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正清掌门和丐帮帮主对决,就能切身感受五毛钱特效和千万级制作的天壤之别。砰砰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啪啪啪璀璨夺目的冲击波……
两个老家伙精力无限好,斗得难解难分,精彩纷呈;观众看得是如痴如醉,赞叹不绝。到底两位乃是武林正道巅峰的代表人物啊!
这迅速老化的擂台经不得两位泰斗级高手的折腾,沿着横截面裂得跟切割过似的。教主还在犹豫,该以何种方式拯救他喜欢的老叫花子,就见那阴戳戳的骚老头把他的成名绝招朝着台面上的老叫花子甩过来。
“帮主,快离开这!” 杀手竟然也跑出来了?
“老叫花子,让开!”教主嘶吼。
围观群众的惨叫声中,擂台碎得像是面包渣。教主立在杀手身前,顺带为那一面观众挡下了余波。伤重者不知凡几,及时跳开的老叫花子同教主一样受了轻伤。
归义住持正宣着佛号,就有正清弟子上来禀报:“启禀掌门,我们从魔教弟子身上搜出了火药!”
很好!简直是一环扣着一环!“你们在哪搜的我魔教弟子?”教主很识趣地迎合着问。
那弟子正义凛然道:“就在昨日,他们鬼鬼祟祟进了城,被我们一举拿下。”
教主哈哈笑道:“所以你们这会儿才搜到火药?能证明是我明教干的?”他招来童子,问道:“我教可有失踪的弟子?”
童子回禀道:“回禀教主,他们昨天失去联系。”
教主问道:“他们是去做什么差事?”
童子回答:“回禀教主,来埋火药。成事的弟子已处理掉。”
教主瞅着他笑,阴招原来等在这里。
群众忘记是谁挡在他们身前,纷纷吼着:“除掉魔头!”
老乞丐摸着胡子感慨:“我是明主救的,现下倒是不好办了!”
正清弟子来报:“启禀盟主,朝廷派兵攻打各大帮派!”
重磅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所谓多事之秋,不过如此。朝廷在武林大会举办之际派兵清洗武林,处处透着诡异。一时之间,小门派纷纷慌乱,就怕被端了老巢。
而此时的往届盟主正对着教主,厉声道:“魔头,你还有何话说?”
之前称作“明主”,这会儿变成“魔头”,可见正清派是下定了决心铲除魔教,甚至不惜从朝廷得了火药!
丐帮帮主把打狗棍点在两人之间,悠然道:“慢着!我帮北方九袋长老之前掺上朝廷之事,去前曾让老叫花子我提防正清派,掌门能否向我解惑?”
归义住持再次宣着佛号,走了过来:“施主请勿妄下结论,那明主之前可是救了不少人,于他而言虽是举手之劳,但对他人来说,却是珍贵的生命。北长老曾与我交谈,言及正清与其交好,共商对付明教,可有此事?”
正清掌门冷笑道:“老夫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一个叛逆老叫花子的事也好拿出来说?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竟然在包庇一个魔头?”
教主怒道:“你说我是魔头,我就是魔头?老子这就把你打趴下,你就知道什么叫魔头了!老子要炸也就炸你,犯得着杀我老兄弟?说是攻打各大门派,那为什么没人来掀了你这大本营?是不是这里的高手太多,朝廷害怕了呀?”
老乞丐咳了两声,止住了他的撒泼。
杀手不经意地站了过来,用从未有过的决然指认道:“我是一个杀手,也是一个探子。我受朝廷命令监视正清动作,也受正清指使霍乱魔教。之前守义寺的乞丐是我杀的,魔教的情报是我漏出去的。那群埋火药的人,是他布置的!”短剑飞了出去,贯穿了童子的心脏。
他果然不会武功,才获得教主的信任。“他是个侏儒太监,是我须听命之人。”杀手转身面向教主:“你身上养着妖花,被他利用,借沐浴蓄香,以便追踪。”
正清掌门冷笑:“好个小魔头!竟敢妖言惑众!”
杀手不慌不忙掏出物证:“我手上是朝廷令牌和正清信物。”
“信口开河!”正清掌门运起劲气来袭,被教主眼疾手快地撞开。护法、四使、四姬和蜂拥而上的正清弟子打了起来。
所谓的“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打了起来,仿佛是一场宿命的对决,却在无人料到的时候进行。正经起来的教主未必不是正清掌门的对手。他年轻,他诡谲,他洞悉一切。那老头的致命一击蕴含着恐怖的毁灭之力,教主从未有过地严正以待。
红云偏在此时脱离“嫖”的纠缠,拼命朝着教主的后背刺去。大概她是恨极了那个毁她门派声誉,又夺她所爱的邪魅男子。
“噗!”骨肉被贯穿的声音。
“阿旻!”是你在为我惊呼?
教主以疯狂的反击重挫于“盟主”,老叫花子和老和尚制住了这个板上钉钉的罪魁祸首。红云只顾偷袭后背敞开,被“嫖”折断了身子……
教主抱紧了往地上栽去的杀手,眼泪簌簌滑落。
“倪隽,我爱你,我把这条命还你。下辈子,我一定会爱上你。”这个人一定是他前生未尽的缘,奈何却以这种宿命的方式相见。
“你不欠我的,你若想让我好过,便活着。”教主一定是入了戏,才为早已注定的结局哭泣。
“倪隽,别犯傻,我好像想起来,我们不是生离死别,而是穿进了书中世界。我们的任务该结束了……”他虚弱地笑,像是解脱,也像是在安慰那个哭得不再漂亮的教主。
“那你之前……想起来我了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倪隽还是好奇那一晚……
“嗯,有一点。我好像亏了。”明明应该把他按在身下……
“你赶紧去死!”虽是气恼,还是搂紧了他。打湿的脸贴在他的额角,他终于不再推拒与自己亲热了。
教主消失了,魔教虽未受到过多挫折,却也收敛了起来。掌门被处决,正清日渐式微了。武林中人从未想到会是这种结局。然而江湖反倒平静,只是当年的一场清洗,颠覆了一众混水摸鱼的小门派。
老叫花子暂代武林盟主的十多年,朝廷和江湖之间的摩擦缓和下来,重新获得了平衡。但是老叫花子心伤啊,那个喜欢穿一身红衣裳的小兄弟再也没有突然跳出来和他打诨插科、野餐露食过。当年,怕是那个自诩“魔头”的小疯子替他老家伙攒了一条命……甚至,还救了他丐帮不少次啊。
老和尚转着念珠,沉吟着:“一叶一世界,书中有乾坤”
听闻魔教出了一位新教主,年纪轻轻,神功大成。
女子不放心地望着少年道:“阿弟,出去切记不要惹是生非!”
少年替她拢好头发:“阿姐莫担心,我要去寻大兄的下落。他……也一定愿意看到的。”
师尊曾说过,只有比他厉害,才能出山;师尊还说过,他会保护他们姐弟,只要他在,谁都不会死……他想去问问师尊,为何没能护住他阿兄,为何扔下了所有人?
魔教后山悬崖,矗立着一个简朴的墓碑,上面却空无字迹。其实经历过十几年前那场武林大会的人或许知道,碑下面其实空无一物。
☆、74.你可知道星际的传说(1)
痛!很痛!炒鸡痛!
他这是直接死翘翘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能给个温和的死法?
系统:别闹,刚来怎么会死?你在进行一个……小手术……
倪隽:你以为我没上过学还是没见过世面?谁家手术过程中会那么痛?难道这是一起医疗事故?而我是其中苦主?
系统:就是……不适合深度麻醉的一样手术喽。
倪隽:想象不出来……啊啊啊啊啊!痛死我啦!
“先生,请您用力!”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为他打气。
为什么要用力?朝哪里用力?
“先生,再加把劲!你可以的!来,用力!”那个女人握紧了他的手,好像这样能够把力气传递给他。
所以说,到底应该怎么用力?握草,快痛死了!
这下子倪隽有点明白该往哪里用力了,大概是要把什么异物排出体内,配合医生用力顶出去吧……
绞动和撕裂的痛楚快把他逼疯了,为毛他一来就要受这种罪啊?
“宫缩!先生,您放松一些!您夹到孩子的头了!”那个女人这样说的……
宫……缩?“先生”没错吧?孩子……的头?也许我就是那个“孩子”?等下,那为什么她会握住我的手,难道我是手先出来的?话说回来,先生……会生孩子吗?还是说某个男医生夹到了孩子的头?
他好像用力得过度,失禁了……总觉得这一次穿越就是要他的命的,无所谓了,他无所畏惧了……哪怕就是让他生孩子,他也只能认了不是吗?
于是在昏迷前,他仿佛听到那个女人惊喜地在他耳边说:“是个贝塔,重3.87千克,母……父子平安!”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睁开眼,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室内是素白的洁净颜色。安静、和谐……低头看了看自己,嗯身穿病号服,身形很正常。果然,重新获得健康值得欣慰……所以,之前经历的那一遭是什么鬼?
系统:你醒啦?感觉还好吗?
倪隽:你是谁?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系统:嗯……我听说你经历的那种疼痛是超越男人想象的。
倪隽:咦?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快来看看您的孩子!”一个护士样的女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了过来。
倪隽一脸懵逼地接过那孩子,为什么刚醒过来就会多了一个孩子?甚至他的手臂很是僵硬,护士很不满意,不断调整着他的姿势。
“先生,你不看看他的样子?我还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新生儿,您真有福气!”护士的话语里洋溢着对孩子的喜爱和对他的祝贺,但倪隽一直没回过味儿来。
“冒昧地问一句,孩子的母亲在哪里?”他听到自己这么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母亲?您是说……对不起,我有点搞糊涂了!您是孩子的生身父亲,您的伴侣或许是位女士吗?她的身份被保密了。”护士笑着回答。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能生孩子的配偶还能是个男人不成?于是他问:“那这孩子是谁生的?”
护士的笑容戛然而止:“先生,您不要吓我!这孩子,当然是您生的啊!您在手术台上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诞下他,怎么会忘记呢?”
轰!噼噼!噼里啪啦!五雷轰顶……
“先生,您抱紧孩子啊!”那个说胡话的护士叫嚷着……
系统:您节哀!要怪就怪那货吧……
大概有一整天没进食了,当然也没喝水,甚至,他一动未动。
系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从那一幕开始……
系统:其他角色大都是主角的床伴,你也没兴趣不是?
系统:让别人给他生孩子,你也不甘心,不是?
系统:只是小说里写的情节嘛,又不是你真的能生孩子……
系统:这是abo设定嘛,生孩子比能打仗还稀有呢……对不起,我又嘴瓢了!
倪隽:你说的对!
系统:……
倪隽:你说的没错!我犯不着跟那傻逼作者怄气!你想办法让护士再给我送顿饭。
护士没有送饭来,而是送来了包子,她希望用亲情的力量能让孩子爹战胜产后忧郁,重新振作起来。
这宝宝长得真好看!生下他三天后,倪隽才认真端详自己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娃娃,眼睛和鼻子像他,嘴巴和耳朵像那个人。他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小小的身体肉呼呼。漆黑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他笑了……咦,孩子他爹死哪去了?保的什么密?
肚子的空鸣声同时从一大一小两人身上传了出来,倪隽歉疚地将包子贴在自己脸颊,体会到血脉相连的感动。“护士小姐,怎么给他喂奶?”他想问的是,你们应该给他准备奶了吧?
护士小姐微笑着说:“您已经饿了一天,我去为您准备一些发奶的粥品。您吃过饭之后,可以挤一挤乳-房,哦,不好意思,是乳-头及附近的组织,待乳-汁盈满起来,就可以给孩子喂食了。那么小还没喝到父乳真是有些可怜呢……”
系统:你冷静!那是孩子!无辜的孩子!
心情复杂地吃完营养餐,倪隽面临人生中第二项大挑战(第一项有点糊里糊涂地撑过去了)。他把手伸进宽敞的病号服,给自己打了好几次气,做了n多次心理暗示,才开始推挤胸膛……总觉得很变态,不是吗?好想哭,是不是不够爷们?连孩子都生了,还爷们个什么劲儿……
倪隽:梁旻哪里去了?
系统:嘿嘿……
倪隽:……说!
系统:他不知道你给他生了孩子。
倪隽: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他不知道,那我怎么生的?
“孩子……”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坐到病床边上,轻轻抚着倪隽的头发。“你受苦了……作为欧米伽,这是我们的责任啊。可怜的孩子,你还没有爱人……”
所以,他的“母亲”也是个男人,欧米伽?他没有爱人就生了娃?这简直不能再坑爹!
倪隽应该称呼他为“爸爸”,而那个尚未谋面“爸爸”则是“父亲”……有点乱,不是吗?
“孩子啊,不要再任性了!就因为你执意不嫁,又到了年龄,才被迫接受体外受-精,这又是何苦呢?无论找个男阿尔法,还是女阿尔法,不都挺好的嘛?”这位“爸爸”被他的震惊逼得无奈,“好好好,我不啰嗦了!你不喜欢他们的强势,找个贝塔,爸爸也可以接受啊!以我们倪家的实力还能养不起一个孩子?唉……”
“那我现在有了孩子,是不是就没事了?”倪隽好奇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作为欧米伽,有义务生下至少一名阿尔法或者欧米伽才能决定是否绝育。所以你赶紧给我找一个对象,不然……你还想再生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吗?”这位爸爸气恼得捶了他一下,又心疼地抚摸了几下。
倪隽头皮发麻,急忙找回理智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我能打听下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爸爸皱着眉头,犹豫地回答:“这不符合规定……孩子,你想明白了?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倪隽只得作罢。目前得知了孩子是那家伙的,总好过……回头问问系统怎么找到他再说了。
“你还没给孩子喂奶啊?真是没长大!快把衣服给我脱了,我给你挤奶!”爸爸突然严厉道,他一定很有“母性”的自觉啊!
“痛死了!”倪隽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难道不够尊重异性吗?为何要遭到如此对待?
他以为自己只会害羞,他没想到被抓胸会如此致命!他后悔自己练出了胸大肌,他应该一马平川才对!
他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作者谈谈人生。
他流着泪看着包子吸允着自己的……那位闪耀18 着可怕的母性光辉的爸爸感动地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你总算长大了,爸爸很欣慰!”说着还擦了擦眼角。
如果没记错,您刚才还说我没长大……倪隽一想到方才遭的罪,胸前就作痛。当然,小包子的用力也很有关系。
“唉,是个贝塔,你父亲大概会失望。你不用太理会他,我们爱他就够了!”他逗弄着婴儿的小脸,笑得格外慈蔼。
这个倪隽懂,无外乎歧视与不平等嘛。从他身为欧米伽遭的这罪就能看出阶级不对等来了。
那位爸爸走了,倪隽急于整理情报,好找到梁旻。
系统:你们找不到他的情报,因为他是最强大的阿尔法之一。
倪隽:那我有什么方法接近他?
系统:先说说你在这部小说中的命运线吧。首先,你是个不婚主义者;其次,你是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嗯,不用怀疑,设定就是这样的;最后,你没兴趣理会孩子和孩子他爹,甚至家族事业,并以被社会强迫生娃感到耻辱。你所追求的是平等与艺术……
倪隽:我头很痛!
系统:好在你的戏份少得可怜,你可以尽量发挥,没什么关系。
倪隽:难道我干预太多不会受到惩罚?
系统:还好,世界观保护你这样的珍稀品种。
☆、75.你可知道星际的传说(2)
倪隽:那梁旻对我的存在……
系统:一无所知。阿尔法在成年之时有捐献遗传物质(大家都懂的吧)的义务,这和欧米伽必须承担生育责任一个道理。可能他的家族会收到消息,因为你们两个家族要议定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但通常诞下阿尔法都会交给阿尔法一方抚养,除非孩子的生父或生母坚持,最后会交给官方裁定,判定给更有实力、能给孩子更好教育的一方。而贝塔和欧米伽惯常留给生父或生母所在的家族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