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穿越]—— by:天梦流彩

作者:天梦流彩  录入:03-13

身后那人急了,猛地拽了一下:“咏!美!人!”
皇上黑线,这丫头,好险就将他的龙袍拽脱线了。好在有那不得直视君颜的规矩,嫔妃朝臣们都低着头聆听教诲,不然她这样无法无天。要是被那些阁老御史们看到,就是他想保也保不住她。
四喜在一旁脸皮直抽。虽然这丫头一贯都是行找死之事,不过今天这出也是上了新高度了。
皇帝轻咳一声,整了整衣襟,道:“这鲜花来喻美人,让这些闺阁中的才女们,咏一咏美人如何?”
下面的朝臣自然凑趣地说好,这要是皇帝在金殿上殿试才子,出了咏美人这样的题目,那些朝臣们一定会大加谏言,说什么这是昏君亡国之像之类的。
但是现在是皇帝和自已后宫的女人玩个情趣,这他们百官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而且美人咏美人也别有一番意趣。他们就当饱了自己的眼福,看着乐着就好。
场中自然开始准备,黄衣女侍们又上来给各个案上添些新奇的点心茶水,嫔妃们的桌上还有些形状精巧,色泽鲜艳晶莹的糖果,让众嫔妃惊喜不已。
皇帝也起身去更衣,楚非绯趁此机会溜了出来,还在那处隐蔽的帐幔后等着,阿房这时也回来了,也候在那里。见到楚非绯就禀告道:“崔大人说让主子放心,惠嫔之事他们自会安排。”
楚非绯对崔大人的能力,那是相信的,心里的那份担心也就少了一点,况且现在还有其他事让她操心。
“看到乾八没有?”楚非绯有些焦急,这诗会就要开始,六王爷答应好的诗还没给她呢,再探出头去看六王爷,见六王爷好整以暇地喝着酒,身后的乾八却不见了,想来是应该给她送诗来了,该不会这家伙不知道去哪找她吧?
楚非绯心里正在焦急,忽然看到身穿侍卫服的乾八快步走来,楚非绯惊喜地连忙招手,这里这里!
那乾八走到近前,与阿房互瞪了一眼,才拱手道:“邵老板,王爷让属下将这个交给你。”
说着乾八将手中捧着的木盒奉上。
楚非绯笑道:“一首诗而已,还这么慎重,六王爷真是......”
楚非绯打开盒子的手一僵,那盒子中躺着的,是一株大瓣繁复,沾着水珠的木芙蓉,紫色的花瓣上镶着银色的花边,这花她认识,这不是早些时候,六王爷派人送来的仙子衣吗?怎么又放到木盒中是做什么?
楚非绯拿起那花,盒子下面也没什么诗,也没什么暗格什么的,这六王爷搞什么鬼?
楚非绯莫名其妙地看着乾八:“就这个?”
乾八心里替自家王爷叹息一声,看着楚非绯也不说话。
楚非绯急了:“你倒是说话啊,我叫六王爷给我写首咏美人的诗,他明明也答应了的,这时候送朵花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当初的话,他没听明白?”
一旁的阿房眸光闪了闪,倒是隐隐明白了六王爷的意思:“主子,六王爷今晨给您送来的花,您不是没戴吗?”
“啊,怎么了?这紫色和我的衣服颜色不搭啊。”楚非绯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襟上簪的那朵绯云牡丹,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这花看上去还是和刚摘下来的一样,果然是绯云,这生命力就是不同凡响。
乾八在心里替王爷默哀了一下,王爷当初弄到那盆南海木芙蓉,也是费了老大的心力,这种花产于南方,想要在北方养活耗人耗力不说,还要精心呵护,要是王爷早知道他精心准备的花是败给了这丫头的衣服,王爷一定将给这丫头制衣的作坊都买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有些眼熟
阿房心里好笑,觉得这王爷也真是运气背了点。六王爷为了自家主子做了那么多,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六王爷的心思,可惜自家主子对这方面天生迟钝,也活该六王爷多受些煎熬之苦。
阿房见楚非绯还是不明白王爷的用意,便忍着笑对乾八道:“喂,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带我家主子要的诗?”
乾八觉得自己要是真照着王爷的吩咐一句话也不说,那这诗今天大概是送不出去了,而且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乾八斜了阿房一眼,一手捧着盒子,一手从怀里掏出那绢帕,手腕一抖,在两人眼前晃了一晃,又塞回了怀里。
乾八的动作也不算快,楚非绯可就看清了那绢帕上明明题有一首诗,于是乐了,刚想伸手,却见乾八又将那绢帕收了起来,立时悟了:“不就是花嘛,真是,早说不就得了。”
楚非绯利落地将前襟上的那朵绯云牡丹摘了,递给阿房,又将那盒子里的紫色木芙蓉簪在自己襟上:“这样行了吧?”
乾八暗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总算是明白了。
乾八收起盒子,将绢帕又掏了出来,捧给楚非绯,眼睛却斜着阿房道:“誊抄一下,这绢帕我还要带回去。”
阿房白了乾八一眼,没理他,而是就着楚非绯的手,看那首诗。
那是一首七律,楚非绯到底给夏少元磨过几天墨,也算受过点熏陶,知道那字写得洋洋洒洒,似乎是极好的,至于里面写了什么。楚非绯是没看明白。
阿房却微微点头道:“看不出六王爷虽然是个富贵亲王,却还有些文采。”
“是么?写的好么?可以用么?”楚非绯毫不羞愧地展示自己的无知。
阿房忍不住替主子报赧了一下。
对面的乾八一副我家王爷自然是好的表情,阿房对其翻了个白眼,转而对楚非绯道:“主子,这首诗用是可以用,但是能不能胜过那位当世第一才女的苏小姐,就不好说了。”
楚非绯将绢帕草草叠了叠。塞给阿房:“只要不是太差就行。剩下的,你去安排吧。”
阿房领命离去。
楚非绯这时总算是松了口气,开始琢磨第二场歌舞的事。对面的乾八抱着臂站着,楚非绯也当他不存在,反正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这个人在附近戳着。
乾八看着楚非绯那样子,心里忍了又忍。终还是没忍住:“邵老板,你不觉得那绢帕有些眼熟吗?”
啊?楚非绯被打断了思路。茫然地看着乾八。
乾八真替自家王爷心酸,那帕子自家王爷贴身藏着,连他这样的近身护卫都从没见过,这位却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阿房的速度很快。没多一会就带着帕子回来了,却没有直接还给乾八,而是捧着帕子有些迟疑:“主子......”
“怎么了?”楚非绯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想着下一场的才艺竞技。
这第一场的斗诗解决了,还有第二场的歌舞。原本想着方雪晴的舞剑就算舞得不够好,但在形式上也算新颖,从皇帝那里走个后门,给个优胜也不算显眼。但如今那秀女里可不只方雪晴一个会武功,而且人家那位也没打算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
如果那位朱姑娘也选了类似武技的表演,方雪晴那传承自二十四世纪的古武,还不知道比得过比不过。
唉,为什么这些事,都要她来烦心,楚非绯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脑子简直超负荷运转,当初计划着赚点钱,买点田的梦想,如今已是山高水远,遥不可及了。
阿房瞥了乾八一眼,没有说话,却将那绢帕展开了一角,给楚非绯看。
那本是一方最常见的白色绢帕,亚麻的质地,因为洗过多次已经比较柔软,用起来也舒适。和民间百姓们常用的粗布帕子相比起来,已经是极好了。但是对于六王爷这样的上流社会的贵族来说,这样档次的绢帕确是看不上眼的。
楚非绯的心思本就不在这上面,故而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六王爷会拿出这样一条次等的绢帕,还将诗写在那绢帕上。
此时,阿房特意地指给她看,她才发觉这帕子还真有点眼熟。这不是和自己日常用的帕子是一样的吗?楚非绯喜欢亚麻的吸汗和触感,对于绸缎什么高级料子,反而不太中意。
而且楚非绯有个“占地”的毛病,就是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都喜欢写上名字。这大概也是孤儿院那种集体生活留下的后遗症。为了防止自己的牙刷,杯子,枕头之类的被别人拿去用,素有洁癖的楚非绯自己的东西上都写有名字,连**都没放过。
到了古代,因为毛笔的不方便性,这写名字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楚非绯改为绣花......又因为她的技术实在太烂,名字是没本事绣了,所以就绣了名字的缩写字母。然而那字母即便在二十四世纪来的人眼里,恐怕也要费老大的劲才能认出来。
此刻,阿房指给她看的,就是一团像叶又像花的图案。
楚非绯咦了一声,拿过来仔细看,没错,自己的绣工自己明白,那一团也不是什么花,那是她自己的姓名花体缩写。
“六王爷怎么会......”楚非绯奇道,但话说了一半就沉默了下来。
低着头想了片刻,便将那绢帕还给了乾八,淡声道:“替我谢过六王爷。”
乾八看着楚非绯的神情,知道她已经看明白了,却还想装不懂,心里不由得替自家王爷不值,忍不住多嘴道:“这帕子我家王爷一直贴身带着,还有,这首诗的名字叫,神女思。”乾八说完抱拳离去。
阿房悄悄地觑着楚非绯的脸色道:“主子,主子要是不喜欢,就算费些事,咱们也能将那帕子弄回来。”
楚非绯静静地抬眼,望着望乾八的背影,慢慢地道:“这事,我还要再想想,这六王爷和咱们绯然居,以后还是别走这么近了。”
阿房低头称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王爷的手段
乾八回到大殿,将帕子还给了六王爷。
六王爷淡淡地放回了怀里,然后问道:“她可说了什么?”
“邵老板说多谢王爷。”乾八低声道。
六王爷静默了一会,拿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她就没问这帕子怎么来的?”
“没问。”乾八小心翼翼地道:“不过她认出来这是她的帕子,没问,想来是猜出来了......”
才怪!乾八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那个脑筋迟钝的女人,要不是她身边的侍女提醒她,她连自己的帕子都认不出来。只是乾八真的不忍心这样回复自家王爷,王爷对那女人的用心,全王府都知道,可那个女人早先迟钝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明白还想装糊涂,可真真是可恶了。
“她可是还怪我那日在崖下对她......”六王爷喃喃地道:“我那时也是受了那药性的影响,她知道的......”
嗯?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乾八愣了愣,忽然脑子里浮现起早些时候,乾五那厮从王爷案上顺来的那幅画。他虽然当时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合上,但是因为那画画得太过传神,故而仅仅是一眼,他也永生难忘。
那画上画的是相拥依偎在大石边的一对男女,那男子寥寥数笔,只勾勒出了背影,微微露出一张侧脸,凝视着那女子。
而那女子整个人伏在男子的怀中,明明只露出一张俏脸,以及一只玉足,却给人感觉媚态天成,勾人魂魄。明明那女子的身躯都被男子的宽袍大袖所遮盖。却让人一见之下,不由得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仅仅是回想起那幅画,乾八的脸便红了,那画上的女子,脸孔五官描画得甚为精致,虽然当时乾八觉得那脸和那女人并不十分相像。但是第一眼看去。他就知道那画得就是那个女人。
现在想起,王爷既然能画出那种春意萌动的画来,恐怕那崖底真的发生了什么。而且王爷又说什么药性控制......乾八自己将话本中的情节套用到王爷身上,自行脑补,然后自觉真相了。
不由一叹,唉。也难怪那丫头对王爷不冷不热,这女子要是遇到了这种事。多半是要心有怨怼的。不过既然已经是王爷的人了,那她再闹脾气,还能翻了天去。怪不得王爷对这丫头百般容忍宠爱,原来早就是自己人了啊。
嘶。乾五那厮这一次倒是没坑自己,将这丫头当主子伺候,确是没错的。
乾八在这里自行脑补。六王爷心里又开始翻腾,这些日子。那丫头忙得团团转,他也是知道的,别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出点人力,出点银子,让她好把这件差事了了,同时心里也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得皇兄如此看重。
那日崖底,这丫头泼辣的另一面,毫不掩饰地展示在他面前,他当时怒意冲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却又因为那旖旎的梦境,心里莫名多了份牵扯。
再后来,误以为那丫头遭了狼吻,自己一时竟然气急攻心吐血,醒来后,便让下属将那破烂的马车翻了翻,找出了一件她的“遗物”,就是这帕子。
此后的种种,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报应,当初被他计划着玩弄股掌之间的,随时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死的小丫头,现在却成了他梦里的魔星。
那丫头对他冷冷淡淡,想必还是因为他在崖底的孟浪,可是现在他都这样百般讨好了,她难道还不肯原谅他?乾五说过,这女人可以宠,但是也不能宠得太过,有时候也要让她尝尝鞭子的滋味,六王爷抚摸着手里的酒盏,现在是不是让她知道他的手段的时候了?
六王爷抬眼扫视了一下皇帝那里,皇上已经归座,那丫头却不在那里。
大殿的正中央,十条书案已经摆好,十名秀女已经各自在书案前静立凝思,有那文思敏捷的,已经开始提笔书写。
一只古朴的香炉摆在玉阶下,用来计时的香已经燃了一半。
六王爷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站在角落的书案前,红衣耀眼的方雪晴,扭头低声道:“那惠嫔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了,御林军,禁军中都有咱们的人,排查一下,靠近过惠嫔休息的静室的人,如今已经有三个嫌疑最大。
一个是庄嫔的宫女,说是主子更衣时遗落了首饰,前来各处查找。
一个是康嫔身边的小宫女,说是内急,找错了房间。
还有一个,却是外围仪仗中的宫女,说了奉命来请惠嫔起驾回宫的,但是惠嫔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再躺一会。”
这一次花神会中,六王爷看上去没带什么随从,其实这满会场帮忙的蓝衫仆役,都是他的人,所以要查个什么事,传递个消息,那真是不要太容易。
六王爷听到此处略略沉吟:“那惠嫔既然是重伤而死,那行凶之人必然会武功,你叫他们好好拷查,会武功的那个必是凶手。”
乾八点头称是,忽又犹疑了一下:“王爷,咱们还得到个消息,不过不知道重要不重要。”
六王爷从袖中摸出那柄从楚非绯那里抢来的乌金扇子,淡淡地道:“说来听听。”
“绯然居的总管陆坤,派了人去城府司,将惠嫔的父母和弟弟保出来了。”
六王爷淡淡地道:“看样子这丫头也是不想结无谓的仇恨,也不算什么。”
乾八却道:“奇怪的是,陆坤派去的人,不但保了惠嫔的父母,还想将那偷花案作为人证的两个人证也一起带走。但是城府司却不肯放人,当时陆坤派去的人还搬出了皇帝亲赐的绯然居的牌子,说那两个人是绯然居的贵客,一定要带走,但是城府司却说,这两人不但是偷花案的人证,而且是禁军被杀案的人证,没有九门提督胡子李的亲笔手书,绝不放人。”
六王爷听到此处,目光微凝:“人证?怎么回事,详细说给本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共抚长剑
通常所谓一炷香的时间,大约是半个时辰,但是今天斗诗会上用的计时香燃烧的时间可没那么长。
香的原料不同,燃烧的时间也不同,有的快点,有的慢点。
此时在香炉中燃烧的香,是刻香,就是一炷香燃烧的时间其实只有一刻,换算成现代的二十四小时制,一刻就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作一首诗,还是很考验文采的。
此时场中,大多数秀女已经提笔在写,也有的秀女急得满脸通红,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满场的文武朝臣,妃嫔们此时倒是轻松,这候选的十名秀女,虽是要经过二次挑选,但是如果不出意外,其实是都能留下来的,所挣的,不过是在皇帝眼里的看重和受封份位的高低罢了。
上面的庄嫔怡然自得地品着茶,脸上带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刚才皇上的那句,对你寄有厚望,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熏熏然,姿态也越发坐得挺直,摆出端庄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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