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压倒妖魅陛下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古言]—— by:锦凰

作者:锦凰  录入:02-11

人世繁华,流光刹那,却在这一瞬,彼此对望的那一眼似乎由万年之前,历经了几世轮回终于看到了那一抹唯一的心动。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在夫妻二人互相凝望之时,一声惊天巨响震动了高空,凤独舞一个不留神,身子一晃,水镜月近乎本能的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跌入那一个久违而又思念如狂的怀抱,凤独舞抬眸看向水镜月的目光如同凝华的雪水,沁凉透彻的令人心疼。
任他背后山峰碎裂,乱石飞空,她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想这么看着他。
凤独舞眷恋的目光明明轻柔盈动,却偏偏让水镜月觉得灼伤了他的心,让他的心口泛疼,他逃避的移开了目光,因为敢感觉到浓郁的龙族气息,这一股气息让他莫名的心悸,他的目光往向那碎石飞天之中直冲天际的金光,终于脱离了蛋壳,变得粗壮却更灵活的金龙在半空之中的云雾里奔腾,如同刚刚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一般,为了来之不易的自由欢快的奔腾,吼叫着。
原本因为水镜月错开眸子的凤独舞原本黯然的目光也因为那清脆的笑声而从新柔和而又明亮起来,小太子在半空中之中奔腾够了,化出了人形,他明明才两岁,可他却有六七岁的孩子一样大小,那一张精雕玉琢的小脸格外的精致,与水镜月有着九层的相似,他不知道哪里有了一套得体而又华美的浅黄色锦袍,小小的身板被十分得体的包裹着,从云端洋溢着小脸,展开着还较短的双臂,朝着凤独舞踏着虚空飞奔而来。
“娘亲!”
一声不在软软糯糯,而是清清脆脆的呼唤,让凤独舞的心柔成了一滩水,她甚至毫无意识的将水镜月推开,纵身一跃朝着小太子飞掠而去。
“娘亲。”
终于,终于真真实实的抱着母亲柔软的身躯,一如他想象的那般轻软淡香,将小脸埋入母亲的怀里,小太子紫色的琉璃凤眸微红,他有传承的记忆,龙族历代他是用时最少破壳的龙,可这一刻拥着母亲,他觉得这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回首这两年的点点滴滴,他不由将母亲抱得更紧,有些哽咽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唤着:“娘亲,娘亲……”
“娘亲在,宝贝,娘亲在。”凤独舞又何尝不是眼眶盈动。
旁人一生下孩子就能够抱在怀里轻言细语的哄着,理所当然享受着母亲的呵护与温暖。可她不一样,她的儿子从一生下来就为她引开了麻烦,而后小小的他用他稚嫩的肩膀成为她得依靠,一直在保护着她,让她这个母亲欣慰又心疼,可缺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终于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凤独舞有一种她拥抱住整个世界一般满足。
母子二人就好似久别重逢一样腻在一起,而水镜月看到自己的儿子化形的喜悦因为儿子化形之后就奔入一个陌生女人怀里,那么浓情蜜意的喊着娘亲,他堂堂龙皇的儿子能够认错娘亲?
所以,这一刻水镜月毫不怀疑那个抱着他儿子的女人,就是他儿子的娘亲,至于她身上为何气息全无,必然有其他原因,至于昔日他这位妻子的死讯,只怕只有他宝贝儿子才知道。
一想到儿子曾经说过他与这个女人是真心相爱,他回到龙宫真的找到了那一副画卷,虽然画卷上那一个绝色佳人与眼前判若两人,可那一双眼睛近看却是骗不了人,他一直没有想起她,她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追到了迦南,不但将他的儿子照顾的这般好,还为了他处处考虑,他却根本记不得她,一想到方才她看自己的目光那么的沉痛,水镜月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伸了伸手却又在半空之中缩了回来,所谓的近乡情怯大抵是如此,他的人生之中第一次出现胆怯二字。
就在水镜月不知道如何开口之时,母子二人终于平复了情绪,凤独舞不再看水镜月一眼,抓着小太子一跃而下,落在了白虎族内部,白虎族大族长带着白虎族余众还跪着,她抬手:“起来吧。”
“多谢娘娘。”大?8 宄ふ獠糯乓恢诎谆⑵鹕恚行┏僖傻目冢澳锬铩?br />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族长还没有开口,就被凤独舞打断,“今日你白虎族诚心归顺,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既往不咎,只要你们不负龙族,不负我,龙族和我也不会付了你。”
凤独舞的话让大族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感激:“白虎一族自此定当誓死效忠娘娘,若有二心,白虎一族必遭天谴。”
凤独舞亲手将大族长扶起来。
高空之上的水镜月怒了,这个女人生他的气可以,他有错在先,白虎族效忠她也行,谁让她先拿到白虎令,可他那欺骗了他的儿子,还一副拽兮兮的模样眼神都不投给他一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460.第460章 想起了再来
可陛下就是再怒,看到儿子身边站着的女子,却又瞬间泄了气,到底是理亏,也许是他们真的曾经真心相爱过,所以即便是没有丝毫的记忆,他也做不到在那个女人面前硬气,于是陛下只能站在高空干瞪着眼。
而相比水镜月的憋屈,炎烨却是一双绯色的潋滟之眸格外的幽深,他瞥向跟在他身后的碧檀雅:“你认识龙母?”
碧檀雅再见到凤独舞的那一瞬间虽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可是站在如此之近,炎烨清楚的感觉到了碧檀雅呼吸一乱。
跟在炎烨身边已经快两年了,碧檀雅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的错犯在何处,聪明的她垂着眼脸:“昔日在苍云平云宗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龙母,当日她就混在我们之中,我们却四处捉拿龙母,那时她也是这番打扮,而后救走云倾歌之时却换了妆容,后来便再也不曾见过,故而有些诧异。”
跟在炎烨身边除了修为增加的极快,碧檀雅面不改色说谎的本事也与日俱增。
炎烨侧首若有所思的看了碧檀雅一眼;“本尊也觉得她眼熟。”
碧檀雅心头一跳,可这一次却掩饰的极好,就连气息都没有丝毫错乱,只是诧异的抬眼看着炎烨:“帝君去苍云也曾遇上她?”
炎烨唇角微微的扬起,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了头,他红宝石一般潋滟的眼睛有幽光浅浅的滑动,这个女子已经服下了幻颜丹,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是真实,可他却偏偏从这么多虚假之中找出了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同样的气韵,虽然两者修为相差太远,可一个可以短短的时日逆天在苍云就能够成为元宗的人,用两年的时间成为元君似乎是理所当然,可她是龙母啊!是他死对头的女人,他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所以他宁可欺骗自己,她并非她!
深深的凝望了凤独舞的背影一眼,炎烨目光几番挣扎,转身乘云而去,他艳红华丽的长袍在干净的空中只留一抹血色。
感觉到炎烨气息消失,凤独舞对白虎族大族长道:“昔日白虎族的领地已不复存在,既然此处你们已经定居千多年,日后你们还留在此处修炼,让白渊跟随在我身侧便好。”
“谨遵娘娘吩咐。”大族长略显激动。
原本已经做好随着凤独舞一同离开的大族长听到了凤独舞的安排,只觉得这个新主人似乎早已经看透了他们一颗眷恋的心。
凤独舞颔首:“日后白虎族还需大族长费心。”
这就是全权交给了他,还以为凤独舞至少会留下一个人来掣肘他,大族长满腹感激对着凤独舞深深的一拜:“能为娘娘效忠,是白忖之幸。”
凤独舞满意的笑了笑,才察觉水镜月依然还威风凛凛的站在高空之中,她抬起头,逆着光看着那披了一身霞光,衣袂在半空之中徐徐飘扬的水镜月,剑眉一蹙:“你还在上面干什么?”
凤独舞不耐烦的口吻几乎将秦策气得跳脚,这世上何曾有过谁对他们的陛下这般的怠慢,就算他也不得不承认凤独舞已经不是昔日的修为低下的女人,已经有了资格成为水镜月的女人,可凤独舞的口气还是让他怒火高涨。
感觉到了秦策的怨气,小太子和水镜月几乎是同时将饱含警告的冰冷的眼神投向他。
两双除了大小以外,几乎一致的四只眼睛冷冷的盯着,秦策顿觉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放在烤架子上烤着,只能怯怯的缩了脑袋。
秦策觉得凤独舞态度恶劣,水镜月也觉得,可是他就是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虞,近乎是本能的纵身一跃,落在了凤独舞的身旁。
“白虎族嫡系皆可准备,三日之后陛下为你们祭天。”凤独舞完全没有多看水镜月一眼,更别说商议,直接敲定了。
白虎族举足欢腾,可陛下的脸就黑了。倒不是凤独舞替他发号了命令,而是凤独舞那种无视他的态度让他心里特别的烦躁。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白虎族大族长,等到最后的确定,虽然凤独舞答应了,可毕竟祭天只有水镜月才行,所以还是需要水镜月开口。
“怎么?你有意见?”凤独舞瞥向迟迟不开口黑着脸的水镜月。
水镜月很想说我很有意见,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说不出打她脸的话,因为她已经承诺在前,若是他现在反驳,就会将她龙后的脸面拂得一干二净,于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虎族大族长:“三日之内,将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秦策你协助白忖。”
“多谢陛下。”白忖几乎是喜极而泣,他那些见不得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族亲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白忖立刻请了秦策一道,到白虎族内协商,几天是神兽族的大事,比出生还要重要的日子。
白虎族的人都走了,只留下白渊,凤独舞便道:“日后你要跟着我走,这几日便不用留在我身侧,好好如你的族亲聚一聚。”
“多谢娘娘恩赐。”白渊行了礼,才退下。
凤独舞伸手牵着儿子软软嫩嫩的小手,就往前走。
孤零零的陛下就被留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走远,最可恨的是他嚣张的儿子竟然还转过头对他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陛下紫色的凤眸眯了眯,举步跟了上去,白虎族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凤独舞还是回到了之前白渊为她准备的小楼里面。
水镜月被得到凤独舞吩咐的一一和十二给挡在了院子外,水镜月忍着额头上青筋直跳,冷冷的扫了一一和十二一眼。
那威压,连昔日白虎族的帝君都及不上,一一和十二当下就浑身一软跪了下去,水镜月一拂广袖,走了进去。
去看到屋内他的女人搂着他的儿子格外的温存,一个满目温柔,一个满眼孺慕,当真是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可是看到水镜月眼里,怎么看怎么刺耳!
461.第461章 想起了再来
水镜月有一种冲动,就是扑上去将两人分开,事实上自制力惊人的水镜月也难得脑子短路的做了,他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小太子的后领,将小太子拎了起来。
“娘亲,娘亲……”小太子立刻四肢虚空中扑腾,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母亲。
凤独舞霍然站起身,冷冷的瞪着水镜月:“你做什么?”
原本气势汹汹的水镜月被凤独舞这冷声一质问顿时气势就去了一半,于是匆匆扔下一句话:“我寻儿子有事儿!”
说完,水镜月似见了猫的老鼠一般,脚底抹油,一溜烟不见了。
原本有事正要来征询水镜月的秦策和大族长,站在凤独舞的小院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让一一和十二通传,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就似火烧屁股一般极其狼狈的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小太子。
活像一个去猎户家偷东西的偷儿,手里拎着猎物,生怕猎户追了来,甚至还回头张望,这一幕落在二人眼里,一个哭了,一个笑了。
哭了的当然是秦策,早就知道陛下对娘娘用情至深,可这还没有恢复记忆就成了惧内的妻奴了,要是恢复了记忆还了得?笑了的自然是大族长,他们可是跟着娘娘的,陛下都怕娘娘,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大喜事。
而伟大神武的陛下在回头看到一喜一忧立在院外的两只,顿时脸色一沉,又恢复了那个浑身充斥着皇者之气的君主,将小太子放下,大掌却钳制着小太子跟着他一道走向秦策和白忖:“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陛下的声音冷厉的如同钢刀,好似割在了他们的身上,顿时两个都觉得浑身刺痛,捂着小心肝,低着头道:“关于祭天之事……”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白忖的话还没有说完,水镜月就冷声打断。
白忖立刻缩了缩脖子:“臣下无事。”
“无事?是无事可做,才来烦本皇么?”水镜月的紫眸一眯。
白忖顿时欲哭无泪,祭天之事万分繁琐,只有他一个人,便是手下万千,可是有些事儿是白虎族沾不得的事,让他一个人来岂不是要累死!他错了,他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看到陛下惧内的事实,时间可以倒流么?他一定乖乖的等到陛下威风八面的走出来在迎上去。
“臣下知罪。”除了认罪,白忖还能怎样?
“既然你如此清闲,祭天之事你便一人操持就行。”水镜月云淡风轻道,还不等白忖哭丧脸,他又对一脸忐忑的秦策道,“看来本皇也让你清闲惯了,你去将秦筵换回来,既然没事喜欢四处乱窜,不如去替本皇练兵。”
“陛下……”秦策彻底的哭了。
他可秦筵是亲兄弟,可打小就是两个性格,窝在深山老林练兵对于秦筵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他还可以抽空档采摘药材,炼制丹药,可是对于他来说,就是生不如死啊,把他关在一个地方,哪怕那个地方再大,他也会被憋死的。他错了,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发誓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陛下可以不可以不要因为他知道陛下惧内,而将他踹得老远?
“怎么?你们想违抗皇命?”水镜月冷冷得看着二只。
一顶高帽子压下来,秦策和白忖都只能垂头丧气的领命,然后抹着泪离开了这个他们不该来的地方。
大发了两只,水镜月复又拎起了儿子,快速闪身去了一个距离凤独舞相对较远的地方,将儿子一把扔在地上:“你说,你都瞒着为父干了些什么好事?”
摔倒在地的小太子,虽然根本不痛,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缓缓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衣袍上根本没有沾上的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水镜月:“父皇,你指的是何事?请恕孩儿愚钝,孩儿不知。”
“你愚钝?连你父皇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还愚钝?”水镜月怒极反笑。
“父皇是指母后之事么?”小太子故作冥思了一会儿,才疑惑的问道。
“难不成还有旁的事儿?”水镜月的凤眸越眯越危险。
小太子似乎没有感觉到,满脸无辜道:“孩儿从无隐瞒父皇啊,父皇从没有问过孩儿母后是不是陨落了。”
水镜月被儿子那一副你冤枉我的无辜模样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他的确没有问过,因为他顾念着儿子那么小,那么可怜,心存愧疚,不想在他的面前提及他的伤心事儿,可他的怜惜成了儿子愚弄他的借口:“是谁教你如此强词夺理?”
小太子低着头,一只手玩着另一手的五指,对于他的小身子既好奇又喜爱,听到水镜月的质问,毫不犹豫道:“是母后教导孩儿,凡事都要据理力争。”
“你母亲这般教你?”水镜月顿时脸色一沉。
小太子漫不经心道:“谁让孩儿母亲修为低下,又摊上了孩儿这么个儿子,天下皆知,四处被追杀,东躲西藏,能够在闲暇之余教导孩儿,没有让孩儿成为一个一无所知的傻瓜,孩儿已经感激涕零,还能指望母亲怎么教导孩儿?”
小太子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水镜月,可字字都戳进了水镜月的心窝,若非他忘记了他们母子俩,若非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若非他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儿子需要历练,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复族之事上,还得他们母子颠沛流离,受尽磨难,又怎么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想到那个娇弱的女子,从那么低微的修炼,为了保护儿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日的修为,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扯着疼。
小太子原本是想好好刺刺自己的父亲,可是看到父亲脸色的自责,愧疚以及沉痛,于是又有了些不忍,他正色对水镜月道:“父皇,其实孩儿隐瞒你是因为娘亲的身子有异,娘亲她……”
那一日,没有人知道小太子对水镜月说了什么,但是两父子回到小楼时,面色都格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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