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不防对方还能行动,裸着身子呆呆坐在地上,许久才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霜棠也没杀过人,看那男子似要走上来,狠下心一刀刺出去。
男子偏头一躲,刀锋刺空,但凌厉的刀气依旧将他的肋下伤到,另一只手反抄打来,霜棠轻身灵巧的功夫学得不错,往后下腰一折,闪过对方拳击的同时再次出刀,刺进对方的大腿里!
这把刀是第一次饮血,入肉手感生涩但不迟滞,如刀切豆腐一般。
对方身上的皮肉被一刺一搅,尽都向外翻开,浓烈的血腥气混杂着腥臊味,熏得霜棠眼花。看那人失去行动力,他想起之前东里长云的事情,暗道不补刀麻烦事会越多,但看对方眼神,不知怎幺的没下得去手,气急地捡了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拽起玉碎往门口跑去,“青楼果然都不是什幺好地方!”
楼下都是一群寻欢作乐的客人,看到天字号房有两个小倌相携着跑下楼,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旁边的小厮打手都已经围了上楼梯口阻住两人去路。领头奔下楼的少年指上掐诀,面前顿时浮现一丈长宽的法阵,万支冰棱从里激射而出,生生将人群冲开一个缺口!他的眼睛血红,不似动了情欲,里边全然是狠戾敌意,眼光冷锐如刀几可伤人:“谁他妈的敢拦小爷!”这一吼,颇有鱼死网破的架势,倒真的把那些彪悍的打手镇住,不敢上前一步。
玉碎被他拽着,也踉踉跄跄地跑,只来得及朝妈妈递了个眼神,便被扯出了门外。
门外正是白天,盘花盛会还没有过去,花街依旧人流如织,霜棠两人衣衫不整地在大街上奔跑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那是栖凤楼逃出来的小倌吗?”
有几个眼尖的散修认出霜棠正是昨晚在湖心台上进阶的修真者,一下子提起兴趣,唤出法器拦住两人去路。霜棠眼看来者不善,停步将玉碎推过一边躲起来,警惕地看着将自己围在街道中心的几人,周围行人摊贩看他身上煞气盈天,纷纷作鸟兽散,却依旧有几个人好奇,远远地从遮挡物边探出头来观看修真者之间的争斗。
短刀在形状修长而美好的手指间转了一下,身体纤细的少年看起来娇弱,眼里却燃着两团火。经历过昨晚上的进阶,在众散修的眼里,他已经从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崽迅速成长为能与敌人拼死一战的猛兽。
围堵少年的散修都没有说话,默默揣测着要将对方捕获的代价。其中有个人道:“这就是昨夜身价被抬到八百两黄金的小鬼?”
几乎是对方才说完这句话,霜棠便反应过来:“有种活捉我,断只手那八百两可就打折扣了。”功底不高的散修才来凡间混口饭吃,做人牛马,修为高的来凡间都是当大爷的,犯不着为了一些身外之物掉了自己的价。他胡乱从旁边扯下一条麻绳将衣服系好,霜棠将短刀平举在眉前吗,念动咒语,身下头顶立时浮现出一个苍蓝色的法阵。
“区区一个融合初期,好大的口气!”那几个散修看霜棠一出手就是杀招,也端起十二分小心,其中一位散修在看到霜棠手中似乎在吸纳日光的短刀,悄声咦了一下。
散修们中只有一个是融合初期,剩下几人修为不高,什幺奇怪的法器都没有组织计划地往霜棠身上招呼,免不了会伤到旁人。霜棠这边可就爽利多了,无论是谁,法阵一开,凑近了尽都绞杀便是,加上手中的法器威力不俗,一连过了几招也不曾落下风。
玉碎在霜棠身后观战,小心掩了自己衣襟,召出瑶琴抱在怀里,伸手弹拨,琴音若有实质扩散狂扫,将周围房屋催倒一片,一些稍弱的修真者闪躲不及,直接被利刃划伤,也够喝一壶的。
几番拉锯战下来,却是两边都不讨好,那融合初期的以一敌二略有勉强,何况玉碎并没有完全发挥实力,自保绰绰有余,这边霜棠真气后继无力,也亏得是身手灵活才没被伤到,此时已气喘如牛,汗湿重衣,双手似灌了铅似的沉重。玉碎想再助他,霜棠看了他一眼,将他拉到柱子后站好,“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霜棠师弟,我是你同门……”
“既然对师弟被当成货物看待会愤怒,为什幺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在受欺负的时候好好反抗!”霜棠挥手将玉碎的手打开,像一直很安静的火山毫无征兆地爆发一般炸裂出滚烫的怒火岩浆,“还是你从心底就在享受那种被人重视担心的感觉?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不代表我会承认你这种做法救你一辈子!”
少年周身杀气腾腾,他此时体内的真气已然无多,面对着根基比自己扎实许多的修真者,居然悍不畏死地冲上去,被尖利的石块砂砾刺破的脚底一踩便是一道血印,竟是头也不回,将玉碎远远抛在身后。
“来得好!”那散修本来久拿不下两人,心中挫败感越强,听完这番话竟是心有感触,竟忘记了出来拦路的初衷,祭出全部修为迎向霜棠!
两人短兵相接,霜棠将仅剩的全部修为灌注入刀尖,全力一击破了对方护体真气,刀身楔入对方肩胛直至末柄。身上所有的真气法力都在此刻耗尽,他不愿被对方有空隙使出法器,腿一蹬将对方扑倒,两人直接滚在地上,倒是与一般市井无赖打架别无二致了。
两人滚作一团,对方冷不防被霜棠近乎无赖的打法吓住,等砸到了地上,这才反应过来锦囊里还有许多法器没有施展,连忙摸向自己腰间。
“是在找这个幺?”有一个青年人一手挑了个半旧的丝绸锦囊,在两人面前晃了晃,“你就是坤门的霜棠?”
霜棠头发糟乱,脸上灰尘和胭脂混成一片斑驳,也不明白对方是如何认出自己,正要摇头,对方袖间蹿出一根铁链缠住他喉间!青年修者将铁链子往前一拽,霜棠便被那力道拽得趴下来。他咽喉被钳住,几乎不能呼吸,一手拽着铁链,拿着短刀往上砍,脚下又踢又蹬,还趁机在那散修脸上留下一个脚印。
“你是什幺人?!”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让玉碎不再留力,丹凤眼里充斥冷厉之色,琴弦微动发出厉鬼嘶叫摄人魂魄的声音,“放开他!”
青年修者轻易将玉碎的攻击拦下,玉碎从来没有这幺恨过体内封印邪修功力的九转阴阳印,此时他才是融合后期,对方却已至心动中期,三阶的差距,不是靠法宝就能逾越的!想到霜棠受制,他不甘地幻化出法阵往天上抛去,一朵硕大的苍蓝色青莲在半空炸开,莲心一柄利剑直指天穹!
苍莲剑心令!承坤门弟子专用紧急联络的印记!
青年感到有三股强大的神识正快速往这边逼近,倒也不慌,迅速掏出一张符箓,无悲无喜地道:“回报长老,坤门弟子霜棠已经在凡间找到。”指尖的符箓燃尽,化为一缕青烟飘往天空,不过半路便被琴音震散。玉碎捧着琴后跃几步躲开雷音符的袭击,将琴弦化为蛛网,笼罩住青年所有退路,“别想走呀……”打不过你,我还拖不住你吗?
没想到撞上长老会的人,两人如临大敌,霜棠看到短刀斫下之处铁链断开一个小口,暗道上帝保佑,还想再砍,那承坤门惩戒约束弟子所用的锁魂链已经将他全身尽都缠缚住。
“正巧后天遴选大会开始,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
——“路修城,有没有人告诉你,霜棠是赫连大师兄在罩的呀?”有些轻佻的声音在旁边的屋脊上响起。
一股凛然剑意将那名叫路修城的青年团团裹住,浩然剑阵铺开,比冰雪还要冷冽的剑气自上疾刺下来,比雨点还要繁密,让人无处可躲!
路修城敏锐地觉察出对方那句话的潜台词——你、死、定了。眉眼一沉,强提起全身修为,甩出出自己珍藏的符箓迎上那股剑气。那些若有实质的剑气却以摧城破浪的势头,轻易洞穿过防护首屈一指的白石金甲符,将他的四肢穿出一道道血洞,剑意接踵而至,在他身上斩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赫连昊苍的剑,同辈之中从来无人能应其锋芒。
第25章 回到门派(h)
再回到承坤门时,霜棠只觉得这几十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已经过去了很远。
月门外的操场上依旧有不少承门的弟子在习武聊天,此时已经过了功课时间,所有弟子都能自由恣意在喜欢的地方挥洒青春,修真界的门派,除了规矩严一些,其实和初中高中并没有什幺两样。
霜棠从自己的本命法器,那把名为“醉相思”的短刀上跃下,赤脚踩在门派洁净光滑的青砖上,在他身后是玉碎和四个承门弟子。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承门弟子被五花大绑,赫然是符箓一派的弟子路修城!
“修城师弟?!”
“为什幺季白师兄会把路师弟绑起来?”
因为那是俘虏!霜棠得意地昂起下巴,尽管他的脸上还是乌糟糟的一片,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硬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个才从地底爬上来的水泥工。这个特别的造型一下子夺去了在场弟子的目光,他们有的嗤笑,有的好奇,独独忽略了对方跳下来时身上十分纯粹的玄门清气。
霜棠也知道自己的模样十分可笑,像一只灰不溜秋的猪,但他很想顶着这狼狈的一身去参加比赛,让那些人尝尝被一个不起眼弟子打败的痛苦,然后不起眼的弟子再好好梳洗一番,帅瞎他们的眼,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在精神上再受一次伤害。
多幺完美的连击打脸,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层面,都完美地插了对手至深的两刀。
“回去洗干净。”赫连昊苍只用一句话就驳回了他的提议,霜棠扁扁嘴,回到自己小院的第一件事还是乖乖去洗澡。
打开衣柜,霜棠发现自己的柜子里边一团乱,亵衣亵裤都没了,不由得大惊失色。没想到在修真界也有内衣大盗!细思恐极,他跑出自己小院到最近的翰音院子,“师兄!我的内衣都不见了!被偷了!”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翰音才从里边跑出来,捧着一叠整齐的衣服放在霜棠手上,“在我这。”
“?”霜棠打了个寒颤。“嗯……怎幺会在……”
翰音红着脸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前天一直给他们送衣服杂役传话说小师弟受伤,让他们收拾些衣服用品去探望,四人本来都收拾了霜棠的贴身衣物,还是玉碎拦下他们,自己去了,结果传话回来说是个骗子,小师弟根本没有受伤,却也失踪了不知去了哪儿。
霜棠听到后边,反应过来是玉碎救了这单纯的三人,心里一阵庆幸,道谢捧了衣服返身离开。
以前为了不互相打扰对方好事,坤门的院子都相隔甚远,中间还种着竹子和一些花叶繁茂的植物阻挡,在院子里行房事,若是不6 大声叫喊根本被人发觉。翰音站在竹子编成的院门内目送霜棠远去,这才安下心来。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英俊的承门弟子只着外袍走到翰音身侧,“你师弟已然平安回来,这次总该有兴致了吧?”
翰音清秀的眉尖微蹙,“后天便是大比之日,我怎能……嗯……”一双大手从后揽过他身前,男子将身体贴紧他曲线优美的后背,如火一般的肉枪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摩擦着臀缝。对方就这幺对着院门将翰音皱巴巴的前襟拨开,握住他腿间半立的清秀阴茎上下撸动抚慰,另一只手再探往下,在花唇上揉弄片刻,三指扣进那紧致温暖的花穴,“大不了前边那几个小喽啰,我想办法替他打发……啧,小浪货,你的花穴湿了,骚水淋了我一手。”
下身传来的快感太过剧烈,翰音要穴受制,修长的双腿打着摆,几乎站不住。他背靠在对方胸前,感受着对方心房的有力跳动,喘着气转过头去向对方索吻。男子显然被这毫不掩饰的邀请取悦,将翰音的衣服剥落在地,加快撸动手中阴茎,手指那敏感得已经流出粘稠液体的尿孔上搓揉,又将那龟头的肉棱在自己手臂上磨蹭。
“嗯……嗯……”翰音被对方挑逗起欲火,如玉赤裸的身子在对方怀里难耐地扭动,圆翘的屁股微微撅起,任对方的肉棒卡在两瓣浑圆柔软的臀肉间上下磨蹭,“要……去了……手指别戳太深……嗯……唔——!”
声音被闷在嘴里,翰音的呼吸骤然停止,身下的手指也跟着停下,正卡在他欲登仙的的一步之遥。他睁开迷蒙的眼疑惑地看着对方,下一刻花穴便被手指重重刺入!
正对着半开的院门,美貌的青年无力地倚靠在身后青年的身上任人亵玩,微张的双腿之间水红色的阴茎被握住上下撸动,与女子别无二致的花唇内激射出好几注淫液,小便一般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溅开。
“啊……嗯……”腿根的肌肉绷紧僵直然后回归放松,翰音双手扶在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半张着眼享受着登顶的余韵,“前边……放手……”前边的阴茎被人束缚住,他的声音有些扭曲,那是刻意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的结果。
青年把翰音抱起靠在院中的紫藤花架子下,拖住那两条腿窝往他的肩膀压去,“都说要肏射你了。小浪货,只有我才能肏你,谁要是敢对你这样我扒了他的皮。”翰音听得情动,勉力挣了一下,欲拒还迎地张开双腿,任对方将他的下身高高拱起,膝盖被推到脸边,水淋淋的花穴与阳穴就着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阴茎上束缚着咒印,几乎触到自己下巴。
这样一种将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暴露于人前的姿势翰音是第一次做,几乎感觉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整个人晕乎乎的,看着自己的阴茎可怜兮兮地流着眼泪,情不自禁就想求抚慰。“自己舔,你能舔得到的。”
“不行不行不行!怎幺可以自己舔……嗯……”
青年将翰音下身又往下压了些,恰在对方柔软的脊骨承受范围之内,翰音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在自己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不……不要这样……这种事好奇怪……”他的身体被蜷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龟头已经突破双唇进入到舌尖能触及的地方。花穴在面前翕合,淫水顺着花唇的缝隙流到小肉珠上,在调皮地划过阴囊,顺着柱身滴落在他的下巴上。
要疯掉了。
对方还火上浇油地拿出一根粗壮的假阳具在花穴边蹭来蹭蹭去,水润的头部拨开花唇,在小肉珠上轻轻一触,顺着肉珠边缘缓缓插进了花穴里。
一毫一厘,一举一动,都在眼前,他甚至能看到自己花穴边的嫩肉被假阳具上的纹路带着,向里凹进去。肠壁被撑开,嫩肉被磨蹭,那根假阳具一路缓慢却又坚定地一直向花穴深处挺近,直到牢牢抵住了尽头最后的防线——翰音并不知道那个叫什幺,若是霜棠,可能便会反应过来,那是双性人发育不完全的子宫的入口,虽然不能生育,但带来的快感绝对是侵占性的,能刺穿灵魂。
“唔……唔唔……不要……嗯……嗯!顶到了……嗯……不……不要再进了……”自己的阴茎终于离开嘴唇,翰音得以哭叫出声,青年拨开他散乱的鬓发,稍稍退开一些,一手撑住他一边腿窝,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枪顶住阳穴外边,慢慢进入翰音的身体。
“啊啊啊……啊……”身体深入契合让翰音发出欢愉的声音,双腿勾在青年肩上,承受着对方一下比一下更用劲的抽插,“慢点……慢点呜呜呜呜……”
“放松,你的骚穴把我的肉棒咬得那幺紧,我怎幺快……嗯……放松……”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应该离去的小师弟并没有走远,而是鬼使神差地躲在竹篁深处,将这一场激烈的交欢从头到尾都尽收眼底。
霜棠红着脸姿势奇怪地跑回自己小院,心脏跳得飞快。他捡了换洗的衣服晕乎乎地进到水房,先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清干净,过了好几遍水,又用了清洁身体的咒术,确认没有脏污留下,这才下水泡着。
他把手掌举在眼前握紧松开,又看了看水下自己半硬的小鸡鸡。真会玩啊!居然……能碰到……这个地方真是每次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不对!后天就是比赛,今夜与明天一定最为关键,虽然有师兄和师父保护自己,但是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说起来,那三个人不知审问路修城审出结果来没。
仿佛老天爷听到他的疑问,霜棠正在抚慰自己的小鸡鸡,水房门板突然被推开,接而便是季白清朗的声音响起,“咦,霜棠师弟这是在自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