯定了自己这几年来对于永美的坚持,他也让帮助过永美的机构和个人投资者看到了似乎燃着光的希望,那种希望是无价的,根深于意识里并随着时间无限放大,直至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地将永美视为自己永远陪伴的心血。
***
周五的时候,惯例的公司会议。
一早简白和余光一起到的公司。两人停完车,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简白走在前头,脸色不怎么好。余光跟在他后头,时不时偷看一眼他的后脑勺。
上次宿醉后余光就觉着简白怪怪的,经不起自己的玩笑话,和以前换了个人似的。以前吧和他开玩笑打嘴仗顶多他不理会,现在多说他几句就给脸色看。
除此之外他对自己管得也宽了,自己早上吃啥他都要管。今早就是,好好的在餐厅进食,他就多拿了根油条,他竟然也要管,嫌弃油条油重,硬是把它夹出了餐盘。
一想到他还提议自己跟着他一起去健身房,余光不经意就笑话了他一句“多事,和个娘们似的”,这下好了,他直接上了脸,从酒店出发到现在还没正眼看过自己呢。
余光抚了下自己的后脑勺,这几天他头发有些长长了,粗|硬的发质摸上去有些刺手,那手感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硌得慌,见简白要拐进电梯厅了,他加急了两步走到他身边对着他的手肘一扯,
“怎么啦?还生气呢?”
余光心里其实挺能藏话的,以前的张狂与直白早就在监狱里给磨没了。也奇怪,他在简白面前从一开始就是以最自然的姿态呈现,想说什么从不憋心里,他觉得这样和他交流自在,他想和他交心,就冲着他在他最落魄时对他的信任。
简白被他一扯停了脚步侧身看他,他比余光没高多少,看着他不需要仰视也不会用俯视,两个人的视线处于平视状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时候完全比拼的是气场,谁气场大些就赢了,公平又对等。
可那是之前。
现在没法对等,也没法公平,谁先陷下去谁就输了,很明显,简白受不了余光的眼神,别过脸不再看他。
“还真生气了?我也就是一说而已,你交代的我不都听了吗?”余光的语气是不同往常的讨好和抚慰,他见简白别过头去,又拽了拽他的手肘等着他的反应。
其实简白气的是自己,和他无关,他气自己太没个性了,在他面前有些幼稚,那幼稚他控制不了,和小孩对着大人撒娇一样真情流露。
“你走不走?”简白冷着脸回头问余光,片刻后又说“这里是停车场,人来人往的,你拉着我好看?油条吃多了变笨了?”
一下子叽里呱啦说了那么大串,起先余光还愣了下,几秒后就懂了,这是没事了,他没事才会说那么多。于是他对着简白笑笑:“你这是欺负老年人嫌我脑子不好使!”
简白懒得理他,电梯已经缓缓抵达他们那层,他用眼神瞥了瞥被余光抓着的手肘,示意他放手。
余光还没来得及收手,一道清亮好听的女声在电梯厅口响起:“余董,简先生,早安!”
他们回头一看,公关部的关童向他们徐徐走来。
余光放了拽着简白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脸上闪过一丝不容发现的尴尬。
“关小姐早安。”打招呼的是余光。简白站一旁没出声,见关童眼神扫过自己时他才给了个简单的颌首礼。
三人一起走进电梯,老旧的电梯行驶起来吱吱呀呀的很不消停,余光想到事就问:“我们之前的办公楼呢?怎么都搬到这里来了?”
这话显然不是问简白的,关童很自知,抬头看了眼余光后表情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在老板面前说他的公司已经没那么多资金承担昂贵的办公大楼租赁费有些伤人,尤其是这个老板曾经还当过首富。再三思量后,她回:“永美的业务有些紧缩,以前的办公大楼有些浪费了!”
话说的太含蓄,但明耳人都听出来了,那是没多余的钱了!也是,就现在永美的情况也就只配在这凑合。
余光耸耸肩,没再为难无能为力的员工,毕竟这事责任在他。员工只有认命的份,他对于他们能坚守在永美已经很感激了,尤其是这位关童,他都忘了当年怎么招进来的,凭她的能力,去哪家大公司都有很好的发展,可她偏偏也守在永美不动,一守就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