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咬破皮的地方涂上了修复疤痕的特效软膏,眼睛周围红红肿肿的,男孩拿出了自己的眼霜,这个牌子对于消除水肿效果显著,他轻轻点在林真的眼皮上,在他的眼角周围画圈。
“你不要过于伤心,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底子好,受欢迎是正常的。就是累了些,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手表我上交了,按照规定不能给你的,你应该能理解吧。要是那位客人真的对你有心,你就有出去的机会了,嗯。”男孩轻舔着林真的唇瓣,把嘴唇上的润唇膏蹭给他。
林真木然地望着男孩。他不指望别人能带他走,就算能离开,也是从一个魔窟,掉入另一个魔窟。他会找机会离开,现在装得乖一些,听话一些,麻痹周围人的警惕性,以后一击就中的几率才高。如果他冒然跑了,被抓回来,以后想跑,就难如登天了。
“欸,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为什么没有反应啊?”男孩有些不高兴林真缓慢地眨眨眼,无辜地望着他。男孩吻住林真哭得通红的鼻尖。“你更喜欢我,还是玖儿呢?我看你好像跟他关系很好似的……”
林真闭上眼睛,抬起下巴,主动碰了一下男孩的唇。男孩笑起来天真无邪的样子,不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冷淡了。其实如果男孩身上没有那么多疤痕,在明都应该更受欢迎才对。林真抱住他,滚烫的身躯贴上男孩凉凉的四肢,他喝了酒又吃了药,头正是昏昏沉沉的时候,但男孩喋喋不休,总是要和他聊天。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说不出话,又一定要聊天,不回应他,又要生气。
“头还是很烫啊……”男孩按压着林真的太阳穴。“我去找些冰贴来……”
自从林真受伤以来,他见到的人就不多了,男孩每天都会来,玖儿有空的时候会来。林真忽然发觉受伤是一件好事,养伤的过程不用应付客人,在床上躺着还有人喂水喂饭,按摩全身。
后面的伤在男孩悉心照料下恢复得粉嫩如初,林真悠闲没两天,就又被大叔点了……
大叔这次很温柔,但是做的时间更长了,对于林真来说是钝刀子割肉,更加折磨。林真宁愿他像以前那样疾风骤雨地折腾,能结束得快一些。
他无力地躺在大叔身上,被大叔紧紧箍在怀里,他有些喘不过气。
恍惚间,林真好像听到大叔在他耳边说“对不起”,还说了一些林真听不懂的话。林真露出小动物似的清纯眼神,大叔缓缓地在林真里面摇晃着,没有激烈地抽插,只有耳鬓厮磨。
大叔吻着林真的眉眼,告诉林真他说的是俄语。他年轻的时候去莫斯科留过学,莫斯科的冬天很冷,黑夜漫长,白昼短,家里的墙有几米厚。下大雪的天气,一大清早,门都推不开,被雪封住了……
林真越听越困,但是被抱着磨下面,炙热的存在感忽视不得,又睡不踏实,只好强撑着迷蒙的双眼,左耳听右耳冒。
“宝贝疙瘩,怎么没见你戴我送的手表?”
“唔?”林真指了指手腕,摇摇头。
大叔心疼极了。他亲着林真细得一下就能撅断的手腕,在上面咬了个大圆表盘。明都这种地方,就算他送金山银山,东西也不会落到小孩儿手里,是他想法浅了。
“我包下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会对你好,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你了……你不要怕我……”
林真听着大叔如雷的心跳,有点担心大叔的身体。年纪不小的人了,心跳这么快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啊?纵欲的话,身体会变差。如果哪天马上风,死在自己身上,他肯定脱不了干系的。唉,虽然被大叔包下了,在逃出去之前不用应付其他的客人,是一件好事,但林真不想摊上更大的麻烦。
石然撞破了老爸人面兽心的秘密后,在别墅的花园里披着毯子推动轮椅,手上推出了膙子。他老爸现在完全是被妖精迷住了,天天不着家,夜夜去明都?0 ǖ剑蛊凳枪ぷ髅Γ巡豢恚诠尽K銎ü荆堪旃依镆坏闳似裁挥校挠屑影嗖豢频模?br /> 林真也够能耐的了,好好的书不念,出来卖?卖给谁不好,偏偏勾引他老爸?石然恶劣地想林真是不是故意的,难道林真为了报复他,要给他当后妈?
正巧阎家现在处于风雨飘摇中,云少有事求他,石然就顺水推舟,约他去明都消遣。阎云楷对石然的提议很是怀疑。他都那样了,怎么去玩儿啊?但石然丝毫不在乎,阎云楷也不好意思去提这茬。
明都的经理挺不是东西的,石然点名要林真,但经理非说没有这个人。石然心想我和王焱四只眼睛看着呢,你蒙谁呢?肯定是老爸发话不让动林真的。个老东西,这是要玩真格的呀?
石然亮出身份,搬出老爸压经理,经理出去了一小会儿,不知道是给谁打电话了,回来的时候就满脸堆笑,改口说一定把林真送到。
阎云楷最近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来的路上在车里一下子就睡着了,到了之后是被司机叫醒的。他真的没心情玩了,集团的事情一团乱麻,他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况且林真现在下落不明,他实在是没有心思过回以前的生活。但石然说了只要出来玩一晚上,就负责劝说他爸继续推行合作案,阎云楷就算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也不能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玩一玩,他没有损失,一旦要是把事情办成了呢?
“Hi~大家好,好久不见啊。”阎云楷一一和包厢里的人打招呼。
“哇!云少!稀客啊!”
“云少可是好些日子没出来玩了,我以为云少金盆洗手了呢。”
“云少现在是大忙人儿,没空理你们这群孙子。”
大家明嘲暗讽挤兑阎云楷,阎云楷权当没听到,笑呵呵地面对他们。他今天就是来坐足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还有案子要谈。包厢里烟酒避孕套润滑剂各种情趣用品齐全,阎云楷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包厢里被一群人吞云吐雾搞得乌烟瘴气,阎云楷盯着茶几上的点燃的香烟出神。袅袅的一缕烟气,让他想起林真,忽然就是一阵心悸。和林真在一起之后,他就没在林真面前抽过烟,后来渐渐的,就想不起要抽,慢慢就戒了。现在突然间吸了大量的二手烟,阎云楷苦笑着,拈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吸了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这烟的味道不对,肯定是加了东西。阎云楷把烟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
石然注意到阎云楷的举动,嘴角一勾。他拍拍手。“喂!咱们好久没出来聚了,这段时间发生挺多事,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必云少对这一点是体会最深的。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光抽烟喝酒没什么意思,我安排了节目助兴,大家给我点面子,把皮带松开,玩个痛快!”
大叔白天不来,林真就被关在他的小房间里。玖儿中午起床,下午就去找林真,赖在他房里。他盘腿在林真的床上磕瓜籽,五香瓜籽皮堆成一座小山。散落的瓜籽皮粘在被子上,林真帮他捡到塑料袋里。
“你也吃。”玖儿把嗑出来的瓜籽仁塞进林真嘴里。
他塞了一粒还要继续塞,林真摆手示意不要了。瓜籽咸香,但上面湿湿的,是玖儿的口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没有人盯着,林真不想吃玖儿的唾液。
“唉,真羡慕你啊,交了好运了。我的桃花什么时候才能开呀?”
林真垂着眼眸,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现在的状态也算交好运吗?分明是霉运连连,祸不单行。
“你来了有两个月了没有?”
林真摊手。他的时间观念早就已经混乱了,现在几月几号都不知道。唉,那天应该看一眼金表上的日期的。可是自己当时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自己把金表取出来更是不可能。
玖儿嘻嘻一笑。“小真,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过来。”
玖儿凑到林真耳边嘀咕着。林真惊喜地瞪大双眼。玖儿用力地点点头。
一大袋瓜籽被咔咔嗑光了,林真十分佩服玖儿的战斗力,但也担心他的牙缝会不会豁开。玖儿躺在床上伸腿。“啊……真没劲……”
林真在玖儿的手心里写字,指尖划过手心的纹路。他的手心有痒痒肉,被林真的指尖羽毛似的搔刮着,笑得前仰后合,让他猜字他就胡说八道。
“哈!这个字我知道!”玖儿扑倒林真,在他的耳边吹气,满嘴的五香瓜籽味。
“是‘干’!对不对?我聪明吧?”
明明是“土”……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一阵,玖儿嘴巴一瘪,又悲春伤秋起来。林真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玖儿虽然比林真大两岁,但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对甜蜜浪漫的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向往。但他深陷污泥中,没有机会遇到合意的对象,所以他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花痴那个,绕来绕去不过是明都的侍应生或者调酒师、保安之类的。
“啊啊啊!田野哥好帅啊!而且好纯情!我拉他的手他都会脸红!脸红耶!他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会脸红的男人!”玖儿在床上滚来滚去,释放体内的花痴毒素。
“你没见过田野哥吧?走,我带你去看!”玖儿说风就是雨。他牵着林真绕过迷宫似的黑漆漆的走道,林真的心咚咚直跳,他这是要出去了吗?
结果他上来才发现,自己一直住在地下室。现在也只是到楼上了而已。林真有些小失望,玖儿以为林真是害怕,就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没事的,我们就上来看一眼,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们俩扒在门边,探出两颗小小的脑袋。田野推着沉重的推车,瓶瓶罐罐的清洁剂摆满了上下两层,不好推,但田野推得很轻松,对他来说松软的地毯和光滑的地砖没有区别,小车推得很快,手臂的肌肉鼓涨起来,不夸张,但把制服撑的满满的。
林真只看了一眼他的脸,就倏地缩回脑袋,靠着墙蹲着,两手交叠捂住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田野哥,为什么长得这么像阎云楷?
虽然两人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阎云楷的眉骨更高,眉毛更黑;比如田野的身材更加结实,但脸孔看起来柔和许多,没有阎云楷的凌厉和桀骜……
“哎哎,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啊?”玖儿的手在身后扒拉,没摸到人,回过头一看,身后空了。林真躲在楼梯间,靠着墙满脸通红,眼神发直。根本就是……发春了吗?
玖儿把丢了魂的林真拽回了房间,骑在他腿上,探究的眼神审视着他。
“你认识田野哥?”
林真拼命摆手。
“你该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玖儿紧张地咬着手指,林真比了一个大大的叉,配上诚挚的眼神。他不自然的原因,他不能告诉玖儿,但他不想玖儿有误会。毕竟玖儿一直都很照顾自己,遇到难缠的客人,玖儿都是仗义地身先士卒,把容易对付的客人让给林真。除非客人有特殊的要求,比如像大叔那样只盯着林真这一块肉的,玖儿就无能为力了。
“哈啊……”玖儿长舒一口气。他圈住林真,柔软的发丝在他颈边蹭了蹭。“如果是你的话,我能接受。”
你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啊!玖儿这个人就是容易想太多,田野哥压根不认识我,而且我怀疑他认不认识你都是一个问题。你想那么远有什么用呢?见天的还不是要在各种奇形怪状的男人身下被搓圆捏扁?给玖儿一个花痴的对象,玖儿一个人就能演完一部五十集的电视连续剧了。
“我打听过了,他们都说,田野哥是直男……但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要掰弯他!来这边消费的,多少男的不是有家有业的?还不是一样在我们身上爽得要上天?所以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直男,只有不知道男人滋味的男人。小真,有你帮我我就更有信心啦!我们双剑合璧,一定能够俘获田野哥!”
喂喂……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我可一句话都没说,你不要自己在那脑补好不好?林真只希望玖儿的这段迷恋赶快被新的花痴对象所取代。在玖儿口中,田野哥的形象日臻完美到不真实的地步,林真扶额叹息。玖儿一直浸淫在单一的生存环境中,在SEX方面是资深老手,但在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也就不奇怪他会抱有单纯的想法了。
别的不说,就他们俩的身份和过去,有几个人能不戴有色眼镜看他们?有几个人能够心无芥蒂地和他们过日子?如果以后能脱离苦海,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隐瞒这段经历,守口如瓶一辈子。一旦要是坦白了,就会成为一段感情的休止符。
上面的人通知林真准备的时候,玖儿促狭地笑笑。“大叔真是饥渴啊,越来越早了。”
林真熟练地做着清理工作,涂了油的后穴柔软湿润,林真撅着屁股,让玖儿帮他一点点把后庭用按摩棒塞进体内。他得先把后面搞松一点,晚上才不会太难熬。
“小真,你这里真漂亮,像一朵樱花似的,粉粉的。我有点硬了……”玖儿不好意思地顶了顶胯下。林真抓了他一把,玖儿笑着闪开。
林真发觉今天的路似乎是通往前厅的包厢区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愈发清晰,林真忐忑地抓紧了衣角。
到了包厢,一推门,热浪袭来,人声鼎沸。满眼都是肉色,空气中的烟味、酒臭味和黏腻的交媾气味令林真几欲作呕。他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人推到屋子中央。
衣服被粗暴地扯下来,林真很快便一丝不挂了。他无助地站在那里,面前一张张扭曲的、兴奋的脸像是毒蛇一般要将他吞噬。
小腿上传来剧痛,他被人踹倒,膝盖磕到地毯上,呈跪趴的姿势。他甚至来不及回头,后穴就被粗硬的鸡巴强行剖开,他往前拱了一下,额头撞到沙发角,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阎云楷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中人眼底的黑眼圈要掉到脸颊上了。他的头一阵阵抽痛,头皮按摩也无济于事。包厢里的状况太恶心了,阎云楷想不起自己当初是如何乐在其中的?为什么现在就只剩下厌恶了?
他走出明都,在车里打了个盹儿。醒来之后,脑子清醒了许多,头也不那么疼了。幸好他只吸了一口烟,要是吸多了,恐怕今晚会控制不住自己,和里面的人一样化身野兽。
石然在角落里观赏着林真被一群饿狼轮流侵犯的好戏,如果不是大家出来玩有心照不宣的约定不能录像,他真想把这精彩的场面录下来。但是要是真的录下来,丢脸的不会是林真这样的小喽啰,任何一个在他身上摇臀挺腰的公子哥才会是大家关注的主角。只是,云少去哪里了?一不小心就被他溜了,看来生意是不想做了。
两个小时后,阎云楷回到包厢,果然里面的人少了许多,大部分人都歇了,搂着合心意的小姐少爷去楼上单独开房间,或者直接醉倒在沙发上、地毯上,不省人事。
阎云楷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横陈着的“尸体”,走到石然面前说:“我走了啊,我早上还有事,不陪你玩了。”
石然拉住阎云楷:“你不玩,又要早退,是不是不给面子?”
“我玩了,你没看见。”
“废话!我盯着场子呢,别想蒙我。你偷偷跑出去了,错过了好戏。不过我们给你留了一口剩饭吃。”石然指了指地上趴着的像是一只破布娃娃似的肉体。
林真的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后腰上被烟头烫了几个圆洞,他心想,就这样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不用继续痛苦下去了。他数不清有多少个丑陋的鸡巴塞进过身体里,后穴火辣辣地疼,应该是撕裂了。腰像是断了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头发上腥臭的精液结了块。
“妈的!玩!老子赔你玩个够!保险套!”阎云楷拉下裤链,掏出半软的鸡巴,手环成筒形撸动着。
“云少是嫌脏吗?”石然漫不经心地问,林真的眉头皱紧了,赤裸的身子微微发抖。
是的,林真从阎云楷一开口说话,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可是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又哑巴了,他没脸抬起头来,只得把脸埋在地毯上装死。原来石然也在,林真祈求上天,让他们千万不要认出他来!
“这还用说?我可不想死。”阎云楷套了两只保险套,捞起林真的屁股噗哧一声塞了进去。林真的穴口被撑大了好几倍,进出非常顺畅。保险套上有自带的润滑液,咕叽咕叽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