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灰姑娘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hi点点虫

作者:hi点点虫  录入:01-17

周瑾生点头,伸了手请梁上校先走,自己留在后面,回头看了眼偏院,他本人身长玉立,笑起来让人不能设防,可抿了嘴便觉得冷,眼睛如黑色的墨,眉长鼻挺,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却极内敛的将所有锋芒内敛,如加了剑鞘。
他回过身来,随那人一起向主院里去了。

☆、第一二七章
周瑾生任上校,一纸任令震得宝山市响了三响,一时间竟有些像是变了天,三三两两的士兵总是时不时的在街上梭巡,一改以往散漫的风气,偶尔会见一个国字脸的大汉骑着马在街上奔行,来去匆匆。
一天,那国字脸的大汉依旧的骑马打头,后面跟着两条纵队,护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街上小跑而过,直直的行向了周家大宅的方向。到了大宅门前,钱朗翻身下马,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的看门前的匾额,一脸慈和的神情,见一个小兵已敲开了大门,朱门推开,内里纵深,花墙树荫,影影绰绰。房门不明所以,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听钱朗说:“去告诉你们老爷夫人,重家老爷前来有事要议。”
重家,宝山市最有名望的家族人,议事协调的斡旋人,这人一般不沾惹事,但凡请了他来的,便是了不得的事。管事应了,匆匆忙忙的向里奔,不过一时三刻,只见一个年长的女管事走出来躬身说:“我家太太有请。”
钱朗和善的脸上扬起一个笑,说:“还望这位姑姑给带个路。”说完便拱手请了那重老先走,自己殿后,两纵的士兵排列整齐,守在了门外。
一行人进了主屋的厅内,见上首坐着一不怎么年轻的妇人,脸颊有皱起的鱼尾纹,眼皮微微的搭着,打量了一干人等,率先站起来向重老点头道:“出了什么事,怎么把您老给请来了,绿湖快快上茶,您来的不巧,我们老爷如今正在青云观里和冲云道长理论道经,家里小的都在外面打理生意,如今只剩我一个半老的婆子前来作陪,望重老不要介意。”
一番的话说起来客气有礼,却是将钱朗晾在一边,想他不过是周瑾生手下的一介小兵,也敢这般狂妄行事。她自不将钱朗放在眼里,钱朗也不介意,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说:“夫人也坐下来吧,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周瑾生周大少爷的脱籍而来,想来是个挺受打击的事,夫人您可莫晕过去好。”
元霜听到此话,瞬时便变了脸色,看向重老,只见重老握着拳头低低的咳了一声,说:“夫人,且听我说,周上校本就非你和周老爷所生,乃是外养,前几日已从你们的户籍里脱了出去,讲到各大报社去,便有了哗众取宠之嫌,如今请我过来,也是想郑重一番,你们周家从此以后与上校便是出门两家人,各走一边路,从此再无干系。”
元霜听到这里,果然脸色煞白的跌坐在了椅子里,问了句:“你说什么?”
“意思是说你们家和我家上校彻底断了关系,从此他也不再姓周。”
“不姓周姓什么?”元霜还是不明白。
钱朗坐在椅子里,朗然的笑了笑,看向元霜的眼睛,说:“他姓赵。”
元霜如被雷击一般,顿时耳边轰鸣,眼睛和嘴巴都微微的睁开,竟是有些合不拢。钱朗也不管,只是摆手让重老先行,自己在后面向着元霜低低的说:“周元老爷没在,真是可惜的很,不过你替我家上校转告他,多年养育之恩,留周家上下六十八个活口就算是报恩了。恩已报仇难消,你让他洗净了脖子上的脑袋乖乖等着。”他此时不笑了,残留在脸上的狠意未消,瞳孔内的周夫人被吓的微微的抖,钱朗才恢复了之前的敦厚之笑,道了声:“周夫人慢走不送。”
等一行人走的远了,绿湖才上前撑起元霜的肩,焦急的唤了好几声,她这才回神,堂皇的看绿湖,慌张的问:“人都走了吗?”
“回夫人,都走了。”她这才恢复了一点清明,问:“三少爷在哪里?他去哪儿了?”
“应该在宝山的哪个铺子里,我这就去派人将少爷叫回来。”绿湖抬脚要走,却忽然被身后的元霜叫住,说:“别叫三少爷,这事别让瑞生知道,你去找慕青,把她叫回来。”绿湖答应了声,急急忙忙的去了。
慕青这几天在厂子里,因着扩建原因,那边有些忙不过来,本想请慕青去帮忙,可没想到她竟办起了招聘,坐在那里相人。周家的家仆匆匆忙忙的跑过去,说:“二少奶奶,夫人叫你回去,说是有要事找你商量。”
慕青见那人这么匆忙,便去向陈冲说了声,随那仆人一道乘车回了周家,只见门房就守在门外,见了慕青赶紧迎上去,说:“少奶奶怎么才回来,夫人请你赶紧去呢。”
慕青点头,径直向主屋的方向去了,见元霜正坐在大厅上首的椅子里,她连着叫了好几声她才望向她,哆哆嗦嗦的说:“慕青,这可怎么办?”
慕青迎上去,扶住元霜的双手,将她扶回椅子里,说:“娘,出了什么事?”元霜缓了很久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去偏房。”
偏房是个小屋子,元霜命绿湖守在屋外,拉着慕青走进屋子里,自己也是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说:“当年的事不知道你知道了几分?”
慕青一愣,以为元霜知道了些什么,她还没有开口,便听她说:“你知不知道瑾生不是我和老爷的孩子?”
慕青点点头说:“知道。”又见元霜低垂了头,神色里带着几分回忆和叹息,说:“这事要从瑾生的娘讲起,其实那时候我也是刚来宝山,刚进了周家,我是老爷的原配,可来这里我才知道原配另有其人,你说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慕青不语,元霜继续的说着:“我一个乡下媳妇,能有什么想法,只要能给我吃饱饭,将牧生养好我就知足了。”说着她又是一声叹气,说:“可瑾生的娘容不下我,她想把我和老爷一同赶出去,我那时吓坏了。瑾生的娘身体弱,经常用药养着,老爷就在那药里动了手脚,这事我也是后来知道的。”
这事慕青却是第一次听,不由怔在那里,元霜说完也是神情一轻,似是多年的重压缓了一缓,她神情平淡的说:“瑾生的娘去世后,我就故意怠慢了瑾生,一来心里有鬼见不得那孩子,二来眼不见总觉得清净,住在这赵家大宅里也能心安一点。可我心里也有愧啊,慕青,那孩子住在小小一间屋子里,冷清孤单的过了这么多年,我那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娘,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别再想了……”
“不,事情有因果,天地有轮回,”她看向慕青,白了脸色带着惶恐与萧肃,攥着慕青的手说:“瑾生,他要回来了。”

☆、第一二八章
慕青的手被元霜攥出青紫的印记,她另一只手覆在上面,安抚了问:“三少爷知道这事么?”元霜顿了下,便摇摇头,慕青明了,又问:“爹呢?”
元霜朝后院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犹疑的神色。慕青放开元霜的手,向内走了几步,缓声说道:“娘你是怎么想的?”
“我?”元霜有些怔愣,而后才又回坐进椅子里,低低的说:“我不知道,慕青,你说怎么办?”
慕青继续的看向后院,好一会儿才出声:“既然大少爷能来,肯定是有备而来,躲是躲不过的,既然如此,那就把之前的前尘旧恨一笔勾销了,娘你觉得呢?”
元霜此时是焦灼的,她不安的向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思虑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只能如此了。”又有些忧愁:“怎么会赶到这个时候呢?”
慕青见元霜这样的哀愁忧伤,知道她心思乱,便说:“我去找个人把瑞生少爷支开,等这件事过了再让他回来吧。”元霜毫无头绪,只得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支的远一些,这事别让他知道。”
“我省的。”慕青找了个家里的管事,寻了个借口将瑞生支走,等这事办完还没一天,赵瑾生便带着人将周家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来人军履整洁,枪械齐备,戒备森严,远远就透着一股煞气,那么多人围了周家一圈,竟是一个声音也没响,静的让人发寒,死寂死寂的。
赵瑾生下了车,在大门口瞟了一眼府上的牌匾,眼里森然冷寂,翻着杀气,此时却见周家的大门“呜”的一声敞了开,慕青从门内走出来,看了赵瑾生一眼,行了个礼便客气的道:“上校里边请。”
门外重重压境的士兵,压迫又静寂,赵瑾生站在石阶下抬头看她,慕青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又说了声:“上校里边请。”声音里透着淡漠与疏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与赵瑾生,终是走到这一步,心寒也罢,情怯也好,各种滋味百般感受也只有自己知道。如今立场不同,你我终是渐行渐远。
赵瑾生看她,又冷又讽,讥诮道:“如今这周家,敢来登台露脸的,也只有你一个了。”明明是讽刺的,眼睛里却止不住汹涌而出的情感,牙龈紧咬,下颌微微的绷着。说完抬脚,见张良跟在身后欲随他一同,便出手制止,这是他和周元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只是他们两个的,与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干系。
慕青在前边带路,今日,周家清空了所有家仆家丁,院子里静的只余声声的蝉鸣,宅子里的路赵瑾生已不知走过多少回,熟悉的比前面带路的人还要熟,可如今进这里,自己却是个外人,还是个仇人。见慕青走了一会儿,忽然说:“上校许久不曾回来过,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再见周老爷之前,我想同上校说清楚。”
赵瑾生不语,眼角眉间一抹凉凉的意,只是盯着她看,站在那里听她说:“听夫人说这宅子原本就是赵家的,我们也算是鸠占鹊巢,既然上校已经回来,不日我们将搬出去,也算是物归原主。”
“我不需要。”他看也不看这宅子,在他眼里,这地方跟块破烂没什么区别,又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只是看着她,嘴角微微的张开,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慕青似乎也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点点头道:“那权当是我们将这处地方买下来,钱不日将送至上校那里。令一件事是关于周元老爷的,他快要死了。前段时间中医西医都请来看了一遍,说是丹药吃的太多深度汞中毒,活不过三日了。”慕青顿了下说:“我有没有说谎,上校进去一看便知,只是希望上校能赊些怜悯,也免得自己背此恶名,从此受人指责。”慕青说完又施了一礼,说:“前面就是老爷的丹房,慕青就送到这里了。”
她说完便从侧边的小路走了,只余赵瑾生一人在这空旷的前院里怔了好一会儿,他看向主屋的方向,朝那里走去,穿过主屋穿过后院,来到一些的连成排的偏房,捡了周元的丹房走了进去,甫一进屋,浓郁的檀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周元躺在一张漆红的罗汉大床上,面如金纸,双目浑浊,浑身都时不时的震颤一番,已是行将就木的模样。
此时他抬起浑浊的眼看向赵瑾生的方向,喃喃的说:“你来了?”而后又挣扎的坐了起来,想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可因为没人服侍,这个动作便拖拖拉拉的做了好久,才终于能正面对向他,指了指圆桌旁,说:“你坐,坐吧。”
赵瑾生看他,英挺的长眉不自觉微微蹙起,只是走近靠在门口一侧的墙上,淡淡的说:“你似乎还有什么话还想对我说?”
周元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咳嗽,咳嗽声都是空的,震得整个胸腔都微微颤抖,一张嘴牙龈里尽是血,他看向赵瑾生的方向,却是看不真切,说:“是有关你生父的,瑾生,你不想知道你生父的事情么?”
赵瑾生看向他,一双眼又淡又凉,说:“你知道?”
“我知道是谁害了你生父,瑾生,我全都知道。我全都告诉你。当年你生父离开宝山去江宁做生意,带了大把的钱银,我和你父亲是船上认识的,说好了一起去江宁闯一番天地,等到了江宁,我们又结识了另一位,大家还一起结了兄弟。在我们三个里,只有你父亲有钱,在江宁的生意也做得红火,每日都有大把的银钱进账,那人见财起意,起了杀心,是他,是他杀了你生父,夺财产。他就是靠那不义之财才招兵上贡才一步步高升的,不然想当年他一个小小的副排如何做到现在这般高的位置,那都是杀了你生父得来的。”说道这里,周元剧烈的咳嗽着,似乎一口气就会背过去,浑身震颤的跟遭了雷击似的,说:“我,是我,知道你父亲的死讯后,特地从江宁赶回来照顾你们母子,又害怕那人赶尽杀绝对你们不利,想尽一切办法的奉承讨好,小心翼翼的将你养这么大。瑾生,我虽然有错,可,可也罪不至死呀,瑾生,看在这么多年养你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会告诉你那人是谁。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他,是他造成这一切,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那人是谁。瑾生,我马上要成仙了,等我的丹制好了我就能永生成仙,我不能死,瑾生,求求你,等我成仙了我会好好祈佑你的,瑾生我不想死。”周元老爷说道这里已是涕泪全流,赵瑾生还没做什么,他就已经自己快把自己吓死了,可见是多么一个胆小怕死的人。
赵瑾生生性冷酷,毫无怜悯之心,可如今见了周元,如此的胆小懦弱,贪生怕死。若他稍微有些骨气,他也会给他一个痛快,可如此的可怜可恨,赵瑾生冷眼看他,连拔枪都觉得是个侮辱,忽而心里有些叹息,苟延残喘未尝不是一种惩罚。他转身从房内走出来,听周元扯着嗓子喊:“我告诉你那人是谁,那狼心狗肺的人是谁……”声音歇斯底里,用尽生命的空洞。
赵瑾生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那人是谁他已经猜到了。
不过两天的时间,周家那边有消息走漏,周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哟,三十万字的节奏,我咋那么能干捏……
☆、第一二九章
天晴的碧蓝如洗,无一丝的云彩,周牧生与周瑞生都从遥远的地方赶了回来,刚到门口就见管家守在外面,见到来人不免先叫一声“少爷,”而后哀嚎一番,牧生看静穆的大门,一只手放在管家的肩上,却终是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拍了怕,向门内走去。
进了第二进的院子,就看见慕青站在主事的大厅前廊边,深色的对襟短上衣和长至脚腕的学生百褶裙,乌黑的头发盘起来缀一朵白色的小花,她低着头听一旁的绿湖说些什么,似乎还在微微的点头,白腻的脖颈微微弯起,眼睫微垂,似镜花水月里的一幅沉静优美的画。之后的许久,每当夜深人静时分,牧生总是会想起这幅画来,并为它深深打动。
她偏了下头,见他从外面走进来,一件长袖的薄汗衫,浅色的西裤,肤白如玉,温润模样的向她走来,等近了才低低的问:“你没事吧?”慕青摇摇头,朝后面看了一眼,说:“娘还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牧生去了元霜的屋子,见她卧床在侧,见他撩帘而入便直起身来,叫了声:“牧生……”眼泪已是簌簌不止,牧生上前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说:“你也进去看看吧,我现在做什么的心思都没有,等瑞生回来,你们几个看着办吧,现在也是到了该当家的时候了。”
牧生答应了声,到后院的偏房处去看了周元,人平平整整的躺在罗汉床上,面如土灰,极不正常的面色,外露的手上已是青青紫斑,牧生默了会才走出来,到了前院见了慕青,两人站在一处低矮的柳树下说一些近来发生的事,问起赵瑾生弃姓离家,慕青觉得以他的领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义,况且这也是他们这一辈该承担的,便如实的告诉了他。
牧生听完也是久久不能言语,最后也只是朝摆放自己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面露羞赧之色,垂了眼睛说:“为难你了,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此时见瑞生一袭月白的长衫从外面走进来,急色匆匆的路过,看了二人一眼便朝元霜的屋子里去了,等回来再见二人的时候,已是面色不虞,眉头轻蹙了,问了声:“大哥的事,你知道了么?”牧生点点头,只见他又低了头,却也是无话了。也不知道元霜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几个人凑到一块,讨论了下葬礼的事。
瑞生是周家的掌事,大部分活自然全都归了他,慕青和牧生也只是打打下手的份,第二天进行丧殡,请了青云观的老道做超度,虽然最终周元也是被这事害的没命的,但大家都清楚,这和道教什么的没关系,和人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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