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嫩的手,如何砍柴?沈淮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一声,恨不得此刻跳上去抱住季萧的手亲两口,以抚慰自己这两年来光瞎做梦浪费掉的精气神。
这问题问的颇为不着边际,沈淮心里想的更是众人难以猜测的花里胡哨。他犹记得那一夜自己怎么握着季萧软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身上乱蹭乱摸,那时候他到底是个愣头青,自己就不太懂,又遇上一个季萧这样半点也不知道的,一把火烧着了却灭不了,真是凭空难受。好不容易尝到了真正的*滋味,又将美人放在了心里头,却不想刚吃完肉,肉就自己跑了。
“我、”季萧睁大眼睛,不知在这样的场面下沈淮怎么还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眼见着孙刘往沈淮身边靠去,也顾不得其他,只咬着牙举着斧头向他们冲去。
孙刘他们早对背后有防备,怎么会让季萧得逞?孙刘满面横肉,瞪大了眼睛凶狠的盯着季萧,他手里的短刀,月色之下刀锋锐利,直直的朝着季萧刺去。
季萧不过是怕沈淮被牵连,因而壮着胆子上前。平日里至多杀鱼炖鸡的他,哪里比得过孙刘的狠劲儿。他手上的斧头给孙刘一推手就掉到了一边,眼见着那匕首要刺进他腹部的血肉之中。
“别捅坏了,一会儿还用呢!”一旁人打趣道,话语里头皆是□□。
另一人也跟着嘿嘿笑起来,他们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将楞在一边的沈淮看在眼里分毫。
却不想骤然突生变故,原本只皱眉傻站在一边一身酒气的沈淮出手如电,他从腰间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把软剑。软剑闪着寒光,亮的人眼前一晃,看上去绵软无力的武器在晃了两下后直向孙刘握着刀的手刺去,竟是瞬息之间将孙刘的手腕刺穿!孙刘一声惨叫,手中的短刀在距离季萧不过两寸的地方啪嗒掉在了地上。
季萧睁大了眼睛,惊恐又无措。
真可爱!沈淮心头像是给小猫爪子挠了一下,软乎的不得了。他趁机一伸手将季萧揽到怀里,一边搂着他纤细的腰肢,一边低声问道,“他方才伤了你没有?”
他的气息里带着一丝醉仙楼上等女儿红的醇厚香气,季萧是闻得出来的。沈淮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季萧一怔,一时之间也不知推却沈淮不合礼数的动作。
他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的听见耳边响起阿元的啼哭声,他恍然惊醒过来,连忙挣脱了沈淮的的桎梏,顾不得其他的往房里跑去。
孙刘一行人趁着沈淮不注意,悄摸的转身也要跑,不想沈淮人不回头剑却先动,另两个人的手掌也并不好到那里去,一人一下,各自砍掉了一只手。
“你们两个,方才说了什么?”沈淮视线冰冷,通身冒着绝然的寒气,似乎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的取下两人的头颅。
刚才两人的淫词浪语分明是对着季萧去的,沈淮心中杀意顿起,手中的剑慢悠悠的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下换了个朝向。
这样的场景下,另外两人哪里敢认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因而俱是忍痛摆着断手慌张道,“没、没……”
话没说完,沈淮手里的剑便又动了。锐利的两声削撞的声响后,两人身下的那二两肉便软趴趴的掉在了地上。他的动作太快,两人一时甚至未曾觉得疼,只呆愣愣的看着鲜血如注,倾洒在不太平整的地砖之上,蔓延开去。
淌了一地的血光是看着就让孙刘他们浑身发颤,这会儿连疼也不顾的了,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只为保命,“大爷饶命,饶命!我们不小心冒犯了您,我们知错了,您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沈淮冷哼一声,“你们这些狗东西,若是放到战场上,头一个给人削了脑袋的定是你们,成天做这些腌臜事情,如今来告饶什么,胆大妄为至此,想来也不是初犯,一个个都该押回官府审问审问,平阳县若连你们这样的货色都能容下,我却是不信的了。”
提到平阳县的知县,孙刘鬼迷心窍般的来了些胆子,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道理摆在这儿呢。
他忍着疼强装着开口大骂道,“你知不知道知县老爷是我什么人,他能判我的罪?你别不识抬举,改明儿到了县衙里头,且看吃苦头的是谁!”
平阳县的知县岁看不太上孙刘这个破亲戚,可是平日里孙刘七弯八拐弄来的钱多半会孝敬给他,又因着那知县极其护短,是以往日真让孙刘嚣张过不小一阵。
另两个人没有知县亲戚撑腰,又因为断了手掌和老二流血过多,此刻苍白着脸色不敢说什么。
沈淮淡淡的看他们一眼,并不多说,只不耐烦似的对着墙头那边抬了抬指头,瞬息之间便有三个暗卫跃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将孙刘他们的嘴巴捂住,轻轻巧巧如同捏着一掊土似的照着原路翻墙走了,也不知在忙忙夜色之中将人给带去了那里。
第四十七章
“你们两个,方才说了什么?”沈淮视线冰冷,通身冒着绝然的寒气,似乎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的取下两人的头颅。
刚才两人的淫词浪语分明是对着季萧去的,沈淮心中杀意顿起,手中的剑慢悠悠的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下换了个朝向。
这样的场景下,另外两人哪里敢认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因而俱是忍痛摆着断手慌张道,“没、没……”
话没说完,沈淮手里的剑便又动了。锐利的两声削撞的声响后,两人身下的那二两肉便软趴趴的掉在了地上。他的动作太快,两人一时甚至未曾觉得疼,只呆愣愣的看着鲜血如注,倾洒在不太平整的地砖之上,蔓延开去。
淌了一地的血光是看着就让孙刘他们浑身发颤,这会儿连疼也不顾的了,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只为保命,“大爷饶命,饶命!我们不小心冒犯了您,我们知错了,您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沈淮冷哼一声,“你们这些狗东西,若是放到战场上,头一个给人削了脑袋的定是你们,成天做这些腌臜事情,如今来告饶什么,胆大妄为至此,想来也不是初犯,一个个都该押回官府审问审问,平阳县若连你们这样的货色都能容下,我却是不信的了。”
提到平阳县的知县,孙刘鬼迷心窍般的来了些胆子,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道理摆在这儿呢。
他忍着疼强装着开口大骂道,“你知不知道知县老爷是我什么人,他能判我的罪?你别不识抬举,改明儿到了县衙里头,且看吃苦头的是谁!”
平阳县的知县岁看不太上孙刘这个破亲戚,可是平日里孙刘七弯八拐弄来的钱多半会孝敬给他,又因着那知县极其护短,是以往日真让孙刘嚣张过不小一阵。
另两个人没有知县亲戚撑腰,又因为断了手掌和老二流血过多,此刻苍白着脸色不敢说什么。
沈淮淡淡的看他们一眼,并不多说,只不耐烦似的对着墙头那边抬了抬指头,瞬息之间便有三个暗卫跃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将孙刘他们的嘴巴捂住,轻轻巧巧如同捏着一掊土似的照着原路翻墙走了,也不知在忙忙夜色之中将人给带去了那里。
前一刻汇聚在空气中的冲突氛围在这一刻重新归于宁静。
沈淮收了剑,心头雀跃的转身往季萧方才进的屋里追去。屋里点了一台蜡烛,光芒只在有限的位置发出淡淡的橘色光晕。季萧抱着阿元,轻轻地晃着,嘴里柔声的安稳,“我在这儿呢,阿元不怕,不怕。”
沈淮站在门口,给这场面吓了一跳,怎么这里还有个孩子?
他又惊又怕,扶着门框失态的怪声问道,“你,你哪里来的孩子?”
第四章:
阿元白天便受了怕,晚上又听见外头乒呤乓啷的吵闹声,此时缩在季萧的怀里紧紧埋首其中,小声的呜咽着。
季萧的心给揪在一处,跟着红了眼睛,他又是自责又是也有些后怕,只能断断续续的拍着阿元的脊背,在他圆润白嫩的脸颊上连连的亲吻,阿元这才慢慢显露出平复的神色。
沈淮吃惊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季萧有一刻仲怔,他抬起头望向沈淮,道,“公子的意思是什么?孩子自然是我的。”
沈淮闻言哪里站得住,他两大步走到季萧身前,伸手指着阿元,忍着掀翻桌子的冲动,犹不太相信,故而反复开口确认,“这孩子是你的种,你和女人生的?”
这话问的十分粗鲁无礼,季萧皱了皱眉,又想起一些不愿意去想的事情,语气之间难免生冷下来。
“不知公子觉得有何他法?”
季萧变相默认了沈淮的说法,心里觉得大概是碰到了古怪之人。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沈淮便像是在战场上给人砍了几刀,心都凉了下去。方才在门口时还兴冲冲的想着亮出自己的身份,顺理成章的将人带回去,却不想短短两年的功夫,他已经成亲有孩子了。孩子还这么大了!
阿元听见外头的响动,小心的从季萧的怀里钻出脑袋。圆乎乎肉嘟嘟的面颊上还透着些粉红,挂着些泪痕,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可沈淮的心是石头做的,他此刻的心思直奔着要砍了这孩子再揪出他娘亲一块剁干净了,然后将季萧带回去关在房里问问他知错不知错。
阿元见了沈淮的脸,原本抽噎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有些好奇,目光专注的看着他,然后他回过头,抬起手指着沈淮,看着季萧问,“爹?”
意思是在问,爹,站在我面前的傻大个是谁?
季萧握住阿元的手,将他拉扯回来免得失礼,又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
沈淮却不答话,反而红着眼睛追问道,“你媳妇儿呢?这大晚上的她怎么不在?”
这些个问题一个古怪过一个,季萧是个性子软的,加之今晚的变故若不是有沈淮,此刻恐怕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因而他强耐住,抿了抿唇,答道,“他已经不在了。”
死了?沈淮闻言眼睛一亮,少了一个碍眼的终究是好的。
“外头的那些人……”季萧抱着阿元站起来,语气担心,他想了想,道,“为首的那个身形略胖的叫孙刘,是这镇子上有名的泼皮无赖,他平素与县太爷有些关系,因而举止嚣张,你今日伤了他,是要小心的。”
知道季萧是关心自己,沈淮有些受用,只不过他心里哪里会将一个小小的县太爷放在心上?更何况此刻他心里压根没工夫想这些。沈淮里里外外都是翻天的醋意和不悦。
季萧竟是成婚过了的。他一个人天天和犯病了似的做着那些旖旎的梦,痴痴傻傻的找了人两年,却不想季萧却和一个女人风流快活起来。
沈淮嫉妒难当,开口就要表明身份,瞧一瞧季萧会作何反应。
“爷,您怎么在这儿?”沈淮身后匆匆走上来一个人,他的眉目微皱,头却是垂得低低的,十分恭敬的道,“那头都在等您,您看?”
来人是沈淮身边的一位随从,名叫安远,跟在沈淮身边已经有十多年,是打小就熟悉他的性子的。
安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季萧与阿元一眼,见季萧眉目潋滟,先是诧异,后心中又有些了然,收回视线默声等着沈淮回应。
“等我做什么,难不成等我回去喂给他们吃喝?一个个都恨不得死在女人怀里的窝囊货色,让他们哪儿来的滚回那里去,少在我面前装稳妥!”沈淮心情不悦,说出来的话自然没有一句好听的。
安远明白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不怵也不恼,应了一声便往外退。外头方才走了的几个暗卫此刻已经回来,正从厨房里的水缸中端水出来冲洗地砖。
原本空荡清冷的院子忽然多了一丝诡异的热闹。
季萧听见外头的响动,以为事情还未完,他小心的看了沈淮一眼,抱着阿元走到他的身边,随后吃惊的看见外头月色之下的场景:几个穿着黑色劲装挎着刀的蒙面人正在打扫院子。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可孙刘他们却不知去了哪里,只无声无息的仿佛从来未曾出现在这里。
“这……”季萧睁了睁眼睛,露出十分疑惑的神色,他下意识的偏头看向沈淮,是个询问的意思。
两人此时站的近,季萧转头时披肩的青丝便有一两缕从沈淮的指尖拂过。轻飘麻痒的触感让沈淮一阵心悸,一下子连方才的怒气也忘了三分。更别说季萧身上幽幽的体香,更是让沈淮心猿意马。
他开口,语气僵硬,“你不用管,后头的事情我会处置,不过是平阳县的一个知县,无须在意。”
季萧迟疑的点了点头,他不清楚沈淮的身份,却也从他的言行举止之间明白了他的身份多半不会简单。今日来平阳县的大人物……不用多想,季萧的心便往下坠了坠,此刻自己面前站着的人逃不脱是平王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季萧的举止便骤然拘谨起来。他避开沈淮专注的目光,不敢多问什么唯恐自己露出马脚,他小心翼翼的迈步离沈淮远了些,低下头去查看阿元的脸色。
阿元将脑袋靠在季萧的脖颈边上,眼睛里的水光还没完全退却,不过面上显露出将睡不睡的神色。他半阖着眼睛看着沈淮,小手握成拳头,似乎在好奇又小心的打量。
沈淮察觉到季萧的动作,那才压下去的不悦立刻重新冲了上来。他瞪着眼睛看向阿元,见那孩子虎头虎脑的透出股可爱,不知怎么的更加憋闷,几乎要给气死了去。
可方才那股子要表明身份的冲动因着中间这一段打断,也就没了。
他怎么也不可能真将这孩子甩到一边捏死,如今季萧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境遇与两年前大不一样,他怎么好回头说因为两年前睡过一次,日后便要他天天□□?
谁说不能?他想要他,想的天天翻来覆去做淫梦,只恨不得将季萧绑在床上花式开车一百遍!
沈淮面上不显,心中思绪却是两股思绪翻搅个不停。初时的喜悦一扫而光,此刻心底里只剩下愤懑妒忌与烦恼。
阿元虽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能感觉到大人们的情绪好坏。此刻沈淮站在他面前,通身还带着方才那几个泼皮身上的血气,更不说他阴沉的脸色有多可怕。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往季萧怀里躲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沈淮自然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更是火气冲头。我都没嫌弃了你,你竟嫌弃我?要不是你娘抢了我媳妇儿,我能让你这么个小玩意儿出世?沈淮紧紧将自己的手握成一个拳头,唯恐自己一时不克制真伸手捏死这小白肉虫子。殊不知这样的克制,让他的脸色更显得狰狞可怖,引人误会。
“季萧!”外头忽然传来一个晴朗的男声,于是乒呤乓啷一阵,季萧闻声转头,面上的沮丧不安在瞧见来人以后一扫而光。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几乎是小跑着抱着阿元迎了过去。
阿元也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才闭上的眼睛立刻又睁开来了精神,“大大!”他含糊不清,却神情雀跃。挥舞着小拳头在季萧的怀里颠来颠去的跳了起来。
娘个鸡这又是谁?
16 陈江川便是王婆子口中的阿川,他县衙里的捕快,素日里是很照顾季萧的。这回沈淮一行人途径此处,县衙里自然是大摆酒宴侍候妥帖。他们一众小捕快算是跟着沾了光,一晚上的吃肉喝酒也是尽兴。
陈江川带着些醉意归家,却不想经过季萧家院子前时见大门敞开,里头还有来回走动的人。他不由得大惊,醉意也一下去了个干净,连忙握着刀冲了进来。
季萧一见他,心里略略安定下来。他怀里的阿元对陈江川更是熟悉,这会儿见了他便闹着让他抱。
陈江川自然的将人接到自己怀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季萧便将前面孙刘他们的腌臜样子讲给了陈江川听。
陈江川平日里便很看不惯孙刘,奈何县老爷护着,他至多只能暗着帮季萧挡一挡,明面上却是没有什么法子。
此时虽不知道沈淮的身份,陈江川倒也因为他帮了季萧而有几分真实的感谢。
“这位……公子,多谢出手相救,”陈江川迈步上前道谢,没等到沈淮面前便给一个黑衣人拦住。他有些愕然,随即明白过来沈淮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沈淮从台阶上漫步而下,神色冰冷矜傲,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陈江川,末了又看了一眼季萧与阿元。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好歹是忍住了拔刀的*。
那条小白肉虫窝在那小捕快的怀里好不惬意,面色分明带着得色。除了季萧,这院子里的其他人此刻没有一个沈淮看了不觉得碍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