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觉到后面的手指差一点就要摸到自己那里,他身体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急忙挣扎起来,“这里不行,陈章,你醒醒……”
幸好洗手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然而他进来的时候,只顾着照看陈章,没有把门关好,因此此刻,门只是虚掩着,随时随刻都可能会有人进来。
不,不行,这会给陈章带来麻烦的。
察觉到眼前这人居然在抗拒,陈章不悦地皱起眉,然而他并没有继续做下去,他将手从他衣服里抽了出来,抱住他细瘦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处,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你不想做吗?”陈章突然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忍不住在他耳后嗅来嗅去。
时光瑞被他整个压在墙上,姿势又强势又暧昧,醉酒后的陈章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点性感的沙哑,有浓烈湿热的酒气打在他耳后,使他脸颊一阵阵发麻发烫,脚软地几乎站不住。深爱的人站在眼前,这本就使他难以抗拒,此时更是全身突地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像犯了毒瘾一般激烈难忍。
他禁不住开始渴望陈章继续做下去,渴望他不顾自己的反抗,强行撕开自己身上那些该死的衣服,强硬地贯穿他,把自己用力地、深深地钉在这里,把他的灵魂也硬生生从这躯体里扯出来。
“不,不行,这里不可以。”指甲陷在手心里,他挣扎着摇头,勉强努力说服自己。然而身体却已经酥麻发软的好似被抽去了脊椎,如若不是陈章压着他,恐怕早已支撑不住软在地上。
为什么现在是在这里?
不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
不行,不行,他不能,不能再给陈章带来一点麻烦。
陈章醉的厉害,此时意识依然有些昏沉沉,他朦胧中听到身下这人竟坚持着在抗拒自己,心里忽然愤怒起来。
他在梦境与现实中换来换去,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模糊。他意识到这只是梦境而已,他可以在自己的梦境里不受拘束为所欲为,然而一瞬间似又恢复了理智,潜意识里让他无法强迫别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他用力捏住时光瑞的肩膀,皱紧眉头,俯下身用冷厉又困惑的眼神盯了他一眼,接着才放开他,慢慢转过身,脚步不稳地朝门口走去。
“陈章!”
时光瑞先是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愣,后背上冷汗刷地流了下来,浑身情欲瞬间退却,心脏剧烈地发着抖。
“陈章——”他急忙追上去,心里猛然害怕起来,脑海里一片冰凉的恐慌狂涌。
“不要走……”他紧紧地抱住陈章的后背,将脸贴在他背上,慌乱地说。“不要离开我……”
陈章转过身去看他,他意识不清,脑海里记忆一片混乱,转眼便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酒精在他的身体里层层发酵,麻醉了他的感觉和理智。
“你为什么哭?”他奇怪地摸摸时光瑞的脸,摸到一片水渍,“我不喜欢别人哭。”
时光瑞愣愣地看他。
“好像我欠了你们什么似的……”陈章笑笑,然后摇摇头,说,“我要走了。”
说罢,他便挣开时光瑞的环抱,继续往门口那边走过去。
“不!”时光瑞惊慌失措,“别走!”
他看着陈章的背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巨大的伤痛。他不放手,他不能让他走。
时光瑞从来都知道,他不能有丝毫犹豫,因为他与他的关系,一直都是仅以他自己一人在支撑,他一旦放手,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对这一点,时光瑞心里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一点放弃的意识都不能产生。因为,他爱的那个人,不会回头。
“我不哭,”他挡在门前,指尖微微发着颤,心脏在胸口剧烈地跳动。时光瑞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不许走。”
时光瑞转身锁上门,开始脱衣服。
作者有话说:我坑了两天——
然而都没有站出来一个人骂我!
不开心!
今天的生活与遗传学小课堂之不开心:
大多数植物和一些低等动物是雌雄同体,但是有一些要么核不育,要么质不育,要么核质不育,自交不亲和,不能自交,因为不开心!
☆、018
陈章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他眯着眼睛,背靠着坚硬的洗手台,上半身后仰,醉意与欲望一起在体内盘旋交织上升,直至头顶,混着汗气蒸腾氤氲不去,形成一团模糊的雾气缓缓扩散,笼罩在四周,使人喘不过气来。
好浓的酒气,好烫人的气息,时光瑞觉得自己也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光裸的胸口紧贴着陈章微微曲起的膝盖,隔着一层粗糙的布料迫切地摩擦他的身体。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吮吸,不断地吞咽着想要将它完全纳入自己的身体,想要与它融为一体,他几乎顾不得呼吸,他痴迷于此,像一个心碎的人痛饮烈酒,难以自制。
“陈章……”他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念着这两个字。
虽然S·Rise投资公司是穆少阳落魄时的起始弯道,对这位年轻的商业巨头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收购它并非难于登天。本来时光瑞早已与穆少阳达成口头协议,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条件将其易主,然而就在前几天,穆少阳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宁愿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不肯履行承诺,时光瑞只得另想他法。
穆少阳当时问他:
“你为什么非要得到它不可?”
并不是非要得到,只要能时时刻刻地看见,就可以了。
会议一直进行到到晚上8点多,得知陈章还没有回家,时光瑞连衣服都没有换便匆匆赶来,本只想像往常一样,悄悄看他一眼便离开,却措不及防撞上醉酒的陈章。
看他醉的厉害,时光瑞心里既庆幸,又心疼。他比陈章大了将近十岁,很早便经历过社会的污浊淹洗,即使最终有幸靠着自己从其中干净脱身,外表光鲜明亮,他的根依然深深地扎在层层淤泥之中,并靠着汲取其中的养分而坚立不倒。对于很多事情,他都看得比谁都清楚。
陈章不过是这世界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他脾气不好,他耐心不够,他自制力差,他放东西总爱乱扔,他早上起床不叠被子,他喜欢喝酒却容易醉……他不够完美,他还不喜欢同性。
可是他爱的就是他。
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即使想着他的缺点,内心也会充满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激动与喜悦;遇到他以前曾经为之厌恶皱眉的种种,现在也成为了爱的理由之一。
他无比地感激陈章,因为他给了他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他曾自以为清醒冷静,曾以为遇到再困难的事,也不会为之动容。然而世事总是无常。痴爱的代价让他几欲发狂,却甘之如饴。
他亦自卑于他与他年龄之间的差距,担忧岁月易逝,自己悄然老去,不配再呆在他身边,卑微于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恨自己不能晚生十年,像韩冬野孟霄云一般陪伴在他左右,哪怕只有短短几年时间,哪怕最后只有回忆的滋味可以反复细尝。
他深恨自己的不安全感,可是他抑制不住。即使是现在,他依然发了疯地想看到他,想时时刻刻地看到他,一秒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拼命压制着自己跟踪他、监视、窃听他的欲望,只是在无法忍受时找到他的身影,远远看他一眼。
他的胸口发胀一般的疼痛,有着心脏极度充血膨大的压迫感。时光瑞将脖颈几乎仰成一条直线,他深深地吞进去,那里在发烫,前端不断溢出一点咸涩的液体,在难耐地跳动,喉头缩紧依然不够,他想要,他渴望更多。
即将达到顶点,陈章重重吐出一口气,在抽出的一秒全部射了出来,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点,眼前不再像之前那般模糊难辨。他睁开眼睛,看见时光瑞正仰着脸,无力地跪坐在他身前。
他全身赤裸,额间细汗密布,乌黑的发丝散乱,肩颈与锁骨处弥散着情欲的嫣红,光裸着的削瘦身体干干净净,脸颊和嘴唇边上却正有几股新鲜的浓白体液顺着腮部与下巴往下缓慢流淌,禁欲的细框眼镜上也溅上了明显的点点浊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克制的欲色。
时光瑞眼睛半垂着仰头看他,他自己刚才也射了,高潮快感的余韵像褪去的潮水一般留下湿漉漉的印迹,他胸膛急速地起伏,脸颊边的液体未干,嘴唇间的涩味尚浓,是陈章与他一起过的凭证,时光瑞忍不住透过被染湿的眼镜片看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陈章闭了闭眼,一把将他拉起来压在背后的洗手台上,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覆在他光裸的躯体上,去用力吻他的脖子,咬他的胸口。他的下身又忍不住开始硬的发紧了。
时光瑞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便被狠狠掼在冰冷而坚硬的大理石面上,脊梁被凸出的石台突地一磕,还未感受到疼痛,尖锐的快感便刺激着末端神经窜了上来。
“……嗯……啊!”
时光瑞抑制不住地喊了出来,后一步赶来的痛楚与层层涌上的快感齐齐覆灭着他的神经,几乎要将他溺死在里面。
“好痛,好难受……”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努力忍着泪不让它溢出眼眶落下来。陈章不喜欢他哭,他朦朦胧胧地想,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陈章埋头啃咬着他的胸口,一只手向下摸索着伸到了他的胯间。
时光瑞“唔嗯”一声,身体微微挣扎了一下,又被陈章死死地摁住了。
那里依然是一片光滑,陈章想象到那里的颜色,应是如同少女一般的肉粉色,带着滑嫩的触感,还有后面——
陈章用力揉了揉那里,急切地继续往下摸,却摸到了时光瑞重新挺起来的性器,他下意识地略过那里,却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
陈章停下动作,他手里还捏着时光瑞同样光洁的下身,他抬起头看向时光瑞,见他眼里脸上满是沉迷情欲之色,察觉到他停下,甚至忍不住往前挺胸靠近他,眼里便忍不住冒出微微的火苗:
“这里的环呢?”
作者有话说:看到大家都骂我,那我就放心啦!这说明你们还是爱着我的!
然后我就欢乐地刷微博去了,然后就更新晚了……
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之近交(对不起同学们,老师迟到了,那今天就拖个堂吧!)
虽然近交有利于快速达到纯合的效果,但是,在自然界进行异体受精的生物,进行自体受精或近交时,就会①体弱;②繁殖力降低;③对疾病抵抗力低;④畸形等。
for example:
达尔文娶了他表姐艾玛,生了6男4女,计10个孩子。然而,没有一个孩子身体健康:两个大女儿未长大就夭折了,三女儿和两个儿子都终身不育,其余的孩子也都被病魔缠身,智力低下。
达尔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晚年研究植物进化过程中发现,异花授粉的个体比自花授粉的个体,结出的果实又大又多,而且自花授粉的个体非常容易被大自然淘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大自然讨厌近亲婚姻。这也就是他与表姐婚姻的悲剧所在。
☆、019
听见陈章问话,时光瑞心里一惊,一瞬间呆了呆。
“唔……什么,什么环?”
下身被陈章越发捏紧了,他痛得瑟缩一下,却依旧不敢挣扎,后背贴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
陈章意识有些乱,他捏着那里仿佛只是随便地把玩一个物件。
“不对,不对,”他凝神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个环……”
时光瑞一边暗自忍痛,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地问道:
“你不是,不喜欢那样么?”
陈章没回答,他捏着那里想了一会儿,脸上带着些严肃的神情。
时光瑞心中忐忑,看着他不敢动作,却见陈章忽然放开他,俯身拾起一条领带——正是方才他解下仍在地上的那根,细条纹,深红色,不到一个小时前,才在会议室里一本正经地挂在胸前——现在却被扎扎实实地勒紧,一寸一寸地缠绕在了他翘起的性器上。
“唔……”陈章系的很紧,时光瑞只感觉到自己体内情欲横流,下腹处涨涨地带着冲力要出去,却被硬生生地给堵在门口,像着了火一般地撩人。
他难受地绷紧了腿,下意识地想用身下的石台磨蹭那处已被强制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却立刻被陈章给按住了,牢牢地定在原地。
“我要艹你。”他听见陈章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湿热的酒气打在他的耳廓。 紧接着,那具汗湿的、滚烫的、带着浓浓的酒气的躯体便压了上来。
上身猛地被按在身后的石面上,与此同时,绷紧的双腿被强制分开抬起,臀部被一只手急切地向上托拽着抬高,后穴被几根手指胡乱地插了两下,那坚硬烫人的物体便蛮横地捅了进来。
“这么紧……”陈章掐着他的腰将人牢牢固定住,下身费力地挤了进去,往前猛力插了几下,却觉得越发艰涩难入,里面一下比一下收缩地厉害,夹得他下身难受。
酒精让他昏沉,给他迷乱,也使得他越发亢奋。陈章胸口欲火翻腾,下身也越发硬涨难忍,然而身下这具躯体却不肯合作,那里紧窄艰涩的让他几乎发狂。
时光瑞被逼得眼角都湿了。他本以为陈章再不会看他一眼,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心灰意冷,更无产生情欲这种事,甚至连自慰也不曾。
那个地方的银环,是在他遇到陈章以前,为了克制自己日常的生理欲望而戴。他曾经以为自己厌恨任何一切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包括欲望。
尝试女装,戴着那环扣,都会让他濒临自毁的冲动消退一点,使他能够清醒地面对自己。然而从遇到陈章开始,不知不觉,那些东西的意义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愿意为了迎合陈章的性取向而着女装,也会为了陈章的一个皱眉而扔掉戴了多年的环扣。他心甘情愿地沉迷,痴心绝望地追寻,往日里坚守的一切都全被忘记,而连他自己,都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了。
毫无准备,几乎连前戏都没有,时光瑞全身光裸着被按在大理石台上,被做的全身发抖却动弹不得。他又冷又痛,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存在,后面被顶的发涨而刺痛难忍。他紧紧咬着嘴唇,颤抖着深呼吸,努力放松后面。后背上全是冷汗,在洗手台冰凉的石面上滑腻腻的摩擦;下身早就软了下去,被包裹在绸面的领带里打颤。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极度兴奋而满足的。他努力睁大眼睛,隔着脏污的镜片去看陈章的脸,他希望自己能带给他愉悦,至少给他留下一点带有快感的回忆。
然而陈章并不开心,时光瑞的后面太紧,插地困难,夹得难受。而且这个姿势也不舒服,做起来很费劲。
于是他干脆先拔出来,喘了口气,把时光瑞翻了个身,使他臀部突起,背对着他趴在洗手台上。
动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哪里,水龙头里忽地喷出一股水柱,哗哗地流在洗手池里,溅起一片水花。
“嗯……”他又插进去了。时光瑞眯着眼睛望向前方,胸口的两点被压在坚硬的洗手台上,寒气从胸口直蔓上全身,又立即被后面大力侵犯的动作一驱而散。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飞快地流,呼啸着穿过心脏,他脚背绷紧,脚趾够不到地面,蜷缩着勉强抵在石壁上。
那里也慢慢习惯了被侵入的动作,逐渐摩擦出湿润的水声来,温度在抽插间缓缓上升,时光瑞不知在何时松开了带着咬痕的嘴唇,湿热的气体从他口中剧烈地喘息而出,胀痛的下身绷得紧紧的,在那深红色细条纹……
情欲悄无声息地从脊椎处蔓延开来,均匀地在他全身染上诱人的绯红,给他细细涂上一层发亮的细汗,从他喉咙里压抑地喊出来,使痛苦也全数转化为更难忍的欢愉,一点一点数着他的肌骨轻踩过去,无声地侵入他敏感至极的骨髓深处,寻着他瑟瑟的灵魂将其揪出来——他抖得更厉害了。
已然失陷,一击即溃,那处地方早已失了设防,软软地任陈章随意作弄,甚至主动缓慢收缩着讨好他,不让他出去。那里面又湿又热,如一张软嫩的小嘴,紧密而合适地吸吮着陈章的性器。
陈章酒意上涌,越发醉意朦胧,身下被含的十分舒服,便不再用力向前撞击鞑伐。他轻按着时光瑞的腰窝,将他压在台面上,直立的性器插在他后面,在他体内开始一下一下舒服地慢慢磨。那力道十分轻缓,只是将自己缓缓送进去,感受到被那湿热紧致完完全全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再逆着那密切渴求的吸力,慢慢往外挪,挪过一半多一点,才懒懒地重新给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