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御书房,爱卿一直在原地来回踱步,又挠头又叹气,整个烦躁不安。过了半晌,小德子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来复命。
“情况怎样?”
“奴,奴才……那边……!”
“出大事了?!”看着小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爱卿脸色大变。
“不……不是。”小德子连连摆着手,“皇上,那边什么事也没有!”
“怎么可能?!”
“奴才刚才去到青铜院,仔细打听了一番。据说,院里的宫人已经将晚饭送了进去,景将军一下午都在书房批阅兵部的公文,和往常一样,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爱卿大失所望,又觉得不可思议,怀疑地瞪着小德子,“难道……他没有吃糕点?”
“这不可能!奴才不仅看着他吃,还等他全都吃完了才回来的。”
“那是……?”
“还是应了奴才的那句话,景将军定是自己化解了药性,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没有来质问皇上跟奴才,所以您也别再忧心了。”小德子说,显然大松了一口气,“这事儿,依奴才看,不如就算了吧。”
“不成!什么算了!弄了半天,朕什么也没得手!”爱卿忿忿不平地想,景霆瑞怕是知道他被下药了,所以吃下去之后立刻就吐了出来,要嘛就是用内力化解了药性,总之,他没有上当。
这口气要爱卿怎么咽下去啊。无论如何,君在上,臣在下,他是一定要”拨乱反正”,把景霆瑞给摸回来的。
“传令下去,朕要摆驾青铜院!”
既然暗的不行,就来明的吧,“打开天窗说亮话”,谁怕谁啊!爱卿颇具气势地一甩衣袖,就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第五章
太阳渐渐地沉落,宽可跑马的青石御道上,倒映着春日的霞光,这副景色如同一幅靓丽的织锦画卷,美不胜收。
爱卿坐在金黄的御辇中,却无暇欣赏此番美景,眼瞅着青铜院大门近在眼前,他方才那誓要“摸回来”的气势,顿时萎去了大半。
在自己“拨乱反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对瑞瑞说一声”对不起”呢。
正所谓“先礼后兵”嘛。
“我这不是怕他,只不过……《论语》有云,礼之用,和为贵。瑞瑞是大将军,朕总该……给他留点面子嘛。”
爱卿将手臂收在衣袖里,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时,御辇突然停了下来,小德子在旁边说,“皇上,青铜院到了。”
“哦、好的。”爱卿赶紧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下辇,正欲往那敞开的朱红大门走去,又道,“你们都留在这,不用跟朕进去了。小德子,你也留下。”
——围观的人少,才好说话呀。
“遵旨。”
众人毕恭毕敬地跪下,然后都留下了。
爱卿怀揣着一颗既期待又不安的心,慢吞吞地迈进了青铜院的门槛。
院内的石灯笼已经点亮了,台阶上清扫得一尘不染,想着景霆瑞对属下总是一贯的严厉,爱卿不禁又紧张了半分。
望了望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但虚掩的窗户上透着一抹烛光。
爱卿朝着书房走去,轻轻推了推门,没有上闩,他迈过门槛,屋内挺亮堂的,全套梨花木嵌大理石的摆设。
书架上摆满了兵书、还有一些新制兵器的铁铸模具。
爱卿来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都有一堆的人簇拥着进门,都不知道原来这书房有这么宽敞,还十分地安静。
“瑞瑞?”尽管书案上点着灯,但景霆瑞不在那儿。
“小德子还回禀说,他一如往常地在批阅兵部的公文,哼,根本没有!”这样想着,爱卿就往里屋走,隔着一个透雕着托塔天神的屏风,是一间装饰清雅的寝室,有一张雕刻着君子兰的罗汉床榻。
就算里头没有点灯,爱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边的景霆瑞。他深垂着头,弓起着身,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看起来强忍着痛苦的样子。
“瑞瑞!”爱卿大惊,赶紧过去扶住他的肩头,并蹲下身子望着他。
“……!”景霆瑞没有抬头,只是他额角的一滴冷汗,掉落在爱卿的脸蛋上,竟如同雪水一般地冰凉!
“你等着!我去找太医!”爱卿摸了把景霆瑞的额头,全是冰凉的汗水,他若是服了神仙露,应该是滚烫的汗水才对,瑞瑞肯定是得了急病!
爱卿慌忙起身,然而他的手腕很快被扣住了,这力道是这般强大,就像是俯冲向地面的老鹰,紧紧钩抓着猎物,鹰爪深入皮肉中。
“痛!”爱卿扭转身,想要挣脱开,但是景霆瑞很快一把拉过了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整个地压进罗汉床内。
“瑞瑞?!”床板似乎发出吱嘎一声响,在这静夜里是如此地刺耳,也让爱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惶。
“你做什么?!”后脑被铁掌扣住,爱卿再度开口,却被景霆瑞突然逼近的脸孔吓了一跳。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比子夜还漆黑,比星辰更闪耀,直勾勾地,燃烧着一种让人为之悚惧的危险气息——就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似的。
爱卿连惊喘都来不及,就被景霆瑞吻住了嘴唇,他稍微试图侧转脑袋,头皮就一阵疼,景霆瑞竟然揪着他的头发,不准他闪躲!
四唇紧密贴合,以掠夺一切姿态而入侵的舌头,让这亲吻变得激烈异常。
爱卿还不能适应这般地被人探索,仍显得青稚的身躯止不住地轻颤,小巧的喉间也轻轻滑动着。即使他不断地吞下混合着两人气息的津液,他的嘴角也还是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
“唔……嗯嗯……!”可是,当舌头被缠着摩擦,并且轻吮时,爱卿不但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连脑袋都变得空白起来。
可以说,景霆瑞仅仅用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吻,就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不但面红气喘,还用一双湿润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景霆瑞。
虽然被放开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但爱卿确实错失了“反客为主”的良机,景霆瑞又低头去吻他的脖子。
龙袍的襟领很高,所以那热烫的舌尖,直接探进了襟沿,那极具侵略意味的舔舐,让爱卿的身体猛地跳动一下,但是肩膀很快被按牢。
“你够了……!”舌头肆意地舔着那里的肌肤,涌起又麻又痒的感觉,爱卿不得不往另一边侧转头,呼吸变得急促。
然而,这让他的耳朵完全暴露出来,景霆瑞竟然舔上他的耳垂,还用牙齿咬住。
“啊……!”不太疼,却带着一种让人浑身一凛的麻痹感,不知为何,在爱卿混钝的脑袋里,竟然浮现出一幅他是被老虎之类的野兽压在身下,还被舔着脸蛋的画面。
这副样子既可怕又好玩,因为瑞瑞有的时候,就如同大猫一般地可爱。爱卿也很享受被瑞瑞坚实有力的臂膀拥抱住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瑞瑞在,就都能化险为夷。
只是当身处完全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境地时,才会让爱卿意识到,对方真的是一只猛兽,如假包换!
“瑞瑞本来就是属虎的……啊,糟了!他会不会真的吃了我?”爱卿觉得景霆瑞的唇舌,就在品尝美味甜点似的,不但会舔,还会吮吸!
“等等……!”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爱卿,眨巴了几下眼睛,慌忙地想要推开那伏在自己颈项间的脑袋。
还在景霆瑞的耳边嚷嚷道,“住手!瑞瑞!我一点都不好吃的!”
景霆瑞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下而已,他好像不喜欢爱卿这般大呼小叫,抬头飞快地吻了一下爱卿的嘴唇。
虽然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深吻,可这“啾”的一声,却如此响亮,让爱卿的脸孔是红得发烫,心跳更是怦咚怦咚的!
“瑞瑞……”总觉得像现在这样,四下无人,只和瑞瑞相拥在一起,就跟做梦似的。
爱卿喜欢瑞瑞的心情是毋庸置疑的,他总想要独占着景霆瑞,可是皇帝的身份,就跟套着一副沉重的枷锁一样,让他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寸步不离地“看守”着。
“朕只是想静静地,和瑞瑞待在一起而已啊,怎么这么困难!”
以往积压下来的渴望,似乎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爱卿忽然觉得,能够像这样和瑞瑞单独相处,就算是真的被他吞了也无妨吧?
“虽然我是有点怕疼啦……”
就在爱卿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时,景霆瑞的手指已经抽去了他龙袍上,那缀着好些饰物的腰带,也解去了金线绣的衣襟扣子。
这宽衣解带的动作既轻快又流畅,丝毫没有岔乱爱卿的思绪,等他回神过来时,只觉得身上有些凉嗖嗖的。
“啊!”这才发现包括亵衣在内,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拉开了。
景霆瑞宽厚、坚硬的手掌,似乎能够轻松地盖满爱卿的胸膛,与他的手掌相比,爱卿不禁觉得自己瘦得干巴巴的,完全没有看头。
不过,眼下不是自卑自己的身材不够看的时候!
“你放手啦!会痒!”景霆瑞的手掌很热,捂住爱卿的胸口时,让他的心跳更加快了,不知为何,他害怕这种心情会被瑞瑞发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一直都很怕瑞瑞会说出,“您是皇帝,末将是您一辈子的臣子。”之类的话。
是的,身为皇帝自然喜欢听到大臣们表示忠心,可是瑞瑞不行,爱卿接受不了他的这番肺腑之言。
虽然在以前,当瑞瑞表示说,只会对他效忠这样的话时,爱卿还是挺高兴的,不过那时他还是太子,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心情会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爱卿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心怎么就跟得病了似的,每每想到景霆瑞,就会七上八下,竟是如此悸动不安……
即使皇帝的话就是口谕,不得违抗,但景庭瑞显然把它当成了耳边风,手掌不但紧贴着爱卿的胸前,手指头不住地刮擦,略带粗暴地蹭着爱卿的肌肤。
“住手!你是八爪鱼吗?!”胸口就像被点着了火,热力一直蔓延到颈后,爱卿忍受不住,还想说什么时,指头突然勾上那柔软的蓓蕾。
“啊……!”明明被碰的是前面,可是背部却扫过一阵颤栗,爱卿就像怕冷似的微微缩着肩头。
手指没有就此甘休,先是捏紧那小巧得令人怜爱的乳尖,再揉压,力道不至于弄伤爱卿,却也足以让他颤抖着嘴唇,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
“啊……等等……!”
景霆瑞没有等,更没有停下揉搓、挤压的动作,指尖执意地催发着那儿的,一阵又一阵不知道该说是痒是还发麻的感受,不断涌上爱卿的脑门。
紧接着——连腰眼都酥软了。
似乎感觉到爱卿的下腹在颤抖,景霆瑞的手终于放开了那备受蹂躏的乳头,伸向爱卿那微微颤栗的腰部,隔着唯一保留的丝织亵裤,描绘着爱卿从腰到胯骨之间的曲线。
“你不要这样摸!”那团聚在腰部的热流,一口气涌向了某个中心的部位。
爱卿才出声抗议,景霆瑞就低头去啃他的乳头——那刚才还没被碰过的一侧。
牙齿咬上去时,似乎被指头揉捏过的,左边的乳头也会跟着发烫,甚至是隐隐作疼,爱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感官却如此地敏锐。
他的身体好像变了个样似的,都不听他的使唤了!
爱卿的亵裤上缠着一条紫色的绢丝腰带,比穿在外袍上的腰带扎得要紧,景霆瑞似乎等不及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那只一直在罔顾圣意的手掌,隔着亵裤,就包握上那最为敏感的部分,缓缓地予以揉搓。
“啊……不……!”只是指头透过光滑布料的热度,就让爱卿毛骨悚然地回想起,上一回的经历有多么地销魂,这让他差点就泄了底气,让景霆瑞为所欲为了。
可是身为皇上,不,哪怕是身为男人的自尊,都不允许爱卿再吃亏了。
而到了这节骨眼上,爱卿也基本可以确定,瑞瑞是吃了神仙露,此刻正欲火焚身,理智全无呢!
即使他并没有像爱卿原先预想的那样,乖乖地躺在床上,乞求皇帝垂怜,不过,爱卿认为自己是该展现一下帝王的雄风了。
“不行……瑞瑞,你放手!是朕来才对……由朕……!”
因为太想要从景霆瑞身上连本带利的摸回来,爱卿竟然能够克制住那一波波袭击腰髓的快意,他双手乱挥,拍向景霆瑞的脸颊,竟然是相当响亮的一记耳光。
一瞬间,景霆瑞也好,还是爱卿都呆住了。
爱卿觉得大事不妙地偷偷瞄着上方的景霆瑞,哪怕屋内只有那么点月光透进来,也让他觉得景霆瑞的脸色是乌云密布的。
“朕……不是有心……”虽然嘴上这么说,爱卿的真实想法却是,“你老实地躺下,让朕来就好啦!”
所以,他是用“怒瞪”的方式与景霆瑞对视的。
只是此时,爱卿脸庞绯红,上身赤裸,下身的亵裤就快不保,还用这种含羞带嗔的目光瞪视,根本是在对景霆瑞“煽风点火”。
“哇啊!”景霆瑞出手快得根本看不见!爱卿一下子就被翻身过去,系得紧紧的裤腰带,“刺啦”一声就断了。
爱卿跪在床上,慌忙拉扯着,怎么都不愿就此脱掉裤子。
“朕不会再着你的道了……呀啊!”然而,他似乎忘了景霆瑞的腕力是多么厉害,轻轻松?8 删筒四撬烂棺诺乃郑艨憔透撇妓频谋怀端榱恕?br /> “尚衣监是怎么干活的!御用的布料这么差!一扯就烂!”爱卿不禁开骂道,浑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他感到羞耻得缩起身体,景霆瑞却捉住他的脚踝,把他拖过去。
“快住手!这是圣旨!”爱卿别无他法,一边试图爬走,一边扭头对景霆吼道。
景霆瑞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爱卿正想着这代表着什么意思时,之前被扯断的亵裤腰带,就缠在了他的两只手腕上。
“这是做什么?”爱卿愣了愣,腰带已经抽紧,极漂亮地打了一个结。
这是套马的手法!何等利索!
“等等,你是要造反吗?!”爱卿没想到手会被景霆瑞捆住,挣扎得就更厉害了,景霆瑞揽过他的腰,把他扯进怀里,而那宽阔的胸膛,可以完全地包覆住爱卿赤裸的身子。
尔后,景霆瑞就强扳过爱卿的下巴,低头压近,爱卿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感到唇上一痛!
“啊!你……有完没完啊?!”爱卿吃惊得瞪大眼睛,原来景霆瑞不是要吻他,而是咬他的嘴唇,他还真是属老虎的!
景霆瑞又咬住了他的脖子,不知为何,爱卿有点不敢乱动了,生怕那牙齿咬得太重,会弄出人命来。
只是,景霆瑞似乎很会拿捏分寸,刚好把爱卿的脖子上弄出一点带牙印的红痕,煽情得不行。
爱卿突然不再吵闹,景霆瑞的动作也就没那么粗暴了,他双臂拦腰抱着爱卿,温柔地亲吻他红透的耳后,一度扫荡到后肩。湿濡酥痒的感觉,惹得爱卿忍不住发出”嗯嗯啊啊”的,相当甜腻的低吟。
景霆瑞的手伸向了爱卿的腿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阻挡,他的手掌完全包握住爱卿的分身,修长的手指立即施以压力。
“啊啊啊!”低吟声立刻拔高了几分,和上一次爱卿的意识是模糊的相比,这一次,他赤裸着身子坐在景霆瑞的怀里。不管是周遭的摆设,还是透过窗子的银白月光,都是如此地清晰。让他清清楚楚,颤颤兢兢地体会到——那强烈的羞耻感!
“不……啊……啊!”爱卿纤白的腰在发抖,他越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在景霆瑞的手中呈现出羞耻的一面,那个灼热的部分,就愈发地变硬,顶端还溢出半透明的液体。
“为什么……唔嗯……瑞瑞……!”爱卿不明白,明明只是用来尿尿的地方,被景霆瑞反复搓揉着时,怎么会这么舒服?似乎连腰都要融化了,而笼罩全身的灼热更催化了这种情动,让爱卿不断低喘,连眼角都是红彤彤的。
虽然景霆瑞说过这表示他长大了,那是不是以后任何人对他这么做,他都会感觉很舒服?
爱卿蓦然一怔,只要想到以后或许有别的人会来触碰他的身体,心里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而不禁呼唤着,“瑞……瑞……吻我……哈、啊……啊!”
景霆瑞的另一手就抬起爱卿的脸,两人吻在了一起。湿润的舌瓣激烈地交缠在一起时,爱卿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有什么东西更多地溢了出来,一下就弄湿了景霆瑞的手指,让他在上下摩擦的时候,更加地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