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原本清俊的脸胀的通红,半晌才在嘴里磕磕绊绊的说道“全凭……全凭大人做主”
“好了。下去吧。”中年男子说道。
待青衣男子出门后,中年男子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居然又成男人了,站着撒尿还真是不习惯啊!”
是的。此人正是七月。
七月细思量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的漏洞,于是也放心的撑着额头假寐,眼看就要天明了,明天还要出去作秀啊!
七月这次来的地方是一个叫大梁的朝代,当朝皇帝年方二十岁。但是变.态的程度堪称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七月就不知道了。
当今皇帝号文宣帝,其暴虐的程度真是让七月叹为观止。此人做太子的时候就极为喜爱杀人,他太子府中大堂上常年有口锅,只要是听说那个大臣说自己的坏话,就把人抓来活活给煮了,满朝上下无不胆寒。按理说这样的太子,老皇帝应该早就废了他了,可是事实证明,变.态这种东西可能真有遗传基因的,老皇帝听说此事后不骂反夸,说自己儿子有本事,有号令群臣之能。
老皇帝死后,这个变.态就继位了,于是更加是无忌惮。后院的那口锅被他搬到了金銮殿上,每逢喝醉,必然要杀人取乐,宫里的嫔妃宫女宦官,无不是每天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过日子。
后宫快让他给杀干净了,这样也不是个事,后来大臣们想个办法,把死囚都送到宫里,供皇帝杀人取乐玩。只是即便是这样,死囚都不够用,只能把未审判的人全都送去充数。
七月的委托者姓萧名玦字瑾玉,世家出身,如今是乾阳城的太守。萧瑾玉为人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又极为忠君,可以说是一个正人君子。只是他赶上的年头不好,大梁朝就是个变.态把持的国家,而且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到现在这个皇帝的时候已经是变.态界的极致了,文宣帝疯狂的一塌糊涂。
因为他的经常的上书,文宣帝对他非常不满,而朝中又有与萧瑾玉不和的人,就告诉皇帝,萧瑾玉膝下又一女,名叫箫云瑶,长的貌美如花,姿容绝色。文宣帝闻之大喜,于是下旨意让萧瑾玉把女儿献上来。可是当时箫云瑶已经嫁人,嫁的正是被萧家收养方才的青衣男子付致远。
萧瑾玉上书皇帝道明实情,但是文宣帝并没有因为箫云瑶嫁人而打消念头,责令萧瑾玉若是不愿,就是欺君,不仅满门抄斩,还要令人把整个乾阳城全都抓来当奴隶。
这种话很疯狂,疯狂的好像是开玩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变.态能干的出来。萧瑾玉与自己的妻子伉俪情深,而妻子又早亡,只得一女,这女儿他从来如同掌上明珠一般,但如今也只能忍痛把女儿送入宫中。可是只短短的半月时间,远方就送来噩耗,文宣帝在得到了箫云瑶后确实新鲜了几日,之后便玩腻了。有天他忽然想到萧瑾玉常常跟自己做对,于是为了解气,就把箫云瑶扔入兵营,下令轮.奸,而后听到箫云瑶大骂自己是昏君,便把箫云瑶乱刀剁碎,血肉掺进酒里,命所有大臣同饮。
萧瑾玉听闻消息后一口血就喷出来了,之后就大病在床,还没等他病情稍缓,就传来了付致远起兵造反的消息。付致远与箫云瑶极为恩爱,忍痛把妻子送走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如今听闻妻子噩耗,更是心痛的直恨不得生生咬死文宣帝。他已经抱着和?2 男弁橛诰〉男乃迹皇撬鸨执伲鼋龆潭淌站捅磺茏。诤羝拮拥拿郑羝嗬鳎蟊宦胰蟹质溃篮笸仿蝗尤牍啡褐锌械闹皇0坠恰?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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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君要臣死,臣就是不死(2)
这还不是结束,文宣帝认定萧瑾玉造反,下令攻打乾阳城,萧瑾玉为不连累百姓,开城投降。却没想到,即便他投降都没有用,满城十几万的百姓,皆被文宣帝下令屠杀,甚至连婴儿都没有放过,被这群禽兽扔起来拿枪尖一一挑死。
文宣帝令人压着萧瑾玉在城池之上观看了三日,原本繁华的乾阳城血流成河,萧瑾玉仰天长啸,一口鲜血喷出,暴毙而亡。
如果是萧瑾玉一个人死,即便是凌迟他并不会觉得如此痛苦,作为一个忠臣,他自认为就应该文死谏,武死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这样的结局让他痛苦不已,他的女儿何过,黎民百姓何过,为何要为了他的忠心死的如此凄惨!
他自认为做到了一个忠臣应该做的一切了,既然皇帝无德昏庸,为了黎民百姓,他也要做一次奸臣了。
萧瑾玉的要求就是--造反。
此时离文宣帝让箫云瑶进宫还有几年的时间,七月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黎明破晓十分,远方忽传铜锣声响。
“大人,不好啦,走水了,走水了。”片刻便有下人惊慌的前来急报。
七月嘴角无声的勾起,等拉开书房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哪走水了?”
“大人不好啦,府衙的粮仓忽然起了大火,扑也不不灭,您快去看看吧。”下人惊慌回复道。
七月急冲冲的边整理衣袍边大步往外走去。府衙与太守府相隔不远,粮仓便是建在了府衙的左侧,方便兵士把手。
这本来就是故意放的火,付致远在里面倒了许多的桐油,加上乾阳城此地极为干燥,这火势一起便再也刹不住了,七月到的时候已经火光冲天,只能控制火势,不让它往别处蔓延。
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整个粮仓烧的全是木炭。面目全非。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但火势依然是往别处扩展了些许,让府衙的几个离得近的房子也被烧毁了几间。
看着烧的啥也没有了的粮仓,七月满足的挑了挑眉。而下一刻。七月已经开始捶胸顿足大哭起来“这可怎么是好啊!这可是要上缴的官粮,如今烧了,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朝廷啊!”
旁边围观了无数的来百姓,见七月嚎啕痛哭。而且脑袋直奔旁边的墙壁就要撞墙自杀,百姓们和衙役们纷纷拦着。
“不要拦着我,这些粮食可是百姓的血汗,今年朝廷赋税又加,为了让百姓能有粮过冬,我把萧家的粮仓全都填了进去,这才够了上缴的数量。如今这么一烧,我到哪去能变出这么多的粮食来,只能以死谢罪了。”七月挣扎着还要去撞墙,但是一群人拦着呢。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装的,自然不会没有死成。众人皆是劝慰,连原本不了解实情而对萧瑾玉生出不满的百姓也纷纷磕头请七月保重。
今年的赋税可谓是刮地三尺了,萧加世代都是乾阳城的世家大族,到了萧瑾玉这里还成了太守,在百姓中非常有威望,素来名声极好。只是这些年皇帝对萧瑾玉不满,所以征收的乾阳城的赋税比其他地方多了两成。萧瑾玉又是个忠直的性格,不愿说朝廷的不是,也不解释只能尽量的给百姓留下糊口的米粮。不够的自家填。但是百姓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萧瑾玉中饱私囊,盘剥百姓,对萧瑾玉有了些误解。如今听七月如此说都是恍然大悟。毕竟萧瑾玉在此地为官多年,历来清廉,不可能一下就成贪官了。
七月的目的一来是做给朝廷的探子看的,二来也是为了把实情说出来,虽然百姓如今没有全信,但过后自己再制造舆论也能让百姓改观。
七月见自己作秀也做的差不多了。于是一咬嘴里的血袋,嘴角就流出了鲜血,身子一软,就假装晕了过去。
七月如此一晕,围观的人也慌了神了,衙役家丁们赶忙背起七月往太守府送去。
七月府内的大夫是萧家心腹,自然是七月让怎么说就怎么说,当天乾阳城就传出了风声,萧太守急怒攻心,如今暴病,恐怕凶多吉少。
又过十几日,太守府一溜车队出行,有个箱子“不慎”颠簸开,露出了萧家传家之宝,那对翡翠麒麟。押送的官兵边合上箱子边亲切的给围观的百姓解释,说朝廷下令,让太守再征一遍粮食,太守心念百姓,于是倾家荡产的把府内所有的珠宝全送送往京城,献给皇帝,以抵今年的赋税。
说起来老百姓还是挺好糊弄的,这个年代,交通也不发达,其实京城那边还没收到消息呢,至少现在不会有什么让七月再收一遍税的旨意下来。
但是淳朴的老百姓没有那么快的脑筋,如今不像后世出门有各种交通工具,大家基本上连自己住的城都没出去过,至于官府多久能把消息送个来回,普通人完全没有概念。再加上文宣帝变.态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连乾阳城的百姓都是略有耳闻,大家纷纷觉得,断了老百姓活路的事情当今皇帝确实能干的出来。
听衙役一说,顿时百姓中惊呼声一片。如今的年月,不盘剥百姓的就算是好官了,七月倒搭的行为瞬间让她的形象无比的高大上起来,有几个年高的老者已经老泪纵横了,哭倒在马路旁边。
第二天一早,太守府外就乌泱泱的来了一群的百姓,带头的人是乡里最有威望的老人,手捧万民伞,上千的百姓跪在太守府门口,口呼青天大老爷。
七月听到信后化了个妆,然后让几个下人扶她出来。此时七月一张脸蜡黄蜡黄的,走几步路就要歇一歇,确实有点不久于人世的样子了。
七月站在太守府门口一阵猛咳,但依然坚持着上前扶起最前面领头的老者,声音沙哑的道“万万不可如此,本官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老者头发花白,乃是当地乡绅之首,被七月扶起之后老泪纵横道“大人身体不适,本不该打扰,但是百姓们都感念您的恩德。本想聊表心意,在府门口磕一个头后就走的,却没想惊扰了大人,小老儿真是忏愧。如今我们这些地方乡绅想筹钱给大人建一座忠义祠。以表达当地百姓对您的敬意。”
老百姓这么做也不是完全因为七月忽悠的成功,主要原因是世道实在不好,能摊上这么个好太守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了,若是七月因官粮的事情获罪,还不知道会弄来一个什么样的官来祸害呢。大家这么做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让朝廷知道七月是个好官,能网开一面。
七月一听大惊,这要是真建了,那个二货皇帝若是知道了,不用等以后,自己马上就要倒大霉了。七月刚要开口拒绝,但忽然心中有一个念头,于是到嘴的话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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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灰暗天空下的少女的故事写完了,很多读者反映很憋屈,没有虐到渣。让大家很不爽。其实这么写的时候我也挺犹豫的,按理说把人写成极品,然后把他们统统弄死会写的更顺一些。但是小巫可能是个性格别扭的人,我不太想自己的文里全是这样的故事,我想要写不同风格的,有欢乐的,痛快的,逗比的,欢脱的,同样也有纠结的。痛苦的,和无可奈何的。
之所以写这个故事是因为我高中有个同学,他父母就从小离婚,于是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我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为他有抑郁症,甚至有自杀倾向。据去过他家的同学说,他家有个很大的水族箱,里面养着好几只银龙鱼,他放学后唯一的爱好就是喂鱼。一个花季少年,孤单的坐在水族箱前。还是感觉挺让人悲伤的。
他这人不太爱和人接触,他的事情我都是听他的同桌说的。当时我听说他的故事的时候挺气愤的,虽然他没有像冯小雨一样缺钱,他爸爸会定期在他银行卡上打钱,但是他很少能看到自己的父母,甚至连电话都很少来。我以为他会非常恨自己的爸妈,但是却出乎我的意料,他并不恨他们,只是觉得很痛苦,他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孩子应该得到的父母对他的爱,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不止不恨,有一次他妈妈生病的时候他还挺担心的,当时请了一天的假去探病。
事实上我很讨厌这种父母,非常想把这种人在我小说里写的十分落魄。毕业之后我偶尔会想起来,自己也想过他为什么不恨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我之所以会觉得恨这种父母是因为我是生活在健康的家庭中,会认为父母对孩子一定是应该有爱的。但是从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小孩心里是扭曲的,他会怨,但是不会恨,他对父母的憧憬就好像黑夜里对阳光的希望,所以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会雇佣一个外人来害自己的爸妈。至于主角第选择,是因为我希望她成为一个职业的人,很多人爱自以为是的为别人好,但是如果七月决定用别的方式来完成任务,那么冯小雨会不会更加觉得痛苦?那么七月是不是和她父母一样,同样都是以自己的方式,任性的伤害着冯小雨呢?
这个故事我觉得很悲伤,事实上生活里有不少痛苦,有时候我们确实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下去,等有一天那种痛苦成为过去式,你才可以幸福的生活着。小巫觉得,任何的痛苦都会过去的,只是看你够不够坚强,能够选择忍耐。
报仇可以有人代替,但是想得到爱却没有人能够代替,冯小雨放弃了,所以故事注定没有什么好的结尾。因为不管七月用她的身体得到了多少的爱,多少的成就,那些只是七月的,而不是她的,她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七月和她是一样的,生命里没有任何的光芒,只是她们一个人愿意坚持下去,一个人抛弃了自己。我之所以安排一个零,并不是希望七月靠着他怎么样,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爱着七月,在七月经历了无数的人性的扭曲后告诉七月,总有一个人理解她,包容她,愿意给她温暖。
一直有读者在支持着我,我很感激!也有一些读者对小巫的文不满,但是我也不想道歉,因为小巫尽力了,每一个故事我都认真在写,不是为了取悦别人,只是想把故事讲给大家听。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生活,什么样的思想什么样的生活,这就好像巧克力给每个人吃,都会吃出不一样的味道。人如此,书也是如此!我们都是不一样的巧克力,你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不是你爱的口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君要臣死,臣就是不死(3)
“老丈,我看不如这样,钱财由本官来出,绝不能增加百姓的负担,不如以民间的名义给陛下建一座功德碑,歌颂当今圣上的圣明仁德,您看如何。”七月说完这一段话,胸口直喘,那样子真的有点活不了多久的架势了,让老者不由得开始担心。
老者也不是蠢人,能在当地有如此的声望自然是聪明的,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明白了七月的打算。再见七月如此重病的模样,万一给七月建了祠堂后七月嘎嘣死了,再来上任来的太守知道了以后多堵心啊,那时候还不给自己小鞋穿?如此一想,给皇帝建一座功德碑确实是双赢的局面。
七月就着钱财的事情和老者推脱了一番,在把这群百姓送走后演着戏又回到了房间,一到房间,七月就吩咐人把付致远叫了进来,建功德碑的事情全权交给他负责,顺便让他开始在外面秘密宣传,把文宣帝的事情传扬开来。
七月都不用对文宣帝艺术夸张,那种变.态干出来的事比七月能编出来的还要可怕,只要如实说就够吓人了,她这都不算造谣。
而七月的金钱攻势加上那封无比谄媚的折子,成功的让文宣帝变.态的内心得到了满足。此时虽然萧瑾玉作死的给皇帝上书了不少劝导的奏折,但事实上文宣帝一封也没看到。
文宣帝心情好的时候杀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加爱杀人,所以负责给皇帝送奏折的小太监们是最可怜的了,为了能让自己的小命更长久一点,这群太监们想尽办法的尽量让文宣帝保持一颗平静的内心,同时还要消灭自己的存在感不让文宣帝对弄死自己产生兴趣。
想要皇帝不生气,那么挑选能让皇帝看的奏折就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了。按理说这种行为是坚决不允许的,但是如今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对于太监挑奏折的事情,大家都保持了高度的缄默,不但如此。后宫的几个高位的嫔妃还特意给这些小太监搞了个文化培训班,生怕这群人把骂皇帝的话当成夸的话给送上去了,那样满宫的人都要倒大霉了。
因为这个原因,如今文宣帝对萧瑾玉这个名字根本就没听说过。但是这群小太监却是对这个作大死的名字非常熟悉。而后来皇帝之所以能知道萧瑾玉却是因为一个人,所以才引来了后来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