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灵完本[玄幻耽美]—— by:十四辞

作者:十四辞  录入:01-17

当年燎広实力实则不及麟渊,但麟渊却仿佛不耐烦已久的要求燎広挑战自己。那时燎広的叩魂法刚刚修得大成,以为师傅想要测试自己的实力,便应下来。却不料麟渊根本无心一战,草草比划了几招,便刻意被燎広的招式击中而落败。
于是,一场无心的试炼,便让燎広成了魔尊。
最初,这魔尊之位,他不可说坐的不辛苦。毕竟魔界之前毫无征兆,突然出现这样大的变故,若真有野心家想要趁机巧取豪夺些什么,燎広也担心自己能力尚且不足以防御。但好在麟渊虽然在挑战中故意放水让燎広获胜,却未曾因此与他有嫌隙,尽力辅佐了刚刚登位的燎広一阵子,才算把魔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平稳过度过去。
但也就燎広堪堪能驾驭魔尊之位的时候,麟渊便消失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走之前留下一本功诀给了燎広,那便是《御心诀》。
六界中完整的炼魂功法原本就是极少的,麟渊不想说是怎么来的,燎広自然也不会去问。但麟渊却特别嘱咐燎広,这本功诀他自己不能修行,需得等到一个有缘人来修行。
这种说法在魔界是极少的,毕竟什么“有缘”在他们看来都是极为荒谬的标准。燎広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麟渊,“何为有缘?”
麟渊难得在笑意中透露出些许温柔来,“心之所向,意之所往,情之所钟。”
这话真不像是燎広所熟悉的那个麟渊能说出来的,而且,这种感觉……燎広也从未有过体会。
见燎広神色中有些不解,麟渊又笑道,“你总会知道。为魔者,常流连于情欲,却难寻得那钟情的一人。但你一定会遇到的,你见到那人的第一眼,便知何为惊涛骇浪,便会想要将他揉进你的骨血。”
“我不曾想把谁揉进我的骨血。”燎広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他自认也算是风月老手,却也从未有过麟渊所说的那种夸张心情。
见燎広依然不解,麟渊倒也并不恼,只淡淡笑了笑道:“不急,你以后总会知道,或许你也可以算算自己的星轨,推一推天命——成了魔尊之后,命书也可触摸了,不是吗?”
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是燎広还是觉得麟渊说的有些奇怪,“我以为,魔并不像是神或仙或者人类那样,是需要结成道侣的。即便是一起修行,也没有必要相互束缚。”
麟渊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和揶揄,半晌才道,“你且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吧,当你见到那人的时候,但愿你能把持得住,不要想将他据为己有。”
燎広刚想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他一直信奉绝对的力量和理性。但话刚要出口却不知为何戛然而止……最终燎広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麟渊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和燎広争辩,反倒与他说了些御心诀相关的事情,譬如修炼者的条件,功法不可混练之类的。燎広越听便越发觉得这功法丢在自己这里,怕是永无再见天日之时了,却不曾想,麟渊离去还很久,自己便……
呵,想来那家伙恐怕也是找到了那个想要揉进骨血里的人,才舍弃了魔尊之位吧。
……
越钦这次醒来时,刚刚是黄昏时分。他并非第一次在桃林中度过黄昏时分,但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天上的晚霞——这样看来,美的令人陶醉。只是,自己怎么会正好睁眼便看见晚霞?
白日发生的事情这才忽然之间一股脑的灌入他的回忆里,越钦陡然意识到此刻自己仍靠在燎広怀中,便迅速的通红了脸。
燎広知道他容易害羞,也没让尴尬的时间持续的太久,便起了话头,“身体有觉得难受吗?”
“……没。”越钦低低的答了一句。其实两人顶多算是互相帮对方用手纾解了一次,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再说,越钦也想不到两个男人之间还能如何。不过即使是这样程度的亲密之事,也足够他害羞上一阵子了。
看着越钦翻红的耳廓,燎広轻笑一声,低头用嘴唇在越钦的耳廓上蹭了蹭,然后伸手从两边搂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越钦,我真的很开心……听到你说喜欢我……我……若是我,你会考虑一下魔吗?”
越钦垂着视线,睫毛微微颤动——
若我不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若一定要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若是我,你会考虑一下魔吗?
那答案早就在他心中,越钦低低的应了一声,“也许……”
只这二字,已足以。
千回百转。
☆、水中月(十一)

从这一日起,燎広的攻势又肆无忌惮起来。
而越钦却如败军一般溃散……
修行与吻,成了他们相处之中最经常发生而又自然而然的事情。
燎広之前所说的“惩罚”缘由,又立刻被他自己所抛弃,变得完全不问缘由起来。
而在这方面唯一的经验就是燎広的越钦,哪里能是他的对手?经常就昏昏然被吻到七荤八素,最后便听之任之,任由燎広去了。
如此的亲密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既觉新鲜,又满心欢喜。然而在这甜腻背后,越钦心中却始终悬着一把利剑。越是与燎広亲密,他便越是不能忘记师傅提过的那场天劫……
若说当时自己的想法还是,怎可能取到魔尊大人的魂魄来帮自己度此天劫,现在他想到的,便是自己若一直留在魔界,留在燎広身边,那么天劫何时会降临?又将如何降临?
这件事他无法直接与燎広说,只是日益担心下,便向燎広提出想回仙界看一看。却不料燎広对他这个提议大为恼怒,拂袖而去,并勒令越钦不许再提。
如是又过去两个月,越钦一面甜蜜一面胆战心惊,回头算算,才发现自己已在魔界九个月了……他实在有些忧心,却又不愿向燎広提起。若是燎広当真知道,岂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为了渡这天劫才愿和他……虽然自己之前也从未想过会真的接受燎広,但也从未想过要以燎広来渡劫,他当时所想的,不过是远远离开而已……
燎広这些日子似乎也变得繁忙起来,两人□□的日子也明显的减少,越钦只得一面抓紧修行,一面试着推演自己的星轨,试图能不能算到那天劫何日到来。只不过,天劫岂是如此好推演出来的?自然是毫无建树。
两人之间仍是温存,但越钦的焦虑越发明显,燎広问起,越钦隐约稍提想离开魔界之事,燎広却又不痛快起来,很是闹了几日别扭。
这几日燎広闹别扭没来,越钦倒也冷静下来。他闭门仔细思索,很是花了些决心,决定将整件事都与燎広和盘托出——那人虽然霸刀,又有些肆意妄为,但总归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也许自己诚心与他一谈,便可化解其中误会。越钦鼓起勇气,心想下次燎広再来之日,自己便与他深谈一次好了。
但魔界边境似乎出了什么事,燎広急于去处理,只托夙焰给越钦带了句话,如是两人便又错过了半个月,越钦的心情越发急切起来。
他并未故意隐藏自己的焦灼,燎広不在,松木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自那日燎広警告过他后,他确实退了一步。而这一步,即使他自己不退,他也知道,燎広已经将越钦身前能有的位置占满了。
每一日都是他的自我煎熬。
在燎広说破他之前,他还能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但现在,他心中的感情,也就如同越钦对燎広的那般,止不住,停不下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用并肩的位置和身份,站在越钦的身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越钦多出一份疼惜来。
他看着那两人的相处,即使不闻不问,也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变化。看着他们是如何渐渐一同陷落;看着他们在屋檐下接吻,抵着廊柱拥抱;看着他们赏那天水一色,星河倾落;看着他们同塌而眠,相拥醒来……
他知道那两人还未跨到最后一步,但却不会因此对自己这段无望的感情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依然是越钦的好朋友,也是燎広最忠实的下属。他愿意帮他们分担所有的困扰,也愿意将心中情绪自我掩埋。
但燎広说的对极,但凡未跳脱于六界者,难以断绝七情六欲,便总有情难自禁之时。
越钦不像太阳,不予人光芒或温暖;也不像月亮,并不是星空中那高洁夺目的存在;而是像一淙甘冽溪水,清润入心。
可饮之,可观之,可处之。
叫人如何不爱?
终于,面对日益焦躁的越钦,松木还是先搭了话——“公子最近好像心事颇重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越钦正苦于无人倾诉,虽不能对松木和盘托出,但也算是可以通过他猜测一下燎広的态度吧……“确有,你们魔尊大人他……处理事情一向如此雷厉风行吗?”
“雷厉风行?”松木想了想,轻声道,“若让我评述大人,该用杀伐果决,而非单单雷厉风行而已。”
越钦心中稍有动摇,“但我看他,也算一个至情至性之人,若有情义,亦可另算吗?”
松木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为何越钦问起这些,想来是因着燎広大人外出办事,便也想着从这方面多了解大人一些吗?松木自然是要为燎広说好话的,据他所知,仙庭里戒律森严,法外不容情,想必越钦该是习惯如此那般吧?
“不曾。”松木摇了摇头,“大人办事一向秉公,未有过偏私。”
越钦的目光转向别处,喃喃道,“也或许是没有能让他生出偏私之心的人。”
松木闻言稍愣,目中闪过一抹酸涩,但仍旧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答道,“公子这就说笑了,你不就是那个……会让他有所偏私之人吗?”
越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却更加深深忧虑起来。
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偏私是偏私,但越是亲近之人,若有背离之意,就越是让人难以容忍。而平日越是能公正平静处理事情的人,一旦情绪爆发,也将更加可怕……近日自己太过沉湎于这一方温存,混混沌沌过去一年,却从未想过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仙界会如何想?师傅又会如何说……
一旦真的去思考,眼前便具是坎坷之路……
但无论如何,趁风雨飘摇之前,若可以的话……还是先和他敞开了谈一次吧。
越钦久久的,久久的叹了口气。
一轮孤月,将相隔甚远的两人,笼罩在同一片天空下。
☆、水中月(十二)

如此半个月过去,燎広总算回了魔界,松木递来消息的时候,便看到越钦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但这一抹喜色却很快消失不见……燎広并没有来找越钦。兴许仍旧是为了走之前两人的争执生气,兴许是真的有事。
然而事实就是,虽然同在一个魔皇殿的区域内,燎広却似乎刻意的冷落着越钦。而越钦也第一次意识到,若燎広不来找自己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这家伙住在魔皇殿内何处。
焦灼的情绪随着燎広的回归而缓解,另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却慢慢涨潮,将越钦淹没。一直以来,即使是在最初燎広极为“克制”的日子里,也从来没有这样冷落过他。而此刻他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如是又过去了五日,越钦终于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如果燎広就此对他失去了兴趣,大可放他离开便好,何必要这般?如果燎広只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在生气,堂堂魔尊大人何至于如此小气?
但魔皇殿甚大,越钦总不可能自己去寻,只得求助于松木。
松木自然是愿意帮越钦的忙,比较燎広回来的消息便是他告知越钦的——他也以为大人一回来就应当会回来寻越钦,却没想到……这次是大人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越钦公子?
这夜,松木便应越钦的要求领着越钦去找燎広。一般入夜后,燎広都会在魔皇殿正殿内,有时听些汇报,无事的话便自行休息。
越钦第一次主动来找燎広,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奇异情绪。似乎是有些酸涩,似乎有些害羞,又似乎有些不是滋味。
离魔皇殿正殿还些许距离的时候,越钦便停下了脚步稍作伪装——御心诀第九层有个招式名曰魂隐术,乃是可是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匿的一个招式,适用于任何需要隐藏自己气息的场合,无论是探查消息还是保命藏身,都是再好不过的。
越钦的御心诀修行至今,还未曾使用过一次,此时也不知怎的心血来潮,便很是想要尝试一番。燎広对自己的修炼上心的紧,这倒是个好机会,让他看看自己已经修行到何种程度了。如此一想,越钦便示意松木稍作停留,自己则凝神运功,将魂隐术用上。
松木在现场见证了全过程,忍不住万分惊讶起来。他平日无事之时,也颇爱阅览群书,但从未听说有那种功法可以将魂魄之力完全隐藏起来——要知道比起眼前所见,魂魄中的灵力才是判断一个人在何处更为准确的标准。此刻已全然感觉不到越钦的魂魄之力,若越钦说自己不过是一尊虚像,他也可能会相信。
或许自己仍是太过于才疏学浅吧,竟然都未曾听说过这样的功法,松木不禁感叹。
不过这魂隐术也实在是奇特。大多数功法可以做到的,都是将自己的实体虚化,或者幻化出许多个“□□”出来,以达到混淆敌人的目的。但那些全部都是肉眼上的混淆,真正修为深厚的修者若以魂意察之,便可立刻破除这些假象。但魂隐术,却与实体无任何相关,只是将可察觉的魂魄之力完全的隐藏起来——好像将一个人的存在抹除了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功法是否惊艳绝伦的时候,当下重要的是先将越钦带到燎広那儿去……松木总是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燎広曾经夸赞他,说这是他备受重用的原因,但也曾在同时嘲笑道,这是他身为一个魔,却活的如此拘束,不得大志的原因。
“你这样活着的人,应该是个仙或者神。”燎広曾经这样评价道。
不得不说燎広是个很会看人的人,松木的确羡慕这仙神界那样的秩序,但也从未后悔过生而为魔。毕竟冥冥之中自有天道牵引,何种机遇也都是自己的这一世,任何人感受不到,亦替代不来。
两人一路行至魔皇殿大殿外,意外的听见燎広的声音。
没想到他就站在离殿门如此近的地方,松木与越钦皆是一愣,松木刚想开口通报一声,却又听到夙焰的声音插了进来——“边境后续的事,我们如此便也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特来复命,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听到夙焰在报告事情,松木便示意越钦暂等片刻,想来燎広大人应该也能觉察到自己来了,既然他没有叫人,等等便是了。等会儿燎広大人一定会觉得十分欣喜吧?毕竟这是越钦公子第一次主动来找燎広大人……他曾经也算是期待了许多次,如今亦能算是“梦想成真”吧。
“倒也没什么别的吩咐,只是近日颇有些无聊,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燎広的声音慵懒又性感,越钦只觉得一阵心神摇晃,他几乎能想象出燎広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燎広对他的影响,就已经要深入骨髓了吧。
“大人说笑了。”夙焰明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有越钦公子在这里,大人如何会觉得无聊呢?”
“呵……”燎広轻轻应了一声,“他吗?有些倦了……一年快要过去,他却仍旧未把御心诀修成……连个魂器也做不了,除了宠着他,我还能做些什么?”
“宠着不也是个用处?”夙焰跟着笑了一声,“人是您自己挑的,也都过了一年,现在却来说他不好,您也太过于孩子气了……依我看,越钦大人也是人中龙凤,又得您喜爱,总是极好的……只不过他往日为仙,不可与我们同日而语,大人何不再多给些耐心?”
“我早已经透支了所有的耐心了。”燎広语气中也渐渐的染上了一丝不耐——“他却从未来主动找过我一次,接个吻也就那般死人模样,还不让上床……若换个人,还不早便向我献媚?我答应过他终会放他走,只是他再不走,恐怕我也得倦了。”
夙焰又接了些什么话。
只是越钦却已经听不见了……
他第一次放下心中矜持,遵从本心的思念来找燎広,却从未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结果……自己成了那个可笑可叹的人吗?不会谄媚,在□□里也一幅……死人样子?
推书 20234-01-17 :巧姻缘,暗王的绝色》: 书名:巧姻缘,暗王的绝色傻妃作者:轻妩媚轻妩媚痛苦地抱着头,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流沙之中告别了二十一世纪,来到了这个爹不疼,娘已故的紫玄大陆穿越了!爹不疼,娘已故也就算了,原来的主儿,还是个彻底的废材,最后还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