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是樊城的第一大世家,势力虽然比不过樊城皇,但声望却是远胜之。
樊城皇一直对玉家很是忌讳,但由于没有可行的对策,只能按兵不动,忍气吞声地过了很多年。
直到四年之前,樊城皇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便是玉家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一直有玉家族长保管。
樊城皇命手下之人广传流言,说玉家藏着的秘密是关乎着樊城的生死存亡的,而且玉家族长已经跟其他国家联盟,准备背叛樊城皇,自立为皇。
玉家从此在樊城的声誉,一落千丈,樊城皇更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放火烧了玉家的一切,能逃出来的,就只有她们这些女子。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就算要逃出来,应该也是男子居多吧?”轻妩媚心中有疑问,就算是有人能够逃出来,也不可能是她们这此女子吧?
“我们不是逃出来的,玉家所有的人都被人下了药,我们是被……”
“铃姐姐!”玉铃儿刚想说,就被其她人给打断。
轻妩媚转头望去,只见每一个姑娘家的脸上,都是无比地羞耻,有的人甚至还挂着泪水。
“樊城皇,不会修炼魔功吧?”轻妩媚忍不住猜测,图腾曾经跟她说过,有一种功夫,是要以女子阴柔之气为辅助来修炼的。
但要的只有处子之身的女子,其他大陆之上,也曾发现过这种十恶不赦的人。
不会这种人,在紫玄大陆之上,也有吧?
而且,还是一城之皇?
轻妩媚如此一说,那些女子都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轻妩媚点头,那就是真的了?没想到,一城之主,竟然修炼魔功,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简直是可恶至极!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她更加奇怪了,她们这些女子,如果都被樊城皇给……那个了之后,不是应该都被杀了灭口吗?
竟然还能逃出来?
“我们后来被发配到了边境军营之中做了青妓,是穗儿夜闯军营,把我们救出来的,穗儿是当初唯一一个没有被抓的,是她带着敛儿和熏儿逃了出去。”玉铃儿解释道。
“你们的灵力,也是因为樊城皇而被封的?”
“不是被封,而是他吸走了我们的灵力,我们现在,跟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轻妩媚冷笑一声,吸别人的灵力为已用,樊城皇可真是樊城的统治者啊,为了自己,什么人都可以牺牲,简直是畜生。
“可是,你们既然逃了出来,为什么不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呢?干嘛非要到昇都这个如此显眼的地方来?”昇都可是东昇国的国都啊。
“我们玉家一族上千族人,就剩下了我们几十个女子,怎么能不报仇?”玉路儿激动地开口。
她恨不得冲回樊城去咬死樊城皇,可是,自己没有灵力,连只野兽都打不过。
“报仇?你们准备报仇?怎么报仇?”轻妩媚摇头,不是她看不起她们,而是她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与一城之皇对抗。
“我们听说东昇国的暗王爷曾经杀过一个修炼魔功的人,如果能找到他帮忙,那就一定能够报仇的。”
可是,暗王府又岂是哪个人想进就能进去的?她们来到昇都之后,连暗王爷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阎烙狂还杀过修炼魔功的人?”轻妩媚不禁挑眉。
怪不得阎络菲崇拜他跟个什么似的,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事迹啊。
修炼魔功的人,没有多少人敢动的,除非是实力强者,他杀的,应该是个小魔吧?
不是听说他只是尊级吗?
“樊城皇现在是什么等级?”她忍不住问。
众人瞬间一脸迷茫,这个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只知道,他在……那个时候是尊级。”玉铃儿说道。
她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被她发现他的等级,他还差点把她给杀了。
“尊级?”几年前就是尊级了,那这几年下来,肯定已经不在那个级别了啊,阎烙狂现在还只是尊级好不好。
让他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轻妩媚摇了摇头,绝对不可以。
“你们应该知道一些暗王爷的情况吧?”她问。
玉铃儿点头,“知道的,但是我们可以等的,真的。”不论怎么样,暗王爷就是她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要能够报仇,等多少年,她们都愿意。
轻妩媚:“……”无语之中。
一个修炼魔功的人的修炼速度,又岂是一个凡人能够比得上的?再等,也等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吧?
为什么她们会把希望,放在阎烙狂的身上呢?她真是奇了怪了。
“你们就因为他曾经杀过修炼魔功的人?才想找他帮忙的?”
可是据她所知,阎烙狂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还不是东昇国的事情,他就更加不会多加理会了。
他可没有那个慈悲之心。
“不是,我记得祖父曾经说过,暗王爷的体质与他人不同,他是纯阳之体,是魔族的克星,修炼魔功的人也不例外。”玉火儿回答道。
轻妩媚与她们,一直在聊,而另一头,若春从云衣阁出来,把轻妩媚交代要带的东西,都放进储物空间之后,便准备回去。
只是,她还没有抬脚,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她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九公主的声音吗?她转头看向不远处,那里,已经围着一大堆的人,她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嘿,本宫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横行霸道的人,你们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阎络菲一双小手插着小蛮腰,高傲地抬头看头高头大马之上的两个锦衣男子,她的身后,还有两个已经摔倒在地的女子,身上都是鞭伤。
“九公主,可否行个方便,此二人是我樊城的逃犯,本王必须将她们带回去交给父皇处置。”
“哎哟喂?逃犯?你樊城的逃犯,都逃到我东昇国的国都来了,这可真是稀奇了啊,本宫还说她们是我东昇国的子民呢。”阎络菲是什么人,一向都是能用自己的气势压倒一切的人。
嘴里边的话,就是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九公主,她们确实是樊城的逃犯,你怎么可能如此不讲理?”男子似乎是被阎络菲给气到了,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就要朝阎络菲的身上而来。
-本章完结-
☆、131阎络菲对上樊城少主
“逃犯?你说她们是逃犯,她们就是逃犯啊?”阎络菲可不管这些,刚才她可是看得真真的,这两个樊城的使臣,连人家的姓名都没有问,直接挥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连给人家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本宫怎么觉得她们两个长得挺不错的,你们是看上她们的容貌,想当街强抢民女不成,就当街施暴啊?竟然还如此歹毒,把人打成这样?当我东昇国的人,都是眼瞎了不成?”
“是啊,真要是逃犯,大白天的还敢出来?”
“明知道各国使臣齐集昇都,要是我,早躲起来了。”
“看来公主说的才是真的,这樊城的人,竟然敢到我们昇都抢民女,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太无耻了。”
四周,传来了不小的私语声,马上边的两个男子,脸色顿时绿了几分,阎络菲,果然是个难对付的女人。
“九公主,这两个人就是青妓,本王与弟弟,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下作之践人?九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当场验明真身,她们根本就不是处子之身。”樊竞天下了马,想要对阎络菲解释清楚。
“啊呸!樊竞天,樊右凉,你们两个无耻之徒,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人家姑娘家的清白,能由你们两个狂徒说了算吗?还当场验明真身,你当谁都像你们这么脸皮堪比城墙还厚啊?你们怎么不自己当场验明真身,看看有没有得什么隐疾啊?”
阎络菲简直是太生气了,这种话都敢说出口,樊城的人,都是如此恶心的吗?
“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那么无耻无下限的人,樊城怎么会让你们两个人出来丢人现眼的?”
围着的人们,也是窃窃地笑着。
九公主是他们在街上时常能看到的人,平时待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遇到不平的事情,也会出手相助。
“九公主,你确定要为两个践人而跟我们樊城作对吗?”樊竞天声音都冷了下来,语气之中,多了一丝威胁的气息。
这些贱女人逃出军营已经两个年头了,今日好不容易在昇都看到她们,他一定要把她们全部一个不落地捉回去,不然,绝对无法对父皇交代。
为了她们,父皇还怪他看管不严,害他被众兄弟嘲笑,今日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可不能再错过了。
阎络菲听到她的话,突然脸上的表情一变,有些害怕的样子。
樊竞天与樊右凉对看了一眼,樊右凉更是得意地扯着唇。
看来,还是得抬出樊城的势力,才能让这个傲慢无礼的公主清醒过来,到底应该做什么选择才是对的。
“本宫好怕怕哦。”阎络菲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突然双手一抹自己的脸蛋,等一双小手放下来的时候,整张脸蛋,都露着无尽的嘲笑。
“两位樊城的少主,要不要本宫问问在场的百姓,这里到底是东昇国,还是樊城啊?”
阎络菲在心中暗骂了几两个蠢蛋,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吗?
“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这里是东昇国的国都,本宫是东昇国的公主!你们两个使臣,大咧咧地在这里跟本宫叫板,还敢威胁本宫,病大发了吧?”
“你……”樊右凉再也忍不住,手中的长鞭就这么挥了出去。
在鸳鸯宴上,就是她一直出风头,害得他们樊城,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父皇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他们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交代的时候,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两个逃犯。
他们可以顺利地回去复命了。
可偏偏又跑出来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九公主,一开口便是与他们针锋相对,在樊城一直被众星拱月的他,怎么可能受这种气!
“凉,住手。”樊竞天心下一惊,开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樊右凉的长鞭,已经挥到了阎络菲的面前。
众人都尖叫了起来。
阎络菲也是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脸,她虽然可以逞强,但实力毕竟摆在那里,中级而已,根本就不是樊右凉的对手。
她不会要毁容了吧?她可是最怕痛了,若是真被伤了,她可真的会跟这两个混蛋没完的。
可是,阎络菲预想之中的鞭子,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反而是听到了樊右凉的尖叫声?3 胛锲分刂芈涞氐纳簟?br /> “凉,你没事吧。”樊竞天赶紧上前,查看在最关键的那一刻,被人踢下马的樊右凉。
“痛!”樊右凉简直是痛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是屁股着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该死的,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本王!”
屁股虽然痛得要命,但樊右凉却是一把推开樊竞天,呲着牙站起身来,凶狠地盯着那个护着阎络菲的女子。
“九公主,您没事儿吧?”她却是完全没有理会两个男人,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阎络菲,心中暗吁出一口气。
还好她及时地把那个男人给踢开了,不然,九公主可就危险了。
九公主危险了,小姐就非得吃了她不可,她就更加危险了。
阎络菲侧着脑袋,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似乎经常能够听到,她慢慢地先睁一只眼睛,看看来人是谁,当她看清楚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之后,瞬间激动了。
“哇,若春,是你来救我了,太好了,太好了。”阎络菲一把搂住若春的脖子,就差没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了。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踢本王!”樊右凉见这个女人,竟然不理他,再次怒声问道。
“凉,你别再闹了。”
樊竞天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暗骂了几句这个不懂事的弟弟,没感觉到四周连声音都没有了吗?这来的人,肯定是个人物啊。
对于若春,那可是街头苍尾有名的人物,以前的她,可是轻妩媚的忠实护卫者,只要是轻妩媚被欺负了,她不管是在哪里,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照样能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奴婢若春,见过两位使臣大人。”若春礼貌性地行礼,两只眼睛却似狼一般直直地盯着两个男人。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对本王动手。”樊右凉直指着她,简直气死了。
自称奴婢,那便是个下人,一个下人,竟敢对他动手,而且动了手之后,还如此地淡定如常,简直是没有把他樊城的少主放在眼里。
不过,若春倒是确实没有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
“奴婢乃是邵阳郡王身边的丫环。”若春回答道。
“邵阳郡王?谁啊?”阎络菲一愣,傻呼呼地问若春。
“九公主!!!”若春简直是无语了,这九公主,能不能别那么逗?
“哦哦哦,本宫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不好意思。”阎络菲抱歉地扯扯嘴唇,她倒是忘了小媚媚现在已经不再是小小的丞相之女的身份了,而是有更大更好的身份,有地位有权利的邵阳郡王。
落差太大,她真没反应过来。
“邵阳郡王?什么人?”与阎络菲一样,樊右凉更是没听说过这位什么邵阳郡王。
他自认来东昇之前,对住在东昇国国都里但凡与皇室能沾上边的人,都了如指掌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东昇国有一位邵阳郡王。
“凉,她们说的是她。”樊竞天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提醒道。
“她?”哪个她,樊右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啧,就是那个四小鬼合手擒拿!”这人,怎么还不明白呢,没听说过,那就是刚被东昇皇上册封的轻妩媚啊,还能有谁啊?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樊右凉在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她。
他皱眉,是她的人,别说轻妩媚本人,就已经那么难缠了,何况身后还有个暗王阎烙狂,出了名的呲牙必报的主儿。
而且,轻妩媚可是阎烙狂的心头肉,要是若了轻妩媚,阎烙狂还不往死里头整他们?
可是,他又看了看她们身后的两个贱女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她们从自己的眼前溜走,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若春姑娘,九公主身后的那两个女人,乃是我樊城的逃犯,还请若春姑娘与九公主切勿多管闲事。”
“闲事?”若春在心里边冷笑了声。
口口声声说是逃犯,那就是与小姐现在身边的那些女子有关系了,既然被她撞到了,又岂能不救?
“莫非两位使臣觉得当街殴打公主,是闲事?”
“不是,是九公主她先恶言相向,本王的弟弟才……”
“使臣才动手打女人的?”若春接下樊竞天的话,“莫非九公主身后的这两位女子,受的不是鞭伤?她们只是被狗咬了?”
她挑眉看着眼前的两人。
……
樊竞天只觉得一口恶气,卡在喉头,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无奈地笑了一声。
为什么,连轻妩媚身边的一个丫环,说话都能如何地呛人?这世界,莫不是疯了吧,他们可是樊城的少主,少主啊!
他简直是无语至极。
“你们两个贱丫头,小姐不是吩咐你们好好地把厨房里的血燕给挑好炖好吗?竟然敢趁着小姐出门之际,偷跑出来,看小姐回府后,会不会打折你们这两个贱婢的腿!”
正一脸无奈地樊竞天,在听到若春的话后,不禁傻眼了。
这阎络菲还只是救人,现在倒好,直接来了个抢人的,“若……若春姑娘,你说她们……她们是你府上的丫环?”
他都惊到结巴了。
阎络菲也有些回不过神了,竹雅居里,是随便哪个丫头,就能待得长久的吗?
“怎么了,两位使臣有疑问吗?”若春回过头,一脸笑意,无辜地看着樊竞天。
她就是当街抢人了,又怎么样呢?有本事,从她手中把人给抢回去啊?
“若春姑娘,她们可是我樊城的逃犯?”樊右凉简直要被气疯了,但这女人背后是轻妩媚,轻妩媚的背后是暗王爷,他们还在东昇国,他惹不起。
“证据呢?”
“证……证据?”樊竞天笑了,他今天是遇见了什么鬼?
逃犯就是逃犯,还要什么证据,他们两双眼睛,看得真真的,绝对不会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