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完本[穿越重生]—— by:两手空空的客人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录入:02-26

田氏微微有些不耐烦。正要站起身。琳娘一把按往她的胳膊“后头还有你想听的话呢。你不要后悔。”
嫫嫫想斥责琳娘。田氏却心头一动,又缓缓坐了回去。
琳娘笑了笑,对嫫嫫说“我最爱喝表嫂从娘家带来的蜜茶了。可表嫂总舍不得给我喝。”
田氏淡淡抽回自己的手,说“你有话就说话。没有就算了。我还有别的事。”
琳娘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表嫂,你就给我喝一盏嘛。”竟有些少女的娇憨。
田氏记得,自己初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样子,拉着周有容的胳膊,轻轻地摇晃,说“表嫂这个簪子真好看。表哥,你也给我打一件吧。”半点也不知道避嫌。
田氏那个簪子用的是少有的大珠,便是有钱也买不来。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就算是积年的世家,也只得这一个。周有容怎么可能再打得出一件。
周老夫人开口一句“她喜欢,你就给她嘛。这么点东西,你让她一点又算什么。”她那只簪子就戴在了别人头上。但凡她有什么好东西,只要琳娘想要,最后没有一件不能拿到手的。
想想,琳娘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哪一件原本不是她的呢。周有容也不是没有给琳娘好的东西,可琳娘就是要戴着那些原本是她的东西在她面前晃。问她“表嫂表嫂,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
周老夫人肯定要说“阿琳戴这个就是好。比别人可好看得多。”这个别人指的是谁,再清楚不过。
见田氏表情冷淡,琳娘笑“看来我是真要不着了。”
田氏淡淡说“向别人要的东西,终归是别人用过的。”
琳娘也不气,只是怅惘“看来表嫂真是恨死我了?1 N乙埠薇砩┌。上衷谙胂耄媸潜砀缥笪摇H粑蚁韧返姆蚓胧乐笪也唤芗遥挡欢蘖烁霾淮淼姆蚓凰刀嗝锤还螅狡降毓兆幼芄槭遣荒艽淼摹S钟凶龃蠊俚谋砀缥揽浚芗一骨妨宋壹夷敲创蟮那椋蚁胍裁疵挥心兀肯衷谒闶裁矗课乙撬懒耍显嵋膊荒堋2恢酪辉对兜芈裨谑裁吹胤剑俟黾改辏鸵涑晒禄暌肮怼!?br /> 田氏微微皱眉。复又站起身,扭头正要说话,就看到琳娘嘴角有鲜血溢出来。
下仆惊得连忙护住田氏。
琳娘仿若不觉,还在笑“表嫂现在可解气了?终归是表嫂赢了。原本就是从表嫂那里借来的东西,也没有甚么是我的。”
说着,竟然还能站起身。步子有些踉跄,往田氏走。鼻子耳朵都溢出血来。
下仆尖叫,护着田氏一直往后退。
“表嫂即然解了气,就当了可怜我吧……”琳娘仿佛立竭,扑倒之前,还想去抓田氏的手“……就当可怜我……可怜孩子……”
可一扑不着,也没了借力,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她还有用力翻身,只是站不起来了,躺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在念叨“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甚么用,现在想……想,没有一件事做得好……儿子不争气,女儿也是这个模样……我做错甚么?我只是想他们好……我是吃过苦头的人……”
她向田氏看,眼泪混着血流下来“我不想他们吃苦……我是吃过苦的……那是什么滋味……我不想他们尝又有什么错?我为人母亲……夫人你也是为人母亲的人……你知道………我…你给他们一条好路走罢。就当可怜我……”这么些年,她一直嘴硬,不肯叫田氏一声夫人。不肯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是小妾。
可临死,却还是低了这个头。
她伸手想去抓田氏,嘴里挣扎着说:“夫人,她……她没死……”
下仆要把田氏拦开,田氏听到这句,却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反把下仆推开,扑到琳娘面前,急切问“你说什么?”
“她没死……没……”琳娘挣扎着想说得更多“她……没……”
“来人!来人!”田氏叫“快请大夫人来!”
下仆惊呆了,不知道田氏怎么突然这样。连忙跑出去叫人。
田氏见她们去得慢,顾不得其它,扑过去把琳娘抱了起来,可她哪里能抱得起盛装打扮的一个人,光是琳娘头上的首饰就重得吓人。
田氏一起身,琳娘头就向后仰去,头上华丽的首饰扯得她整个上半身都向后坠。脸上的血倒流在金饰上,淌过宝气氤氲的大珠子,滴在地上。
“来人!”田氏声音尖厉!踉跄向前勉强跑动了几步。就整个人扑在地上,琳娘摔在地上,像一块死肉,没有半点生气。明明已经死了,手还却紧紧地抓着田氏的衣袖。好像还在向她乞求。
田氏厉声说“你给我把话说完。”可已经得不到回应。她尖叫“你给我说完!”揪住了琳娘的衣领,用力的摇晃“你说话!”这样的祸害怎么能死得这么痛快!肯定是装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着急,生来就是这么恶的人!一巴掌扇过去,手上的戒指在琳娘脸上划出好长的血痕。
嫫嫫上前拦田氏,想把她拖开,可她死也不放手“叫她给我说清楚。她说谁没有死!”
嫫嫫去摸摸鼻息,对田氏说了几声人死了,田氏也不听。
嫫嫫在她耳边大喝:“她死了。没得气了。再说不出话来。”
田氏怔一下,冲过去推开嫫嫫,试一试,琳娘果然已经死了。转身埋头在嫫嫫怀里,呜咽着哭出来。
☆、第72章

阿桃急匆匆去书庐时,先生在种地,齐田在与关姜说话。阿丑听完关姜讲书,正愁眉苦脸地坐着写字。
阿桃一脸急色冲进来“夫人那边闹将起来了。”
齐田一路与她回去,路上已经听了个大概。阿桃的老娘就是田氏近身的嫫嫫,哪里有不知道的“琳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吞了毒药跑到夫人那里去说话。话说一半就死了。夫人抱她出来,跌了一跤,见人救不活,便不大好了。”
齐田奇怪“她死了母亲有什么不好的。”竟还要抱人出去。
阿桃也不避她“我母亲说,是琳娘临死说大娘没死。”
“阿珠吗?”阿珠有什么事,人不是刚才还好好的。
“不是。”阿桃压低了声音“是大娘!”这件事她也是才知道。方才她阿娘冲出来叫她喊齐田回去主事,与她讲了个大概。真是骇得她现在还心慌“说阿珠不是夫人生的。先头夫人生了大娘,落下来是个死胎。当时夫人崩血,却非要看孩子,郎君以为大人不能保了,便抱了个过来充数。后来人又救回来了,但稚子被老夫人抱去养了,等阿珠周岁的时候办宴,夫人才头一次抱,换衣裳的时候才觉出不对劲,找郎君问,郎君一开始还嘴硬,后头才说出来。”
齐田皱眉“那阿珠是哪里来的?”
“夫人也不知道,郎君不肯说。我阿娘说,估摸着是琳娘的。当时琳娘的女儿才生了没多长时间,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就说夭折了。倒也没个准。但夫人拿定了阿珠是琳娘的。”
“怎么又说我阿姐没死?”
阿桃也奇怪“我阿娘说,明明夫人私下把接生的婆子都拉来求证,确实是死胎无误。那婆子绝没有作伪。当年连她的远房亲戚都查了,没有异样。移坟的时候也是看了尸骸的。这些年夫人才再没想头。”之后又愤恨“小娘子不知道,今日琳娘往夫人处去,穿得那一身,我阿娘看了都生气。她竟穿去夫人面前,还有脸叫夫人放阿珠和大郎一条好路走。真是该死!”
两个人走到田夫院子外头,就遇到匆匆过来的椿。
她为便于行动,一身男人打扮,见到齐田大步跑过来“奴婢一听说,就立刻跑去找了当年接生的婆子,那婆子已经不在世了。不过儿子还在。听着街坊说,明明以前家里靠着她接生那一点钱过活,现在她儿子竟还做起了掌柜来。在西街有个点心铺子呢。不过开铺子也只是近几年的事。与大娘的事时间也差得远。但奴婢去那铺子瞧了,宽二丈有余,虽然不算太大,但西街店铺林立,照市价也不便宜。只是不知道是他们做了什么发的家,还是有别的缘故。”
她打听清楚,又叫了两个下仆在那里悄悄盯着人,立刻就回来,只看家里怎么吩咐。要详查下去的话,她立刻再去办。但私下里感觉,时间隔得那么远,这一家富起来又是最近的事,恐怕是不能相关。
齐田点头“你做得好。先看母亲那里怎么说。”带着人匆匆进院去一看,院子里头到安静,好些下仆拿着东西默不出声奋力擦地上的血迹,见她进来,连忙伏身。齐田摆摆手,进去看琳娘已经被抬走,田氏被安置在里头躺下。
见齐田过来,嫫嫫轻手轻脚带她出来“一直悸哭不止,说这些年过去,知道事情的人都没了,是绝不能再找得回来,又说琳娘就是知道找不回来,才会在死前说的。她这一死,就是存心了不叫人好。唉,夫人哭了一大场,停不下来,精神不好,恐怕是不能理事,奴婢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法子便请小娘子过来。方才奴婢好说歹说,刚劝了夫人服下安神的药。现在这边到是好些,就是外头不知道得拿什么章程出来。也只有小娘子来拿得主意。”消息得了,但是没线索可以查。到底要怎么办呢?
嫫嫫说着叹气“原也没想到会在人世。夫人知道了一直喃喃说,自己愧为人母。”如今,天知道流落到了哪里。不跟大海捞针一样吗。
那时。生大娘的时候,田氏还没有灰心,感情不同。后来心灰,又生了齐田和阿丑,但对周家也好,孩子也好,都万事不理。只硬起心想着,这都是周有容的孩子,和自己有什么相干!后来有阿芒阿丑遇难,这才有了做母亲的觉悟。深感自己为人母亲却不配为人母亲,人也渐渐立了起来。可现在又闹出大娘的事端来。想想这些年,自己的女儿竟然流落在外头无迹可寻。再想想自己这些年以来种种,人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齐田说“虽说是这样,总得要找找看。”立刻便叫知道这件事的下仆都传来问话。
这些下仆即有田氏身边的,又有周有容和周老夫人还有琳娘身边的。
自己在府里一查,才发现果然知道当年事端的没都有一个。以前到是有几个可能会知道的,但不是死了,就是卖了。把经手的人伢找来,她做买卖用的帐本子到是有记录去向的,但这一桩桩都年代久远,早就没有保存。
还跟真的是没有地方可以查。
只好叫了椿来,去看看接生婆的儿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现在只有那边唯一一条线索了。
这里正说着话,就听到田氏院子那里吵闹起来。
齐田起身过去。见到两个大力气的下仆架着田氏出来,站在院子里的台阶之上,下头是被下仆带了来的阿珠。
阿珠大约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琳娘出了什么事,神色也称不上难过。
大约觉得琳娘只是一个妾氏,不值得她难过。
站在台阶上的田氏脸是刷白的,眼神都是冷的,明明自己也站不太稳当,可顶着一口气立在那里,下头还有琳娘身边的好几个下仆在场。
缓了口气田氏才开口说“琳娘一心为你,听说你竟把她骂得服了毒?”
阿珠瑟瑟不敢看她“我,我也没说她什么。怎么就值得她一死了之了?!”
“那你说了什么?”
“甚么也没有说!”阿珠还在嘴硬“她要死关我甚么事!先头大兄二兄回家来找她要钱,她还不是口口声声他们要逼死她,怎么不说是他们逼死的,却要来怪我!”
田氏不看她,只问那些下仆“你们哪个听见了她骂琳娘的?”
下仆们你看我,我看你,又有阿珠在旁边虎视眈眈,都不太敢站出来。
田氏说:“哪个说,我就把哪个调出南院来,要放良还是在家里做事,随意挑得。”腿上大概是没有力,移了移。下仆连忙让她往自己身上靠一靠。
下仆们一听,哪里不讲的,一个一个抢着说。
“回去就摔东西,好东西全砸了。骂琳娘丧气。”
“以前没事就爱摔东西,也不是这一着。还打死了好些下仆。”那下仆把手臂撸起来给田氏看
“骂琳娘一个妾氏不过了个下仆,周家人给她几分脸,是看在她家里人救了周有容的面子上,要不是,白送给周家都未必能进门来。”
“还骂了,不肯叫她堂堂嫡女回正房来教养。骂琳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下仆与家畜无异,却成天痴心妄想。对自己还敢摆出长辈的派头来。又说自己坐着,琳娘也敢同桌坐下,说,到了哪里也没有人跟牲畜同桌的。”
“就在屋里边摔东西边骂呢。我们……奴婢们都听得见。”
“琳娘就站在外头院子里听着。一直听。后来还笑了笑呢。怪碜人的。”
另一个抢着话说“你不要乱编。”
那个不服“确实是笑了。你当时不在,你怎么知道笑没笑。后来就叫嫫嫫来,装扮起来。”
“我怎么不在,我就在院子里头扫地。”
“你在那里扫地,她回头笑的,你怎么看见!”
眼看就要吵起来。还是田氏身边的嫫嫫喝止“只往下说!”
“后来出门的时候,琳娘站在院子里头,望了半天的天。还说,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下仆又开始抢话。
“老小的声音,说,一辈子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就往夫人这里来了。”
阿珠听得心急“就算我是骂了,可我说的也都是实情,难道冤枉了她~!这一个家里,只有阿娘,我与阿芒阿丑,老夫人,才算得上主家。下头不论是妾也好,是妾生子也好,都不过是下人,是仆奴,老夫人早就说了,这些人,跟家里养的鸡啊猪的,原本就没有差别。后院那些妾生子,妾生女,哪一个不是下仆?我阿爹可知道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阿贡不也是跟着阿丑做下仆吗!就这些人,阿爹可有给他们取过名字?便是大兄,名头上说是父亲的儿子,说是周家的长子,可那是看在琳娘的父亲对我父亲有恩,这是为了还欠他们家的人情。不使得别人家说我们家忘恩负义。这满都城哪个不知道大兄不是我父亲的儿子!我说她跟牲畜一样,有甚么不对的?”说得振振有词。
说着还要去打那几个下仆“你们好大的狗胆!以为我拿你们没有办法了是吧!”却被田氏身边的人架住,动弹不得。恼怒地挣扎“你们干什么!”又往田氏看“母亲,天下大家,哪一家是没有尊卑的?琳娘便是对我们家再大的恩,我也没有说不领她家的情,只是说她的身份与我们不同。难道这也错了。”努力想要淡化自己说的话。
“你是没错。这天底下,哪一家都有尊卑的。我们家特别一些。要是没有琳娘的父亲,也就没有我们这一家子人今日的荣华富贵,你父亲也没有受陛下青眼的命。”田氏话是这么说,表情却非常怪异,即恨,又像是舒心。
阿珠一听田氏也赞同自己,简直得意。甩了两下手,不想让下仆再押犯人一样押着自己。
田氏缓了一口气过来,继续说:“可你为人子女,这样逼死生母。却是天理不能容。”
阿珠听到这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怔在那里,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嘴巴微微张着,看着田氏“这是什么话?”
“你不是我的女儿。是琳娘的女儿。”田氏终于说出这句话,好像吐出多年的恶气“就像你大兄一样。当年我女儿早夭,你父亲做主,把你从你生母琳娘那里抱了来,只当是我们还你外公的人情。你父亲说,这是我们周家欠你们家的。你做嫡女,你大兄做嫡子。”
齐田听着,往身后的嫫嫫看。嫫嫫讶异摇头。她听的事不是这么说的。但田氏既然这么说,也有她的道理吧?
嫫嫫不大明白。齐田却好像了然。嫫嫫便也不多话。
阿珠听了,怔了半天,随后又笑“胡说。明明你才是我母亲。我外家是田家。不是什么泥巴腿子。我阿娘是主母,怎么会是什么妾氏。我是周氏嫡女。我是阿芒阿丑的长姐。”
“你算什么长姐!”田氏声音厉了起来“你是长姐吗?长姐会把阿妹推下车?长姐会要溺死阿弟?你一件件,一桩桩都做得出来,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二个都不是自己的同胞姐弟。心思狠毒成了这样,你阿爹在世时就说,你这么毒辣,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你现在年纪还小,看在你母亲,看在你外公的面子,给你多一次改过的机会,嘱咐我,若是以后再犯,决不能饶,不然让你活着就是害人。却没想到,你自仗着身份,成日辱骂生母,如今竟然活活逼死了她!你可对得起周家,对得你起早逝的外公!对得起兢兢业业为了你的亲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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