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牵挂顾怀清的伤势,几乎每日都来探望,各种珍贵的药材像流水一样送过来。光天香玉露膏就用掉了好几瓶,这灵药确实效果甚佳,很快顾怀清的伤口就止了血,结了痂。
萧璟又担心顾怀清身边没有贴心的人,就把余翰飞调到他身边伺候,还要赏几个宫女给他,被顾怀清婉言拒绝了。
顾怀清每天喝药喝到想吐,躺在床上闷得要发霉,唯一的乐趣就是读段明臣寄来的书信了。
段明臣离京没几日,书信却已经来了三封,几乎隔天就有信来,也不知道锦衣卫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通讯方式,能够如此迅速高效。
顾怀清趴在床上写回信,写好就封了口,让人送到锦衣卫镇抚司去,不过他一句也没有提受伤的事儿,免得段明臣牵挂忧心。
不过,锦衣卫消息如此灵通,即便顾怀清不说,段明臣也很快就得知他被太后责罚,受了重伤之事。
段明臣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带着一队人在山里追击一伙反贼,那伙贼寇狡猾悍勇,不好对付,但段明臣却不顾危险,下令连夜追袭,彻底端了反贼的老巢,杀得浑身浴血,如魔神一般森然恐怖,连认识他多年的罗钦都吓了一大跳。
段明臣完成追剿任务后,甚至来不及将染血的战袍换下,就直接把指挥权丢给罗钦,然后写了一封信给征西大将军,向他请了几天假,然后马不停蹄的冲向药王谷,大半夜的闯入高仁心的房间,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强行搜刮走了他珍藏的创伤药,心疼的高仁心追在他身后,跺脚大骂他见色忘义。
客串了一把土匪的段明臣背着一大包抢来的药,连夜骑马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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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深秋的京城,天气骤然变冷,今年的冬季来得特别早。白露刚过,就迎来了第一场雪。
皇宫里早早的燃起了地龙,铺着厚厚地毯的房间烘得温暖如春。
顾怀清拥着被子,无聊的支着下巴,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柳絮般的雪花从天上飘落,落在窗沿和屋檐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顾怀清推开一扇窗,伸出手掌接了几朵顽皮的小雪花,看着它们静静的融化在掌心。
落雪总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然而一个人赏雪却未免寂寞。
顾怀清盯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想着已有三日没有收到段明臣的书信了,不知平城有没有下雪,他此时人在何处,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念自己?
顾怀清呆呆的望着窗外,雪越下越大了,初始只是柳絮般的细雪,但没多久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在凛冽的北风中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很快地上和房屋上都积了一层皑皑雪色。
余翰飞端着药碗走入房间,冻得手指都通红,一抬头却见到顾怀清竟大开着窗户,任由北风呼呼的吹到身上,不由吃了一惊,赶紧跑过来,把窗户关上,抱怨道:“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大雪天,小心别冻坏了身体!”
顾怀清不悦的撇嘴,拿被子蒙住了头和脸,闷闷的道:“药先放着,我等会再喝。”
“大人,您可不能任性,再偷偷的把药倒掉了,这药是我好不容易煎好的,快点趁热服下吧。”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放下出去,我答应你一定喝下去。”
顾怀清的声音带上几分不耐,余翰飞看他似乎心情不佳,只好无奈的叹口气,把药放在桌上,默默的退出房间。
顾怀清无聊至极的趴在床上,翻出一本话本,随意的翻阅着,可是看了几页又开始走神发呆。
突然,听到窗户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笃笃笃……
顾怀清疑惑的抬起头,都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难道余翰飞去而复返了?可是一想又不对,余翰飞也不会敲窗子啊。
笃笃笃,又响了三声,还有熟悉的声音深情的唤道:“怀清,怀清……”
那声音虽然低,却如此的熟悉,好像在梦里响起过无数回,可是怎么可能,他应该在遥远的平城啊!
顾怀清简直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是幻听了,可是那敲窗的声音却还在继续,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射出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
顾怀清如梦初醒,慌忙一把推开窗户……
窗外站着一个头戴毡帽身穿斗篷的高大男子,浑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头发上都沾满了雪花,远远望去像个雪人似的。
他缓缓的摘下毡帽,露出如刀削斧凿般俊朗的面孔,寒星般的黑眸炯炯有神,亮得能照出人影来。
“大……大哥!”顾怀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大喊一声,猛地合身扑过去,用力的抱住段明臣的脖子。
☆、第144章 为情痴狂
“大……大哥!”顾怀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大喊一声,猛地合身扑过去,用力的抱住段明臣的脖子。
“清清!”段明臣将揉身扑来的美人一把搂住,心情亦是激动万分,忍不住在顾怀清的脸上用力亲了两口,“清清,我的心肝儿……”
“大哥,大哥……”顾怀清也不甘示弱,双臂挂在男人的脖颈上,热情的回应,在段明臣的下巴和脖子上印下许多个吻,浑然不管男人落满雪的蓑衣弄湿了他的衣襟。
段明臣虽然激动,但是顾虑到顾怀清的伤,不敢太过忘情,小心翼翼的托住顾怀清的后腰和大腿,将顾怀清抱回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
尽管段明臣的动作已经很轻柔,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拉到顾怀清臀部的伤口,顾怀清忍不住皱起眉,小声的嘶了一声。
“啊,抱歉,我弄疼你了?”段明臣的眼神透出难以掩饰的心疼。
“不,不疼的。”顾怀清见段明臣如此关心自己,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漂亮的凤眸里迸射出深深的情意,他掀开被子,示意段明臣躺到床上来。
段明臣被他火热的眼神和邀请的姿态撩得热血上涌,开始解自己身上湿透的外衫。
段明臣从北边过来,那里的雪比京城下得还要大,几乎深至膝盖。因为心里牵挂顾怀清的伤势,而且他也不能离开军营太久,段明臣一刻也不敢耽搁,冒着漫天的风雪赶路,不眠不休的骑马狂奔了一天一夜。
大雪天道路湿滑,本就行路艰难,何况他为了赶时间抄近路,翻越了无数崇山峻岭,连他的千里驹乌云踏雪都险些累垮,好几次脚下打滑,差一点就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滚落悬崖。
事后想想当时的惊险,段明臣自己都有点后怕,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当听说顾怀清被杖责,深受重伤,就感觉天崩地裂一般,那一刹那,就觉得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立刻见到他!
段明臣活了二十五年,虽然也有过几朵烂桃花,但都是无疾而终,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他自认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那些话本里戏曲中歌颂的生死不渝的爱情,在他看来觉得很不可思议,更无法想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从前有人跟段明臣说,他会深深的爱上一个人,为他痴迷,为他神魂颠倒,甚至做尽疯狂的事,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然而,爱情真是世上最玄奥的东西,无论是铁石心肠也好,冷漠寡情也好,一旦沾染了情爱,就会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偏偏,他还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这一路的惊险艰难,段明臣自是一个字也不会跟顾怀清提及,然而顾怀清是如此聪慧之人,即使他不说,又如何猜不到?
段明臣身上的蓑衣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脱掉蓑衣之后,里面的青色武士袍甚至白色中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几乎能拧出水来。这么寒冷的天气,却热得出了那么多汗,可想而知是经历了多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燃着地龙的屋子很暖和,然而顾怀清的心更加滚烫,他爱的人为了他不惜奔波几百里,还不惜冒险午夜偷偷溜进皇宫,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顾怀清胸口火热,心扑腾扑腾跳得剧烈,痴痴的看着段明臣,眼神中夹杂着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因为屋里暖和,又为了使伤口保持干燥,加快愈合的速度,顾怀清只穿了一件长及脚踝的真丝长袍,下面却是空荡荡的,光着腚和双腿,甚至没有穿亵裤。
段明臣便伸手去掀顾怀清长袍的下摆,问道:“伤在哪里,还疼不疼?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顾怀清却推开他的手:“哎,没事啦,就一点皮肉伤,也不怎么疼,施施给我涂了药,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
施施给他涂药,还涂在那个部位,那不用说,必定是脱光露出屁股了。尽管知道顾怀清嘴里的施施是御医,而且是个医术高明的家伙,顾怀清在闻香岛身中的毒,就是施大夫给解开的。不过,段明臣心里还是冒出一股酸味,清清的屁股只有他能看,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让别人碰?
“乖,别乱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看过?”段明臣说着,按住顾怀清乱推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撩开他的下摆,露出两片儿光溜溜圆滚滚的屁股蛋儿。
过了几天,屁股上的伤口已经不像最初那么血肉模糊,破皮的地方都止血结了痂,但是那一道道杖刑留下的淤青却纵横交错,对比原本莹白的肤色,格外的触目惊心。
段明臣是锦衣卫,见过各种刑罚,看一眼就知道伤势的轻重。杖刑一百,若不是顾怀清武功深厚,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自己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爱人竟然被打成这样,段明臣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气愤道:“太后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她跟你到底有多大仇,对你这么狠?”
顾怀清苦笑着摇头:“说到这个我也有点纳闷,这一顿板子挨得有点莫名其妙。你是知道的,我一直跟着陛下,而太后跟陛下有点貌合神离,她对我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但是我一直对她也是恭恭敬敬,从来不曾得罪过她。要说仇恨,我不过是个小小宦官而已,还不够资格让太后恨吧?”
伴君如伴虎,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必须事事小心,否则就可能尸骨无存。这是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却比刀光剑影更加凶险,段明臣第一次意识到,顾怀清从小长大的环境竟是如此的艰难,充满了诡计和恶意,简直步步危机。
段明臣想起自己小时候,虽然是孤儿寡母,日子不宽裕,但至少母亲对他是真心疼爱,母子俩相依为命,生长的环境十分单纯,哪里像顾怀清,年纪小小就全家被抄,没入宫廷为奴,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他能活下来,还能出人头地,成为皇帝倚重信赖的红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段明臣完全能理解为何皇帝对顾怀清另眼相待,如此美好的一个人,让人忍不住想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用尽全力的宠他护他。
“清清,乖乖趴好,别乱动,我从高仁心那里弄了一些好药,我来给你涂上。”
“高大哥?你去药王谷了?”顾怀清一边听话的撅起屁股趴好,一边惊讶的问道。
“对,从平城过来正好顺路经过,就去帮你讨了一些。”
其实哪里顺路,药王谷和京城根本是相反的两个方向,要不是专程跑去药王谷弄药,平城到京城本没有那么远的。
“哦,高大哥还好吗?药王谷好不好玩?”顾怀清好奇的问个不停。
“待你身体好了,有空我带你去玩,不过咱们最好准备点好酒带过去,否则高仁心可能会将我们拒之门外,毕竟我拿了他那么多好药。”
段明臣一边跟顾怀清说话,一边取出一盒翠色膏状的药,用食指扣了一团,均匀的抹在顾怀清的伤口。顾怀清立刻感觉到伤口传来一股沁人的清凉,很舒服,过了一会儿,伤口竟然收紧了,隐隐传来一点痒痒的感觉,像是结的痂马上就要脱落似的。
真的是好药,不愧是药王谷出品,果然不是凡品。有了它,顾怀清的伤势恢复可以再缩短几日。
给顾怀清的伤口上完药,段明臣背靠床板,整个人仰躺在床上,轻轻的把顾怀清抱到身上,让顾怀清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摸着顾怀清柔顺的额发,柔声安慰道:“算了,别多想了,都过去了。”
“嗯……”顾怀清像撒娇的猫儿一般,将脸埋在段明臣赤/裸的胸口,汲取着男人灼热的体温。
段明臣低头亲了亲顾怀清敏感的耳垂,引得怀里之人一阵颤栗,然后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他的唇,饥渴的吸吮搅弄。
热情似火的吻持续了很久,顾怀清被吻得软作一团春水,无力的趴伏在段明臣的身上,吁吁直喘粗气。
段明臣抱住顾怀清,像摸猫儿一样摸着他的后背:“下回再碰到这种吵架的事,记得躲远一点,可不要再强出头,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对太后,不管是针对你个人,还是针对陛下,可以想象太后对你是心怀芥蒂的。这宫里的女人,可不是简单的,最好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段明臣不说,顾怀清也是意识到太后对自己的态度的恶劣,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太后最近脾气似乎特别大,动辄罚人,我有预感,接下来宫里不会安稳……”
段明臣笑着搂住顾怀清道:“天塌下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呢,这宫里上有皇帝,下有你义父,就留给他们操心这些事吧,你负责乖乖养伤,把白白嫩嫩的小屁股给我养回来,听到没有?”
顾怀清脸红了一红,斜着眼瞪了段明臣一下,段明臣心情一荡,伸出手指,悄悄的往顾怀清长袍下的臀/瓣之间探去……
☆、第145章 聚短离长
段明臣微凉的手指一碰到肉缝之间,就立刻引起顾怀清强烈的反应:“哎,你摸哪儿呢?”
“让我检查一下这里有没有受伤。”段明臣一本正经的说着,铁掌钳住顾怀清的腰,不许他乱动弹,另一只手顺势往里刺探。
顾怀清的屁股上涂了厚厚一层绿色药膏,因为屋里温度高,药膏受热融化成水状,淌到双丘之间的缝隙,弄得那里一片湿滑,也给段明臣的入侵提供了便利。
顾怀清被段明臣搂在怀里无法挣脱,只好难耐的扭着腰,涨红着脸抗议道:“停……快停下!那儿没有受伤啊……”
可惜抗议也是徒劳的,到底还是被男人得逞了,顾怀清强忍着难受,气呼呼的狠狠一口咬在段明臣的肩膀上,痛得段明臣吸了一口凉气。
“你属狗的么?”段明臣皱眉,手指缓缓收回。
顾怀清这才松了口,看着段明臣肩膀上留下的深深齿痕,又起了一点内疚,嘴上却道:“哼,活该!”
段明臣的中衣和外衣都脱了,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和块块分明的腹肌,只着一条亵裤,却越发显得宽肩窄臀,充满阳刚气概。
顾怀清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真丝长袍,下面是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跨坐在段明臣身上挣扎扭动,肢体摩擦之下,段明臣热血上涌,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顾怀清也察觉到段明臣的异样,屁股下面被硬物顶住,那雄伟的形状充满威胁力,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时的情景,俊脸红得像火烧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段明臣痴迷的望着坐在他身上的美男子,多情的凤眸盈着春水,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柔顺的青丝垂在胸前,端的是俊逸风流,风情无边。
“卿卿……想我么?”段明臣暗哑的唤了一声。
“嗯,每天都想……”顾怀清缓缓地低下头,主动吻住段明臣的唇,立刻就得到男人热烈的回应,舌头强势侵入,霸道的吸吮碾磨。
段明臣将顾怀清吻得浑身发软,突然手臂肌肉贲起,将顾怀清抱起放在胸口,掀起他的衣衫,猛地埋头下去……
顾怀清死死咬住手指,拼命堵住自己的声音,才能阻止自己因为过度的快感而叫出声来。
攀上极顶的时候,顾怀清感觉自己简直小死了一回,无力的瘫软在男人健美的胸口,浑身剧烈的颤抖,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抵在他屁股下面的硬物更加粗涨了,段明臣漆黑的星眸带着隐忍,显然在强忍着**,顾怀清怎忍心让心爱的人难受,投桃报李,也依样画葫芦,将段明臣对他做的事儿重复了一回。
虽然第一次做,技巧还略显生涩,但一想到如此骄傲的怀清肯屈尊取悦他,已足以让段明臣愉悦得如同置身天堂了。
一番缠绵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却不舍得起来,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