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里。”
“舒服么?”
温行缓下来,不轻不重在那处顶了顶。
思安又是一抖,喘着粗气:“舒……服。”
就着插入的姿势,温行将思安整个翻了过来。内里的挤擦得厉害,私处被男人操干的画面就这样撞入眼中,穴口的褶皱全都被撑开,容纳着那个可怕的粗大,小穴被蹂躏得红透透的,费力配合男人的抽插吞吐,淫液潮涌,将两人下体湿得淋漓。
“不……”
“明明是在‘要’,怎么说不。”
温行架起思安双腿,下身发狠似的对准花心捣弄,强横嵌入抽出,如此反复,软腻的穴肉裹吸,顶开一层覆紧一层,仿佛没有尽处,招得人不由更要狠纵。温行明知他才第一次,此时竟升起几分夺强之意,又有些好笑,怎如初尝情事的小子一般。
快感将思安送上一个又一个高处,终于禁受不住,花茎颤抖,又射了出来,腰腹痉挛连带穴肉紧绞,温行顶了几下,也泄在里头。小穴被热液灌满,内壁又一阵收缩。
浑身都失去力气,慢慢从温行身上滑下来,思安像被冲上浅滩的游鱼,只剩艰难喘气的份,汗湿的身体被温行轻柔的亲吻,气息扑在上面痒痒的,整个身子仍然浸透在欢爱的余韵中。
过了一会儿。
“你……”
温行在他红肿的乳粒上啄了一口,动了动胯下。思安浑身一颤。
这一夜思安沉浮在欲海里,完全无法自拔也无法自已。温行抱着思安翻过来覆过去做了好几次,天蒙蒙亮时,思安不知是被做晕过去的还是困睡过去的,第二日醒来穴里仍含着温行那什物。
他全身如被捣透的果子,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异常敏感,后穴尤其不能碰,稍刺激里头的汁水就汩汩往外冒,自行收紧挤按,腰腹自然而然行着交合动作,战栗酥麻爬遍全身。
好在保养得当,一夜蹂躏,后穴居然并未肿痛,只是有些发红,事后清洗上药,一日之间也就清爽了,只是骨头都快要散了。
情事过后身子虚乏,思安在营地整整休息了两日才下得来床。温行倒神清气爽,第二日仍去打猎饮酒。事后思安回想,幸好没在宫里勾得温行真做出来,不然这一折腾,不仅奉成一,只怕整个皇宫都得知道。
第十八章
烟雨蒙蒙好几日,山色空濛,花草齐放,一朝春日期期艾艾冒了个头,风中飘来新草的清香和润湿的泥土香。思安在屋里躲了几天雨,身上都要长霉了,雨一停,赶紧拉着阿禄出去。
骑马跑了一圈,阿禄赶了只兔子到思安面前,思安射了几次都没射中。因只出来散心,没带多余的人,他们并不敢离开宫苑太远,宫苑周围都的林子事先派人搜查过,没有什么大野兽出没,许多官员女眷不能与男人们一起上阵围杀,都喜带着随从在附近猎些禽鸟小兽,或骑马踏青。
思安正与兔子斗智斗勇,前面不远处一队丽人骑行而来,皆是女作男装,在没蹄浅草中驰骋,草色青青,丽人鲜妍。阿禄瞧了一眼,道:“哟,那不是成王府的娘子们么。”
思安闻言,招了阿禄避到树丛后面去。
阿禄狐疑望着思安,思安清了清嗓子道:“见了我她们不便。”顿了顿又道:“我也不便。出来就图个松快,见了她们又得一通礼数。”
阿禄嘻嘻笑了笑,继续去赶兔子。
拨弄马头往林子里走,莺啼婉转,枝头碧绿如雾,野花含苞欲放,一派生机盎然,即使晓寒略有些湿重,也不妨碍满目春色。
温行此次带了一位据说颇得他喜爱的妾室随行,还有他的妹妹和儿女。思安不见女眷,只远远的瞧过。
那位娘子长得的确很美,身量纤秾合度,一头如云黑发,肌肤却似雪一样,眉目如画,丹唇皓齿,一双明眸温婉含情,瑰艳而不妖,除此之外,通身尽有成熟风韵,静静立在那儿就叫人挪不开眼。昭义节度使喝醉时曾打趣温行会疼人,竟养出如此风流的美娇娘来,虽是醉里胡话,却没有说错,真真的美娇娘。
温行的长子名叫温睿,今年已经十二岁,正是他带在身边的妾室所出,形貌酷似温行,年纪不大,个头却快要有思安高了,骑射功夫了得,前日还猎了一只小豹子回来。温行的妹子是个活泼姑娘,就是已经与天雄节度使家小郎君定亲的那一位,常闹着要与男子比试。
闲暇的时候,温行也带他们出去打猎游玩,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对温行,或敬重或敬爱,而温行之于他们,是威严可靠的丈夫,也是严厉又慈爱的父亲和兄长。思安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他羡慕却生不出嫉妒,镜花水月,花月固然美好得让人向往,但是根本触及不到的泡影,又有何妒忌可言,最多只是不甘心罢了。
跑了一会儿,阿禄扶思安下马歇息,石头上的青苔还有些湿漉,阿禄拿了褥子垫着,正要取水给思安喝,木丛里倏忽窜出一只小狐狸。
说起来阿禄虽然鬼精鬼精的,其实也不过和思安差不多的年纪,正是心性最定不下来的时候,且比思安多一股灵活劲儿。
见了白小狐狸思安惊奇得两眼圆瞪,阿禄已经捋起袖子。
“圣人且在这等等,奴去抓来给您。”
思安忙道:“你一个人行吗,我听人说狐狸最机敏,还是算了。”
阿禄道:“圣人放心,奴小时候也在山里与人打过猎,就去试一试。”想了想一拍脑袋,“是奴该死,怎能留圣人一人在这里。”
思安见他眼睛都钉在那只小狐狸上移不开,笑道:“我何时拘束你这个,你去吧,别跑太远。”
阿禄得了恩典,嗨了一声和小狐狸狸斗法去,那狐狸果真聪敏得很,左闪右躲,阿禄想拿吃的诱它,丢了块肉干过去,小狐闪电一样溜出来,阿禄合身盖上去,小白狐比他快,叼住肉干跐溜一下又躲到树桩后,阿禄吃了一嘴草泥,思安看得忍俊不禁。
这么一跳一蹦的,阿禄从林子边追到林子里,又追到草地上,和思安慢慢拉开一段距离,不过相互还能看见。那狐狸似乎有意戏弄,也不跑远去,只逗得阿禄抓耳挠腮,思安见他高兴,便没叫回来。
吃了随身带的酥饼,就着水囊喝了口水,腹中甚满,思安站起来欲消上一消,侧身望见有人牵着马从另一头进了树林,马上还坐着个人,虽然背对着,思安一眼就认出那是温行的长子温睿。
牵马的人恰在这时候看了眼旁边的树梢,半张脸转过来,有些眼熟。思安暗忖,将那面容在脑子了转了转。
那分明是个内侍,常在奉成一和苏永吉身边差遣的,思安还有些印象。
温睿骑在马上由着人牵着走,身子似乎有些晃,与骑着马晃起来不同,仿佛在向后倒,那内侍走着走着还要抬手扶一扶他的背。
思安倒吸一口气。
早间温行与人出去打猎,走的时候思安还在被窝里,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思安醒来的时候阿禄才告知,温行邀其他几位节度使一同出去了。温行的住所应当只有他的家眷在,几位娘子方才在外面见过,温睿并没有与她们同行。
温行的儿子怎会无故就和一个内侍在一处,平日内侍只侍奉思安而已,并不需要侍奉其他官员家眷。
思安久居宫中,从前见过听过许多旧事,老皇帝的后宫里妃子多,争宠的法子更多,你攻我伐累及幼儿,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有多少思安的兄弟姐妹没能平安长大。小时候母亲还常拿这些当事典说给他听,要他一定多小心,即使无宠也要防着。
山间湿冷的风一吹,思安打了个冷战。
阿禄离得有些远,此时若开口叫,另一边的人也听得到,若发现他们倒没什么要紧,只怕一时急起来拍马走了追不上,或又有什么意外,眼看内侍就要引马没入林中,思安咬咬牙,丢开水囊追了过去。
因怕马声被发觉,思安并没有上马,猫着腰快步朝他们远去的方向疾走。阿禄扑了一身泥汗仍然逮不到狐狸,拍了拍裤腿回头,铺了褥子的石头空荡荡,只有两匹马还在低头吃草。
林子里光线阴暗,思安怕被发觉,也不跟得太近,一开始心里急,走了一段才觉自己有些太鲁莽,如果对方真下了狠心要做什么,他一个人又能怎么办,不是怕别的,只怕会伤了温睿。
而且没走多久他就迷路了,莫说温睿的踪迹,他连自己如今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树木枝丫繁茂,地上积了厚厚的落叶,步子落地听不到声响也见不到蹄印,七拐八拐转了几圈,思安急的额上冒汗,还不慎被树桩绊了一跤。
正着急,耳边飘过泠泠水声。思安心想总在林子里转也不是办法,若找不着,不如出去叫人来找,宫苑都是临水而建,虽现在不知方向,若找到水沿着水走应该能很快找到人。
于是寻着水声去,果然很快又来到林子边缘,眼前一片豁然,外面的天光明亮,与林中阴暗截然不同。
但耳边的水声有些奇怪,仿佛并不只水流的声音,还有挣扎在水上扑腾的声音。
思安的心提了起来。
林边一带小河奔流,应当是行宫附近那条河流上游,水从高处来,比行宫一带急得多,河中有些许乱石突起,之前看见的内侍就站在其中一块几步见方石台上,并没有看到马匹,也没有看到温睿,思安快步走近。
那内侍弯着腰,手中似乎正把一个人往水里摁。
思安想也没想跳入水中。正直春季,河水冰冷刺骨,很快没过思安的膝盖,思安扶着石头淌过去。
“你快住手,要干什么!”
内侍听到人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圣人,更是大骇,不觉松了手劲,水里的人冒出头来,正是温睿。
思安趁他呆住手脚并用也爬上石台,拉住他。
“你要干什么!”
内侍眸光一闪,甩开思安,狠狠把温睿的头往水里压。
思安用尽全力抱住他往后拖。
“你快住手,住手!”
温睿在水里猛烈挣扎,水花溅了两人一身。
内侍道:“圣人快松开奴,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若是平时,温睿那能猎得到小豹子的体魄,就算年岁还小,也不会轻易被人困在水里,如今却似有些迷糊了,有气无力也不知要趁乱爬上来,思安怕他多半是被下了药,久浸水中更危险。
于是更奋力去拦内侍的手。
“快住手,你伤了他,他阿父焉能放过你。”
内侍目露凶光,道:“圣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便不要再拦着奴。”
思安的手抖了抖,还是没有松开,道:“不过是个小郎,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内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要怪只怪他有个作乱臣的阿父,将来怕也要生成贼子。温行之心世人皆知,他要谋俞氏的江山,奴就杀他的儿子,奴的一片苦心为的是大景也为圣人,圣人快松开。”
思安道:“你们糊涂,温行又不单这一个儿子,手上还有兵将,你杀了他儿子又能把他怎么样。”何况这世上何止温行要谋江山。
内侍恨恨盯着思安,道:“圣人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保得江山永固,本就该无所不用其极,对付温行这等狗贼,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圣人不思存江山之志,为何要帮着贼人来阻挠。请圣人退避,奴很快就能结果了这个小贼。”
内侍与思安扭在一处的间隙,温睿似乎稍恢复了些神志,扒住石台往上,然还是乏力,只勉强稳住身子,内侍看见用脚踢开他的手,温睿闷哼了一声。
有个念头很快在脑海闪过,可是抓不住,像被这? 簧眩及惨×艘⊥罚谱拍谑痰溃骸澳憧熳∈郑 ?br /> 内侍不欲与思安多言,铁了心要让温睿溺在这里,思安使出吃奶的力气和他周旋,内侍不耐,用力撞了思安腹部一下,思安吃疼后退,石台狭小湿滑,退了两步就也滑到水里。
此处临近河中,水已是没过脖子,仰面落下去,思安慌乱不好落脚,比温睿扑腾得还厉害些。
他是不会水的。
“救命!”
内侍被这一变故乱了阵脚,伸手要拉思安上来,却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他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最终收了回去,淌水跑了。
寒彻透骨的河水迅速浸透全身,思安手脚都僵了,怕得大力扑打水面,但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强迫自己要冷静,周围还有石头,然而水流甚急,还没来得及去抓住什么,水流就将他连带着温睿冲走。
或许出于本能,温睿也想挣出水面去,但不得要领,思安好容易寻到靠近的一块石头,却被他从后拽下了水,温睿力气很大,一个劲的将思安往水里带,幸而水流冲得他们东撞西碰,温睿拽得不紧,思安还能露出一星半点透口气。
远远的有一人骑着马出现在河边,不知是谁,内侍刚才就是听到这个人的声响才逃的,但他们已经被河水越冲越远。
思安焦急万分。
他向来怕死,现在更不能死,才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若是死了,岂不可惜了一条命,再者还搭着个温睿。
大概生死关头总能搏出一份胆气,思安摆脱不了温睿的纠缠,奋力蹬了一脚,正蹬在一块石头上,头出了水,大喊道:“救命!”
第十九章
思安不停地哆嗦,温茹招呼一个小丫鬟过来。
“快去寻些干净衣裳让这位郎君换上,再叫人生火,旺旺的,要快。”
小丫鬟应了一声赶紧跑出去。
温茹道:“郎君救了我侄儿的性命,我家乃涿郡温氏,我兄长是宣武节度使当朝成王,一定会重谢郎君。”
思安不知说什么好,加之冻得有些懵了,只点点头。
温睿的失踪很快引起温氏家眷的注意,思安悄悄跟着内侍走进林子时,温睿的母亲姜氏以及温行的妹妹温茹也在派人四处寻找温睿。
温茹胆大,将家奴分散四处寻找,自己骑马在树林河边搜寻,听到河中似乎有不寻常响动前去查看。思安一嗓子呼救引起温茹注意,温茹立即以哨笛召集家奴,一番施救,上了岸,思安与温睿一同被他们抬回温家住处。
温茹的样貌不是时下最受推崇的娇婉长相,一双浓眉大眼明媚非常,声音也洪亮,发不加繁饰,编成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脑后,看着十分爽利。她风风火火地指挥着奴仆请大夫烧水等等,又叫人通知温睿的母亲姜氏,一样样忙而不乱。
屋里多摆设书籍文房四宝等物,墙上挂着弓箭,屏风挂画尽是狩猎图或寒松翠柏,大概是温睿居住的屋子。
思安被安置在一挂帘子后的贵妃榻上,温睿神志不大清楚,被扶到更里面的卧室躺着。
帘子从外面挑开,温茹带丫鬟捧了火盆进来,还有一叠衣物。
“我侄儿比郎君小些,这是我兄长的衣裳,郎君若不嫌弃先换上。”正说着,外面步履杂乱,女子的哭声由远及近。
“大朗在哪里?我的儿。”
仆妇们皆唤着“姜娘子”“晴娘”,温茹侧身看了一眼,是姜氏来了。
想来“晴娘”是姜氏的闺名。
思安知温茹又要出去,哆哆嗦嗦出声道:“温小娘子……你家小郎落水前似被人用了药……务必要让大夫瞧瞧。”
温茹两条眉毛皱了起来,竟低声骂了句粗话,怕思安听到,自己先尴尬咳一声,朝思安点点头,又道了声谢,出去叫人催大夫。
思安婉拒小丫鬟们伺候更衣的好意,自己躲角落麻溜换上干净衣物。
衣是旧衣,思安从没见温行穿过的,许是他家常的衣裳,宽大得夸张,只能松松垮垮套上。小丫鬟送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大概觉得思安一身不合身的衣服恨不得贴在火盆上的样子有趣,百忙之中还被逗得笑了,思安也不好意思笑了笑,接过姜汤灌下去,才觉自己真的活过来。
那一边大夫急急忙忙来给温睿诊脉,姜氏的哭声低婉,像是怕打扰大夫诊治,又实在忧心着他的儿子,泣得停不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大夫道:“娘子放心,大郎被人下了迷药,他身子强健,药性过了就不要紧,只是又落入水中,天寒地冻的,小的这就开副驱寒的药,服下去就没事了。”
姜氏泣不成声。
温茹问道:“那迷药果真没有害处么?”
大夫道:“不妨不妨,只是普通迷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