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在渊给宁文儒夹完生蚝, 又问道:“虾蟹还吃吗?”
宁文儒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 感觉今晚吃得差不多了。庞在渊颔首, 然后严肃正经地把油光发亮的左手手指递到宁文儒的下巴处。
“怎么了?”宁文儒有些醉了,脑袋一时发蒙,侧头看着庞在渊, 只见他依旧腰背挺直得像旗杆一样, 西装严整,看上去威严又有气势。但当看到庞在渊向他伸出了那油光发亮的手指, 和他那发亮期待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异。
庞在渊用手指碰了碰宁文儒的嘴唇,说道:“手指油了。”
宁文儒瞬间放下筷子, 把庞在渊的手腕抓住压到桌子底下,低声警告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庞在渊显然不以为意,把泛着油光的右手也递到宁文儒的嘴边,说道:“这手手指上也有, 吃干净。”
队友们都被庞在渊突如其来的举动闪瞎了,纷纷偏头捂眼闪避。队长盯着庞在渊紧紧地锁住眉头,眼神充满了审视。指导老师也有些尴尬,对庞在渊说道:“在渊啊,洗手间就在包房里。”
庞在渊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盯着宁文儒。宁文儒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眼观察了一下,发现庞在渊的眼睛亮得不像话,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宁文儒把庞在渊的右手也压下桌子,抄起湿毛巾帮庞在渊擦手,说道:“原来你喝醉了啊。”
队友们听了,笑呵呵地放下了捂眼的手,尴尬地说道:“原来庞校友喝红酒也会醉啊。”
“没有,我还可以剥蟹,”庞在渊只盯着宁文儒,说:“还能轻松地一口气做1000个俯卧撑跑十公里,你信不信。”
宁文儒突然记起了庞在渊他在饭堂吃夜宵的时候说过,他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庞在渊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宁文儒便帮庞在渊擦干净了手指,想赶快带他离场,说道:“信,醉了就休息吧,你飞过来也累了。今晚你睡哪?”
庞在渊眼前一亮,马上站起身来,拉起宁文儒的手,说道:“睡你,走吧。”
宁文儒:“……”
队友们哈哈大笑,宁文儒心好累,强行解释道:“他的意思是和我睡一个房间,免得浪费。”
“明白明白,”队友们笑着摆手敷衍说:“我们不客气继续吃了哈,你们先回去吧。”
“那我先送他去休息了。”宁文儒说罢,扶着庞在渊的手臂离开。
队长此时也站起身来,问道:“他这么高大你扶不来,我也来帮忙吧。”
宁文儒免得庞在渊又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就对队长说:“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队长依旧不放心,尾随宁文儒和庞在渊,看需不需要帮忙。庞在渊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拉着宁文儒回房间,眼神非常热切。
进到套房,庞在渊抬头看着房号,好像是不知道进那间似的,不过很快就记起来了,拉着宁文儒大步走过去过去。
宁文儒刚用房卡刷开了房门,庞在渊一伸左手护住宁文儒的后脑,接着高大的身躯把宁文儒压在房门上,门咚了他。宁文儒还没反应过来,往后撞到房门上,背脊发出撞门的巨大声响,后脑不疼,却应该把庞在渊护着他后脑的手骨给撞痛了。
距离无限靠近,庞在渊松了松领带,宁文儒似乎闻到庞在渊身上阳刚的男性气味,接着他的肩膀就被用强而有力的手钳住了,带着酒香的吻淬不及防地降落下来,柔软的舌刷过宁文儒的唇,痒痒的。宁文儒侧头避过,看到队长那不可震惊得不可描述的表情。
队长握着拳头走了过来,宁文儒怕经常熬夜没锻炼的队长被孔武有力又喝醉了的庞在渊给打趴下了,连忙对队长摆手,说道:“没事,之前没好意思告诉你们,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队长脚步一顿,停住了。
庞在渊对此仿若不觉,依旧门咚着宁文儒,亲不到宁文儒的唇,温热的舌就舔上宁文儒的耳蜗,低沉的嗓音带着暖暖的气流喷到宁文儒的耳边,说道:“宁宁,你好香。”
耳朵太痒了!宁文儒脖子一缩,没好意思在严肃正直的队长面前表演秀恩爱,推了推庞在渊,发现推不动,便说道:“后退一步,我们关门。”
庞在渊置若罔闻,弯腰低头,舌头舔到宁文儒的脖子,接着埋首在宁文儒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宁宁的味道,真好闻。”
宁文儒使出相扑的力气,弯腰用头顶着庞在渊的胸膛,用尽全身捆住庞在渊的腰还用了庞在渊教得格斗方法,才终于把庞在渊推后了两步,在队长惊异的目光之下喊了一句:“晚安!”就关门反锁了。
庞在渊把宁文儒扶了起来,结实地抱住了他,在宁文儒的耳边呼气说道:“我也爱你。”
说罢,庞在渊挺腰讨好地蹭了蹭,宠溺地摸着宁文儒的脸,一脸期待。
宁文儒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庞在渊,说道:“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没醉。”庞在渊说着,狂风骤雨的吻骤然落下,紧紧地抱着宁文儒,那疯狂的力度,似乎要把宁文儒揉进身体里。宁文儒被紧紧箍住,肺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腾出字的嘴唇,艰难地说道:“你到床上。”
“是!”庞在渊昂首挺胸高喊着答应,还对宁文儒行了个军礼,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他顿了一下,就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接着霸气地一扯,胸膛坦荡而出。庞在渊迅速地把所有衣物都统统除下,叠成方块状放到床头柜上。
衣服也能叠成方块,服!等等,重点好像有些不对。
刚刚排场这么大的庞在渊,西装严整的庞在渊,现在一览无余,双手搭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坐姿和刚刚吃饭的时候别无二致,在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之下,似乎给皮肤添上了一层蜜色,让饱满的肌肉显得更加甜腻惑人。
今晚才看到庞在渊穿着西装,被员工簇拥尊敬的样子,现在却依然坐得笔直,两年的军旅生活深深刻印在庞在渊的身上,可刚刚醉酒的豪爽动作,又让他豪放得过于坦荡。宁文儒确认自己已经完全硬起来了,能草他一定十分带感。
刚刚庞在渊还算听话,宁文儒便试探地说道:“躺到床上去。”
庞在渊依言躺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文儒,那里在宁文儒的注视下慢慢地从激动变得更加激动,直了起来,潺潺流水。
“支起双腿?”宁文儒又试探着问道。
“是!”庞在渊像一个接受了命令的士兵,支起了双腿,又在司令官宁文儒的指挥下把腿分开,十分听话,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宁文儒,对宁文儒的邪恶思想一无所觉。
可是庞在渊都醉成这样了,缺失了正常的判断力,宁文儒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动作,严格遵守命令就像是把宁文儒当成司令一样。宁文儒是买了东西,但那只是想在庞在渊正常情况下使用。尽管现在很容易一举成攻,宁文儒却不想乘人之危。
不过,宁文儒却有想给自己谋福利。
于是宁文儒便说道:“看你还很有精神,下来,你说一口气做一千个俯卧撑没问题是吧。”
“没问题!”庞在渊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单手撑地,姿势标准,快速做着单手俯卧撑!他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大声数数,不时抬起头来看着宁文儒,手臂肌肉绷紧有力,背部的肌肉也展示着刚强的力量。宁文儒顺眼望过去,只见他臀丘圆翘,皮肤光滑细腻,手感一定很好。宁文儒不禁走了过去,庞在渊每做一个俯卧撑,宁文儒就使出巴掌啪了他一下。
“为什么打我?”庞在渊问道。
宁文儒哼道:“你和我睡还开红酒喝醉了,该不该打?”
“想不明白。”庞在渊没有追究,接着做俯卧撑,完美地执行宁文儒的口令。宁文儒啪啪啪啪地打了好多下,满足了手感,看着那发红的圆翘,又揉了揉,富有弹性,? 止饣芯跫茫娜迦滩蛔√统鍪只釉谠ㄅ牧思刚湃碚铡?br /> “998、999、1000!做完了。”庞在渊说罢,站起身来,昂首立正,好像再接受上官的检阅,可地毯上刚刚庞在渊腰下的位置,却显然深色了一块,有一摊可疑的水迹。
宁文儒问道:“精力发泄了没有?还能跑十公里越野赛吗?”
“能!”庞在渊气势十足地回答。
宁文儒笑了,看着庞在渊这副听话的样子,可能自己让他果体跑十公里也是行的。可宁文儒也就心里想想,没有实行,而是打开了手机录像,说道:“做十分钟原地跑步,高抬腿。”
庞在渊阳刚地高喊一声:“是!”然后就开始做起高抬腿,激动壮观的直挺随着庞在渊高抬腿的动作而上下翻飞。宁文儒欣赏了好一会儿,又让庞在渊换了个动作,威风凛凛的打了一套军体拳。
在打拳的时候,庞在渊身上每一处肌肉的伸展和收缩都一览无余,宁文儒十分欣赏他阳刚的体格,欣赏他打拳的时刻那浑身的霸气和冲劲,更喜欢他在自己面前坦荡着展示健美身体的豪放。
庞在渊打完了一整套军体拳,精力还没发泄出来,在宁文儒面前立正报告说:“打完了!请宁宁继续指示!”
这么遵守命令的样子,让宁文儒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
第29章
庞在渊做完一千个俯卧撑、十分钟高强度的快速高抬腿又拳拳带劲地打了一套军体拳, 他身上的皮肤渗出了一层细汗,呼吸有些急促, 胸膛起伏。
明明相隔半米, 宁文儒都能感受到从庞在渊躯体散发出的热气腾腾的温度。热量像浪潮一般汹涌而来,伴着阳刚好闻的男性气味,宁文儒又硬起来了, 走上前去随心摸了几把, 接着举起手机退后,让庞在渊继续挥拳, 给他抓拍了好多张各种姿势的火热照片。
过了好一会儿,宁文儒见庞在渊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而自己的手都拍照拍累了, 肩膀有点酸,便问道:“累了吗?”
庞在渊敬了个军礼,中气十足地说道:“不累!”
那就继续吧。宁文儒让庞在渊躺在地上,叫他支起双腿, 宁文儒自己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脚背,扶住他的膝盖。
“用你最快的速度,做仰卧起坐,”宁文儒指挥道:“我帮你压腿。”
“是!”庞在渊现在依然十分听话,高声应了,两手放在颈后,光滑的胸肌张开成好看的菱形,接着他腹肌一收,十分轻松的就坐了起来。
宁文儒压着他的膝盖,所以庞在渊坐起来之后的速度就变慢了,免得撞到了宁文儒的头。
宁文儒笑意盈盈,伸长脖子,往庞在渊的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就缩了回去。
庞在渊愣了一下,抱着后颈的双手都放开了,伸手想要捧着宁文儒的脸。宁文儒伸手一推,说道:“继续仰卧起坐。”
庞在渊又愣了一下,重新躺了回去,腹肌一紧,轻松地坐起,呼吸打到宁文儒的脸上,接着便停住了,深邃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宁文儒。
宁文儒这次没有亲,而是摸了摸庞在渊收紧了凑过来的几块腹肌,接着又推了他一下。
庞在渊带着笑容躺下了再坐起来,宁文儒看着他那硬朗的脸庞上粗黑的眉毛,亲了他的眼帘一下,又随手捏了一把点火。庞在渊都被他点燃了,腰力很好的他不停地做仰卧起坐,期待获得宁文儒的亲吻和触摸。
现在就好像庞在渊主动凑过来求亲亲求抚摸似的,宁文儒不厚道地笑了。庞在渊看到宁文儒的笑容,笑得更开怀,甚至还有回应,不等宁文儒亲他或者捏他,他就亲了过来,温热的唇追逐着宁文儒的,亲够了才躺回去,动作狂野十分贪婪。
过了好一会儿,宁文儒被亲得感觉嘴都要肿了,庞在渊也一直没有软下来,那里没有直接刺激,看起来忍得颇为辛苦,但也好像忍得十分快乐。
不知做了多久,看到庞在渊坐起的速度开始越来慢,宁文儒也被庞在渊的口水糊了一脸,黏黏的不太舒服。宁文儒便问道“累了吗?”
庞在渊艰难而缓慢地坐起,亲了他一下,说道:“有点酸,不过就是腰背酸,手脚还有用不尽的劲儿,想打架。”
宁文儒便让庞在渊站起来做放松动作,自己则打电话到前台,要了沙包和蜂蜜水,准备给庞在渊发泄和解酒。
沙包和蜂蜜水很快就有服务员送过来了,宁文儒让庞在渊打沙包发泄,全程观赏他。庞在渊不时抬头看着宁文儒,打得更有劲了。打了好一会儿,庞在渊才终于有点累了,宁文儒便牵着他到浴室,拧了热毛巾,叫庞在渊立正。
庞在渊本来站姿都很标准,宁文儒一喊立正,他腿大力一靠立正,手指绷直,整个人挺拔向上,看上去毫无醉态,精神奕奕。
庞在渊眼睛发亮地看着宁文儒,热潮暗涌。
宁文儒又喊庞在渊蹲下,把毛巾盖到庞在渊的头上,给他擦头发,擦脸,毛巾撩进他的耳朵,看到庞在渊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宁文儒拍了拍他的脸,说:“不许动。”
庞在渊蹲正了。颈后的肌肉紧绷着,手臂的肌肉也明显鼓起,看来忍得颇为辛苦。
宁文儒洗了下毛巾拧干,又给他擦走身上的汗液,最后擦到他的20厘米。一晚上了终于直击到那里,庞在渊终于忍不住了,不禁蹭了蹭毛巾,低吟道:“痒。”
接着庞在渊渴望地看着宁文儒。
“你要气死我了,”宁文儒立马扔掉了毛巾,眉毛竖起,重重地啪了他的屁股一下,毫不留情地说:“忍着!”
庞在渊看到宁文儒生气了,连忙又立正了不敢动。宁文儒把他引到床边让他穿上,把20厘米收了进去,递了杯蜂蜜水给他喝,命令他躺下不许动。
庞在渊尽管躺平了,却躺得很紧张,眼皮都没放松,紧张地注视着宁文儒。宁文儒关了灯,说了声睡觉就睡着了。
……
第二天起床。
阳光从窗纱射入,宁文儒起床有些小迷糊,揉了揉眼睛,看到身下的庞在渊双眼放空,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早。”宁文儒从庞在渊身上爬起来,伸了下懒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屁股痛,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庞在渊幽幽地看了宁文儒一眼,问道:“昨晚我做了什么?”
宁文儒指了指沙包,说道:“你昨晚喝醉之后可精神了,打了一晚上的沙包,还打了军体拳,来,给你看看。”
宁文儒把昨晚拍的军体拳视频,庞在渊看着,面上的表情非常精彩:“为什么我的屁股这么红。”
“你说呢?”宁文儒一提起就生气了:“和我庆祝生日,竟然发了酒疯,求我打你屁股还要打一千下!凶神恶煞得不打不行,打得我手都痛死了。”
“不可能。”庞在渊这么说着,瞪了宁文儒一眼,拉过宁文儒的手给他揉了揉手掌,问道:“痛吗?”
宁文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没多痛。”
因为喜欢手感所以把自己的手都啪痛了这怎么好意思说!
庞在渊给宁文儒按摩完,翻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拨了拨完好无损的润滑和包装都没启封的冈本003,不可置信地夸张的大声问道:“就这样?你居然什么都没做?就打我屁股了?”
“不然呢?”宁文儒反问道:“你都醉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庞在渊听罢,满脸的不高兴,翻身趴了下去,屁股朝上。宁文儒看着他的背,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宁文儒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自己喝酒控制不住,还喝。以前你喝酒了会干嘛?”
庞在渊的声音闷在枕头里,说:“打架。”
“那你还喝酒。”宁文儒问。
庞在渊闷闷不乐地说:“不会打你。”
直到洗刷换衣服出门,庞在渊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样子,没有笑容,看起来相当沮丧,让看惯了他的笑容的宁文儒十分不习惯。
一起去吃早餐的时候,庞在渊也表现得正常多了,一点都不黏糊。
一起吃早餐的队友们都反而不习惯了,和宁文儒开玩笑道:“原来校友他昨晚果然醉了呀,亏我还误会了,纠结了好一会儿,今天还盯了你的屁股很久,还好没什么异样,反而校友的坐姿有点奇怪。”
另一个队友搭话说:“我就说嘛,明明小宁是有女朋友的人。”
宁文儒笑了笑,没有否认。庞在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埋头进餐,没有说话。他早餐一吃完,脸色凝重地说了句处理公务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