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只是普通的晕过去而已。”
安蒂敲了敲堂弟的肩膀,看著少年迷惑的表情。
“你忘了他身上的石膏?”那麽重的石膏,戳一刀根本没事.真是的!最初想出这个方法保护男人的是他自己也~GIN的脸上顿时一阵黑一阵红。
摸摸齐乐的脑袋,上面一个明显的大包,安蒂摆摆手,一脸同情。
“冲得太猛撞到墙把自己撞晕了,真丢脸的骑士!”看著堂弟像对待什麽贵重物品一样,径自抱著男人抬到了内室,轻轻蹲在女人尸体旁边,安蒂翻了翻布朗的眼皮,灰色的隐形镜片,看看微黄的发根,原来这应该是一头灿烂的金发吧?
女人平日里严肃的面孔终於放松,除去由於长久颦眉生出的生冷皱纹,女人没戴眼镜的脸堪称美女。
就这麽过了一生啊!
感叹著,安蒂站起身,打了内线电话唤人把布朗的尸体挪出去。
没有回头看女人最後一眼,安蒂尾随堂弟进了内室。
——
头晕呼呼的,齐乐恍恍惚惚醒过来,眼睛却睁不开,手臂生生的疼!齐乐心里暗暗骂了句!接二连三受创,今天自己这条胳臂算是流年不顺到极点!就凭这支胳臂,自己的辞职信看来是十有八九稳拿了。
耳朵终於开始能听到声音,齐乐竖著耳朵,听到两个人在交谈。
“总算是告於段落了。”是安蒂的声音,她在和谁说话?她不是背叛了麽?
刚想完,齐乐就自嘲的笑了。不用说,那也可能是假的,依照剧情发展,十有八九安蒂是GIN的人。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吧?
“嗯。”淡淡的语气,果然是GIN。果然,安蒂和他是一夥的,这家夥到底设了多少套?
“阿莉斯可以安息了。”安蒂撩撩头发,耀眼的金发与屋里淡淡的灯光折射出柔和的光晕,齐乐却觉得晃眼。
“嗯。”GIN打开窗子,温凉的晚风吹进来,窗外花香袭人。
“母亲去世的时候,告诉了我阿莉斯不是我亲姐的事。我想她的意思,大概是要我防著点她,最好把她杀掉,那是母亲的作风。”GIN淡淡的说,齐乐看到他转过头来看著自己,便若无其事合上眼睛。
少年继续慢慢说,
“所以,一开始我就大概知道犯人可能是谁,可我并没想追究,因为那毕竟是姐姐的亲生母亲。不过,她想杀齐,这是我不能原谅的事。”
“所以,你一开始和警方合作。”安蒂缓缓抽出一只烟,却在GIN不悦的目光下笑著收了回去。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趁这个机会让他知道也好。一开始知道齐的特警身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隐瞒起来的部分,这是他的职业道德,所以……何况,我也没有对他全然的真实以待。”GIN淡淡说著,晚霞的背景下,少年的侧脸美的不真实。
“他把我带到那家教堂的时候,老实说,我很开心。”少年微微扬起的嘴角,齐乐发觉少年竟然笑了,妈的!老子还你被绑架你还这麽开心!可是听到少年不怪自己,心里居然——忽然松了松。
“原本,布兰德是打算在那天行刺的,我知道。我想,齐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他绝对不会答应得那麽爽快,而且,对於警方的人来说,我的死或者受伤应该也是好机会吧?齐似乎是违令把我骗出去的。”
齐乐别扭的红了脸,把眼睛闭的死紧。
违背警署的命令而肆意的走了别的计划,害得计划全然破坏甚至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昨天被署长骂到臭头,幸好殊途同归捕获顺利完成,否则……
齐乐别扭的不肯正视自己这麽做的深层含义,即使自己心里隐约明白,可那是自己不愿面对的。
“呵呵,齐终究是个好人。”少年笑著说,“所以坏人由我来当。”
“如果我坐不稳这个位子,那我和齐的未来就会像姐姐那样,我不希望齐再伤心。所以,”少年直直望著前方,坚定的,“这是我爱情的方式。我不准任何人破坏,哪怕是齐,也一样。”
齐乐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想开口,却径自闭上了眼睛。
自己不愿面对这个问题,或许就是在置疑这个狡猾小孩子的爱情?
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我们只好控制自己。
齐乐拼命控制,却还是不自禁的陷落,陷落在少年甜蜜的爱情繁城里。
於千万人之中,遇见自己所遇见的人;於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可是,自己赶上的,第一次是不能爱的人,第二次是不该爱的人……
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於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爱上了,离开了,会不会就会遗忘?爱上新的人,会不会把心里原来那个人赶走?那个人的存在,是否就此抹煞?
忽然觉得,或许执著的困在过去不敢面对现实的自己,更像个孩子。
齐乐静静的想著,缓缓的,做了一个决定。
——
第二天,GIN进到昨天齐乐休息的屋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面,GIN没有大惊小怪。
毫不意外男人有能从戒备森严的卡洛尔家逃走的功力,GIN走向窗子的方向,窗外淡淡的花草香气,这原本是阿莉斯卧室的房间窗下的女孩最爱的百合早已不见,取而代之,薄薄一片青莴(Southernwood),或许是气候的关系,在南欧地区能开出黄色小花的青莴,在别的一些地方竟然开不出花来,好像非常害羞的样子。因此,它的花语就是——害羞。
自己那别扭的情人——为什麽又溜走了?害羞?
忽然窗子上一张白色纸条吸引了GIN全部的注意,从把手上把纸条抽出来,GIN脸上有无奈的感觉。他知道那是齐留下的,齐留给自己的。
摊开纸条,仔细阅读後,GIN脸上的无奈更加浓重——
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好不潇洒,只是有一个问题,本质上的问题——
“这是什麽意思?”遇事一向坦然自若雷打不动的GIN忽然有种无力感。
纸条上,龙飞凤舞著的,全是齐大哥的母语——方块字。
完全看不懂呢。
嘴里用颇为苦恼的语气抱怨著,少年的眼里却是誓在必得的坚定!
I don't sleep, don't feel a thingAnd my senses have all but goneCan't even cry from the pain,can't shed a tear now
I realise
We're not the same
and it's makin' me sad
Cos we can't
fulfill our dream ( in this life )
So I must, let us break freeI can never be what you needIf there was a way, through the hurtThen I would find it
I'd take the blows.
Yes I would fight it
But this is the one.
Impossible dream to live
What am I, if I can't be yours.
第十章
把身子撞向柔软的靠背,手上细腻的真皮的触感,脚下软软的长羊毛地毯也好舒服。现在的出租车……等等!
出租车?!
出租车上怎麽可能会有……除非这根本不是出租车!
齐乐惊恐的向自己身边看去——
夜色霓虹下开车的人金发撩然,淡淡流金色彩,那人精美入画的侧面波水不惊直直冲著前方,透过後视镜,那人碧水蓝眸灼灼然,冲著自己色色的笑。
“亲爱的,你现在这样看著我,是在勾引我麽?”
齐乐倒!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勾引你啦?!”齐乐黑了整张脸。
“微红的眼眶,衣衫半解,瞪著可爱的乌黑眸子用渴望的眼光看著我,齐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呃……下面的小洞洞似乎也更加美味。齐为了我一定有好好保养。”年轻男子感叹地说,完全忽略齐乐被他越说越黑的脸。
“你……我……”深深吸一口气,齐乐用余光瞄瞄自己旁边的车门,一边估计现在的速度自己要是跳车,损失会多大……
不料,旁边的年轻男子笑呵呵的说,
“不用考虑跳车了,为了为我可爱的却喜欢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老婆的身子和我的性福著想,我的车子用的是特制的密码锁,除了我别人打不开,嘿嘿!老婆你可以节约点力气晚上应付我,不要想什麽别的有的没的了。”
於是向著车门挪动到一半的齐乐的身子尴尬的又移动回来。
“齐你真可爱,真听话。”忽然间,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到自己的手腕随即哢嚓一声,齐乐低头一看。
“手铐?!”久违了的指纹手铐,齐乐傻眼的看向旁边的男子。
“呵呵,车子我是今天买的,还没来得及改装,所以更别提密码锁了,为了你著想著才说了个小谎,不想齐你居然这麽轻易就信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把你栓牢点我才放心。”男子笑的嚣张。齐乐恼羞成怒,大吼!
“GIN!!”久违了的,昔日少年如今勉强算是男人的人的名字。
“嗯,亲爱的。”
与齐乐料想不同,听完自己的吼声,迎过来席卷自己的是对方甜蜜的唇舌,熟悉却也陌生的口腔的热度,更加老练的缠吻的技术,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一点点丁香,一点点肉桂,一点点香草还有诱人的麝香——
奥德香水的味道,自己惯用的须後水的味道,亦是,自己的味道。
“怎麽样?我只有齐一个人喔,连香水都是齐的味道,呵呵!这麽忠贞的老公,是不是应该奖赏?”男人轻轻笑著,宽阔了许多的手掌沿著自己的背脊摩挲著滑下,偷偷滑向自己的前门,灵巧的解除了阻碍,径自抓起里面的东西,轻轻的温柔包住。
齐乐身子一僵,随即头脑一热,身体的感官似乎全部集中到下半身那个被抓住的地方。
“嗯……呜……”齐乐眯著眼睛,勉强看向前方,想说些什麽,可话一出口就是丢脸的呻吟。男人的悲哀,不过也不对,毕竟是饥渴了太久的身体,会比较敏感也是当然的。
“我已开始想过第一次见到齐要说些什麽,结果,”GIN笑了笑,“什麽也没说齐就拉著我上床了。我想,好吧。那次齐喝醉了,那就从第二次算起,可是,嘿嘿……似乎还是不能来段浪漫的重逢。齐果然还是在我身下扭著身子呻吟的浪荡声音最可爱,来,不要咬唇,叫出来吧!我想听。”看著齐拼命忍住呻吟狠狠咬唇的窘迫样子,GIN微微一笑,修长的指头随即轻轻探入齐乐口里,不料——
“唔!”皱眉闷哼一声,GIN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大力咬了一下,随即抬头,齐乐气冲冲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这混蛋,给我好好开车!”邻住男人的耳朵,齐乐大吼出声,一边心虚的看看周围不满己方忽然慢如龟速而冲著自己按喇叭的後面的长龙车队。
远处响起警笛声,齐乐脸色一变,看看不明所以还在色迷迷看著自己的男子,咬咬牙,齐乐跳到对方身上,踩开油门抄近道走人!
妈的!这是可不能让警察知道,换言之,这事可不能让自己老妈知道!
——
开了半天车子,确定甩掉了警察,舒了口气食指轻叩方向盘,齐乐忽然觉得不对劲,怎麽好像怪怪的?屁股下面好像……
咯咯的?!
忽然恍然大悟,齐乐一脸黑线往身後看去,被自己压了一路的美丽男子冲自己无辜的一笑,“齐你好热情!”GIN一脸幸福的说,慢慢伸出手臂,从後面把僵硬的齐乐轻轻搂住,甜蜜的将脸颊轻轻贴在齐乐的後背,“老婆的主动是老公的幸福呢!”
齐乐——继续黑线——
半晌才想起什麽似的用力挣扎,可男人的力气……唔……这是什麽力气?!被越抱越紧,齐乐恼羞成怒回头呵斥。
“你放开——唔!”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封住了,齐乐看著男人闭著眼睛认真的吻著自己,反抗不了,可自己乖乖闭上眼睛任由对方继续“行凶”又拉不下脸,齐乐一时呆住了。
“齐,你看看,它很想你呢!”原本没有听懂男人口里暧昧的“它”指谁,结果男人下一个动作让齐乐迅速领会。
男子用力将齐乐的臀部往下压,让紧实的臀部充分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多麽勃发,一只手顺势摸上齐乐的裤裆,汗毛直竖,齐乐颤栗地感到男人湿热的气息舔上自己的耳朵,竟一动不敢动!
“我们做爱吧?”昔日的男孩,用他经历两年多并没有变得多成熟只有更色情的笑脸,冲著自己建议。
“你、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了?”完全搞不懂昔日冷冰冰的少年跑哪里去了,齐乐几乎想抓狂。
“安蒂说,对付你这种人,必须要这样才行。”年轻人慢条斯理的解释,然後,慢条斯理的,拉下齐大哥的裤子上的拉链,然後,慢条斯理的,伸进去。
“你——”感觉对方温凉的手掌顺著自己的衬衣滑进来,干燥细腻的手掌以一种让人骨头发酥的速度向自己胸前那基本上纯装饰作用的地方停下来,轻轻夹住——
下面隔著薄薄的内裤,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被紧紧抓著,弟弟委屈的被揉搓著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齐乐一时间一身大汗,这……顾上面还是顾下面?!
陷入苦思的齐大哥一点没发现,自己的门户已经开得不能再开了。
直到後面还在隐隐酸痛的地方抗议的含住两根手指,齐乐才惊醒过来,用最大力气使出小擒拿手法,齐乐气喘吁吁从男人身上滚到一旁的副驾上——
回应他的——
暗色里,男人招展著还带著些许自己体液的手指,邪邪笑著,然後——
吮进口里。
“到床上做。”齐乐喘著粗气,试图慢慢把体内的欲火平息,却发现只是徒劳,看著对面笑容可掬,服务意识旺盛的美人,齐乐讷讷的系好裤腰带。
现成的“工具”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反正,又不是没用过。齐乐自暴自弃的想。看著对方满意的笑著给自己解开手铐。泊车,把自己牵出来,上楼,然後,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钥匙开门——
“你——”看著对方明显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的流畅动作,齐乐无力的叹口气,最终决定决定老老实实被做。
顺便弄清楚,事到如今,还来找自己做什麽?
一进门,齐乐就直奔目的地,躺在床上摆成大字形,齐乐酷酷的说,“来吧!”
GIN却噗嗤一笑。听到笑声,齐乐抬起眼向笑声望去:优雅的倚在门上的青年有纤长的体形,这才发现这家夥长得好高了,搞不好比自己还高!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差自己半头的小鬼。齐乐偷偷的想,心里有些不服气。
已经完全没有那时候的青涩,但也不是西方大汗般粗鲁魁梧的体形,青年的肌肉恰到好处,含蓄而充满潜在爆发力的优美肌肉,一向是欧洲贵族的经典。
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脸越发棱角分明,王者的犀利从无意识的言谈举止中随意流出,富丽堂皇。只有那蔚蓝的眸子,灼然的金发以及那宛若天使般的美貌,一如既往的美丽,甚至更美丽。
齐乐的胸口有些热。
“笑什麽?再笑就不让你上了!”齐乐讷讷的瞪著GIN。
“没,我只是感叹一下,呵呵……”看著齐乐,GIN温柔的走过来,以为他要压过来,齐乐下意识的闭眼,不想——
下一秒径自被人拦腰抱起,腾空的感觉——齐乐一下子睁开了眼。
“别急!我只是觉得先洗个澡比较好。”GIN笑得高深莫测,他从来的笑都是高深莫测。
洗了一个可以媲美泰国浴的澡的齐乐满脸通红外加两脚发软的被GIN扶出来的时候,齐乐已经到了不得不打一发的地步了。
眼睁睁看著自在的为自己吹头发抹精油的男人,齐乐红著脸,暗示的看了一眼男人,等著对方快给自己安慰,男人了然似的一笑,在自己唇上啄了一下,齐乐颤抖著,有些期待著看著男人把自己推倒,然後自己随即躺下,然後盖上被子,然後——在齐乐期待的目光下——
关上灯,男人拍拍自己,说:
“我们睡吧,亲爱的。”
不一会儿,男人绵长平稳的呼吸耳边响起,齐乐黑暗中瞪著一双通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