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红楼]》作者:扶苏与柳叶
文案:
一朝穿越红楼,母亲未逝,长兄成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只有两件事,着实令人心烦意乱。
一来总有一匹大尾巴狼自他出生之日起就对他虎视眈眈直欲吞吃下腹,二来......
他谈恋爱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一干闲的没事干的神仙在旁发弹幕围观?!
排雷指南:
1,cp为北静王水溶*贾琅。双方之前无情史,不会娶妻生子。
2,因为贾琅是大房的,可能会有一部分黑王夫人的情节出现。
3,不洗白贾赦,他没法洗白(个人感觉)
4,林妹妹是女神,必须要给她找一个好归宿,但绝对不是宝玉!
5,在作者不断的思想演变下,主角逐渐成为了一个坚定的女权运动支持者......致力于为广大女性争取其该有的权益,并且最终影响了这个朝代!
6,副CP的小受也是穿越而来,戏份较少,雷者慎入。
7,主角生个了小......小什么呢?萌兽一只,考虑前文未暴露主角身份,在此不提示。雷者慎入。
以上。因为第一次写红楼,欢迎大家指出问题,但是谢绝考证党~
内容标签:红楼梦 甜文 直播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琅,水溶 ┃ 配角:王夫人等红楼众人 ┃ 其它:红楼梦
金牌作品简评:贾琅穿进一个不太正经的红楼。不仅有一匹名叫水溶的狼对他虎视眈眈,还有一堆实力打酱油的神仙在旁嗑瓜子围观!有强迫症的观世音,痴迷小话本的嫦娥,妖孽版阎王爷……当各路神仙齐上阵,这日子怕是想不热闹也很困难吧?本文的男主并非一个随波逐流者,而是积极的在各神仙的帮助下扛起大旗来与世俗抗争,维护女儿的权益。文章风格轻松惬意,各色人物皆充满个性,令人印象深刻,萌点十足。
第1章 魂魄入梦
汤显祖有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可见这一情字,也不知嗟磨了世间多少痴儿怨女。
然而又何止是那世间儿女,纵使是号称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神仙,有时亦能为了那一腔痴情,生出许多篇缠绵悱恻的故事来。
而这篇故事,却正正发生在那人烟阜盛的金陵繁华之地,人称天下第一个风流去处。道不尽的盛世气象,看不完的车马纵横。
金陵虽大,数得着的天潢贵胄却只有那么几家。说起世家,除却皇亲国戚,便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互相扶助依附,富贵显耀一时少有人及。常闻市井中人云:“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又云:“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而为首的贾家,更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真真是把那银钱都看的如土一般了。
正值四月初五,贾家长媳张氏卧在黄花梨榻上听一小少年念书,那少年生的粉雕玉琢,看之便觉伶俐乖巧,煞有介事拿了书卷摇头晃脑念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一边念,一边却控制不住的总往母亲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瞥去。
张氏的嘴边有了笑,却还要端着严母的架势,道:“琏儿,读书须得认真,怎可三心二意?”
那小少年名唤贾琏者听了,便径直将小脑袋凑过去,满心好奇道:“母亲,你且先让我看一看,看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张氏摇头笑:“该他出来时,他自会出来。”
两人叙了一回话,却见一个丫鬟低头行了礼进屋来。穿了白绫褶子裙,红绫袄,外套一件青色掐牙背心,俏生生立在那里,最显眼的却是一双秋水眼,眸光透澈,满是温柔和平。因回道:“太太,老太太那儿刚遣人过来了,说要问问您的情况,顺带预备着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给您接生用。”
张氏原本捏着帕子掩嘴笑的手紧了紧,目光猛地冷澈下来,想了一下,慢慢道:“既如此,你且去,代我谢过老太太美意。”
丫鬟低声应诺。
张氏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你也知道,那些人是不得入我房门的。只远远的打发了去那边角房住,我的一应起居饮食,还是由你来安排。”
那丫鬟又应了,随即便退下去。中途瞟也未瞟旁边的贾琏一眼,竟是全心全意只伺候着大着肚子的张氏。
张氏看了眼浑不在意正盯着自己肚子看的儿子,笑叹道:“你如今也不算小了,怎么还是这般一团孩气。这柳意我看着甚好,平日里行事也是个靠谱的,待你之后成了家,也可以给你放进房里,定能给你诸事安排的稳稳妥妥的。”
贾琏也不在意,只应了声:“一切听凭母亲吩咐。”
谁料这日三更之时,张氏忽然发动了,只躺在房中捂着肚子呻吟不止。此时大老爷贾赦并不在家中,众人都已安歇下,闻听顿时慌了手脚。贾琏匆匆披了大衣服守在门外,心焦不已,来回踱步不停。
事先预备好的嬷嬷们匆匆过来了,之后一盆盆血水往外端,看的贾琏的心好似在火上煎烤,千种忧虑万般不安,不由得默默在心中反反复复念着,愿母亲和弟弟一切安好。可谁知,这一等,竟是等了整整一夜。张氏被折磨的痛苦万分,却无论如何生不下来,中途几度昏厥过去。
待到第二日天色已明,贾母也起身赶来探望,只高深莫测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幽幽道:“这生孩子啊,真真是女人的一道生死关,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的大事啊。”
一旁的贾琏闻言,登时便怒从心头起,可又终究是挂念着那明面上不好看,孝道二字与流言蜚语压死人。只得掐紧了掌心咬着嘴唇,将那满心的怨愤压了下去。
此时大房中尚有一庶女,名唤迎春,年仅四岁,因着是个女儿,并不怎么被贾赦重视。平日里被教养的温柔和平,连言语也不敢大声些儿。其母孙姨娘生的玲珑,一向深得贾赦宠爱。迎春生性善良,闻听母亲此刻正在那道坎上苦苦挣扎,不由得去跪了菩萨求道:“信女愿吃斋念佛,日日供奉,只求菩萨保佑母亲平安无恙。”
孙姨娘听到了这话,撇着嘴伸手去戳她额头:“你这丫头怎么忒傻,她可不是生你养你的母亲,纵使没事了,与你又有何好处?”
迎春却道:“虽未生我,养育之恩犹在。况且纵使是那素昧平生之人,这般吃苦,我也是不愿的。更何况是我日日相见的?”
孙姨娘闻听,连说这孩子傻的已经没救了,连带着屋里几个丫环也不由得掩嘴笑个不停。暗道这二小姐果然是个傻的,这般担忧为的却是与她血脉毫不相连的当家主母,又会得到什么好处?
眼见催产药已经送入了房门,却又是几个时辰仍未生出,贾母乃年老体衰之人,早已不耐烦拄了拐杖,让小丫头搀着她一路先行回房去了。贾琏也不管她,只全心全意盯着房门,渴盼着那一个平安的消息。
二太太王氏借言为大嫂念经祈福未曾出现,只待在自己的房里,与心腹的丫鬟悄悄道:“我看,那张氏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说罢,不由得微微从齿间露出了一点笑意。
那丫鬟也知机,知道太太喜欢听什么,登时笑道:“这福气岂是人人都有的呢?一年前太太生宝哥儿时,那才叫顺呢。而且生下来口中便是一块莹润美玉,这才叫有大造化呢。张氏如何能比得上太太福泽深厚,别说生下个生而不凡的哥儿了,眼下看来,能不能挨过这一关还说不定呢。”
这话听得王氏心中大快,微微点一点头,却不多言语了。
只是她们满心的算计,却被一突如其来登门拜访之人打破了。来者乃是北静王府家的一名家丁,递了拜帖后,径直去找了二老爷贾政。言道:“我家王爷今日闻听贾家大夫人之事,让小的送了上好的药材来。”
贾政闻言,顿时一愣。平日里贾府与这北静王府交往并不多,如何突如其来有赠药一说?只是眼下对方一片好心,又是个深得圣心的异性王爷,倘若不受,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美意?
他这般左右为难,那家丁都看在了眼里。笑道:“贾老爷请放心,这是太医院配出的上好的催产之药,我家王爷惦记着府上与我们原是世交,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才叫小的送来的。”
贾政这才略略放下心,抚着胡须连连道:“既如此,下官多谢王爷美意,事后必登门拜谢。”
那家丁自辞去不提,贾政却拿了这小小的一个白玉瓶,遣人交给了张氏房中的嬷嬷。
小小的瓶中,只有半瓶液体,微微透亮。眼下张氏情况已经不好,之前喝下的催产之药也无甚作用,嬷嬷们早已是心急如焚,竟死马当作活马医,径直给她灌了下去。谁料药一下口,张氏顿时有了力气,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也泛出了几丝光彩。房中忽然红霞遍布,金光满洒,异香满室久久不散,看的几个嬷嬷张口结舌,赞叹不停。
几息后,张氏便诞下一子,母子俱安。那婴孩生的一点胎发如墨,皮肤却不似一般的婴儿那般红通通皱巴巴的,都已伸展开来,如玉石般,泛着莹润的光芒。眼睛虽未睁开,却已可以看出那如水墨画出来般的眉眼的轮廓,看的张氏欣喜不已,不顾体虚,只抱着这小小的一团欢喜个不行。
待房中收拾了之后,贾琏也忙跑进来,不顾满室的腥气,一进来便吵着要看弟弟。看到之后登时愣了愣,心道:奇怪,这弟弟怎么看起来如此面善?
他又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才发现,这小小的婴孩,不知为何眉目间竟自有一股慈和之意,如同庙中那素手拈花慈眉善目的菩萨,一点佛意通透。让他只是看着,便想跪下来诵经祷告一番。
……对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祷告,贾琏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产生了错觉。
而与此同时,几里外的王府,一少年蓦地睁开了眼。他的眼里像是盛满了湖光秋色,潋滟婉转,可是看着人时,却有一种佛祖似的慈悲与高傲。像是这世间万种都入了他眼,又不曾入他眼。
他微微一笑,叹道:“我等了你这许多年,终究是把你给盼来了。阿柒,你可安好?”
正所谓:茕茕盼君数十载,不负痴心千百年。
第2章 这事不太对劲
张氏产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贾府,贾母欣喜地站起身,直问:“可有何奇异之处?”
这话却是有缘故的。二房家的嫡次子宝玉,出生时便衔下了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一时传的沸沸扬扬,众人皆道是新奇异事。贾母因此对那宝玉更高看一分,时时挂在嘴上,直说自己的宝玉是有大造化的。
而这次这孩子出生时,虽引来满地红光满室异香,张氏却不是贾母那等狂妄之人,深知此事恐会引起皇家猜忌,干脆吩咐房中众人,一律不许提起。好在当时房中的,都是张氏心腹之人,众人皆将此事藏于心中,此刻见问,便只道没有。
贾母顿时失望,坐在那座上,热情已是冷却了一大半。只挥挥手吩咐道:“既如此,命人好生照顾着。”便再没有后话了。
倒是大老爷回府后欣喜不已,赏了府中的下人所有人一个月的月钱。
而与此同时,房中原本静静卧着的婴孩忽然睁开了漆黑如墨的双眼,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瞬间瞪大了眼眸。
这、这些都是什么鬼?!
空中密密麻麻挤挤攘攘的,都是一行行闪过去的字。有的还带着云彩飘着轻烟,有的则闪着七彩的光芒,更有甚者字下浮了一朵硕大的青莲……大朵大朵的祥云充斥眼前,却是若隐若现的,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婴孩的脸有点僵。
……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太对。
于是他果断又把眼睛闭上了。
再睁开——还是一模一样的满屏浮动。
婴孩彻底僵在了那里,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半晌后,不由得瘪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奶妈被吓了一跳,忙来抱他:“哎呦呦,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哭,让太太听到了,该扰了她休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便解了衣襟,径直去喂这孩子。婴孩忙着盯着她,看到她毫无所觉地穿过那些字,心下顿时有了些猜测。再反应过来时,一只乳尖已经被塞进了嘴里,登时觉得大为羞耻,忙的挣扎起来。
虽然他现在是孩童之身,可好歹也是生活过十几年的人了,再回去吃奶,令人颇有些羞惭惭的。
那奶娘还以为他第一次吃奶,不知如何下口,便示意着他大口吮吸:“乖乖,就像这样,吸几口。”
婴孩顿时闭了眼,却怎么也抵挡不过渴望吃食的本能,干脆像鸵鸟一样把头低了下去,强行安慰到: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待奶娘喂饱他奶,又将他放到床铺上时,婴孩这才睁大眼,开始研究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文字。
……
孩童木呆呆的,脑内开始进行信息的重组。
提取关键词如下:仙丹、网络、水镜、蟠桃、王母。
……他果然,还是睡过去算了。
因着贾母说大肆庆祝怕会折了孩子福寿,因此,洗三也只是在贾府中小摆了一桌,府中亲眷聚了一聚,无甚可叙。过了几日,张氏的精神日渐恢复。这日斜倚在塌头听着柳意与她附耳说些什么,眸光猛地便是一冷。半晌后,却挥挥手,道:“既如此,这迎春却是个乖巧懂事的。有那样一个生母,岂不带坏了她。我眼下唯生两子,竟无一女,不如带过来。”
柳意低声道:“是。”
原来这张氏有两个颇为看重的小丫鬟,一唤花红一唤柳意,都是生的花朵一样轻巧的女孩儿。年岁虽只有十二三,却已经历练的颇知世事,每日跟随着本出自名门世家的张氏耳濡目染,腹内也颇有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张氏一向将她们看做自己人,凡事都不避讳她们。花红已去了刚出生的次子身边照顾,张氏眼下便擎了柳意的手笑道:“你却是个好的,今后若是琏儿有造化,能得你长长远远的服侍他,也是件好事。但若你心里有别的打算,也只管说出来与我听,我自会替你做主。”
那柳意却是自幼经张氏教导的,她原本无家人,在拐子手中受尽了委屈,这才被张氏买来的。张氏宽厚,她的眼里心里自然都只有这一个主子,全无二意。闻言也不曾羞惭,只应道:“奴婢全凭太太吩咐,太太需要奴婢去做什么,奴婢便去做什么。”
张氏感叹了一声,抚了抚她美玉般的手,心下更多了几分喜爱。
柳意皱皱眉,又想起另外一事:“太太,这哥儿起名之事……”
张氏的嘴角顿时挂上了一抹冷笑,冷冷道:“打量着我们都不知道呢。真真是取了个好名字,贾玹,玹者,质坚也,仅次于玉尔。这不是明摆着说宝玉胜过这孩子吗?只是我的那个糊涂爷,还一心以为人家是好意,颠颠的跑过来和我说。岂知那些人,都是睁着眼要看他笑话的呢!”
正说到此,便看见贾赦兴冲冲进房了。门前的丫鬟打起帘子,大老爷便直直入了房门,笑道:“可算有了,刚刚岳父给了个好字,为琅。我看甚好,你意如何?”
张氏将贾琅两个字反反复复在嘴中咀嚼一番,这才展颜一笑:“果然是个好字。”随即便对柳意道,“既如此,你去往老太太那处说一声,就说老爷定下来了。快去。”
柳意应了声,便出去了。
贾赦往床头一坐,随口道:“柳意这丫头,生的越来越好了。”
张氏的心里登时升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两个行事颇有章法且乖巧听话的丫头,可不是给贾赦预备着的。因而笑道:“只是年纪尚小,不然,我便将她给了琏儿了。”
贾赦听说已经定给贾琏了,便不再挂念,又想起自己那刚刚出世的宝贝儿子来,伸着手便开始要儿子。“儿子呢,儿子呢?奶妈怎么还没抱来?可喂过奶了?”
奶妈忙将襁褓抱了来,里面的小人儿肌肤莹润,眉目如画,乖乖巧巧一言不吭,看起来便让人万分喜爱。
贾赦反复逗弄着他,见他眼睛一眨一眨,那睫毛如同蝶翅般浓密,不由得自得道:“我这种果然生得好,随了老子,比那二房的宝玉还要好看。若是让二弟看了,怕会羡慕的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