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傲世:王爷求被征服完本[穿越女强]—— by:凝心黎宇

作者:凝心黎宇  录入:02-12

轻轻地抚摸着流火一身柔滑的兽毛,零翻身把两腿放在了冰凉的地上,抬手阻断了小翠的劝阻,语气清淡地问道:“独孤峰和独孤晔是什么反应?”
夏洛眉头蹙了蹙,垂眸思忖了一阵,尔后沉静地回道:“因为始料不及,他们断然是十分气恼。但因为独孤明月当场说明了众多的罪孽,他们两人也不敢妄言要做些什么,倒是私下里似乎与皇帝说了一番话,皇帝便脸色有些阴沉地唤人把独孤明月安置在宫内,寻太医为其医治。”
顿了顿,他的脸色多了几分肃意,“但是在这之后,皇帝下了一道命令。”
“什么命令?”柳轻非轻缓地走到零的身边,替那个秀眉微蹙的佳人问了一声。
“皇帝下令,今日在宴的所有人,都不得把今日见到的事情道出去,若有泄露者,满门抄斩。”
话一说罢,在场的几人均是脸色凝重,瞧得小翠一阵心慌。今日她并不在现场,饶是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零抱起了流火,赤着一双莲足走在了冰凉的白玉砖上,脸上凝着浓浓的冷意,“过不了多久,皇帝就会来找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似是上天感应一般,零刚一说完这句话,便听得外头传来了通传太监的尖利传声:“皇上驾到!”
霎时,零几人的面色有了几分异色,但也不过是一霎,在外头太监推门而入之际,几人的面色已然回归了平静,饶有默契地面向了大门,静静地立着,等待皇帝的进入。
“凤舞,今日之事,你可得好生对朕解释一番!”带着罕见的黑沉与命令,皇帝一脸肃然地踏入了雅居,后头跟着几个心腹太监,但不多时便被他挥手挡在了门外,仅剩得他一人进入了香居,房门被外头的太监严实关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身为一国之君,他可也算是个明君,对这个义女也算是偏爱几分,多番给她特权。但今日怎么说也是全朝通晓的太子大婚之日,却在宴会上头出了这么几件头疼的事,完全与他们此前商量的计划不一,而他作为皇帝,作为主宰者更可说是一问三不知,还要遭到独孤晔的胁迫,这份恼意可不是轻易便可褪去的!
零裸着一双莲足缓缓地步向了怒然站在白玉桌旁的皇帝,苍白的面上添了几分血色,但是表情却是依然的闲淡,“今日之事,凤舞也是始料未及。”
“好一句始料未及!”皇帝重重地拍了拍白玉桌,脸上的怒意可谓鲜少见,“你可知你鲁莽看去独孤明月的一双手,独孤晔借此趾高气扬地威胁朕,要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便要策动手下的一帮乱臣贼子造反毁去朕的江山!你可知他手中掌握着影月的众多政权,饶是朕等皇族也不能贸然与他产生冲突!”
“凤舞知道。”零语气平静,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朕不清楚的!”皇帝的脸上有着明显的龙威与沉怒,但是见零那和顺的回答,语气多少柔了几分。
就在零准备要开口回话之际,门外蓦地再次响起了太监的尖锐通传声:“皇太子驾到!”
随后,那一扇红褐色的雕砌檀木房门便被人急匆匆地推了开来,龙皓远一张俊逸和煦的面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身上犹然穿着大婚时的耀目红服,胸前那用金色绣线绣出的“囍”字在外头的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听闻你昏倒了……”龙皓远一脸愁色大步走向了站在凉地上的零,第一句话语不是“我听闻你砍了独孤明月的双臂”,却是“我听闻你昏倒了”。
有一霎,零的心头涌过一阵温泉。她知道这个男子其实内心很温和,就如同他的笑容一般,和煦明亮,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也是藏着皇族人的傲然与冷冽。只是面对着她,他多数时候都是动用着那颗真心,那份暖意。
“你怎么来了。”零脸上的表情依旧蓦然,但是语气却是明显地软了下来,这么一句倒不像是质问,却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大婚之日,新郎官丢下新娘一人独守闺房,自己却大咧咧地跑到了公主殿,真不知道那个太子妃知道后会是如何的反应。
皇帝的面色又是暗沉了几分,额头的青筋不觉爆了出来,颇有一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带些严厉的叱意问了句:“皓远,何故你竟跑来了公主殿,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真是头痛,一个性情冷艳的干女儿就罢了,自己向来沉稳的儿子也染上了无视礼教的恶习,教他这个皇者是如何是好啊!
“父皇。”龙皓远抬眸,恭敬地唤了一声。尔后带着一脸的严肃颇像解释地继续说道:“父皇莫要担心,儿臣已然向?9 渝烂髁饲榭觥J什盘旁谘缁岬罘⑸囊磺校卸既绾文馨蚕滦睦床晃挪晃识雷韵硎芑檠绲幕队洌渴谴耍急厥且宄馐虑榈钠鹉┌。 ?br /> 皇帝暗忖了片刻,一双龙威不减的双眸缓缓地望了一眼站在雅居内的几个年轻男女,好一阵才夸张地叹了叹气,右手撑在白玉桌上,缓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随你们了,青年俊杰的世界,朕是管不着了。”
这话语里头,隐隐还带着一些为人父母的忧愁,听得在场的几人多少面色变了几分。在场除了龙皓远,零几人均是无父之人,望见那个鬓间添了几根银丝的沧桑皇帝,眉宇间满满是叹息与无奈之意,当下面容也是柔了几分。
只除了柳轻非,面上依旧是一贯事不关己的谑笑。
“父皇,”零放下了手中的小兽,任由它抬起小小兽颅走到皇帝的腿边。她缓缓走到了皇帝的身前,身子轻柔地蹲下了身去,一双柔荑放在他的肩臂上,“烦你劳心了。”
几乎是同时间,流火拱起微胖的身子不住地在皇帝的脚边磨蹭,饶是添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皇帝见罢,心中柔了几分,“你且说说,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末了,眉梢小幅度挑了挑,以示他的皇威与肃意。
零的唇边犹然含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啊,这个父皇,确实有几分为父的感觉,也不知何时,她竟就这么顺从地接受了这么一个“父亲”,在他平日在宫中无微不至的关怀中,不知不觉便陷入了父女的温情中。且不说平日里一同逛游御花园,赏花赏月之事,就是每日早膳邀她一同用餐,每每备置万分,她便发觉平日里那颗凉凉的心早已恢复了它本来的温度。
若是有来生,若是天有眼,她倒是愿意她和傲雪二人来生均可有一个这般关怀的父亲。
莲足似乎丝毫感受不到地面的凉意,零就这么偎在皇帝的身旁,对他娓娓道出今日殿堂一事的玄机:“其实,今日之事本不应该这么早发生的,亦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前些日子交给皇帝的信函里,虽是记录了不少对付独孤家族的法子,但是其中十有八九均被独孤晔的庞大朝政势力给挡了下来,以至于原来期望的效果甚是遥远。
还好柳轻非也并非闲人,硬是深入地查出了独孤晔与华贵妃之间的猫腻,更是查出了秦如烟与华贵妃的交易,也因而有了此前零在秦如烟闺房暗夜谈话一幕。只可惜华贵妃动用的武林人手饶是还未调查出来,那些乔装成皇宫护卫的人里头,更是怪异地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物——天地堂的军师陈坤,那个当日在泰城对零下药的军师。
只是瞧他和另外几人却不若其余一些独孤晔暗派的人手一般死死地盯紧龙皓远和秦如烟,却像是无事人一般随意,一双紧眯的眸子闪烁着怪异的光芒。纵管柳轻非武功高强,却发现这个从前弱不禁风的小军师却有着一身诡异的武功,每每与他做着捉迷藏的游戏,由是柳轻非下了结论:除了独孤晔以外,还有第三方人马在,只是这未知的一方十分诡异,不宜贸然行动。
因而柳轻非几人商议,宫廷方面暂且持隔岸观火的姿态,待事情明朗再继续。也是因此,夏洛想出了让零彻底与独孤峰脱离关系的方法,那便是让她佯装是夏家的后人,当众承认当年芙蓉与夏老当家的苟且,虽是名声毁去,但是却可以在独孤家族事败以后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
因而便有了大殿内滴血认清的一幕。只是这一幕本该是在十日后的独孤晔寿诞宴请之日发生的,却因为今日独孤峰的搅局与狂言迫得她要提前计划。
“那……你的意思是,你确实是独孤峰的女儿?”皇帝的面上惊讶非常,脑袋霎时一片混沌,“那为何在大殿之上你们二人的血液却是……”无法融合?
“因为这一根竹棍。”夏洛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从袖中掏出了一根竹棍,轻轻地放在了白玉桌上。那正是用来搅拌血液的竹棍,竹棍两头还带着淡淡的水渍。
皇帝一脸好奇地接过木棍,仔细地端详着,却也找不出其中的端倪。
迎向他讶然的眼神,零柔声轻道:“竹棍的一端涂有柠檬汁,柠檬汁能使血液凝固,所以加以搅拌的时候,血液凝固便不能融合。而另外一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朕还是不能理解……”
就连龙皓远也是一脸茫然地盯着那根竹棍,饶是不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零悠然站了起身,翻扣起桌上的茶杯中,倒上了清水,尔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割破了自己凝脂般的玉指,滴出了两滴鲜血,晕在清水之中。
尔后她分别唤来柳轻非和夏洛在清水里头各滴入两滴鲜血,这一次并未搅拌,奇异的是,零与两人的血液都混合在了一起。
尔后在众人的差异之下,她拿起竹棍占有柠檬汁的一头在柳轻非的杯子中搅拌了一阵,血液瞬刻凝固在了一起,分离成几份,丝毫没有融合的迹象。
轻轻地放下竹棍,零抬眸,脸上散发着知性的柔光,“我的血型与柳轻非、夏洛二人的血型是一样的,所以不需要添加什么成分,混入清水便能融合,这不代表我们几人有亲属关系。而因为我与独孤峰确实有血亲关系,为了破坏血液融合,只要添入柠檬汁便可使血液凝固。”
这一番话语说得头头是道,乍一听上去颇有道理,但若是深究,却又是让那些古代人万分不解。
小翠在一旁挠了挠后脑,嗫嗫地问了一句:“小姐……什么叫血型?”
就连柳轻非和夏洛也是一脸的难以辩解,“其实我们也是一直不能理解,什么是血型。”
零无语地睇着室内抱着抱起面容的几人,思忖了一阵,尔后轻轻一挥手,“我不觉得我解释你们能理解,只要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
一语道破事实,零才没有耐心好好地跟他们一班古人讨论现代的dna技术和血型,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科学家,作为一名杀手,她解释了这么冗长的事实已经是耗费唇舌了,让她解释科学,省省吧……
众人无言了好一阵,尔后皇帝的脸上又是扬起一阵不解,“你如何确定那个小婢女拿起竹棍搅拌的一方就是占有柠檬汁的?”
她断然不是个神仙,如何知道那个婢女一定会用那一方,而不是干净的一头?
轻轻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解释的万般无奈之意,零轻轻道来:“我把干净的一头对向交搅拌人的方向,根据行为动作的习惯性,持竹棍人用占有柠檬汁的一方概率为百分之八十。”
这一下,包括柳轻非在内,众人的眉头皆颦了起来,“什么叫习惯性……什么叫概率……”
零无言地望着室内的几人,蹲身便揽起了纯白色的小兽,已经不屑去解释了,“总之,这不过是一个把戏罢了。”
“……”
“那为何独孤明月会乖乖地道出所有的事实?”龙皓远向前踏了一步,明晰的俊容上染满了浓浓的求知欲。
当听闻独孤明月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道来他杀人奸一淫的不义之事后,他甚是惊诧,更是完全无法置信。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般当中莫名陈述自己的罪过罢?
零的唇边泛着神秘的笑意,素手轻柔地抚摸着流火,美眸绽放着异彩,“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催眠。”
“催眠?”
“这么说吧,”零暗暗思忖了一阵,试图用古朝能理解的方式解释道:“只要当时他对上我的眼神,我便能远距离控制他的意识,逼迫他要一五一十地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也可以当这是一种摄魄一类的说法。”
就在这时,窗外蓦地闪过一个硕长的黑影,同时传入一声颇带磁性的话音,“摄心之术,这是江湖失传已久的诡异功法。”
“阁下既然来了,何故不现身?”柳轻非脸色淡然地走至零的身前,感受到来人非同一般的内力和深厚的轻功,并未贸然动手。
此时,小翠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外头的黑影时,心细如尘地从床榻下拧起一双暖和的绣鞋放到零的莲足下,柔柔地地抓起她的软足,在她的警惊诧之下为她套上了绣鞋。
零回以温柔一笑,双眸尽染对待亲人一般的柔意,随后抱起地上的流火放入小翠的怀中,把她揽到了自己的身后。
此时也已接近夕阳西下之时辰,外头的晚霞多少染上了些橘红之色,天边的云彩晕上了颇有诗意的色彩,斜斜地照入公主殿内。
经过了不久前在大殿内的突发事件,除了皇帝和独孤晔两批人以外,其余的官臣士人均留在了宴会殿内,众位妃嫔和皇后在殿中主持着大局,加上皇帝前来公主殿并没有带多少侍卫,以至于如今在公主殿院落内的侍卫饶是少数。
那高硕的黑影利落地翻落在门外,透过那紧闭的红檀木门上精美的纸糊,映着后头橘红色的霞光,明显地瞧出来人并无带其他的什么人。孤身一人大咧咧地立于公主殿内,说明此人的自信与对皇宫冗杂院落长廊的熟悉。
屋内的众人凝神相待,双目皆是直勾勾地望着那扇红檀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那本该站在门外的小太监是早已没有了声音,更是没有见着身影,这更能清楚地看出来者武功之高强。
“是你?”
待房门完全打开,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之后,零率先低低呼了出声,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曾经印象深刻的脸。
柳轻非和龙皓远,目光从未离开过门外的身影,待听清零的低呼后,两人的英眉更是默契地皱了皱,瞬即便同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陈坤?!”
没错,这正是当日在泰城的时候与天地堂的人在一块的天地堂军师,当日也正是他对零下的媚i药。这么一张带些猥琐、双目幼细贼溜的脸容,可是让零此生都难以忘怀,更何况她天性记忆力强,曾经见过的人可是瞒不过她的双目。
此刻,就在两个男子惊呼出对方之时,零的一双眸子霎然闪过几分迷惘,目光就那么定定地甚是着那个缓缓踏入房内、关上房门的陈坤,好一阵子,她才抬起柔荑轻轻摸了摸下颌,陷入了沉思当中去。
柳轻非脸上洋溢起怪异的笑容,踏着一双短兽皮靴缓缓走向了陈坤,双后背于身后,“你不是天地堂的人。”
完全不带意外,这是一句肯定句。
“你是谁?”
陈坤的笑依旧是带着些谄媚之意,脸上因为那夸张的笑容而皱起了几分褶皱,“柳公子,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师,还能是谁。”
龙皓远一身红装,此时亦是眉头紧凝,无法忘怀当日便是他对自己中意的佳人下了药,当下便快步走了上去,伸手就想说要抓住他的衣襟好生问话。
却不料龙皓远的步子刚一踏出,陈坤的双眸便一闪而过一阵精光,瞬刻便在他的双手捧着自己衣衫的一霎便避了过去,让他扑了个空。
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陈坤脸上露出了夸张的关切表情,双手前身便扶住了那个险些要跌落地上的龙皓远,佯装紧张地问道:“呀,太子殿下,你还好罢?在下着实不应该避开的,还望太子殿下饶恕。”
说罢,龙皓远翻身一个挣扎,却被陈坤暗中用力挡了回去,稍稍一使力拍向了他的右肩,便让他的整个身子蓦地望柳轻非的方向飞了过去。
柳轻非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痕,单手便把那飞向自己的喜庆红装的身躯给接住了,一双眸子弯成了两道镰月,却不待丝毫的笑意,凉凉地对陈坤说道:“陈军师,你使的力度未免太大了。”
那陈坤阴阴地笑了两声,双手背负在身后,似乎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中,反倒是一派淡然地说道:“柳公子好臂力,可不要让太子殿下摔在地上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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