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醋完本[古言]—— by:长沟落月

作者:长沟落月  录入:03-02

而叶明月听了他这话,心里最先而起的并不是惊慌或是恼意,却是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起来。
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就安慰着自己,定然是沈钰那日的举动惊吓到她了,所以现下听着有关沈钰的事她才会这样。
与钱千户作别之后,叶明月带着黄鹂和翠柳入了宫。
她先到了德清公主的宫里,将这两幅绣好的扇子面儿双手奉了上去。德清公主接了过来,细细的瞧了,当即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忙让宫女开她的首饰匣子,找了一支赤金嵌宝金凤簪子来,笑道:“这支簪子是上次端午的时候母后给我的,现下就赏赐给你了吧。”
叶明月忙谢了她的赏赐,随后双手接过了装着那支金凤簪子的锦盒来。
随后她低头一看,见这支金凤簪子簪首竟有两只凤凰,面对面的展翅对立着,口中都衔了灵芝。中间又有一朵用羊脂玉雕成的芙蓉,花蕊之处用了打磨成水滴形状的红宝石镶嵌着,瞧着既贵气,又秀雅。
果然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确然就是不一般。
叶明月心里一面这样默默的想着,一面回手将这锦盒递给了黄鹂。
宫女这时已包好了今日德清公主去书房要用到的文具和书,过来告知了德清公主一声。
德清公主闻言,便起身从椅中坐了起来,又对叶明月笑道:“我要顺路先去皇祖母那里请个安,随后才去书房,你也随我一同去给皇祖母请个安罢。”
叶明月应了。侧身请着德清公主先行,自己则是随后跟在她身后。
寿康宫墙角的紫薇花还在开着,有风吹过的时候,花枝轻颤。
叶明月离着德清公主身后三步路的距离,微垂了头,慢慢儿的在寿康宫的青石甬路上走着,只是还没到正屋,就听得里面有声音传来。
太后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和熟稔之意:“沈大人,你可是有些日子没到哀家的这寿康宫里来走走了。怎么今儿倒是想起要来看看哀家这个老婆子来了?”
接着叶明月就听得一道清朗通透,却又带了些许冷意的声音在说道:“是微臣的不是了。往后微臣一定多来看望看望太后。”
叶明月浑身一震,整个人就僵在了当地。
竟然是沈钰。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方才她还在想着,不会真的如钱千户所言,她会在宫里遇到沈钰的吧?但没成想这转眼就已经遇到了。
前面德清公主都已经抬脚上了白石台阶,叶明月见了,也顾不得再想什么,也忙抬脚跟随了上去。
进了正屋之后,她也没看四周,只是微垂了眼,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礼问安。
“小女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如意吉祥。”
太后娘娘见是她,便笑了起来。随后便让她起身。
叶明月起身站了起来。
这时又听得德清公主在笑道:“咦,四哥,你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都不遣人告知我一声儿?亏得你在河南的时候我还日日的惦记着你呢。””
叶明月头一日入宫给德清公主做伴读的时候,沈钰就已经给她详细的讲过了这宫里所有人的信息,所以她晓得德清公主口中的四哥就是瑞王。
进了宫就是这样麻烦,稍微一不留神就能碰到个嫔妃公主皇子之类的,那就得没完没了的行礼。
耳听得一道略有些懒散的声音在说着:“我昨儿下午才刚回京,方才见过了父皇,就赶着来向皇祖母请安了。我原是想着待会儿去给母后请了安,随后就到你的宫殿里去看你,可巧你现在就来了。四哥给你带了好东西呢。”
说罢,吩咐了一声,跟随着他的下人立时便抬了一只香樟木箱子进来。
打开了箱子,里面满满登登的堆着一些河南那里的土仪之类。
五月份的时候,皇帝遣了瑞王李越泽和工部右侍郎一起去往河南治理淮河,历时三个月,现下总算是小有所成,便回来向皇帝覆旨来了。
德清公主瞧着那一箱子土仪,心中自然也高兴。
皇后一共生了两子一女,这两子便是太子李越永,四皇子李越泽,再有德清公主。
毕竟是一母所生,所以较之其他的兄弟姐妹相比,德清公主与瑞王的感情自然是更为亲密一些。
当下她就伸手挽了李越泽的胳膊,笑道:“谢谢四哥。”
李越泽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目光瞥向一直面上带了浅淡笑意,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的叶明月。
淡粉色的褙子,领口袖口皆是淡紫色的辛夷花刺绣。头上挽着随常百合髻,不过是簪了一支赤金点翠蝴蝶珠花和一朵粉色的堆纱绢花罢了。
但那支赤金点翠蝴蝶珠花,蝶身上两根卷须,上面缀了珍珠,行动之时轻颤晃动,瞧着就甚是灵动轻巧。一如她这个人,便只是垂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都会让人觉得她甚是淡雅灵动。
于是李越泽就扭头问着德清公主:“这位女子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天使说关于夫妻和离女方能不能带走嫁妆的事,我百度查了很多资料,众说纷纭。一般来说,如果是和离,那女方还是有极大可能带走自己嫁妆的,但若是被休弃,有的说可以带走自己的嫁妆,有的说不可以,我也不晓得到底哪个算得准。不过这里为了剧情需要,所以设定为若是被休弃就不能带走资料这样的。另外成亲之后,看有的资料也是说嫁妆也自己的丈夫共同所有,不过有的男人比较有骨气就不会去动自己妻子的嫁妆,但若是没骨气的。。。
而且嫁妆里有许多的铺子啊庄子啊之类的,每年都有收益的,这些收益,也是众说纷纭,感觉没个准的。。
☆、第74章 心仪之人
德清公主听得李越泽问,就笑道:“这位是武安伯府的叶姑娘。她可是绣的一手好绣活呢。皇祖母和我都央及她给我们做绣活。待会儿我就将叶姑娘给我绣的那两幅扇子面儿拿给你看,保管你看了一准儿就会赞叹不已。”
叶明月心内只哀叹,若是早知有现下的这许多事,一开始她就不该答应给李明惠绣那两幅扇子面儿的。
但心中虽然懊悔,面上还得带了得体的浅淡笑意,对着李越泽盈盈下拜:“小女见过瑞王殿下。”
其声如黄鹂初啼,婉转入耳。
沈钰在一旁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一双长眉。
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看到叶明月同其他男子说话。至好她这一辈子就只同自己一个人说话。
李越泽却是扬了扬自己的一双长眉。
这样一管轻柔娇媚的声音可是不多见,听之便觉得全身都要酥软了一般。
他先是目光上下打量了叶明月一番,心中暗暗的赞叹了一声,这位叶姑娘不单是有一管令人异想翩翩的好声音,便是这幅好相貌也是极易的让人动心啊。
于是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就带了些许笑意:“叶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叶明月起身。随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李越泽身旁的沈钰。
他着了墨色的飞鱼服,其上金银丝线刺绣飞鱼纹,内敛华丽。腰间革带,脚下皂靴,越发的显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来。
只是他现下寒霜罩面,眉宇凛冽,瞧着就只想敬而远之。至好是远离他三千里,再也不见。
但叶明月还是得对他屈膝行礼,不甘不愿的叫了一声:“沈大人。”
沈钰目光平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明月心里就想着,看来自己那日对他摊牌说清楚了那事,临走的时候又用团扇拍了他脸一下,他心中到底是记仇了。
想到这,她心中一时颇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于是便只管垂眼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原本德清公主只是顺路来给太后请安而已,还要急着去书房上课,所以和太后,还有瑞王、沈钰闲话了几句之后,德清公主便起身同他们作辞,说是要去书房上课去了。叶明月也就随着她,同太后、瑞王以及沈钰作辞。
太后和瑞王的表现倒都平易近人的很,只有沈钰那厮,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应了。
叶明月也不晓得为何,心里忽然就有了些许恼意。
于是她便抿了唇,不再说话,只是转身随着德清公主出了寿康宫。
而沈钰虽然一直是冷峻着一张脸,但眼中余光却一直望着叶明月。最后直至那道纤细窈窕的背影消失在了寿康宫的宫门口,再也望不见了,他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来。
太后此时正在吩咐着宫女:“将瑞王殿下带来的信阳毛尖泡了茶来,哀家要好好的同瑞王,还有沈大人说说话。”
沈钰的祖母原就和先帝是嫡亲的兄妹,所以论起来沈钰还要叫太后一声舅奶奶。且沈钰年幼就入宫给瑞王做了伴读,日常也经常随着瑞王来这寿安宫,是以太后对他也极是熟稔。
太后让着李越泽和沈钰坐,随后听着李越泽说起在河南的一些趣事,又问了沈钰的一些近况。
上了年纪的人最关心的自然是晚辈的婚姻大事。于是太后便慈爱的说着沈钰:“虽然哀家知道皇上给了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日常你都忙,但你也快要二十岁的人了,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考虑了。前些日子哀家提了个建议,让皇上下旨挑选了一批名门贵女来宫里给公主、郡主侍读,这其中你若是有看中的,尽管对哀家说一声,哀家就做主,给你保了这个媒。”
这批名门贵女原是给瑞王和景王挑选王妃和侧妃用的,但现下太后却是对着沈钰这样说,这可是再想不到的荣耀。
当下沈钰忙从椅中站起来谢恩:“多谢太后的好意,只是微臣已经有心仪之人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太后和李越泽都大吃一惊。
太后忙问着:“你心仪的是哪家的姑娘啊?可有遣了媒人上门提亲?”
这小子,有了心仪的姑娘也不过来对她说一声,倒让她还在这里想着要替他保媒呢。
李越泽也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这小子陪着自己伴读的那会,每当自己和景王他们凑在一块儿说着哪家姑娘相貌生的好,身材生的好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参与不说,还面上都是一幅极不耐烦的神情,抬脚就走了。听得说这些年他年少成名,京城里有大把的名门闺秀喜欢他,可他对着那些姑娘从来都是冷面漠视,话都不肯多说一句的。自己往常只以为这小子压根就不懂男女之间的□□,怎么现下这榆木疙瘩竟然开窍了,也有心仪的姑娘了?
李越泽一时就很想知道沈钰心仪的到底是哪位姑娘,于是他便顾不得自己手中还捧了盖碗,只管眼巴巴的望着沈钰。
却听得沈钰在说道:“她还小,现下若是对她贸然提起此事,微臣怕她会受惊,所以微臣是想着等她再大些了再遣媒人上门提亲。”
却总是不肯说自己心仪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李越泽很是失望。
太后却很高兴。
沈钰的生母去世的早,她心中也是怜惜这个表外甥的,听得他说现下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她心中只感到欣慰。
便是他不愿意说这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太后也只以为着他是暂且不好意思提而已。
于是她便高兴的说道:“好,好,你有了心仪的姑娘就好。赶明儿那姑娘大了,你想要遣人去提亲的时候,媒人你也不用找了,哀家给你保媒,怎么样?”
太后亲自做媒人,这可真是无上的荣耀了。
沈钰忙跪下谢了恩。
李越泽却是心心念念的想知道沈钰心仪的到底是哪位姑娘,所以一等到和太后作辞,两个人出了寿康宫的宫门之后,他便忙追问着。
可沈钰却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说。
李越泽一脸失望的表情。
但他也晓得,但凡这小子不想说的事,哪怕你就是拿块石头来,敲碎了他满口的牙,他依然还是不会说的。
于是李越泽也只得作罢。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夹道往前走着,不时有内监宫娥走过,对着他们行礼。
李越泽双手拢在袖中,忽而想起了方才在寿康宫见过的那位小姑娘来,于是他便口中啧了一声,笑道:“也不晓得你心仪的姑娘有没有方才那位叶姑娘的风姿。”
沈钰的脚步一顿,但随即又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
李越泽微微的侧了侧头,面上带了笑意,想着方才叶明月的模样和声音,似是在回味一般。随后他又笑道:“那位叶姑娘自然是生的容色绝丽,但难得的是那一管娇润轻柔的喉音。阿钰,你未通情、事,自然是不晓得这喉音的妙处。她这样的一管喉音,但凡将她压在身下,听着她娇滴滴的叫着爷或是哥哥的时候,那滋味当真是,啧,全身的骨头都要酥软了。阿钰,你......“
一语未了,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明明这才七月末,又是正上午,怎么忽然的就觉得周边这样的冷意逼人呢?
他不解的转头望向跟在他身后的沈钰,结果这一看可真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沈钰面上冰雪凝结,唇角都紧紧的崩成了一条线,正目光阴冷的望着他。
李越泽下意识的就往后倒退了两步,唇齿有些不清的问着:“阿,阿钰,你,你这是怎,怎么了?”
说起来他虽然为瑞王,沈钰只是国公之子,但算起来他们两个人原也算得是表兄弟的关系,又自小一块儿长大,所以感情上更像是兄弟,而非君臣。
只见沈钰这时就微扯唇角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容实在是有些冷,看的人心口陡然发凉。说出来的话语也是冷的厉害,隆冬半夜之时从水里捞出来的冰块一般,冷的人全身都要打哆嗦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心仪的姑娘是谁吗?”沈钰望着他,阴测测的开口,“就是方才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叶姑娘。”
李越泽睁大了一双眼望着他。
沈钰从容不迫的与他对视着。
片刻之后,李越泽收回了目光,抬手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那什么,我不晓得叶姑娘就是你心仪的那位姑娘。”
说到这里,他又伸手,拍了沈钰的肩膀一下,笑道:“你小子有眼光啊,一挑就挑了个最好的。”
心里却是有些懊恼的在想着,嘿,可惜了,被这小子抢先了,不然他说什么也要让那位叶姑娘做自己的妃子的。
不过李越泽胸怀倒也光风霁月,知道沈钰心仪的那位姑娘正是叶明月之后,他便也就不再打叶明月的主意了,相反却是正色的问着沈钰:“你的那位叶姑娘,是德清的伴读?阿钰,你该晓得,这次明面上说起来选的是公主、郡主的伴读,但其实却是给我和景王选妃。”
那岂非就是说叶明月也是此次选皇子妃的待选人之一?
“并不算完全算是。德清公主的伴读是越国公之女,只不过德清公主喜爱她的绣艺,便求了太后,让她偶尔进宫来同她伴读一两日而已。”
沈钰顿了顿,随后又说道:“她现下还未到十四岁,并不符合待选的条件。”
李越泽沉思了一会,然后就道:“话虽这样说,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父皇和我大哥的德性。若是教他们看到了叶姑娘,哪里还会管她有没有到十四岁呢,只怕立时就要纳为妃了。阿钰,你最好同叶姑娘说一声,让她没事还是少进宫的好,以免让我父皇和大哥看到了她。”
沈钰闻言便紧皱了一双长眉。
叶明月这样的相貌,确实还是少出门的好。
两个人这时已走到了作为公主、郡主暂做学堂的南庑外,李越泽就挑眉笑道:“只听说是选了一干名门贵女给我和景王选妃用,可我还没有见过她们呢。阿钰,随我进去瞧一瞧她们,到底都生了个什么样的花容月貌。”
沈钰最是不耐烦做这样的事,正想着要开口推辞,忽然就听得一声低呼声传来。
他听觉素来灵敏,立时便听出来那是叶明月的声音。
当下他面色微变,也不管李越泽了,当即就越过了他,疾冲入了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沈钰:敢这样肖想我媳妇儿,你不要命了?
其实圆圆就是个矫情的小姑娘啊。心里喜欢你,还偏生不说,就是要你猜猜猜。猜不到了她就生气,猜到了她又害羞,就是不承认。沈钰真是苦逼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种情趣啊哈哈哈。
话说这几天恶趣味,超想写个变态男主,所以决定下个文的男主就略变态吧。看,我男主的性格主要取决于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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