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嬷嬷是舞家女儿之事,一旦被外人所知,势必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五,本宫还是要向你道歉。”皇后突然开口。
“嗯?”这下,阎烙狂都迷茫了,道什么歉?
他们之间,貌似没什么关系吧?
“当年你母妃之事,是本宫犹豫不决,才致使你母妃命丧,是本宫的错。”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轻妩媚问道,什么叫做她犹豫不决,才致使母妃命丧?
“轻轻,当年之事,是皇上一手策划的。”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看开了许多,何况,母妃逝世之时,他还在襁褓之中,本就没什么记忆,如今提及,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伤心。
“真的是他!”轻妩媚心中并没有那么吃惊,因为她早就有所猜想。
只是没想到,当年之事,连皇后都是知*。
“本宫当年知道此事之后,本欲立即写信通知萧妃的,但却是信在手中,又犹豫了几番,最后下定决心派人将信送出去,也是之后才得知萧妃竟已被杀身亡,本宫这些年来,一直非常自责。”提起当年之事,她也是一脸自责。
“皇后娘娘不必自责,当年之时,您的身边,也是步步杀机,能够写密信与老奴,救王爷与危难,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站在轻妩媚身后的殷木,突然开口。
当年事态如此紧急,连先皇都被害死了,何况是当然还只是太子妃的皇后呢,自顾都不暇了,又怎能顾得上别人?
何况萧妃娘娘与皇后,本就没什么交情,又是同一男人的两个女人,没有争风吃醋,就已经不错了。
“是狂该谢皇后的救命之恩才对。”阎烙狂开口。
“哎。”皇后又是叹了一口气,身在深宫之中,步步杀机,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当年本想将年幼的你带到本宫宫中抚养的,但又怕皇上怀疑,只好以本宫不喜欢你为借口,将年幼的你逐出皇宫,另建暗王府,也好过在皇宫之中,随时有可能被迫害。”
可怜了阎烙狂,小小年纪,就要独自一人。
“原来这主意,竟然是皇后所提,本王还以为是他并不想见到本王呢。”
皇后闻言,冷哼一声,“哼,他怎会不想留你在身边,他恨不得天天留着你在他的身边,好时时刻刻都有暗害你的机会。”
她盯着阎烙狂,“你也别怪本宫说话直,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生在了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你父皇觉得你的生辰是大忌,便时时都想着要人的性命。”
也好在阎烙狂自己争气,修为妖孽,势力也强大。
“皇后表姨,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忌讳烙狂的生辰吗?”轻妩媚问道。
皇后愣了一下,即随又摇了摇头,“这个本宫还真不知道,只是,皇上这些年来修炼速度特别地快,与以往大不相同,而且,本宫还得知了,他与西晨国,北冥国都有秘密往来,此次西晨国之事,只怕又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皇后猜测道。
好端端的,西晨国怎么可能会无故向东昇边境出兵的,肯定又是有什么密谋吧,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
☆、174大有攻城的打算
皇后怪异地看了阎烙狂一眼,希望此次西晨国的事情,不会又是冲着他来的才好。
这些年来,皇上没少做一些针对阎烙狂的事情,虽然做的都很隐蔽,但对于她这个知道皇上心性的妻子来说,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皇上就是勾个手指,她也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修炼速度特别快?”站在轻妩媚身后的殷木挑眉。
以皇上的天赋,绝对算不得极高,修炼速度怎么可能特别快,除非他使用了某些捷径,短时间内提高了自己的修为。
但皇后又说他这些年来修炼速度都很快,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竟然连西晨国与北冥国,都与他有勾结。”阎烙狂一敲桌子。
如此看来,必定不止是这两个国家了,他倒是要好好地查一查。
皇后点点头,“老五,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媚儿,对于舞家的墓穴之事,皇上是不会罢休的。”
皇后更是忧心轻妩媚,这丫头生来就多灾,在相府里,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好不容易如今嫁给了老五,还因为皇上的关系,灾难源源不断。
“皇后表姨放心,媚儿现在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轻妩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你能有什么自保能力,皇上的手段,你难道还没见识过?”别说是媚儿了,就是她这个常年在宫中的人,都会防不胜防。
“我……”
“皇后请放心,轻轻的安全,有本王在,现在又有殷公公在轻轻的身边,不会有事的。”阎烙狂打断轻妩媚想要说的话。
轻妩媚语中一顿,看了眼阎烙狂。
他是对的,除了自己与烙狂,她不应该再对任何人说起自己身上的法宝,即便皇后现在说是自己的表姨,那也不应该。
“既如此,那本宫便也放心了。”皇后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在本宫的宫中,也确实不该久待,本宫这便命宫女送你们出去吧。”
……
阎烙狂与轻妩媚回到王府之后,就见到阎烙寻,已经在王府里等他们了。
他也对太子之事有所听闻,听说还跟五哥与丞相扯上了关系,不由心里头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情况,哪知,他却忘了今日是五哥与五嫂进宫谢恩的日子。
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他便也不走了,等着他们便是。
阎烙狂两人一回来,他便迎了出来。
“烙狂,桥嬷嬷的事情,还是先查一查吧。”此时,刚下撵的轻妩媚,一路思索,心中不免对皇后的话,有所怀疑。
现在情况特殊,也不能怪她疑神疑鬼的,办任何事之前,都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桥嬷嬷之是,毕竟只是皇后娘娘的片面之词。
她又不可能去找外公求证。
“我明白的,你不必担忧此事。”阎烙狂点头。
他也正有此意,不管是谁要进暗王府,都必须要有明明白白的身世,不然,他绝对不会让她在暗王府立足的。
“王爷,王妃,您们回来了。”若春迎了出来。
“嗯。”轻妩媚轻应了一声,“若春,这位是殷公公,日后便由他全权掌管荣院所有的事务,你与术红,去为殷公公准备一间房间。”
若春只是看了殷木一眼,便和术红一起,应声离开了。
“五哥,五嫂,你们可算回来了。”阎烙寻也从里边走了出来,在看到阎烙狂身后的殷木时,不由地一愣,“哟,这不是殷公公嘛,您回来啦。”
阎烙寻自然也是知道殷木的存在的,因为他不止一次随着五哥一起去皇陵,想要把殷木接回来,可是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现在洪嬷嬷一走,他倒是乖乖地自己回来了,也不用三请四请的了。
果然,洪嬷嬷那个老女人,就是一个天大的祸害。
殷木与洪嬷嬷不对头,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据说当年还是妙龄少女的洪嬷嬷,看上了比她大了一倍的殷木,可是殷木却是个直肠子,因为完全瞧不上洪嬷嬷,就对她不理不睬的。
直到后来洪嬷嬷一怒之下,处处与他作对,还拿年幼的五哥做借口。
逼得他不得不离开王府,去守了皇陵。
“老奴见过六王爷。”殷木对着阎烙寻微微俯身。
“王爷,王妃,您们这边有事情,老奴便先行进去整理自己的房间了。”
“也好,殷公公若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术红与若春便是。”阎烙狂朝着他点了点头。
“王妃,老奴先行下去了。”
“殷公公随意。”轻妩媚微微一笑。
这个殷木,倒是个有礼的,只是不知道是初到王府,得做做样子呢,还是真性子便如此。
“五哥,他怎么回来了?”殷木一离开,阎烙寻就好奇地将脑袋伸了过来,问道。
“他想回来便回来了。”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殷公公回来,也算是好事,起码不会像洪嬷嬷一般,处处与轻轻作对,而且,府上事宜,也能够交给他来办。
“来得可真及时。”他正担心父皇会拿太子的事情说事,对五哥不利呢,没想到殷公公倒回来了,有他在暗王府里,想来父皇要拿暗王府怎么样,也得先掂量一番才是。
“五哥,今日进宫怎么样了?”他问道。
“先进去再说吧。”阎烙狂看了看他们他们所处的地方,还是在门外,便示意他进了府再说。
“嗯,好。”
“感觉外面少了许多眼线了。”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轻妩媚就坐了下来,先给阎烙狂倒了杯茶,而后说道。
早晨出门时,暗中还有许多目光集中在他们的身上,现在进门,好像轻松了不少。
看了他们也知道阎烙烨已经离开了,自然就都回去了。
不过……轻妩媚心中冷哼一声。
那些人的下场,只怕是不会好的了,只是,既然是各位其主,那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希望下辈子能跟个好点的主子。
“那些人,只怕已经丧命了。”阎烙狂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轻咪了一口,才慢慢地说道。
如此无用之人,素来心狠手辣的皇上,还会将他们留在身边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只是,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被杀或者被他自己处死,也不知道他的身边,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不过,据他猜想,应该不会缺吧,“寻,你过来,是有事吗?”他转头看向阎烙寻。
“哦,我只是听说了太子之事,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阎烙那回答道。
不过,看暗王府里风平浪静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太子没事,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轻妩媚说道。
“对了,五嫂,一品阁的事情,六弟已经办好了,这是房契,你收好了。”阎烙寻将手中的房契,放到轻妩媚面前的桌子上头。
“嗯。”她轻应声。
办好了,那千女阁的事情,就可以继续下去了,她还得好好计划一下。
其实,她的心中,还有很大的疑虑,“烙狂,你说,皇上有没有可能……修炼了什么不该修炼的东西?”
因为阎烙寻在,她尽量委婉地问。
“嗯?五嫂此话何意?”阎烙寻不明所以一问道。
而阎烙狂,却是眼前一亮,不由地看向轻妩媚,“轻轻,你的意思是……”
他话语一顿,没有再说下去,但心中已经有了定义,或许轻轻说得没错,如果皇后所说是真实的话,那皇上绝对修习了不该修习的禁术。
难道他为了变强,竟然不惜入魔道?
“你是不是能感觉到什么?”他问。
轻妩媚呐呐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每次与皇上近距离接触,总有一股不舒适的感觉,就像当时看到那些女子,我也是一口便能说出她们的遭遇。”
就仿佛她天生便对魔族特别敏感似的。
“此事我会命人去查。”希望不是真的吧,不然,得有多少百姓要遭到皇上的毒手。
“五哥,五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阎烙寻不由地开口问道。
他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这两人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没什么,我们只是听说父皇修炼的速度特别快,感到好奇而已。”轻妩媚一笑而过,不想多谈什么。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就算是要查,没有个三年五载,也不可能查到什么实质性有用的东西的。
多一个人知道,反而多一个说漏嘴的可能,就多一份危险。
他们才说了没几句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爷,百里郡王来了。”术风在门外跟他们禀报。
“不好。”阎烙寻暗叫一声不妙,肯定是那个一口阁的老板,上百里郡王府去了,所以,百里艳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就算他要找,也应该到他的王府吧,怎么会到五哥这里来了。
“请他进来吧。”阎烙狂倒是淡定的很。
“不用了,本郡王已经进来了。”阎烙狂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门外,就响起了百里艳的声音,他是跟着术风的脚步进来的。
“百里郡王,你怎么……”门外的术风一阵无语,他怎么跟过来了呢?
好吧,他承认,这个百里艳的实力,比他要厉害许多,还在外面打着废村的口号欺骗人心。
“去去去,起开,本郡王来找阎烙寻,没你什么事。”百里艳摊开术风,便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看到轻妩媚与阎烙狂,却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走到阎烙寻的面前,“阎烙寻,你这是想坏我名声是不是?自己买下一品阁,怎么就算到我的头上来了?”
“唔。”阎烙寻倒退了一步。
他很想反问一句,郡王爷,您有什么名声可言啊?
“不就是一个一品阁嘛,你至于那么计较吗?”又不是让他付银子。
“喂,你知不知道一品阁是什么地方?”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那可是青楼,就算他是名声狼藉的人,但好歹是个郡王吧,能经营这种场所吗?
就算他平时也经常去聚灵楼,那纯属消费,是客人,反正大家伙儿都去,连眼前这个阎烙寻都常去。
“你说你,买下一品阁有个鸟用啊,有本事,就把聚灵楼给买下来。”那才是金山银山。
如果要是聚灵楼,就算是让他出银子,他出不会说个不字,可偏偏不是,而是一品阁,那里早几年就已经落寞了,连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买下来有什么用?做赔本生意啊。
阎烙寻闻言,眼角瞥了五嫂一眼,这两人,绝对的无良,竟然任他被百里艳骂,连说句话都没有,“聚灵楼我可买不想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买下一品阁,还准备自己大干一番?”有病吧?
堂堂王爷,去经营青楼啊?传出去,谁不得朝他的身后吐口水啊。
不对,现在传出去,口水只会在他自己的身上,跟阎烙寻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啊。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认识了这种朋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说,烙寻,你是一个王爷,王爷!你能不能洁身自好一些?别整天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就不能跟烙狂学着点,怎么越大越没长进了呢?”
百里艳大手直指着阎烙寻的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阎烙寻无奈地转头,看向轻妩媚,“五嫂,这……”您需要解释一下吗?
百里艳的嘴巴,他似乎不怎么扛得住啊。
只是,阎烙寻还没有说什么,说被轻妩媚给打断了,“嗯哼,那个……烙寻啊,既然来了,就用了午膳再走吧,正巧百里郡王也过来了,本妃亲自下厨做几道可口的小菜,你们三个喝一杯吧。”
她伸出手,将桌面上的房契,收到自己的空间里,然后拉着阎烙狂,明晃晃地走了出去。
“烙狂,咱们先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菜,好用来招待烙寻与百里郡王。”
阎烙寻:“……”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
而且,这里可是暗王府,厨房里头有什么菜,还需要两位当家主子亲自去看吗?要不要走得那么快啊。
“你五嫂收走的是什么?”百里艳的眼睛,也不是一般的亮,只是一眼,便看到了那份房契。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向阎烙寻。
“你说呢?”阎烙寻挑眉反问他。
明知故问啊。
他一个大男人,经营什么不好,非得经营那种场所啊?
百里艳:“……”合着他这个黑锅,是帮那对无良的夫妻背的?
“烙狂的意思呢?”他再问。
如果只是轻妩媚说句话,没有阎烙狂的点头,烙寻怎么可能去办这事情,还记在了他的头上。
他觉得,阎烙狂十足十地知道此事。
“就是五哥交代我办的。”阎烙寻没好气的说道。
结果倒好,他事情办了,这两夫妻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啊。
“不是,这事他也能同意?”阎烙狂是不是脑子坏了?
让自己的媳妇儿去弄个风月之地来,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这是得有多宠媳妇儿啊?
阎烙寻耸耸肩,反正这事,五哥是同意的,何况,就算不同意又如何,五嫂还不是把聚灵楼经营得如此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