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炼场地独自欣赏神器的望月无端端地一阵心悸,他拿着灵剑的手一抖,输进灵剑中的法力一时之间没有把控好,剑尖处红光大盛,直直地冲向了前方的那一片小树林。
数棵高大的树木应声倒下,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随即仿佛碎裂一般,发出咔擦咔擦的轻响,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便消失了。
望月将手中的剑插入腰间的剑鞘,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微微皱眉,心中满是惊疑不定。
他竟然失手将自己布下的结界打破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抬手抚摸上自己胸口,此时的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是他的错觉一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感觉绝对没有错。
“望月长老!发生什么事了?”峰中的下人发现了这边异常的动静,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脸上尽是焦急与慌乱之色,“有人闯入这里吗?”
闯入?
那个下人与平时不一样的问话让望月的眼皮一跳,这是他头一次从这个跟着他许多年的下人嘴里听见闯入这个词。
“我这里没事,刚刚是我没控制好失手了。”望月朝着他摇了摇头,平日里温和的语气此时严肃极了,“倒是你,毛毛躁躁的,平时的礼仪都去哪里了?”
那个下人急忙道歉,但脸上的慌乱之色却并没有有因为望月的解释而减少分毫,“望月长老,外面出事了!”他迅速地说着,“有人闯进了望月峰,虽然峰中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但是,但是……”
望月的心里咯噔一下,方才昙花一现的心悸再次冒出了头,并且现在并没有消失的迹象。
“慌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慢慢说!”望月厉声道,语气里满是斥责,却奇异地让那个下人冷静了下来。
“有人被打晕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对方伤害,只是身上的外衫连带着一些铜钱和碎银通通不见了。我们都是在他醒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儿的,但他并没有看见那人的相貌,只知道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个头很是瘦小,身形看起来也并不熟悉。”
那人越说越觉得惭愧,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这是小题大做了,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兴许只是因为缺钱了而随便找个人摸点饭钱,根本不需要他惊动望月长老。
“抱歉,长老。”他有些讷讷地说着,低着脑袋不敢和望月对视,“是我太紧张了,您不用担心,我……”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身影便突然消失,身边突然被带起的风告诉他,望月长老已经离开了。
望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他前不久才离开的地方,心中的不安逐渐的攀升着。
但他的心底始终残存者一丝侥幸。
那个少年是没有机会再复活了的,因为他的魂魄已经被这把灵剑所炼化了。
直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一地的狼藉,以及空空如也的石头之后,他的所有侥幸才猛然崩塌。
这怎么可能?!
..................
沐瑾年裹着身上单薄的衣服,有些瑟瑟发抖地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身前是两个身着黑衣的青年。
“我要见云谷主。”他开口,语气里满是恳求,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我要见云谷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谷主不轻易接见外人,你还是回去吧!”其中一个青年满脸的不耐。
“我要见云谷主,让我见他!”仿佛没有听见对方在说什么一样,沐瑾年仍旧喃喃地重复着,甚至提高了些许音量。
“你!”青年有些恼怒,抬起手就想给沐瑾年一巴掌,强迫他离开,但在他行动之前,他的动作便被沐瑾年口中的两个字给打断。
“神器。”沐瑾年说,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就这么盯着身前的两人,“我知道神器的下落。”
语毕,沐瑾年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任凭两人怎么询问,都再也没有支过声。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人转身进入谷内,留下另外一人看着沐瑾年。
神器的事情非同寻常,这不是他们两个人有权利决定的,但凡有一点闪失……
一想到那人很烈的手段,他便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云谷主全名叫做云逸,是云山谷的谷主。云山谷其实也是一个修真的门派,而云逸便是掌门,只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所以取名为云山谷罢了。
但也有人说,云山谷其实是一个魔修的门派。
只因为云逸这人,做事全凭兴致,明明是世上出了名的神医,而且是难得的修真高手,却屡屡拒绝各大门派的求助,倒是有一些小得没什么名气的门派,有时会得到他的关注。
而那些小门派,无一例外,都是修炼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
云逸此人喜怒无常,经常翻脸不认人,前一秒还可能笑眯眯地和你讲话,下一秒,你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因为你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分了家。
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些关于云逸的消息,但全部都是外门弟子们私底下的谈论,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沐瑾年还是将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云谷主的这个名字。
他总觉的,云逸这两个字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撞击了一般,震动地让他觉得有些胸闷。
沐瑾年的眸子沉了沉,胸腔处再次窜出这样的感觉,没有当时那般强烈,却依旧让他觉得……心悸。
但是关于云逸这两个字的记忆,自己却一点都没有。
总归会想起来的。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安慰自己。
没多时,进入山谷的那个黑衣青年便再次出现,他冲着一直站在沐瑾年身前的那人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向站在一边,满脸期望地看着自己的沐瑾年,“跟我来。”
第五个神器5
云山谷内就如同外界所传的一样,处处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却并不浓郁,浅浅淡淡地围绕在身边,苦涩之味几乎察觉不出,倒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沐瑾年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个黑衣青年的身后,生怕自己在这布满了陷阱与机关的地方迷失了方向。
此时天色已晚,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却不能给山谷之中带来一丝光亮。
一路上来,沐瑾年没有看到除了自己和那黑衣青年之外的任何人。
看来外界所传言的,云山谷鲜少收人的传闻是真的。
他默默地想,然后拉紧了些许身上的灰色外衫。那灰色外衫对于他而言有些宽松,即使系紧了腰带,冷风也会从过大的领口内钻进去,这让外衫里只穿了一层单薄里衣的他冷得瑟瑟发抖,他却不能用自己的法力为自己取暖。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欺骗利用了个彻底之后,好不容易逃脱魔掌,却法力尽失的可怜人而已。
黑衣青年将沐瑾年带到目的地,那是一个类似山洞一样的地方,周围布满了石头,沐瑾年没有看见一丝房屋的影子。
黑衣青年站在原地朝着山洞恭敬地鞠了一个躬,便转身冲着沐瑾年点头,指了指禁闭的大门,“进去吧,谷主在里面等着你。”
语毕,也不再去管沐瑾年,迅速地离去,那速度就仿佛有什么人在身后追赶着他一样。
等黑衣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沐瑾年才收回了一直注视着对方背影的视线,犹豫不定地站在这扇看起来极为独特的大门前。
石头做成的大门上涂满了黑白相间的颜料,极细的红色丝线般的颜色穿插在这之间,大门的正中间画着一个似妖似魔的面容,看起来恐怖极了。
整扇门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觉得汗毛直立。
最关键的是,沐瑾年并没有找到开门的地方,如果不是黑衣青年跟他说过,他兴许以为这只是一幅画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的壁画而已,就连一个拉环都没有。
也许门上有着什么机关也说不定。
他暗想,抬起胳膊触碰着最像机关的那个鬼脸,门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沐瑾年:“……”
这破门。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抬起脚试探性地踹了踹,脚尖与门板相接触,发出咚咚的闷响,听起来沉重极了。
还挺厚。
沐瑾年咬牙,他刚才就应该让那黑衣青年告诉自己进去的方法之后,再让对方离开的。失策了。
他在沿着回去的路去找那黑衣青年和就待在原地等待之间纠结着。许久之后,看着仍旧没有丝毫动静的大门,沐瑾年果断地转过身,抬起腿准备去寻求帮助。
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
明明是很沉重的门,从中间打开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要不是沐瑾年敏锐地感觉到了身后突然就流动起来了的气流,恐怕他还真会就这么离开。
沐瑾年顿下脚步,将身体转了回来,看向了大门后的空间。
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沿着走廊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摆上一根蜡烛,倒并不会觉得这里很黑,却给了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仿佛鬼门一样的大门,以及有着恐怖氛围的廊道,这里真的是一个神医的住处,而不是一个魔修的住处吗?
不,也许连魔修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独特的品位。
但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奇怪的地方,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云逸这个名字一样。
他轻轻摇了摇头,甩开那些杂念,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大门在他走进的那一刻便关上了,沐瑾年回头看了一眼,没做理会,直直地向着里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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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谷最近平静得很,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地方现如今就像是没有人一样,让云逸觉得极为无趣,但他却不愿意收徒,那些无知的人会让他觉得很烦躁,根本提不起劲去教他们什么。
他每天都待在自己的住处,修炼、制药、研究新的药方,千篇一律的生活几乎让他升起了外出游玩的念头。
说是游玩,其实是为了寻找神器。
世上已有的那几件神器都是大门派的镇门之宝,传出来的消息并不多。云逸虽然不惧那些大门派的实力,却仍旧没有去抢夺那些神器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在寻找的不是那些神器,他要找的应该是比那些神器更强大的存在。
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关于这件器具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他有些烦闷地将手中的瓷杯砸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却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他眯起眼睛,脑海里思考着离开山谷的计划。
所以当那个黑衣青年向他汇报突发情况时,他的心情正坏着,但他却没有发脾气,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这和他平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听见神器两个字,心头一跳,莫名地闪过一丝渴望。
这还是他头一次产生这种情绪,不管是绝世的功法也好,稀有的药草也罢,他通通都是扫一眼,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就丢一边,不会施舍一个眼神,更别说是这种夹杂着渴望的情绪。
这让他有些惊讶与疑惑,也觉得颇为新奇。
鬼使神差的,他就向那个下人询问了一下来者的特征,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口。
来者是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年,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有着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左眼角处有一颗显眼的泪痣,身上披着一件质地还不错的灰色外衫,看起来瘦小极了,也虚弱极了。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动了他,他的心脏开始微微地震动起来。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见见这个少年,要不然以后的他是一定会后悔的。
他向来遵从自己的内心,所以他第一次让一个没跟他打过招呼就想要见他的人进来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人将那个少年带到了门前,然后迅速地离开。不知怎的,他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将门打开,而是感受着少年有些焦躁,却毫无办法的情绪,在自己的房间中愉悦地勾起了唇。
直到少年决定离开时,他才赶忙打开了门,将人留住。逗弄归逗弄,可不能将人给逗弄没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让云逸觉得格外的漫长。
当少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时,他才发现,之前自己心脏的那一丝震动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现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受到重击。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就要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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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瑾年讶然地发现,这条走廊竟然直接通向了云逸的卧房。
他看着眼前仿佛在诱惑着他一样的男人,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对方仅穿着一件黑色的里衣,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腰带,就这样侧卧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他。里衣的衣领很大,在相当于没有束缚的情况下,衣衫内的景色几乎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殷红的一点随着对方的动作时不时地冒出一个头,再缩回去,格外的勾人。
但最让沐瑾年心动的,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极了的,属于他爱人的气息。
云逸坐起了身,斜靠在床头,随意地拉拢了身上的衣衫,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了眼前身形单薄的少年,声音低沉地开口,“你知道神器?”
沐瑾年被他的声音惊醒,然后点点头,在对方的注视下,缓缓地将原主的经历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只是没有提及关于他这个外来者的那一段内容。
“这么说,你其实是想让我帮助你复仇?那把剑只有在复仇成功之后,我才能得到?”云逸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这让沐瑾年有些忐忑,“并且,没有人能证明那把剑是一个神器,不是吗?”
“它绝对是神器。”沐瑾年有些急切地恳求着他,“云谷主,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保证,它绝对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神器。”
这话说完,沐瑾年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感觉就像是自夸自卖一样,怪异极了。
云逸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那么,你能为此付出些什么?”
“什么?”沐瑾年有些愕然。
“我帮你复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云逸意味沐瑾年没有听懂,于是换了一种更直白的说法,“别跟我提那把剑,那只是我打败那个叫什么月的人的战利品,我问的是,你能给我什么报酬,就算我没有复仇成功,也可以得到的。”
他看着眼前愣在原地的少年,轻轻嗤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解决掉一个拥有神器的元婴高手吧?”
沐瑾年默然,好半晌,他才动了动嘴唇,坚定地回望着云逸,“只要你帮我报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云逸呆了呆,黑色的眼眸暗沉了下来,嘴里轻轻重复了两声,“任何事……”
他翻身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沐瑾年的身前,微微弯下腰,抬手掐住少年尖瘦的下巴,“任何事,也就是说……”他低下头,含住少年微张的唇瓣,吸吮舔咬着,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将少年身上的衣物扯了下来,肆意地抚摸着对方手感极好的肌肤,玩|弄着对方胸前两颗小巧的红珠,然后手掌下滑,停在少年的两腿之间,不轻不重地把玩着。
云逸抬起头,声音沙哑极了,深邃的黑色眸子里饱含着让人心惊的火热欲|望。
“就算是这种事情,你也愿意吗?”
第五个神器6
云逸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沐瑾年的脸上,带着浓厚情|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眸,不断收缩滑动的手掌让这具初经人事的身体瞬间就软了腿,几乎要站不住。
沐瑾年喘息着,黑色的眼眸中弥漫着些许雾气,看起来有些迷茫。
他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眨了眨眼睛,肯定地点点头,还处于少年时期的清亮嗓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坚定极了,“是的,我愿意。”
“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反抗。”他回望着男人的眼睛,“我会做任何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再一次被擒住,比之方才更加用力的吮吸和啃咬让沐瑾年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破了,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嘴唇上,因为云逸的手扯下了自己双腿之间的最后一块布头,带着薄茧的手掌心就这样直接与自己全身上下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相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