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非常愤怒!!!
束无从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把事情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这全都是那个野种害的!要是他不回来他就不会在情急之下杀人,也不会被逼的连门都不敢出。
他越想越气,心里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束无修。
束无从气的甚至都忘了害怕了,转身在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来,开了瓶塞连杯子都不拿就直接往嘴里灌!
全都乱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计,无论心里怎么后悔,他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不是他的错!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爸爸原谅我!
束无从正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忽听外面一声巨响,霎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束无从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忘记了反应。
半天他才狼哭鬼嚎的爬起来,救命啊!一定是老头子阴魂不散来找他算账来了!
也是赶巧了,他刚在心里祈求原谅,那边雷就劈下来了。由不得他不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狼耳朵炒鸡萌!啊啊啊,萌的我快要昏古七了!
第一章 束家
“师傅,您好点了吗?”城郊一高级疗养院的豪华病房内,张真人躺在摇椅里双目微合的养神。
梁源站在一旁,腹部隐隐作痛,脸色及其难看。师徒俩颇为狼狈的离开束家之后,他就联系安排了这座疗养院。他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师傅发难,跟了张真人这么多年,别的不知道,但是他的手段和脾气可是一清二楚。
他坏了事,不可避免的会遭到惩罚。
果然,师徒俩刚刚安顿完毕,梁源就生病了。
他师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蛊虫,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拧劲疼。梁源满地打滚疼的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想要掏开肚子把里面的东西抓出来才行!
张真人略施惩罚,就给了解药。这解药也只能暂时镇压蛊虫的活动,并不能根除。这也是他控制徒弟的一种手段,他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这小徒弟心眼挺多,阴狠程度不亚于当年的自己,他怎么会放心在自己身边搁这么一颗□□?
所以早就上了保险,梁源肚子里的蛊虫就是他握在手里的把柄。
“嗯,你也下去休息吧!”张真人点到即止,教训过后就不会再揪着事情不放了。毕竟还要留他在身边跑腿办事。
“是。”梁源恭敬的应了一声,以极缓慢的姿势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狰狞。
老不死的!
早晚有一天要你还回来!
“对了,”梁源都走到门口了,听见这句又停了下来,转身等着师傅的下文,张真人眼皮都不抬,“束家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张真人生性多疑,从不肯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而且一旦离开必定会抹除痕迹。
之前被梁源破坏了计划,导致他们匆匆离去,该干的事都没来得及干。
“师傅放心,徒弟已经处理妥当了。”梁源低头,临走的时候他已经将束缚束老爷子的符咒破坏,差不多也该这个时候出来作乱了。
那老头被自己亲生儿子所杀,怨气冲天,之前又被他强行拘禁魂魄,相比之下现在的凶残程度已经更上一层楼了。符咒被破坏,化为厉鬼的束老爷子一旦逃出来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束家的人!
梁源咬牙回到自己房间,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脱离张真人的掌控。躺着躺着,他就想到一个人。
梁源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这个办法应该可以有。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言铮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再次惦记上了,他特意起大早给容深做早餐。
案板上放着一个个胖乎乎的大馅馄饨,新鲜的虾肉猪肉按照比例拌匀,为了保证口感,言铮又单独在每个馄饨里包了整个的虾仁。
容深重来没有要求一定吃什么,基本上是做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剔。当然,他不挑,言铮可挑着呢!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昨天晚上临睡前问他早上吃什么,容深想了想竟然破天荒的说要吃馄饨。
言铮又高兴又好奇,哥哥要吃的,就算是龙肉他也能淘澄来。
这不,一大早就去了早市,买了新鲜的菜蔬回家包馄饨。廉贞难得安静的坐在他对面,没有捣乱。
清早的空气微凉,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窗外鸟儿的鸣叫。小厨房本来就是单独一间,就算他们俩在里面打架都不会影响前面楼上的人睡觉。
只是今天,言铮确实没有心情说话,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廉贞头上毛茸茸的耳朵发愁。
昨天虽然笑惨了,可回过神来一想,这分明是出问题了呀!
不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他一边包馄饨一边一眼一眼的看过去,廉贞早就发现了媳妇的目光,在他第59次看过来之后,他起身走到跟前,“媳妇,你怎么了?”
廉贞被他看的都心虚了。
难道媳妇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唉,言铮一脸愁苦,目光移到廉贞头顶抖来抖去的耳朵,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耳朵回不去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吧?”
他终于将梗在心口的问题问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廉贞闻言走到他跟前半蹲在地上,大脑袋钻进媳妇怀里拱来拱去,就好像撒娇的大型犬。
言铮被他蹭的痒的不行,情不自禁的傻乐起来,一个劲的叫,“痒痒!痒痒!”
“我没事!”廉贞一仰头张嘴咬在言铮下巴上,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颈,低声安慰道。但在言铮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划过一丝沉重。
事实上他的情况不太妙。
这种化形不完全的状况从来未出现过,就算是他年幼时也没有!但是他打死也不会说,要是说了一定会被小玉带回砚台山。
廉贞说什么也不想和媳妇分开!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就像刀绞一样难受。
“松开,松开,你弄疼我了!”言铮被他勒的扬起脖子,有些呼吸困难。这呆子一定是有问题了!
小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那天回来后他就不见了踪影,要不也可以找他问一下啊!
之后,不论言铮怎么旁敲侧击,一涉及到这个问题廉贞就一声不吭,嘴巴紧的堪比蚌壳。
今晚是束老爷子头七的日子,束无从一整天都坐卧不宁。
昨晚上忽如其来的一阵大风险些把他吓的尿裤子,今天他就越发的草木皆兵起来。
天一点点的黑下去,席航自打束无从走了之后,他就把麦子文和小杨派了过去,专门盯着束家的一举一动。
麦子文刚开始还有些不解,席航直接给他一个脑锛,“束无修很有可能回去。你给我看住了!”
束无修上次潜进束家因为要带走容深所以打乱了自己原来的计划,他很有可能再次潜进去。
这来自天山上套马的汉子,估计是想要来个纯爷们之间的对决。
席航不能放任不管。
束家大门外不远处的一辆毫不起眼的汽车内,小杨头靠在车座上睡的口水横流,麦子文也困得不行,从车载冰箱里摸出一瓶苹果醋,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嘶!一股冰凉浓郁的酸甜冲上脑门,人立刻就清醒了!
麦子文酸的直打颤,连连甩头,这玩意真是提神利器啊!
他正感慨着,一眼瞄到有个人速度飞快的翻过束家大宅的围墙跳了进去。
麦子文:……
还真来啊!
“醒醒!醒醒!”麦子文一手推小杨,一手忙给席航打电话汇报情况。
小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嗯?怎么了?”
“快下车,人都进去了!”麦子文将枪别在后腰上匆匆忙忙的下车直奔束家大宅门口,然后狂按门铃。
五分钟之后,席航正乘着警局电梯下楼拿车却再次接到麦子文电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席航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麦子文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里面那为束大爷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们进去,有搜查令都不行,非要进的话就带着言铮去。
“要不,就说实话吧?”麦子文语气迟疑,要不是席航之前叮嘱过他不要说实话,他非得直接告诉束无从他那位好哥哥已经翻墙进去了,马上要跟他进行爱的教育。不是麦子文看不起他,就那养尊处优的模样百分百是被揍扁的那个。
看他还开不开门!
“不要告诉他实话,你跟他说,要是放你们进去我马上就带言铮过去。记住,你们俩一定要贴身保护他。”席航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直奔望京堂。他可不想束无修没杀了老的这次在杀了小的。别的全不看,但看这人救了容深一命,他就要还他个人情。
席航车子都开出门了,忽然一脚刹车停在了那里,他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张子萱打了个电话,“你有时间吗?”
容深这几天情绪很低落,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陷入沉思,问他也不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言铮一直当他还沉浸在被绑架的阴影里,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
可总这样也不是事啊!
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看大哥,在转回来看看身边,这才九点他们三个人已经准备休息了。每天早睡早起的,简直是提前感受退休生活。
容深一个人躺在床上,地上打着地铺,言铮和廉贞睡在那里。
深秋的夜晚很凉,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刚刚好,22 被窝里被廉贞的体温烘的暖烘烘的。
“媳妇你怎么了?”廉贞翻个身侧躺着搂住言铮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一起睡觉,这是他每天最喜欢的环节了,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媳妇不会挨打。
言铮嘟着嘴,眼神有些哀怨,手从被窝里伸出去抓廉贞的耳朵,“犯愁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可以同时解决自己最亲近的这两个人的身上的问题啊!
两个人猫在被窝里小声的说悄悄话,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言铮坐起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廉贞,这么晚了谁啊?
廉贞脸色一变,不说话因为他闻到了那个超级电灯泡大情敌的气味。
这个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半夜三更也能找到家里来?简直无处不在!
神烦!
言铮爬起来点上灯,下楼去开门。
“咦?”打开门后言铮有些诧异,门外不止站了一个人,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席航和张子萱,心说这俩人怎么一起来了?要是席航一个人来言铮到是不会奇怪,关键是他还带了一个女孩子,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先,进来吧!”言铮要给两人倒果汁被席航制止了。
“马上换衣服跟我走。”席航扫了一眼见他穿着一件老头衫,下面是一条天蓝色的棉布睡裤,一身居家的打扮。他嘴角不自在的抿了抿,将目光移开“跟我去束家一趟。”不知道怎么的,席航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小玉的样子来。
言铮直接就皱起了眉头,显然束家勾起了他糟糕的记忆。
第一章 帮忙
“是束无修,他潜进束家八成是找束无从算账去了。我们得帮他。”这人被束无从陷害成了杀人凶手,百口莫辩。要是被他逮到机会指不定要怎么修理束无从呢!席航就怕再闹出人命来!
言铮还有些迟疑,束无修救了他大哥一命,与情与理他都应该帮忙。但是他要跟席航走,廉贞也肯定会跟着,那他大哥怎么办?
言铮发誓再也不会留下他大哥一个人在家!
“言言,你去吧!”就在大家都沉默的功夫,容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来,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情绪有些激动,抖着手想要抓住言铮。
“哥!你怎么下来了?”言铮心一紧忙过去扶住他,见廉贞头顶也扣了一顶帽子跟着下来了。
容深其实一直没睡,躺在床上听着言铮和廉贞说话。听到楼下敲门声就有些心神不宁,走过来刚好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言言,你帮帮他吧!他是被冤枉的!”容深紧紧抓住弟弟的手,想到那个人当时跟他说自己是没有杀人时的语气,心里不禁一阵揪痛。
容深是个感情相当内敛的人,言铮第一次看见自家大哥这么激动,忙安抚他,“行行行,哥你别激动!我一定帮忙。”
“子萱你留在这里陪大哥,一会儿席岚也过来。”席航知道言铮的顾虑早就安排好了人来陪容深。
言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上楼去换衣服,他从衣柜里随手抓过一条牛仔裤,坐在床沿上蹬掉睡裤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刚站起来廉贞从后面走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在身后蹭来蹭去,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情敌就在楼下,烦死了!
“别闹去拿箱子。”言铮见他耍脾气,只好先抬手揉他的头安慰一下,连裤子都顾不上系。
发什么神经?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廉贞不动弹,又使出他的惯用的伎俩,假装听不懂的样子挂在人身上腻歪,还大胆的将手从衣摆下伸进去摸来摸去。
不想让他去!媳妇这一段时间劳心费力,很辛苦。而且楼下还有个情敌在等!!!
情!敌!在!等!这个才是重点!
嗯,言铮轻哼一声,就觉得脖颈上一痛,被咬了一口。
“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他转身捏住廉贞脸颊小声质问,属狗的吗?说咬就咬!
廉贞执拗的在他脖颈上啃咬,大手有些急切的在他脊背上轻抚,眼底满满的都是委屈。
言铮被他摸得心慌意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捧住他的脸点起脚尖亲了上去,廉贞一愣手上动作也停了,片刻之后就疯狂的回应起来。
……
半响过后,两人终于气喘吁吁的分开,言铮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趴在他肩膀上小声的说,“别生气了!去拿我的箱子。”
廉贞被亲的高兴了,意识到媳妇还是最喜欢自己,终于妥协不情不愿的去拿箱子了。
言铮穿上外套,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十分心累。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早就炸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楼下一大票人等着,这个时候同室操戈显然不是很明智。而且他很累啊!根本就打不动,吵不起来。
况且,他摸了摸嘴唇,咂咂嘴回味一番,亲的还挺享受。
这真是一个顺毛的好办法!
临近午夜,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今晚没有月亮,乌云连星星也一并遮了起来,没有灯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简直跟罩了层黑雾一般。
束家大宅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个巨大的光球。因为束无从要求每个房间都要点灯,就算是多年不用的空房间,旧仓库也不能落下。
麦子文和小杨费了一番力气说服了束无从,用言铮争取到了这个贴身保护的机会。麦子文几乎要骂娘了,这憋屈的任务,好像他们倒贴着求束无从让自己保护似的。真是上杆子不是买卖,被保护的那个人还不领情!
简直了!
这会两人坐在束无从卧室外间的沙发上,哈欠连天。房间里灯火通明,晃得人眼睛发花。麦子文还被满屋浓郁的檀香味熏得有些过敏,一个劲的打喷嚏。那点涌上来的困意也给喷嚏打没了。
束无从就猫在自己卧室床上,心里想着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楼下大厅里更是灯火辉煌,开个百十来人的大趴体也是毫无压力。只是这会就只有六位高价请来的大师坐镇,几个人见到束家这严以待阵的架势都见怪不怪了,有钱人家总有那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知道这束家少爷做了什么亏心事,竟然怕成这样?不是说死的是自己亲爹吗?
几个人各有各的小算盘,张天师开始还和大家聊了几句,后来因为他说话比较张狂,其他人懒得听他吹嘘,都不搭理他了。
寂静的郊外大马路上,车子风驰电掣的行驶着。言铮很安静的坐在后座上,靠在廉贞怀里摆弄手机,廉贞则是紧紧搂着他闭目养神。
反倒是平时沉稳的席航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抬头从镜子里看过去,心里满是苦涩,后悔,羡慕……多种情绪汇集一团,让他心里百味陈杂。
他莫名的有些心虚,出了那事之后,他有点没脸见言铮。
这一路上席航都没吱声,其实他想要问问小玉的行踪,那晚之后小玉只留下一只小白兔就彻底消失了。但是一对上言铮无辜的眼神,他立刻就张不开嘴了。
等他们三人默默无声的赶到束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