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闺梦谈完本[虐恋]—— by:檀二爷

作者:檀二爷  录入:01-31

晚上,载堃背诵完英文单词就忍不住和神父说了心事。
“外面的人都疯了,杀人抢劫,无恶不作!”他放下钢笔,捂着额头叹气。
但神父却有别的担忧,他坐在边上出神的思忖了很久,才说道:“若联军进了北京城怕一样会做出这种事,那老百姓太惨了!”
“嗯,说的是,我可真是从火坑里跳了出来,光凭这点,日后我也要感激荣大人。”他手上不会沾染老百姓的鲜血,可以睡安稳觉了。
“我也不知道能为大清的百姓再做点儿什么,即便不是教民,是其他信仰的人,我也应当施以援手尽量帮助他们,这并不关乎我的信仰,而是身为正直文明的人应当做的。”他从起初的迷茫,又陷入了矛盾,现在则是彷徨,甚至有时候他都开始自我怀疑,当初选择侍奉主的道路是不是适合自己?
贝勒爷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把你变成我一人的天使真是自私自利啊,我答应你,等事情都平息了,京城安定了,咱就开个书局。”
“可是您身为上三旗,还是皇亲,按照大清律例不能从事百业的,如何开书局呢?”凯尔索十分不解。
“我自然有办法了。”他说道,找个人代管就成了。
“开书局好,可以让读书人看到更多的好书,我也会帮忙的。”神父很高兴,自己肯定有帮上忙的地方,不如就从撰写英文课本开始吧,他教了很久的英文,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已经逐渐总结出了教育的方法,如果可以编写一本教材当然是大好事。
载堃熄了灯说道:“睡吧,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儿呢。”
但凯尔索呆坐着椅子上没有动弹。
“干嘛?”贝勒爷起身问道。
“我很不安!”他现在睡意全无,头脑清醒得很,恐怕他们已经被主教认定为殉道了,而白天来的两位贝勒爷,也让他很担心!
“你不用在乎那两个败家子儿,他们就是跟着起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之前一起去打过猎,他们连弓都拉不开,我叔父也知道他的儿子都不成器,就给他们找了个闲差。”他到是并不担心那二位,只是怕有一群埋头没脑的家伙突然硬闯,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神父脱了马褂,躺到了里面,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开窗户通风,载堃干脆买了个严严实实的实木屏风,把整张床完全罩住。
修士们除了吃饭,都在后院活动,所以并不知道神父是和贝勒爷睡在一起的,府里仆人的总管三泉也叮嘱过,不许乱传闲话。
第二天一早,管宗人府的王爷颂杰来访,主要是为了查看一下皇亲国戚的状况,顺便问问有什么需要,因为很多物资已经不大容易买到了。
颂杰按辈分是载堃的叔父(算是远亲,曾有联姻关系),但实际上也就大自己十岁,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此人相貌平平,瓜子脸,因为体质虚弱,脸色蜡黄,他性格温和,特别爱当和事佬。
“叔父,多谢您的关心,我现在挺好的,只是需要一些蔬菜水果,贱内已经到济南疗养,有我舅舅照顾,到也不需为她们担心。”贝勒爷讲话的时候特别客气,毕竟这位王爷是世袭的铁帽子王之一,身份显赫。
“按道理说,家眷出京要特别禀报皇上恩准的,但现在外面很乱,做事也要讲究情理的,容后我会酌情禀报,就说侄儿媳们受不得炮火惊吓,都已染病故不得不奔去济南静养医治。”他给了晚辈载堃个台阶下,因为不止一个皇亲的家眷去“疗养”了,最远都有到上海的,所谓法不责众,就算是太后怪罪下来也不会重罚的。
“多谢叔父体谅,不知弟弟彦霖可还好?”彦霖是颂杰钦定的继任者,今年只有七岁,这孩子活泼过头了,有次从树上摔了下来,把胳膊摔脱臼,还好脑袋没有碰到,也算是万幸。
颂杰无可奈何的叹气:“你那弟弟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不爱念书,坐不住,动不动就挨家法,他那手掌都让我打得快长出老茧了,你婶子也对他没辙。”
“活泼好动不是坏事,您可以着重让他学武,兼而学文,我小时候也总挨打嘛。”载堃说道,前些日子他才刚挨完鞭子。
“到是也想过,可没找到合适的师傅,你有熟识的人吗?”他也想让儿子学点防身的本事,至少要会骑射,还要会使洋枪,能会一套拳法。
“镖局有个老师傅人称铁拳李,从前在我阿玛那里当差,我的拳法是他教的,现在他不在京城,去押镖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您府上拜见。”他答道,这位叔父虽然不算特别熟络,可却是个比较本份的人,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那就麻烦你了,我还得去贤王那里,明天宗人府会送菜过来,解解燃眉之急吧,你这些日子既然不用到军营,就尽量不要外出了。”颂杰起身要走。
“我送您出去。”贝勒爷行礼告别,和叔父一同出了院门。
叔父看到里院屋顶晒着好多肉干,就好奇的问:“你们这是要做腊肉么?”
“对,做点预备着,外面太乱,怕买不到肉。”其实这都是神父和修士们做的熏肉,香肠,从味道上就和腊肉不同。
“哦,你还是很有心的,其他的贝勒,贝子还是提笼架鸟,一点忧患的感受都没有。”他这几天竟看到纨绔子弟了,有的跟着义和团瞎折腾,有的憋在家里斗蛐蛐,玩儿女人,很少有紧张的,载堃是头一个,也是在义和团入城后第一个把家眷送出城的,不仅如此还囤积了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我现在学乖了,您慢走!”之前的事件,几位朋友被杀头,他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再莽撞行事了。
“嗯,你日后会比他们过得都好,只怕你那弟弟将来也不成器,日后若是他遇到难处了,无人依靠,还希望你能帮帮他。” 颂杰苦笑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恐怕撑不到孩子们都长大成人的那天。
“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当然会帮忙的!”载堃目送叔父上了马车,心里却觉得怪怪的,为何这位世袭的铁帽子郡王会对他说如此伤感的话呢?

☆、军火商?
6月20日,德国公使克林德被清廷设计刺杀。
6月21日,慈禧以光绪帝名义发布宣战诏书。
慈禧最终宣战的原因,史学家有很多争论。6月17日,慈禧收到了裕禄关于列强强索大沽炮台的奏报,但不知大沽已经开战。一个有争议的说法是6月17日,慈禧召开第二次御前会议时得到了假照会,认为外国要求她归政于光绪。
慈禧态度作出一百八十度转变,转为支持义和团及向洋人开战。命刚毅、载漪、载勋、载濂、载澜统领义和团,任载勋为步军统领九门提督。18日,董福祥甘军与西摩尔军在廊坊激战,西摩尔军退回天津。19日,慈禧命令裕禄:“各国洋兵欲行占据大沽炮台一所,事机紧迫,兵衅已开,该督须急招义勇,固结民心,帮助官兵节节防护抵御,万不可畏葸瞻顾,任令外兵直入。”
因京津电报中断,到20日,慈禧才获得裕禄奏报,讲述天津大沽已经开战,天津清军和义和团合力将租界敌人打退,军威甚扬。至21日,慈禧正式宣布开战,诏书只提及洋人强索大沽炮台,未提及大沽开战,也未提及西摩尔联军意欲入京一事。
6月25日,载漪、载勋、载濂、载滢四兄弟率义和团六十多人要杀死光绪帝,被慈禧太后阻止。
六月底,就在义和团和清军一同围困东交民巷使馆区的关键时刻,荣禄给载堃带来了机密公文,让他兼办给大使馆“运送军火”的差事,但过程必须绝对保密,不能向洋人透露真实的身份,只说是走私军火的商人卖给使馆的。
外面对洋人喊打喊杀火热滔天,而背地里却搞小动作,贝勒爷认为这并不是坏事,至少荣禄帮着老太婆在洋人面前留了余地,而其他劳苦大众统统做了炮灰,不过他这个卖国贼已然当定了。
这件事儿是十分机密的,他暗自嘱咐杜真找了个两个亲戚妥为办理,两人只负责调配运输,其他抛头露面的事都让亲信完成,他们只在暗中监视。
军火是凌晨运到东交民巷附近的,在灯光的照耀下,站在英国大使馆顶楼的贵妇人玛丽莲发现了不远处骑着马的几个人,她也拿着步枪狙击“敌人”,脖子上挂着个望远镜,她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不禁惊呼:“堃贝勒爷!”
好的丈夫也过来观瞧,连忙点头:“确实是,堃贝勒爷,看来这件事不是什么走私军火!”而是议和派故意安排的“好戏”。
“联军到了北京之后,我们要好好感谢他!”玛丽莲说道,只是不知道凯尔索神父是否脱险,但听说对方已经失踪很久了,她祈求主保佑神父,希望他平安无事。
“军火交货”后,他们才连夜赶回府邸,并给了两个办事的每人100两银子,靠这一批弹药,大使馆估计可以撑到联军进城的那一天,只要大使们安然无恙,谈判的机会还是有的,这才是政治家的手腕儿吧,这一招他可真是学会了。
坐在客厅里吃西瓜的他,并没有把这件事讲出来,而只是说了去军营走了一趟,无事就回府了。
神父看出他必有隐秘,也没多问,有些事肯定是不能和家人讲的,更何况他也不是这家的人。
“您不吃饭吗?”他问,现在都六点多了,修士们已经在后院吃完了,也做了晚祷,再过一会儿就该睡觉了。
贝勒爷摇头:“太热了,歇会儿再吃。”他的话音刚落,三泉就跑进来禀报。
“贝勒爷,王爷千岁来了。”他也不能拦着,老人家已经要进门了。
凯尔索慌忙说道:“我还是回避吧。”
“不用,你呆着就成。”载堃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沾满西瓜汁的手洗干净,连忙站在客厅门口迎接阿玛。
奕漮匆忙从影壁后走进来,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儿子旁边的神父,果然不出他所料,现在他们家可是担着“窝藏洋人”的罪责。
“阿玛!”载堃简单的行礼。
神父则单膝跪下:“王爷千岁吉祥!”
王爷谁也没搭理,就进了客厅坐下喝茶,他想听听儿子怎么解释,对于这次的混乱,他其实是中立的态度。
贝勒爷事了个眼色,让凯尔索和他进来。
两人站在王爷面前傻呆呆的愣了半天,载堃才想起来说什么:“阿玛,我觉得事态可能会变。”
“嗯?”奕漮抬眼看他,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们中军若用大炮攻擊使館,則數鐘之內,必成灰燼,可是炮开了,听见响动了,但一枚都没打中。”这是他今天实地看到的结果,附近的居民也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一整天,他知道这一定是荣禄的权宜之计,既能对上面交差,也不至于伤到使馆内的人。
奕漮微微点头,不禁叮嘱:“你凡事要小心,对谁都要留心。”他今天是不放心才过来看看,虽然儿子窝藏了洋人,但分析事情的能力却有了提高,这到是让他很安慰!
“阿玛请放心,我府里上下的人都不允许离开,采买都是杜真和三泉负责,不会向外走漏消息的。”载堃知道父亲的担心之处,这方面他都较为周全的考虑了。
“这些事我不想管,你已经出府多年,自己拿捏吧。”他实在是不好掺合这件烂事儿,如果是洋妇还好,日后收了做妾不要册封也不是没可能,这位明显不能被当成女子,还是个洋和尚,他就算想骂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这位神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贵族,肯做儿子之妇也算是不顾一切,抛掉了颜面,他又怎么能责备人家呢。
但让他接受肯定是没可能的,就算眼前的洋人能为他家生个大胖小子,他这个爷爷也未必稀罕!
“是,阿玛。”听这口气,他是不会再被责罚了,载堃暗自庆幸,关键时刻父亲的头脑要比自己冷静的多,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奕漮起身道:“我回去了,如果需要什么让三泉到我那里拿,你姐的信我今天刚收到,他们都挺好的,让你别挂念。”
“我送您出去!”载堃搀扶着父亲出了门,身后的神父也说道。
“王爷千岁慢走!”凯尔索鞠躬行礼,尽管从始至终他都被无视,但起码的礼节还得遵守。
送走了父亲之后,贝勒爷才算是踏实下来,也顾不得吃饭不能讲话的礼仪了,边吃边说:“你别看他没和你说话,可他也没因为你在我这里就发脾气,这证明他已经默许了咱们的事儿。”
凯尔索虽然用不惯筷子,但还是尽力练习,他低声道:“他其实只是不好意思再向责罚你了,因为我的身份太尴尬,他不好在我面前和你发怒。”
“可能吧,总之只要他不来干涉就成,他要是见天儿的闹,我还真挺麻烦的。”贝勒爷放下筷子,连忙拿起扇子扇风,明天不吃炒菜了,他要吃凉面,这么热让他们晚上怎么恩爱啊?
神父吃完了,就喊了仆人收拾桌子,然后才又说:“王爷是个明白人,虽然固执,却不是顽固不化,您能有这样的父亲应该感到庆幸。”比起自己的父亲来说,奕漮算是开明正直的人,至少不会对妻子女儿动粗,打女人的家伙应受到世人唾弃,不配组建家庭!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我只是现在不想挨他的鞭子罢了,被他打了又得好几天不能和你颠鸾倒凤。”载堃笑呵呵的说着,摸了摸神父的手,马上就被拍开。
“您能不能回书房再说。”神父低声说,保镖就在院子里溜达,客厅的大门也开着,怎么贝勒爷就从来不注意呢?
“哈,没事儿,走,回屋吧。”他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因为晚上忙着播种,他早上都没有起来练功,这样下去将军肚就该出来了。
神父跟着贝勒爷回了书房,不禁埋怨:“您让我休息一晚,行吗?”
“不行。”他站在屏风后开始脱衣服了。
站在屏风前面的凯尔索索性坐了下来,不悦的说:“我今天差点没起来,耽误了祷告修士们会对我有意见的。”
“我快点儿,不会弄那么晚了。”他也该节制一些了,虽说他腰很有劲儿,这么着连着几个月,也得虚了。
捂着额头叹气的神父,无可奈何,还是走到了屏风后,他就算再累也无法拒绝载堃每晚求欢,或许不在教堂中,他就可以逃避圣职和先前立过的誓言了?
夜深人静,两人亲亲我我相拥而眠,刚刚睡熟,贝勒府邸的围墙之外就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卖国贼堃贝勒
“啪啪啪”敲门声忽然把睡梦中的人们惊醒了,侍卫们堵在门口,几个仆人也急匆匆的赶过来查看。
一群义和团的人来了,其中还夹杂着几个清军,这些人看起来灰头土脸,一身污垢,像是刚从战场上撤退的败兵。
“吵什么,没看到这是堃贝勒府吗?”杜真不耐烦的质问。
领头的义和团首领手拿大刀,不服气的说:“咱连王爷府都住过,我们奉旨杀洋人,王爷,贝勒,贝子都应当支持,快开门给口饭吃。”
“哈,你当这贝勒爷的府邸是你们家后院的菜地吗,想来就来,你还反了不成!”杜真差点儿被这人气死,但大部分的义和团成员之前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民,你要和他们解释规矩是件相当难的事。
“擅闯贝勒府可是要杀头的!”护院的保镖手握洋枪,虽然面无表情,却也怕这些人一涌而入,估计得有一百来人。
“俺们饿,就想吃顿饱饭,喝点水。”首领绝不让步,带着这些人席地而坐,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
正在他们纠缠的时候,载堃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他看着门口这群“流民”眉头紧皱,大约也了解了这些人的目的。
“贝勒爷,您看怎么着,他们赖着不走了?”杜真请示主子,他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载堃先和这些人抱拳行了礼,然后才说道:“诸位,我府里确实没有地方安置,如果只是求顿饱饭和水喝,我们当尽力满足。”
“您贝勒府那么大,前后四个跨院,怎会没有地方安置呢,我们只打地铺睡在走廊就成。”头领又道,他们刚从西堂撤了回来正没地方找饭辙呢,可惜的却是损失了几个兄弟,都死在洋人枪口下了。
“你们又没进过我的府邸,怎知里面大不大,我家里人口也多,哪儿容得下你们这么多人,三泉儿,你带人生火做饭,干的稀的都弄点儿,再泡茶给他们,弄好了送到外面来。”贝勒爷不傻,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怎么也不能让这些人入了府里,因为这代表了一种姿态,说明他也是赞成剿灭洋人的一派,更何况他家里还藏着四个“罪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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