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世凰歌完本[古言]—— by:阿仁

作者:阿仁  录入:02-09

虽然叶爻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天天被麻烦追着跑。
此刻的叶爻,来到了与卓一谷约定的这家“旅顺客栈”门前,不禁一愣。
客栈门前,一个一身火红衣裳的少女柳眉倒竖,手里正抓着一个算命先生的衣袖,一边拽一边喊:“你不能走!大家快来看呐!江湖骗子给人算命胡说八道骗人钱啦!”
那少女也就十八九岁年纪,又高又壮,眉毛浓黑,瞳孔泛着微微的褐色,但眼神很亮,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说起话来声音极大,这一喊出来周围的人全听见了,纷纷看过来。
那被他抓着的“算命先生”一身破布青衫,身材极瘦,鬓边已有星星白发,此刻死死抱着自己怀中的包袱,一边挣扎一边试图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干笑着叫屈:“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又何必为难于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呢?”
他说得楚楚可怜,一副孤苦伶仃、无人终养、穷困潦倒的沧桑模样,周围人都不禁有些触动,有低低的议论声。
少女哼了一声,抬起一边眉毛,“你说我生来命相奇特,眉心偏左一颗黑痣是‘眉里藏珠’,还说‘财运通达’、‘有帮夫命’,是也不是?”
那老者一点头,“没错啊!姑娘难道有什么不满意?”
众人一看,少女眉宇开阔,眉心偏左确实有一处极小的褐色微斑。
少女嫌恶地看了那“算命先生”一眼,不屑地道:“少在那里瞎掰了,本姑娘最恨你这种江湖骗子,只知道用些三流手段欺骗无知群众,以满足你龌龊肮脏的目的!”
那“算命先生”脸一沉,“姑娘,这话可不好听了,你这是在侮辱在下的人格。”
少女突然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人格?就你?你不是说我这痣是‘眉里藏珠’吗?”她忽然一回头,冲着街边卖面的小哥一招手,笑道,“小哥,你的面不错,姑娘我下次还来你这儿吃!”
她似是忍不住笑,忽然一抬手在眉间一抹。
那颗痣居然不见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都愣了那么一瞬。
叶爻嘴角一阵抽搐。
那少女一脸得意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姑娘我告诉你,这颗眉里藏珠有帮夫运保我财运通达的痣其实只是——一滴老陈醋。”
“噗——”面摊前正狼吞虎咽扒拉面条的食客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一桌子面条破碎。
第六章 甩了就是甩了
“算命先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眼发直看着那少女眉间,张了张嘴,又很快合上,呆愣愣怔在原地,忽然牙一咬,指了指那少女,神色凝重道:“你——”
少女双手叉腰,笑道:“我怎么样?”
那“算命先生”忽然一转身拔腿就跑,被少女上前一步揪住衣领,笑嘻嘻道:“老前辈、老神仙?您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要走啊?咦?您这是去哪里?您放心,这全城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帝京混进来一个那人家血汗钱骗生意混饭吃的江湖骗子。”
“算命先生”脸一僵,干笑道:“这位小姐,您就高抬贵手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很快就销声匿迹还不行吗?”
“哼!”少女眉毛一竖,“光天化日帝京重地天子脚下,你居然敢行骗!这次是遇到我了,之前你不知害过多少无知群众!今天你撞到姑奶奶我手里,就非要教训你一顿不可!”说着开始挽起衣袖准备落拳。
“算命先生”大呼救命,旁边人却只顾看热闹,有的骂有的笑,就是没人来帮忙助他脱离苦海。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且慢!”
少女眉毛一皱,随众人回头看去。
一个纤细高挑的黑衣女子缓缓走来,步伐稳健,面容凝重,眼神中却散发着坚毅的光芒,阳光打上她清秀的面容,隐隐有几分柔和。
她淡淡道:“请姑娘高抬贵手,绕过他这一次,”她伸手递过一锭银子,“这算是给姑娘的赔偿。”
她抬头,淡而冷的目光稳稳落在作势要打人的红衣少女身上,波澜不惊。
红衣少女眯了眯眼。
好特别的一个女子。好沉凝的气度。
红衣少女看着叶爻,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拿钱就能买我这双拳头?还是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放任一人逍遥法外不顾良德骗人钱财?”
叶爻淡淡道:“姑娘误会了。这位老先生,原是在下的旧相识,在下碰巧路过顺便搭救而已。今日之事,原是在下这位朋友的不对,姑娘既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他也没讨得半分便宜,不如就此收手、息事宁人如何?”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你这一锭银子,未免太小看我,”她眼中光芒闪烁,“我的拳头,不会为了钱而出,也不会为了钱而不出。”
叶爻心下一动,看不出来,这不仅是个女汉子,还是个颇有原则有人格的女汉子。
这般一想,便起了结交之心。
那“算命先生”见了她立即挥手打呼,“爻爻,爻爻!快来救救你师父!你看看你师父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一脸可怜兮兮的神色。
叶爻抚额,心中默默哀叹怎么找了这么个厚颜无下限的三无师父!
没错,这个“算命先生”就是教了她十二年的卓一谷。
叶爻默默想,这八成是来帝京的路上老家伙混没了银子,为了讨口饭吃只得就着自己半吊子的看相功夫给人算算命捞点钱,这一路上,这种事保不齐发生过多少次了呢。
很显然,卓一谷是在掩藏武功。
那就让这老家伙再支撑会儿吧。
叶爻忽然笑道:“这位姑娘,在下钦佩你匡扶正义替天行道的义举,不如我们到对面酒楼喝上两盏、谈一谈如何?”又补上一句,“在下请客。”
那少女眼光一闪,眉毛高挑,“你不就是想让我放过这家伙吗?”
叶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那少女拎着卓一谷的衣领边走边道:“赶了一天路,去歇歇也不错。”奔酒楼去了。
叶爻负手跟在后面忍着笑。
进了酒楼,那少女大咧咧往桌边一坐,顺手将卓一谷往凳子上一扔,扯嗓子喊道:“来两碗白水!”
跟在后面悠悠然落座的叶爻一阵咳嗽。
这姑娘,连碗茶都不舍得买。
卓一谷连忙指了指自己,叫道:“哎哎哎,姑娘,这人明明有三个人,你怎么只要两碗水?”
那少女哼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骗子不用喝水。”
“你……”
店家很快奉上两碗水来,一脸鄙夷。
叶爻揉了揉额角。
少女不理会卓一谷的乱叫,抬眼看着对面淡然自若的叶爻,目光如炬,忽然道:“喂,怎么称呼?”
“在下叶爻。”
少女一愣,一边喝水一边道:“顾西陌是你夫君?”
叶爻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地抬头,迎上卓一谷关切的目光和那少女八卦的眼神,云淡风轻道:
“顾西陌?我把他甩了。”
“噗——”
那少女刚刚喝下的一口水猛然喷了出来。
半晌,她抬袖抹了抹下巴上的水,对着叶爻竖起大拇指,边咳嗽边道:“干得好,你是我们女人中的爷们儿!”
她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扯着嗓子道:“叶爻,就冲你甩了顾西陌,你这朋友我交了!”
酒楼中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叶爻仓皇捂脸,心说姐姐你要交朋友心情激动用得着这样吗!
抬头,看到卓一谷正笑眯眯冲着她,那口型俨然是“干得好”……
对面少女站得笔直,水红的衣袂鲜亮耀眼,爽朗一抱拳,笑道:“我叫沈非花,叶爻,我敬佩你的性子,咱们义结金兰如何?”
沈非花一低头,端起水碗注视着叶爻:“非花出身贫寒,姑娘若不介意,不如以水代酒。”
叶爻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应了。
沈非花眼睛瞬间亮了,笑容展开,偏头笑道:“姑娘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这个老骗子计较了。喂,老骗子,你是叶爻什么人?”
卓一谷一拍胸脯,老气横秋道:“我是他师父。”
叶爻嘴角一动,正要说你也好意思说是我师父,忽听门口一阵纷乱,人声喧哗,听得有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
“听说今天大师兄要到帝京了,我们可要准备好迎接。”
一对行色匆匆的人进了茶馆,清一色的青衣,肋下佩剑,当先一个蓝衣少女一眼望过来,目光顿时变得针刺般锐利,扶着肋下长剑注视着叶爻三人,“谁让你们坐这儿的?”
叶爻眼中寒芒一闪,默默喝水不语。
沈非花眉毛再次竖了起来,冲那女子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坐这儿?”
她嗓门甚大,旁边的卓一谷捂了捂耳朵,被沈非花推了一把。
蓝衣少女秀眉一蹙,“你们让开。这位置我们要了。”一脸倨傲地斜睨着他们。
沈非花一拍桌子,站起身冷冷道:“凭什么?”
蓝衣少女将长剑往桌上重重一放,骄傲地道:“我们是华云山庄的人,这里的平民百姓哪个对我们不是毕恭毕敬的?我们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这个乡下来的毛丫头也配和我叫板?”
她身后一个面容憨实的男子拽了拽她的衣袖,轻声提醒:“陆师妹,临行前师父可是再三嘱咐,不可惹事。”
蓝衣少女哼了一声,瞪着对面沈非花道:“本小姐就是看这毛丫头不顺眼,想出手教训!”
沈非花哈哈一笑,挽了挽袖子,一脚踩在长凳上,对蓝衣少女伸了伸手指,“要打架是吗?还不一定谁教训谁呢?姑奶奶我就爱打架!”
她一脸无畏无惧的模样看在蓝衣少女眼里更是火气蹭蹭上蹿,也不顾身后师兄劝阻,“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剑光雪亮,直指沈非花,“有种你就过来!”
沈非花“呸——”了一声,“我还以为名门剑派都是些正义之士,看来也有不少张嘴就咬人的恶狗!”
蓝衣少女冷笑:“果真是乡下的粗鄙人,只会嘴上说些市井脏话骂人,不知有多少真本事?”
华云山庄位于景炎国北部,在当今武林赫赫有名,有千余名弟子,庄中弟子学期满后多数修得武艺,直接投入各个地方军营,成为国家战场上的栋梁之才,更有传闻说景炎国那个直属皇帝任命的秘密机构千机卫中也有不少是出自华云山庄,因此华云山庄的弟子在景炎国内颇受尊重,虽身处江湖却与朝堂瓜葛甚深,其中有不少世家品流子弟。
蓝衣少女正是华云山庄庄主陆鸿涯的独女陆晓姝,自幼受到娇宠,因此性子蛮横,任性妄为。陆鸿涯作为一庄之主,武功盖世,形式作风严厉,培养了众多高手,却不知为何唯独对着女儿百般娇宠,陆晓姝这次下山,性子依旧不肯收敛,才到了帝京便开始闹事。
她身后的各弟子纷纷暗中抹汗,却又不敢劝阻。
谁不知道这位小姐骄纵性子,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这若是惹急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现在只寄希望于沈非花是个平和性子,不与陆晓姝计较也便罢了。
沈非花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爻忽然放下水碗,淡淡道:“非花,喝你的水,这儿太吵,何必听着恶狗乱吠?”
陆晓姝目光锋利,怒瞪叶爻:“你说什么?”突然一剑刺了过来!
叶爻眉峰一挑,突然身子向后一仰,同时右手一抬将手中瓷碗掷向陆晓姝。
陆晓姝挥臂相格,瓷碗落地应声碎裂,她溅了一袖子水。
陆晓姝咬着嘴唇,清秀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她几时在人前吃过这种亏?越想越愤怒,胸膛不断的起伏,指着叶爻,“你——”
卓一谷和沈非花同时哈哈大笑,沈非花踩着凳子戏谑道:“怎么样?乱咬人的狗可是会挨打的!”
陆晓姝猛地甩脱了师兄的束缚,再次拔剑大步走了过来,咬了咬嘴唇,“本小姐从生下来还没被人这样折辱过,这身衣服是我特地穿下山来想给大师兄看的,却被你们的脏水泼在上面,不雪此耻我誓不罢休!”
剑锋上寒气凛凛,正对着叶爻的脸,雪亮的剑光映在叶爻的肌肤上。
第七章 锋芒
叶爻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只缓缓道:“姑娘想怎样解决?要我们赔你衣服吗?”
陆晓姝“呸”了一声,“你们赔得起吗?这身衣服是帝京有名的衣铺“楚韵轩”老板费时三月亲手制作的,料子是最上等的绸缎,价值重金,你们恐怕连见都没见过吧?”
卓一谷在旁边喃喃道:“楚韵轩……那儿的衣服可都是价值千金呐,而且听说是只给名人做衣裳,还听说……”他忽然瞟了叶爻一眼,含了丝笑,缓缓道,“听说当朝左相大人的衣裳都是那里订做的,那穿上真是好风华好气质啊。姑娘你能在那儿订制衣裳,有品!”
叶爻瞪了他一眼,为什么又提到了顾西陌那个家伙!
一想起怡香苑那晚上的各种事情,她就莫名的烦躁。
陆晓姝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本小姐可是有身份的人。”
沈非花在一旁插嘴,“哼,真想不到这么好的衣裳穿在狗身上,糟蹋啦!”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大有惋惜之意。
陆晓姝剑锋一转,瞬间对准了沈非花,眼神如刀,“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剁了你舌头!”
叶爻淡淡道:“姑娘何必如此苦苦相缠?刀剑无眼,姑娘最好还是把剑放下。”
陆晓姝冷笑,“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谁惹了我,都要付出代价!”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一直端坐的叶爻,在她眼里,叶爻不过是在忍气吞声不敢惹事。
叶爻不动,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般。
陆晓姝突然身子一僵,猛地回头:“师兄,你——”
那面容憨实的男子冲着叶爻三人躬身一礼,一脸歉意道:“各位,实在对不住,我师妹她……脾气不大好,我已点了她的穴道,各位包涵则个,在下感激不尽。”
叶爻见他语气诚恳,微微一笑,抱拳道:“诸位都是华云山上的英雄,将来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我们做平民百姓的理应给予招待,刚才那位姑娘与我们发生矛盾,前因后果诸位也已看得清楚,还望阁下能对之多加引导,我们自然不会计较什么。”
那男子道:“多谢。”正要转身离开,忽听叶爻声音再次响起:“另外,希望阁下能将刚才摔坏的碗钱赔给店家。”
那男子一个踉跄,无奈地道:“是。”
这位,可真是个锱铢必较的啊。
叶爻并非斤斤计较那一个水碗的钱,她只是一向看不惯有人依仗自己出身非凡便随意欺压别人、作威作福,她想让他们知道,即便只是因为他们碎了一个小小的水碗,也要让他们为之付出代价。
被欺者越是人让一步,欺人者便越是得寸进尺、永无满足。
沈非花走过来一拍叶爻肩膀,眼光赞许,“干得漂亮!”又冲着华云山弟子那桌哼了一声,“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公道、还有王法!”
她说话声音大,那边陆晓姝显然是听到2 了,气鼓鼓地便要站起来,被她师兄极力按在了原地,面容憨实的男子眼中一丝无奈,声音里带了些威严,“陆师妹,不可胡来,好好吃饭!”
叶爻拉了拉沈非花的胳膊,将她拽回座位,轻轻道:“非花,息事宁人。”
沈非花哼了一声,也没再坚持。
干坐着无聊,沈非花便开始发挥她自来熟的功力侃侃而谈,并且开始暴露了她的八卦本性,抱着碗,和卓一谷一边一个贼兮兮地围着叶爻,压低了声音笑道:“叶爻,你看,我们是初次相识,你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吧?你看,前两天那件事一发生,你一下子名动帝京,要不要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愉快经历?”
叶爻凉凉地看着她,作面瘫状。
沈非花见她不说话,一拍她肩膀,“别这么小气啊,整个景炎国有谁不知道顾西陌的?那向来是只有女人一见了就为他倾倒,还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说甩了就甩了的,”她向四周看了看,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听说,你那天晚上把他睡了……”
“砰——”忍无可忍的叶爻一拳头挥了过去,看着捂着额头叫的沈非花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开始急速后退的卓一谷,淡淡道:“甩了就是甩了,还有,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休要再提,谁再提我和他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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