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完本[古耽]—— by:信渡

作者:信渡  录入:02-17

云寒清自是跟上了,薛长樱小手一伸,将云寒清押在赌桌上的宝钞塞回了胸口,动作迅速之际,令赌坊的庄家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云寒清与薛长樱跟着那青年穿过了几条花街小巷,最后停在一间不起眼的酒坊前,青年撩开门口的帘子径自往里去了,云寒清的眼神随意往角落一瞥,一抹黑色的衣角隐了进去,他知他们一进入扬州城便被人盯上了,只不知那些人是敌是友。
他敛去了眼里的寒意,牵着薛长樱的手往酒坊里走,还不忘温声叮嘱“宝宝,等会你不要喝那些东西。”
“好的,寒清。”
薛长樱乖巧得答道,云寒清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往那青年所坐的地方走去。
这间酒坊从外面看不甚起眼,却不知里头的生意如此之好,已是座无虚席,这倒方便了云寒清说辞,他拉着薛长樱大喇喇得坐到青年对面,温声道:“这位兄台,客满无座,不如一起拼个桌?”
那青年抬眼看了云寒清,似是在想他打得什么算盘,突然哈哈一笑道:“掌柜的,拿酒来!”
那掌柜的似是极度熟悉这青年,也不问要多少酒,顾自拿了十坛烟花醉“碰”得放到了青年面前,冷然道:“公子可慢慢吃着,别再发了酒疯,砸我的店!”
青年羞赧道:“不会了不会了,上次不是心情不好么!”
“哼。定是又去了冷煞美人那吃了闭门羹吧!”
掌柜的嗤笑一声,放下酒便走了。
青年打开封口,酒香四溢,朗声道:“整个扬州城里只有这家酒坊的烟花醉味道最为纯正。一人独酌实属无味,不知云兄能否赏脸,一起小酌几杯?”
云寒清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说着便顾自取了一坛烟花醉,打开封口仰头喝了起来,不多时,已经灌了一坛酒下肚中,青年道一声“爽快”!便也取了酒坛,仰头灌下。
薛长樱见他们喉间咕咚咕咚得,自己也情不自禁得咕咚一声,他好想喝酒,也好想告诉云寒清这点小酒他压根不放在眼里,想当年,他可是喝遍承岭无敌手的。
扬州的烟花醉,入口醇香,后劲极大,如烟花般绚烂刺激,云寒清的酒量不好,因此他一坐下时,便已运功抵御。
桌上的空酒坛越来越多,青年双颊微醺,眼神已经有些朦胧,而云寒清依旧面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
薛长樱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桌上的酒坛,时不时看一眼云寒清,猛咽口水。
云寒清低估了青年的嗜酒如命,低估了烟花醉的后劲,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即使早已运功抵挡,在他与青年仰头灌下第十坛烟花醉的时候,几乎同时,他与青年皆是一撒手,头一低,醉倒在桌上。
薛长樱拍了拍云寒清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喊着“寒清,寒清。”
云寒清闭着眼已经轻轻得响起了鼾声。
薛长樱朗声喊道:“掌柜的,再上二十坛!”
掌柜双手抱胸,冷然道:“我们这不卖酒给小孩子!”
薛长樱眨眨眼道:“我不喝,我看看不行么。”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宝钞递给掌柜的,甜笑道:“我酒品很好的。”
掌柜的眼疾手快将宝钞塞入怀中,笑道:“来人啊,给小公子上二十坛烟花醉!”
二十坛烟花醉悉数下了肚,薛长樱吧唧下嘴巴,除了想解手之外,没有任何感觉,看着酒坊里众人惊异的眼神,薛长樱双手托腮,作神游太虚状,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日薄西山,青年与云寒清才悠悠转醒,青年不好意思得饶了绕头,朗声道:“在下李君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云寒清的脸上还印着一个红印子,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道:“云寒清。”
李君言抱拳道:“久仰久仰,原来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玉面修罗!”
云寒清微笑:“李兄的名讳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妙手空空”
李君言好奇道: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云寒清道:
“你的手。”
李君言的手指微微弯曲如一个爪,总是不自觉得抖动,外人只道这是他喝多了酒而引发的震颤,其实是一门练了很久的武功——摘星手。
“原来如此,不愧是玉面修罗,哈哈,李某佩服。”
比起十五岁就开始大显身手的老江湖云寒清,李君言倒显得有些像初出茅庐的菜鸟了。
李君言知晓玉面修罗一向是独来独往,却不知他为何在身边带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便看向薛长樱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呀?”
薛长樱扑闪着大眼睛,甜笑道:
“你好,我叫薛长樱。”
江湖上似是没有姓薛的名门大家,而与御剑山庄世代交好的只有二十五年前被灭门的金陵薛氏,这小公子年纪轻轻,也不像是薛氏的孩子,便也没往下细想。
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粗布衣服也掩不住他的天生丽质,他四下打量了下,看到云寒清等人眼前一亮,径自走到云寒清面前,怯生生道:“我听说御剑山庄的庄主云寒清,云公子在这,请问你是云公子吗?”
云寒清道:
“正是。”
少年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云寒清面前,泪如雨下,凄厉得道一身:“云公子,求您,救家姐一命!”
毕竟是人多眼杂,少年这一跪,把四周审视的目光都跪了过来,李君言连忙站了起来将少年扶起,低声道:“换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
掌柜的走了过来,对几人说道:“去二楼厢房吧。”
李君言道了一声谢,四人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厢房,薛长樱最后一个走进去,关上房门掩去了楼下之人打量的目光。
少年一进厢房又想跪,云寒清出手制止了,蹙了眉道:“你就站着说吧。”
倒是薛长樱搬了一个凳子过来给少年坐下,自己坐到了云寒清身边听着少年娓娓道来。
少年红着眼,低声道:
“云公子有所不知,小人本名陈甜,家中有一个瘫痪的父亲,我与家姐住在秦淮河边,每日里靠卖唱小曲为生,家姐姿容秀丽,虽然我们家中清贫,却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前几日那扬州府尹的公子,看上家姐容貌,将她强抢了去,家姐贞洁,誓死不从,他们竟然绑了我们的老父亲,将他活活打死了!还说若是家姐不从,便将我也捉了去,家姐怜惜我年幼,便跟着进了府尹公子的府邸。那府尹公子作恶多端,为人阴险恶毒,听说许多进了他府中的貌美小姐都是有去无回,小人申诉无门,又听世人都说御剑山庄有求必应,只能前来寻云公子相救。云大侠,他们都说您大仁大德,侠肝义胆,求求您将家姐救出来吧!小人与家姐即使从此亡命天涯,四海为家,也不愿像这样生死相隔。求求您,求求您了!”
陈甜说着又跪了下来,不住得磕头,薛长樱连忙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用袖子去擦他的眼泪。
“岂有此理了,还有没有王法?”
李君言骤然怒斥一声,一拍桌案。
云寒清见李君言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默默道了一句:你个偷东西的小贼还敢说王法?
李君言道:“云兄,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每次有人说我坏话,我就会想打喷嚏。哈秋!”
云寒清微笑:“么有啊。李兄你多虑了。”
薛长樱道:“李公子你多穿些衣服把,应该是夜晚活动的时候感冒了。”
掌柜的冷哼一声,“天高皇帝远,能有什么办法!”
李君言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我当真不知在这太平盛世下,竟然有如此欺压百姓的蛀虫!”
掌柜道:
“皇帝是好皇帝,但是官不一定是好官。这不跟你们江湖一样么,那甚么劳什子的武林盟主是好人,但他手下那么多人,难免不报有个心怀鬼胎的。”
李君言道:“你倒是看的通透。”
一帮的薛长樱静静开口道:“鞭长莫及。他们身居高位,不能亲自下来巡视,消息一层层传递上去,等到了他们手里的,早已是被有心人改过的。”
又听他道:“所以凡事都像寒清这样亲力亲为的就是极少数,寒清,你真厉害!”
听到薛长樱这样毫不余力的赞美,云寒清温声道:“这个事,御剑山庄接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唐伯虎,不是人啊不是人,将老母qj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第14章 第十四章

已是夜深,掌柜的将陈甜留在酒坊歇息,抬眼看他们问道:“你们有何打算?难不成夜访扬州府?”
云寒清摇摇头道:“不必。”
李君言道:
“扬州城这么小,陈甜这般光明正大得来寻云兄,今日有多少双眼睛瞧见?明日一早,府尹公子的请帖恐怕就会送来。”
薛长樱道:“麻烦掌柜了。”
他们都知既然云寒清接下这个事,表示与府尹公子结下了梁子,而收容陈甜的掌柜也逃不脱干系。
掌柜冷哼一声:
“大不了将酒馆开别处去,离了这,我还活不了了吗?”
几人嬉笑一番,皆去了各自的厢房休息,一夜无话。
翌日天明。
果不其然,酒坊一开门,府尹公子的传话小厮就毕恭毕敬得走了进来,径自将请帖送到云寒清面前。
“我家少爷仰慕云公子风采多时,请云公子务必前去府邸一聚。”
云寒清接过请帖,温声道:
“有劳。云某定会准时赴约。”
素雅的请帖上泛着淡淡的清香,落款处还纹着一朵精巧的莲花。
府尹公子约云寒清傍晚一聚,李君言想要跟着去,被云寒清拦下了,“李兄,你留在这,也好有个照应。”
薛长樱道:“怕是府尹公子不会放过陈甜,李公子,你留在这照顾掌柜与陈甜也好。”
李君言转念一想也有道理,云寒清武功高强,也不会吃什么亏,便也就没跟着去,只道“若是天明未见你们回来,我再去寻你们。”
华灯初上,已经有小厮守在府尹公子的府邸前,看到云寒清与薛长樱远远得走了过来,恭敬得迎上去。
“我家少爷已等候多时。”
“有劳。”
两人跟着引路小厮一路穿越弯弯曲曲的回廊,府邸是典型的江南建筑风格,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回廊楼阁,无一不在细微之处透着精巧。
小厮将两人引到花厅,欠了欠身下去了。
厅中上座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锦服公子,朱唇端鼻,眉梢带着一段风情,却不像是会强抢民女的模样,薛长樱一本正经道:“寒清,我算是知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意思了。”
那锦服公子想必就是扬州府尹的公子,他听见薛长樱的话,也不恼,站了起来作了一个揖,一派文人作风,有礼道:“久闻御剑山庄庄主云寒清,风华绝代,十二分的俊美脱俗,今日一见,果然是个谪仙般的风流人物。”
云寒清温和一笑,道:“公子过奖,不过是虚名罢了。”
府尹公子道:“在下玉连生。”
“玉公子。”
玉连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寒清落落大方得落了座,薛长樱垂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云寒清开门见山道:
“明人不说暗话。云某此番受人所托,前来寻人。”
玉连生道:“所寻何人?”
“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人物,是一位陈姓歌女,前几日为玉公子请入府中,只因她家中还有一位幼弟,思念家姐抑郁成疾,还望玉公子成人之美,让他们早日团聚。”
玉连生一拍额头道:“我当是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还需要云公子特意跑一趟玉府,原来是个歌女,我这里千娇百媚的姑娘多的是,云公子不如随便挑一个去”
他说着拍了拍掌,从花厅两侧鱼贯走出十几个身姿窈窕的舞姬,皆以白纱覆面,只余一双媚眼在外。
玉连生道:
“只要云公子能从这些舞女里挑出真正的陈姓歌女,我不仅将她安全放回去,还赠她千两黄金让他与他弟弟下辈子衣食无忧,云公子,你看如何?”
云寒清温声道:
“云某替陈家姐弟谢过玉公子。”
玉连生朝舞姬呼道:
“你们都使出看家本领来,好好招待云公子。”
舞姬随着玉连生的指令,婀娜万千得扭起腰肢来,极尽妖娆诱惑。
薛长樱打了一个哈欠,正色道:“寒清,这些人都不如你好看。”
云寒清失笑,温柔得捏了捏薛长樱的脸,轻声道:“也没有我家宝宝好看。”
看他俩这熟若无睹的打情骂俏,玉连生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微微压低嗓音道:“不知云公子可找出了?”
云寒清微微一点头,“自然。”
他说着站了起身,走到左边最角落处的一个舞姬面前,一把摘下了她的面纱,露出一张与陈甜相似的脸。
玉连生奇怪道:“云公子是如何看出的?”
云寒清道:
“眼睛。她们听了你的话都极尽挑逗我,只有她垂了眉眼,一脸忧容,想是极不喜做这些事,却不得不从。”
玉连生闻言哈哈大笑,不住得鼓掌“妙,妙,秒。不愧是御剑山庄庄主。”
他执起酒杯,“这杯敬你。”
说着仰头喝下。
云寒清从容得拿起面前的酒杯,姿态优雅得饮下。
“当啷”
掷杯为信。
玉连生手中的酒杯落地,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蒙面黑衣人。
云寒清淡淡道:
“看来玉公子今日不打算让云某回去了。”
玉连生微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我若不好好招待你,怎么对得起你玉面修罗的名号。”
话音一落,黑衣人已经提剑袭来。
云寒清一脚将眼前的凳子往黑衣人处踢去,一手揽过薛长樱,将他护在怀里,右手抽了冷月剑,却突然双膝一软,用冷月剑支撑在地。
薛长樱担忧道:
“寒清?”
云寒清微蹙了眉,“酒中有毒。”
玉连生道:
“酒中无毒。只不过我下在请帖里,并且只有第一个触碰他的人才会中毒。”
云寒清想起那泛着诡异的请帖,道:“你是承岭的人?”
玉连生但笑不语。
云寒清淡淡道:
“你以为凭这些人,能拦我多久?”
他说着点剑而起,手腕翻转,剑如游龙蜿蜒,让人看不真切,剑气迸发,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一盏茶后,黑衣人皆被斩于剑下,云寒清握着剑,缓缓走到玉连生面前。
云寒清道:
“我倒是小瞧了承岭的势力,竟都延伸到官场上了。”
玉连生微笑道:
“你知道岭阁吗。世人都说那是蓝逸专门豢养小馆女伶的地方。”
他说着看了一眼云寒清怀中的薛长樱,眼里的促狭之意不言而喻。
云寒清不语,冷眼看他。
玉连胜道:
“岭阁培养出来的人,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他们自幼修习媚术,被送往各个地方,官场,商场,青楼,甚至皇宫。云公子,你知道媚术吗?一见到他,就想占有他,一触到他,就欲罢不能。即使是从未见面的陌生人,一旦相见,就像好久不见的情人般。媚术修习到最高境界,只眨一眨眼,说一说话,便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去死。承岭这么多年,媚术修习到极致的,可就只有两个人。云公子,可知你身侧之人是谁么?”
云寒清冷声道:
“关卿何事!”
玉连生脸上的笑容愈发大,
“云公子冰雪聪明,怎么还想不通透呢。为何一见到他就心生欢喜,为何一见到他就非他不可,明明只是初次见面啊。”
薛长樱正色道:“我知道死人废话有点多,不知道有这么多的。”他转了头,对云寒清道:“寒清,快杀了他吧。”
玉连生道:“杀了我,谁给你解药呢?”
他突然用力一跺脚,只听“咯噔”一声,云寒清所站之处骤然裂了开来。
云寒清只觉得脚下虚空,身子笔直得坠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得推开了怀中的薛长樱。
“寒清!”
薛长樱被他推到在地,眼睁睁看着云寒清跌入地底,猛地爬了起来,往还来不及闭合的地缝中跃了下去。
地底约莫几十丈深,云寒清使出真气往下一拍,缓解了下降的沉势,坐在了地上,他耳朵动了动,听得上面传来“啊啊”的尖叫声,伸出手将掉下来的薛长樱抱了一个满怀,无奈道:“宝宝,你怎么跳下来了。”
推书 20234-02-17 :天后PK女皇完本[穿》: 《天后PK女皇》作者:风流书呆文案一代影视天后意外穿越烂俗宫斗小剧本,成了与未来女皇有血海深仇的炮灰脑残女配且看拥有完美演技和预知剧本走向外挂的天后如何上演大反转PK掉女皇,摆脱自己被炮灰的悲惨命运,赢一个万事顺意的美好未来宋天后:姐一代天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