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夏光完本[gl百合]—— by:易痕

作者:易痕  录入:01-06

老师!之前的男生从背后追了过来,他一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作了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觉得好笑,但也没真正笑出口。找我有事吗?
就是……就是,想问一下老师昨晚有去看晚会吗?他又开始吞吞吐吐的说。
去了,怎么了?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男生急急的说,说完又像发现了这话里的错误,脸开始红了。呃……不是,我是想问老师看了我们的节目……那个……觉得怎么样?
很好,很有创意。我答,同时觉得不对劲起来,我又不是评委,他这么在意我的意见干什么?在我的追问下,男生含糊的说:老师没看到中途上场,就是单手撑着翻上舞台的人?
我摇头,然而男生始终不肯再说,临走前他嘀咕了一句:可惜你排练了那么久,还特意向学校请假赶回来,唉……
男生走后,他那不清不楚的话反而激起我的求知欲。我仔细想了下没上场时的舞社成员们,我似乎想起来了,当时好像有个人和他们穿的不一样,虽然都是黑色衣服,但那个人的衣服上没有舞社的标志。
只可惜当时那人戴着帽子坐着玩手机,别说看清脸,连性别都不能确定,那人的帽子真的太大了。
我心里大力跳了一下,帽子,帽子……
隔天,我花了十块钱从负责晚会摄影的老师那里买了张光碟,怀着复杂的心情借用季子了笔记本电脑。
视频的开头是光彩夺目的舞台,由于灯光和摄影机位置的原因,只能看见舞台。
我快进了一下,跳到舞社表演的那一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见昨晚我分神的那几分钟里,舞台前的人群里突然跑出了一个人,那人帅气又利落的单手撑着翻上了舞台,现场瞬间响起了尖叫呼喊声。
我在等,等那人面对镜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张宁了。
☆、视频
那的的确确是张宁没错,虽然只有一闪而过的侧脸,我也敢肯定,那是她。
张宁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头发大概是收了起来,戴着帽子的她从背面看真的很像男生,个高又瘦。
她上台后做了个向两边推开的动作,也就是推开了那两队人,他们给她留出了一块舞台,灯光集中打在她身上。场面有一种一触即发的紧迫感。
张宁开始跳机械舞。
她微垂着头,大兜帽投下一片阴影,她更像一个黑暗的空壳,一个由某些东西控制的躯壳。毫无疑问,她的肢体控制能力很强,手臂的忽垂,无力的摇晃,以及身体一寸寸移动等。因为没有街舞那些激烈的动作,张宁的帽子一直好好戴在头上。
张宁快跳完一支舞时,两旁似乎呆若木鸡的人群开始骚动,他们像达成某种默契一样,跟着张宁跳同样的舞。
这是服气的表现。
舞蹈也到此结束,他们一齐向台下鞠躬,一个一个跟着下台。这也就是我昨晚看的画面。
我从来不知道张宁这么多才多艺。
之前那个男生说,她排练了那么久,还特意向学校请假赶回来的。是不是在说,张宁原本不想走的?都是因为我。
得出这个结论,我浑身颤栗一下,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也没有关掉视频,房间里多点声音总是好的。季子也不知道跑那去了,可就算她在,我能向她诉说吗?
在这思绪纷杂的时候我想起了许多,明明只是一年前发生的事,现在回头看却像几十年前的事。它无声无息的融化我的骨髓,等待天冷时将它刺痛。
相信大家都听过南山南这首歌,不知道接下来这首吉他弹唱的南山南会不会给大家别样的惊喜呢?主持人说,下面请大家欣赏歌曲南山南。
她的话让我回了神,眼睛重新凝聚起焦距。看见出场之人时,我的瞳孔瞬间放大,我用手死死捂住脸不让自己哭出来。
还是张宁,也不止她,还有她背着的吉他,还有她身后同样背着吉他的男生。这时舞台的另一侧跑上来几个人,一人把手上的两张椅子放到舞台中央,又一人把一个音箱提了出来,最后有人拿了两个支架上来。
从她们刚刚露面开始,就响起了更为热烈的掌声,场面一度火爆。
然而让我想哭的不是她的再次出现。
张宁换了件衣服,一件类似军装的外套,卡其色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那截雪白的小臂。她还把头发全部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时的张宁既不像女生又不太像男生,她身上有种雌雄莫辨的气息。
除了这些,我看见她上衣口袋里插了张卡牌似的东西,顶部挂条蓝色的绳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学校的校徽。
对了,她一直没归还校徽。
我继续盯着舞台看,不想错过任何细节。这时的张宁显得很真实,就像她就在我面前。
她们把麦克风装好,一高一低。张宁在左侧的位置坐下,打开吉他包取出黑色的缺角吉他,连接了音箱。男生也同样,不过他却把自己的吉他放在了音箱旁。不仅我,我想大多数人摸不着头脑。
张宁没有采用翘二郎腿的姿势,而是把一条腿直直的伸出去。她调整好姿势,开始拨弦,从六弦拨到一弦,声音透过音箱被扩大,现场的人识趣的安静下来。
男生开始唱歌,而张宁则负责伴奏,也不算纯伴奏。我的目光完全被吸引到她手上,吉他上。她在三品的位置上夹了个变调夹,她换弦的动作迅速而熟练,她偶尔抬头看镜头的眼神……
老实说,那男生唱的还不错,但他的存在感完全被张宁给压下来。
男生唱完第一段时,也就是在那节类似京剧的音乐时,迅速的和张宁换了个位置。他坐着张宁站着,他用的是自已的吉他,大概是比较顺手。
张宁接着唱第二段,她一开口,毫不夸张的说惊艳到了我,她的半张脸被话筒挡住,只看的见眼睛。因为灯光的原因,她的眼睛呈琥珀色,润着温柔的光。
女生的声线毕竟比男生细,何况像南山南这么低沉的声调并不适合女生唱。但她做到了。
——如果天黑之前来的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我总觉得她唱这句时,眼睛透过镜头在看什么。
张宁她们唱的是原版,因此在最后一段有小孩的原唱,她们没有舍去,保留了,而是把那段时间用来调整。两人都坐在椅子上,同时弹奏,合唱。因为是两把吉他不同的和弦,听起来格外有质感。无疑,她们这种唱法赢了。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一曲唱罢,张宁一手拎着吉他,另一手和男生击了个掌,两人谢幕鞠躬。直到她们收好设备下场时,现场才响起迟到的掌声,人群的唤呼声、尖叫声有些失真的传来。
我呆在原地,过了一会,我关掉了视频,退出了光碟。我记得我把上次那张内存卡放在了吉他包外夹层上。放内存卡时,我的手完完全全是抖的,而且抖的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插好。
点开内存卡,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名称两个字:视频。张宁大概是处理过的。文件夹里面有两部视频,内存差不多。
我点开了时间最早的那个。只一眼,我就认出,那是上次在舞社时,我提议拍摄的,张宁跳舞的视频。那之后发生的事让我忘了还有这回事,而随着她归还单反,我更是没再想起。
她真的有心了。
视频的最后是她扔掉帽子向我走来的过程,她消失在镜头后的几秒内,视频也结束了。后面那大片的空白大概是被她剪掉了,因为我记得,我们都忘了关掉录像开关。
播放结束后,页面自动跳出,归回平静。
我犹豫着不敢点下一个,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学校的铃声。这铃声似乎触发了什么,我毅然决然的点击下去。
开头是一片明晃晃的白色,在几乎一片白中,最远处的两个书架上的是格外显眼。那上面摆放的书不算多,甚至于上面还放了盆盆栽。几秒后,有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镜头晃动几下,画面出现了一双手和一个被打乱的五阶魔方。
手的主人前后展现了一遍魔方后,开始阶段式的复原,先弄中心块,再是合并棱块,这一步可以从四阶的公式变化一下。
那双白皙的手开始上下翻飞,从她转动的迅速看,复原一个魔方用不到十几分钟,除外这之后,她还有话说。
结果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六分钟后,魔方成功复原。这时那双手拿下了魔方,往镜头方向伸去,接着画面向上抬。
张宁那张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了,她穿过圆领的衣服,看不出短袖还是长袖,但她形状好看的锁骨却是清晰可见。
张宁对着镜头笑了一下,接着是大片的沉默。
我从没这么有耐心过,没有选择快进。张宁存在的感觉太过真实了,她就像在我面前一样。
老师。她说,又沉默起来。
老师……你知道吗?虽然我看不见你,却总感觉你就在我面前。她又说,我都紧张了。
我顿时又惊又喜。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宁说,她似乎没那么紧张,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懒懒散散的模样。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最后发现就像这个魔方一样。她扬了扬那魔方,继续说:看似复杂,实则只要掌握到规律,简单的很。
我离开真的不怪老师,当时我大概是发疯了才会说那种话。在我心里老师才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那件事本身就是我的错。
只是,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烦躁,有时气的想打人。而且老师你又和她在一起了……她停了一下,垂下眼眸,沉下语气道:我本来,打算这学期结束才走的。
画面到这里有几秒的黑屏,但也只是这几秒,足够我思考很多东西。
这是另外一天了,老师。换了件衣服的张宁重新出现在画面里,既然她能剪辑,那合成应该不成问题。
我今天又去了趟西大,悄悄溜进去的。张宁似乎心情很好的说,老师还记得我们说好的吗?只要我考上西大,你就陪我去玩一天。
我记得,当然记得,但我无法告诉她。
画面又一闪,张宁脸色沉重了一些,似乎有些累。
叔叔帮我找好学校了,老师,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希望你能理解我,如果可以的话。她往镜头看,嘴角扬起微微向上的弧度,不像在笑。
视频最后的几秒钟时,张宁突然说:老师,我弃文了。
我还没感觉到这句短短的话带来的震撼与心痛,视频已经播放完毕,自动返回原页面。
不经意的一瞥,我在页面的右上角发现了季子的身影。我的心猛得一抽,不敢回头看她。
她看见了多少?这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盘旋着。
☆、争吵
你真会挑时间。过了会,我才说。依然不敢看她,只盯着那小小的影子。
不是,身后的季子摇头,很平静的语气:只是刚才那节课是你的,我回来时看见你鞋子还在外面,就进来看看。
你说什么?我猛然一惊,几乎跳起来,不再顾忌什么转头看她。
你没必要这么看我。她冷下语气,还要不要去你自己做决定吧。
这下我确定季子一定看到了什么。她在生气。
我没再回答,匆匆找到外套穿上,又看了眼时间,还好,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我离开之前,季子还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她似乎吸了下鼻子,背过身往窗边走去,只留一个背影给我。倔强的脆弱的。
我知道,这预示着我们中间有了裂缝。
我匆匆上了楼,90班从外表看还是很安静的。自从学考结束后,她们似乎很自觉的进入高考的备考状态。其实高中三年,那一天不是为了高考那几天?当然,她们变得更安静的原因也不止这个,还有哲学,还有第二次学考。
抱歉,我来晚了。我喘了口气,才说。
没事,老师。她们大声的笑着说,你不来也可以的!
我笑了笑不回话。还有多少时间下课?我问她们。
十八!十五!几个不同的声音说,最后变成了默契的一句话,快了快了,快下课了。
好吧。我往后看了眼挂钟,也不拆穿她们。不讲课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我坐了下来,看着她们形态各异的脸却有些迷茫。自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为了逃避?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就被90班嘈杂的议论声给打断了。
安静啊你们,有话下课说。我说。
有人嘿嘿一笑,也不怕我,而是问:老师,前晚晚会上那个唱歌的不是我们班的张宁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只点了点头。
那老师她真的不回来了?那人又问。
嗯。我说,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那人先是沉默一下,然后她带着内疚说: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起哄?老师,如果我们全班联名向年级长请求,张宁会不会能回来?
她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其他同学纷纷附和道:是啊,这件事我们也有一定的错,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背黑锅。
我定定的听她们听完,无力的摇头。没用的,我说,是她自己不想回来了。
不然,她又怎么会弃文从理?
下课后我抱着书回了办公室,我还不想那么快回宿舍。不过我还没坐下来,陆老师先向我打了招呼。老实说,我很久没和办公室的老师们一起聊天喝茶下象棋了。
最近脸色很差啊?没睡好?她关切的问。
我放下书,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垂着眼睛说:还好吧。
什么还好,我跟你说啊,现在才高二,教学任务还比较轻,你这样都没休息好,以后跟上高三更没有精力了。
我不置可否,不是还有半年嘛。我懒懒的挡了回去,又喝了口热水。
半年也不多了。陆老师唏嘘的说,眨几下眼就过去了。
嗯。我冷淡的说,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和别人交流吧。
陆老师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向我招手,搞得神秘兮兮的,而我从这其中嗅到不详的预感。
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她刻意压低声音说:本来你们的私生活这种事我不该管,不过你没觉得这已经影响你的生活了吗?
我僵住,不知道陆老师到底知道多少,她指的私生活又是什么?
见我不说话,陆老师又说:你们年轻人恋爱观不同我们了,不过也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啊。
你……我说话瞬间变得艰难起来,都知道了?
知道啊。她随意道,似乎一点也不吃惊。你不就是和季子在一起了嘛。没事,放心吧,我没什么30 偏见。
我,不是,唉……我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望着陆老师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我心里慌了神。每个人都是这样,没有人会傻的和我一样把心情都放在脸上。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过来人了。陆老师冲我暧昧一笑,你觉得呢?以后别把吻痕露出来了。再说了,在学校里还是要收敛一点好。
我脸一红,下意识的摸摸脖子——我一向不喜欢围巾。手上传来的温凉的触感让我突然明白了张宁为什么说那句话了。
陆老师又笑了下,我也是好心提个醒,你知道,不是谁都像我一样能接受的。
是是。我诺诺应道,有空请你吃饭!
别啊,择日不如撞日!
不好意思,没带钱。我说。下次一定请,先走了。
出了办公室,天色已晚,有些房间还亮起了那盏白炽灯。这才应该是冬日十二月末傍晚的模样。我抬头望了眼宿舍楼,轻易的找到了属于我的阳台,那里挂着半干的衣服,有我的也有季子的。
想起她,我不由的叹息。和一个人分享快乐容易,但要化解两人的矛盾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是涉及感情方面的事。
晚风划在身上有些冷,我抱紧衣服,加快步伐往宿舍走。不管怎样,总要面对的。
我推开门,一股酒味瞬间弥漫开来。大概所有的酒鬼都是由每日一杯喝出来的。季子正倚在床头,端着一杯红酒。她最近喜欢没事喝两杯,带着微醺的气息来吻我,做/爱,睡觉。带着微疼的脑袋醒来,做饭,做家务,循环往复。
见我进来,她闷闷的看我一眼。我却把目光锁定在了桌面的读卡器上,本该在上面的东西却不见踪影。
那张内存卡呢?我带着愠怒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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