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完本[耽美]—— by:零九九

作者:零九九  录入:03-11

《取暖》作者:零九九
文案:
符修追名逐利,负了那人也负了自己,重来一世,决心弥补对那人的所有亏欠,在这赎罪过程中渐渐看清自己的心。好在一切未变,那人仍对他情深似海,而他如今也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回应。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符修,广陵 ┃ 配角:陆羽,杜非 ┃ 其它:甜,娱乐圈,商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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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牌重来
符修躺在床上,左脚脚踝处打了石膏,输液的针头刺在清晰可见的手背血管里,冰凉的液体一点点输进去,让他觉得有些胀痛。他已经在这毫无生气的医院病床上躺了四五天,准确地说是昏昏沉沉睡了四五天。他瞥见窗外金黄的银杏叶从树梢上落下来,阳光好得刺眼。
秋天了。他记得他死的时候也是秋天里这么好的天气,只是氛围不像现在这样平和——那个高大伟岸的男人被打断腿骨顿踣于地的瞬间,符修恍然觉得仓库里回荡着的陆羽的嚎叫渐渐没了声响,流窜不歇的秋风凛冽起来,吹得他遍体生寒。
符修眼睛酸涩起来,他大口呼吸了一下,想用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揉揉眼睛,抬了抬手臂,钝痛从关节处传来。
他结束了被自己糟践了的晦暗一生,但却重生了。命运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符修原是光影娱乐有限公司旗下一枚签约艺人,在圈里没什么名气,一心挤破了头往一线去,可惜公司从不对他抱以青眼。他以为是自己资质一般,便拼了命地训练各项艺能,结果仍是不如意。在公司决定雪藏他的危急关头他被广陵包养了,借着广陵的帮扶庇护星途才算坦顺起来。
那个山一样的男人…………符修不愿多想。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符修转头去看,来人是他的经纪人季铭,形容倦怠。季铭把花捧水果放在桌上,走到他床前坐下,揉了揉鼻梁:“符修,你感觉好点了吗?”季铭是符修的经纪人,更是符修的朋友。当年知道他被广陵包养也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眼神沉痛,像是为他扼腕,又像是为现实愤懑。
符修浅浅笑了下,应了声。
“你说说当时的情况?怎么会摔下来呢?安全措施没做好?”
当时符修依着广陵的关系被选作一部古装戏的男主角,武打那场吊威亚时从空中直接摔下来了,就算有陆羽接了他一把有个缓冲,他仍是折了腿伤了手,不得不进医院。
陆羽……符修想起这人眼神一暗。
谁都不想有人在片场出事,防护措施必然要做得万全,别人没事可符修偏偏出了问题。陆羽不是演员,只是听说和女主角有暧昧关系,那天首次探班。符修出事的时候他恰好站在不远处,遂扑过来准确无误地接了符修一把。
符修苦笑,若是他知晓陆羽的真面目,恐怕不会轻易被这苦肉计晃了眼。感激他、与他深交、继而爱上他……最后害死广陵。想起广陵,符修鼻子有点酸。
“符修?”季铭见他愣神,喊他。符修收了心绪,把那天的事大致说了,季铭皱眉:“你认识陆羽?”陆羽是商界巨擘陆仲汉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身价千万,英俊潇洒,经商手段也很有一套,在外人眼中看来除了风流些,基本挑不出什么错。相比之下,广陵虽也是商界巨头,样貌端正,却成天板着脸,严肃骇人,对公司员工也是出了名的苛刻。符修脑海里闪过广陵的冰山脸,不由笑了笑。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刻般沉默,日常生活中也从不见他多说一句话,多一个表情。他的感情也是如此,藏在最深处从不表露…………又或许是自己从没有注意到过。
“不,我不认识他。”如果可以,符修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和陆羽扯上关系,可惜他上辈子的命已经折在陆羽手里,这辈子却依旧逃脱不了。
季铭深深看了符修一眼,没说什么。符修的资质不低,甚至可以说比现在圈子里的红人都要好,在季铭看来,公司的视而不见无非是因为一些见不得人的原因。一直以来,他都把符修的努力看在眼里。什么都是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甚至为此赌上了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在这个大染缸里,当脚踏实地的人得不到回报而投机取巧的人名利双收的时候,现实的滋味就会让你不择手段,拼上全部身家。符修在这种环境里独自拼搏,尝遍辛酸苦楚,若是这么个人会为了他奋不顾身,怕是……
符修明白季铭那个眼神背后的含义,他怎么不明白。自己摸爬滚打多年,谁给予他一点温暖他必然感动。陆羽先是救了他,后又极尽温柔之事,自己就因为这么点温情沦陷了,以致最后万劫不复。自始至终他都忽略了那个真正对他好的男人沉默的付出和守护,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自己原也这样肤浅。符修朝季铭笑笑。如今他重活一次,绝不会跳同一次坑。季铭见他神色无异,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他…………来看过你吗?”这个“他”自然指广陵。符修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即使广陵来探望过他也浑然不觉,只是高级病房、合他口味的饭菜、无微不至的看护都在无声地告诉符修:他在。
“陆羽那边……”季铭欲言又止。在他看来,符修已深陷泥潭,这些上流社会的二世祖还是少接触为妙。他们外边看上去光鲜亮丽,可谁知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陆羽好歹救了符修…………
“嗯,等我伤好了会还他这个人情。”符修顿了顿,“但我不会和他深交的。”季铭说不清心底什么感觉,他比符修大了七八岁,平时把符修当朋友、当弟弟。符修23岁,却全然没有二十来岁该有的朝气,处处拿捏分寸,本就性子沉静,在圈子里没什么朋友,遭遇那么多事更是变得内敛清冷。季铭既希望他能够多接触些人,开朗些,当然如果能搭上一些背后资源雄厚的人的顺风车也未尝不是好事,但又不希望他是通过陆羽这类人来挣脱桎梏。季铭叹了口气:“接下去肯定是没有通告了,所有的事项都要延迟,等你把伤养好再说。”符修刚在圈子里有了点名气,现在被受伤的事一搅……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真正等符修养好伤,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小年青?这些符修又何尝不知,换做前世的自己纵然隐忍,眼看自己费尽周折才获得的一点成绩毁于一旦,哪里会甘心。事实上岂止是不甘心,甚至可以说是怨恨滔天。他恨梦想实现在即自己却从天上摔倒地下,他恨上天为何这样不公平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他恨明明自己已经付出了一切为什么还是这个结果。前世的他醉心于他的演艺事业,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急功近利,完全不在意身边人对他的包容。于是这些恨都被转嫁到广陵身上,他肆意地朝男人发泄怒火,他一看到男人就会想到当初自己是怎样委曲求全,作出近乎卖身的决定,想到在这个男人身下承欢,想到自己牺牲了一切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那个山一样的男人都全盘接受,未曾埋怨半句。
符修深深自嘲一笑。
追逐一个东西久了常常会忘了追逐的初衷,疯魔一样停不下脚步。成名一开始是他的梦想,在执着的途中他似乎忘了当初的目的,只是想着我要成名我要成名,最后失了本心,于是执着成了执念。重来一世的他现在只想顺其自然。用大把泪水汗甚至血水来浇灌梦想,为此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即便收获了它开出来的花,拿在干枯的手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这样什么也干不了。”符修的释然倒让季铭惊讶了一把:“你能这么想最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
过了会儿季铭接了个电话,叮嘱了符修几句就离开了。
符修精神短,季铭走后不久就睡了,再睁眼的时候已是下午,窗户边的阳光已经撤出去不少。点滴瓶大概已经换过好几次了,现在没有输液,符修便坐起来用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他很渴但他不知道凭他现在软绵绵的力气能不能端起马克杯。他往床外稍稍挪了挪,伸手去够,不料一个不小心将被子打翻在地,和杯子碎裂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房门被推开的响动。来人手臂打了石膏吊在胸前,穿着和符修一样的病服,尽管宽大却依旧遮掩不了他的颀长身形。他站在门口,微微笑着,弧度精准得当。
符修的瞳孔骤缩,针尖般聚拢。
是陆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在晋江发文,过程还比较艰辛。这篇文很久之前就在脑子里有雏形了,但我懒,一直拖了两三年到去年寒假才真正动笔写,先手写再码进电脑里,比起在脑子里想后者实在是轻松多了,所以一直脑洞天马行空无限大而行动上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过好在即便那么没有毅力也写了不少,也没有放弃的理由了。我是嗜糖者,总觉得既然是小说那就不必苦大仇深,好好谈恋爱过日子才是真谛,所以一直搜罗各种各样的甜文温馨文,遗憾的是有些糖太小,有些糖太腻,经常陷入文荒,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篇文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不求新,只求甜,也希望你们喜欢
☆、再见
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笑容……符修曾看过无数次。给他惊喜的时候,拥抱他的时候,说甜言蜜语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温暖,可也仅是看上去。他在陆羽编织的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在讽刺他——你曾经多么无知多么愚蠢,居然为了这种粉饰出来的彬彬有礼温和友善不顾一切。
陆羽走到床头,用完好的另一只手给符修倒了点水在纸杯里,递给符修。符修透过他笑吟吟的面容,恍惚间回想起那天他扭曲的模样。当时的陆羽面庞狰狞狼狈,红着眼好像要吃人,哪有一份现在贵公子的从容自持。陆羽见符修愣愣地不接,把杯子又往他面前送了送,挑挑眉。
最后造成那样的结局究竟是谁的错?怨陆羽吗?怪他无情地欺骗了符修利用了符修?怪他妒火中烧失了理智?怪他性格阴暗却偏偏执着于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他的人?怨符修吗?怪他贪恋那么点温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怪他为了抓住他当时认为的救赎不惜伤害他人?怪他根本没看清自己的心?还是怨广陵?怪他把感情深埋心底导致符修毫无所察?怪他爱人用错了方式?怪他明明冷情冷性却只取一瓢饮?
陷入风月太深,一切便都说不清了。
如今符修望着陆羽的眉眼,心头涌上万千思绪,一时语塞,默默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陆羽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说:“广陵对你真上心啊。这次我好歹救了你一把,回头一定要跟他好好邀一次功。”说完指了指自己折了的那只手。
符修恨陆羽吗?那天确实是恨的。他掏心掏肺到头来被骗得一塌糊涂,怎么不恨?恨到立时想和陆羽同归于尽。现在…………他仍是恨陆羽的。符修明白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无话可说,可陆羽利用他伤害广陵,求之不得而毁之,他无法原谅这么偏激的陆羽,更无法原谅造成这一结果的自己。
“改天我也会好好谢谢你的。”符修把水喝完,放在桌子上。 “请我吃饭?”“如果羽少不嫌弃的话。”陆羽笑笑,坐到床边,指着符修的手腕:“你太瘦了。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送过来。”“不用麻烦羽少了。”“没关系,我就住在你楼上。多一个人来陪你也是好事,广陵不常来吧?”
就是这样。陆羽一边用些显眼又看似温情的手段慢慢攻破符修的心防,一边不断提醒符修:你和广陵的关系不过如此。但现在的符修已不是过去的符修,他没有接话,只是闭上了眼。陆羽见他无意再谈,只得站起来,替他掖了掖被角,说:“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说完打开房门出去了。符修在床上屏息了一阵,终是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又过了好几天,广陵仍然没有出现,管家肖伯倒是来了好几次。身为一个管家他很尽责,兢兢业业,不出差错,家主的事从不置喙,即使是面对被包养的符修也没有流露半分厌恶之情——他只是在做一名管家。肖伯分批带来了很多符修的换洗衣物生活用品,定期从医生那儿了解情况,询问符修看护是否尽职,住得是否习惯,伙食是否喜欢等等等等。也不知是在广陵身边久了,肖伯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说话淡淡的,却自带了一股年长者的威严。符修本想问问广陵这几天是不是很忙,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同居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为老人家都看在眼里,他照顾广陵多年,俨然亲人一般,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定很不待见符修。
“符先生还需要什么吗?”肖伯略一躬身问。符修张了张嘴,终究只是摇摇头:“谢谢肖伯。”老人一点头出去了。
符修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他在忙什么呢……这么些天了也不来……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
符修胡思乱想了会儿觉得乏,睡过去了。睡了会儿,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温凉温凉的东西在脸上游走,从眉角到眉梢,从眉心到鼻梁,由颊至腮,由唇至腭,轻飘的触感若即若离,让符修有些痒。意识渐渐清醒,他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他几乎在那一瞬就认出了是谁。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吐纳,维持在睡梦状态,但意识那么清醒,身上的皮肤那么敏感,被那人每碰一下就要战栗起来。
广陵鲜少有这样的机会仔细端详符修。自从他们被一纸协定捆绑在一起后,明明彼此话都很少说,却处在吵了架闹了别扭才有的冷战氛围里。广陵知道他们的关系对符修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和屈辱,因此符修从不会卸下防备,收起他的刺,平日里根本没有肢体接触,即便是发生肉体关系,符修也总是完事了之后就回自己房间。同处一个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他真的……从没见过符修这般平和的模样。
得知符修受伤的消息后,他恐慌、心惊肉跳,几乎立即既要赶到符修身边,可……只要一想到符修见到他心绪更加不稳定,只能按捺、按捺,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来看看。那时符修早已睡了,那时的符修才像现在这样温和无害,才能让他好好端详。
说来也好笑,明明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杀伐决断,唯独在符修的事上畏首畏尾,明明他骨子里占有欲控制欲极强,唯独对符修一而再再而三让步妥协。这世上,总有个人会成为你原则中的例外,对广陵而言,符修就是这个例外。
广陵轻轻托起符修瘦弱的手腕,手上青青紫紫的针孔叫他触目惊心,抚过符修凸起的指关节,抚过那些针孔,抚过没有血色的指甲盖,把他的手包在掌心里缓缓摩挲。
也就现在,你能这么安静地让我靠近。
被像易碎物品般对待着珍视着,符修心里一酸。
那么一个成功骄傲的男人,在任何人面前从不低头,为了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么一个冷情冷性的男人,将一颗心都捧到他面前不求回报。为什么……为什么之前的自己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践踏!符修啊符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这条不归路,却将一腔愤恨迁怒于他人,你追逐虚假的温情却将真情抛诸脑后横加鄙夷,最后甚至害得男人…………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男人被一棍打断腿骨,狼狈扑在地上的场景恍如昨日,骨头碎裂的声音和男人痛苦的闷哼犹在耳畔。你还记的当时山河失色的心惊吗?
男人梗着脖子,死咬着唇半天才从胸腔里发出声音:“够了?!放了符修。”瞧,他到最后仍是惦记着你,你还记得当时的心如刀绞悔不当初吗?
陆羽失了心疯狂地叫嚣,又是一下狠砸在男人背上,男人疼的抽搐,堪堪发不出惨叫。你还记得你当时的痛不欲生吗?
你记得,你当然不会忘记,你到死都会记得,男人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就因为你的识人不清!你的天真!你的愚蠢!你的盲目!
符修睁开眼,炙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滚下来。广陵见他醒了连忙松手,转眼见他泪水滂沱而下,怔了。符修一向对他要么清清冷冷,要么大肆发火咒骂,何曾在他面前示弱般地泪如雨下。一时广陵也不知该怎么办,手脚僵硬了半天,终于想起拿帕子给符修擦眼泪,手送到半途又换了方向,塞在符修手里,他知道符修不喜欢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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