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宁家哥儿,他是我叶家村,我叶德胜家的!前几年逃走的哥儿!不信你问问我身后的人!是不是?”叶德胜扯着嗓子怒吼“老子他妈的揍死你个贱人!当年让你跑!让你跑!”
身后一村子的人都点头附和“就是他,就是他!本来都给他定亲了的呢,怎么能跑了?”
叶德胜没打到人,却直接被宁子涵的人又一巴掌扇在地上。
宁子涵冷眼看着“去,把村长叫来,还有把衙役们找来!当街行凶还满口胡言,打算强抢民家的哥儿,简直是目无王法!”
“叶安秋你可别瞎说!”叶财安见状立刻跳出来,指着宁子涵怒道“你分明就是我家的哥儿,是我叔叔的儿子,叔叔死得早,我家收留你,还给你安排好了婚事,你却逃了!”
“莫要胡言乱语,我家公子可是京城来此守孝的。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行,哪来的狗东西,居然还敢乱认亲戚!”
这么一闹,到是不少路人围拢过来看热闹。
听着宁子涵的侍从这么一说,对叶家村的人指指点点,不少人附和道“可不是?瞧着这小哥儿的气韵便不是寻常人家的,你们是哪个村来的?”
牙尖嘴利的空竹立刻叫道“他们自称叶家村的!我们人都不认识。”
“呦,居然是叶家村的啊,这一个村子,啧啧,简直是丧心病狂啊,怎么现在又在路上乱认亲戚了?”
“莫不是又想到什么恶毒的计策?看着哥儿长得好又有银钱打算强抢了?”
叶德胜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被一个小哥儿连打两次!还扇了一巴掌,眼下爬起来就大吼大叫“林员外可是老子的女婿!不想死的都给老子闭嘴!闭嘴!这个贱人就是老子家的哥儿,今儿老子非要把他带回去收拾一顿!”
“就你?等官府来了人,我们上官府理论理论。”宁子涵冷哼“指鹿为马,心思如此恶毒的我还第一次见到,你不是说你是林员外的丈人?怎么还没人去请林员外?”
叶德胜也就是狗仗人?6 “大人啊,这个小贱人明明是我家的哥儿,几年前跑了,如今被我抓住了还不认!瞧瞧还把我相公打成这样!真是没天理了啊。”刘芬哭爹喊地的,身后叶家村的人立刻附和。
官差也不瞎啊,看着宁子涵这边就是侍从们都穿的是绫罗绸缎,看气韵怕还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又看了眼另一边,不是哪个村的乡下人,他都不信!
“胡说什么啊,这可是有钱人家的哥儿,别乱认亲戚!”官差不耐烦的挥挥手“都散了散了!”
宁子涵对贴身的侍从柳叶抬了抬下颚,柳叶立刻掏出一锭银子“既然官差大哥来了,那就劳烦几位把这些人都抓到衙门把,我家公子要告他们当街强抢良家的哥儿,还蓄意行凶,污蔑我家公子的清誉。”
官差颠了颠银子,这分量可不小,当即招呼人把叶家村的都扣上“那就走一趟吧。”
“几位大哥,我家公子平日在宁家村守孝,祖辈便是宁家村的人,路引户籍等都在那,等会儿便会有人送到衙门,也会有人替我家公子作证。
公子来了此处三年,一直觉得这的治安极好,几乎夜不闭户,真是辛苦几位大哥,还有知县大人了。
只是眼下出了这事...”说着为难的很“我家公子可是从京城来的,前不久更是与一位阎秀才订了亲,这阎秀才刚刚去赶考,便除了这等事,这不是,这不是欺负人嘛。”
这话说的官差都飘飘欲仙了,立马斩钉截铁道“此事一定严惩不贷!”
“那真是多些官差大哥了,不过这位可是说自己是林员外的丈人,听说已经有人去叫林员外了。”柳叶是个机灵会说话的。
官差听着立马不屑的摇头“什么丈人,他也配?不过是把自家哥儿卖给林员外做妾而已,算不得什么东西。”
“那就多谢官差大人了。”
宁家村这些年来越来越富裕,买山货,酿酒,小日子过的可美了,一个个都修了新房子,穿的也好了不少,吃的更是,几乎隔三差五的便有一顿荤腥。
村长后来知道啊,这收山货的之所以这么宽厚他们这个村,也是因为宁子涵,人家东家可是宁子涵大哥的好友,如今好友故去,自然会多加关照唯一幸存的宁子涵。
后来那个酿酒更别提了,村子里没人不感谢宁子涵的,瞧着宁子涵家外被打理的干干净净,若不是里面有侍从,那些哥儿们都想自己上了,保证把宁子涵伺候的舒舒服服。
就是家里的油盐酱醋,各种食物肉类都不需要买,村民们都自发给他准备好了。
宁子涵好文,喜欢花草,村子里的人就给他开坑了一小块的花田,那是美啊。都是村子里的人收拾,宁子涵隔三差五的过去看看,玩玩。
整个村子都和和美美的,说不出的安宁。
村长和村民们知道,再过几年,怕是镇上的人都不一定有他们过的好。
他们心里都知道是谁给自己好日子过的,自然对宁子涵多是敬重和爱护。
眼下春暖花开,阎秀才去赶考已经有些日子了,村长抽着旱烟算啊,差不多要放榜了吧?也不知道高中了没?不过阎秀才年纪轻,也不差这几年功夫。
不过若中了,会不会嫌弃他们的宁子涵了?多好的哥儿啊。
若真这样,他就替宁子涵做主,这门婚事不要也罢,不过一定要收拾一顿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但若高中还来迎娶宁子涵,那这爷儿可是有担当的好爷儿。村长想想就美,到时候他们村子里一定要好好摆几天几夜的酒!
哎,日子过的可快了,正这样他们可是要准备起来了,婚嫁的东西自家老哥儿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酒席什么的,还有菜肴啊也不能不准备啊。
自己得带着村里几个最会养畜生的爷儿们去挑几头好猪,好羊,更别说鸡鸭鱼肉了,这一定不能少!
村长想的美呢,可冷不丁就被一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哥儿打断了。
“村长,村长不好了!”
村长放下烟杆,不痛快的哼了声“村长我可好了!”还想着怎么热闹热闹呢,不好个屁!
我家爷儿这次也去考秀才了,前儿阎秀才说了,十有八九能中呢!若真中了,到时候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整个宁家村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想想就开心,怎么可能不好了?
等那叫不好的小哥儿走进一瞧,这不是宁子涵身边的侍从嘛?
哎,还别说,涵哥儿就是京城里来的,见过世面,这侍从使唤起来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这是怎么了?”村长不解,吧唧了几口旱烟。
“我,我家公子在镇上忽然被几个叶家村的人拦住,非说我家公子是他们家的哥儿,要抢回去呢!公子让我来找村长,做个证!”小哥儿气喘吁吁道,恼怒的满脸涨红。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尤佑玩猫爪必须在上的游戏,它一爪子,我一爪子,刚开始玩的还很慢,到后来我们速度越来越快,尤佑感觉玩不过我就生气了,刚开始还趴着和我玩的后来就坐起来,气鼓鼓的非常认真的样子。可发现还是玩不过我,就干脆咬一口我的手,用颇为羞恼的眼神瞅着我,似乎在说,我咬的怎么样?瞬间觉得自己怎么能玩游戏不让让我喵呢?都是我的错啊??
第136章
村长一愣随即大怒“叶家村?!这叶家村就没个好东西!狼心狗肺的,卖自家哥儿做妾, 就这三年的光景都害死了多少好哥儿?还不够,居然敢抢我村子里的哥儿了?简直是不要命!”说着大吼一声“宁家村的汉子们和我抄上家伙走!”
“唉唉唉, 村长别, 别带太多人去, 公子此刻应该在衙门了。”那侍从立刻拦住人。
不过已经不少人围了过来, 一个个满是的怒气的抄着家伙。
“啥子?!居然敢抢宁荣家那个小哥儿?胆子大上天了啊!”
“可不是居然在镇上,目无王法了!”
“村长, 俺们这就走!”
村长一听人都到了衙门, 心想的确不能带太多人去, 便点了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后,又戴上两个壮实的爷儿便出门。
一行人匆匆赶到镇上, 果然瞧见叶家村几个,宁家村的村长顿时怒了“老子我打死你,怎么祸害完自家村里的哥儿就祸害别的村的哥儿了?!”
叶德胜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立刻怒道“放屁,这小子就是咱们村的, 就是我家的哥儿!”
宁城拿着他家少爷的户籍等等东西,匆匆赶来。因宁子涵是位即将出嫁的哥儿,这事也是苦主,自然不必出面,在内堂喝着茶。
师爷看着这气韵,这神采感叹句不愧是大地方来的,哪像小地方跑出来的?
这也叶家村的人风气不好,师爷也是知道,就算叶德胜说的是真的,最多可能是看错,两个哥儿长得有些相似罢了,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宁公子莫慌,此事我家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宁子涵浅浅一笑“其实还有柏文涛,柏大哥可为我做主,他乃是我兄长的好友,平日对宁家村也颇为关照。”
宁家村开始酿酒赚了不少银两,这师爷也知道,更知道收酒的是谁,听说背后真正的当家人生意做的更大。
“老夫一定立刻禀报我家大人,”说着还亲自为宁子涵斟了茶“宁公子今儿也是受了惊吓,还请在这稍稍坐会儿。”
“不碍事,只是...我那订了亲的...这几日就要回来,我也不便出面,这事儿他也会替我说上两句。”宁子涵垂下眼帘,似乎带了几分羞涩。
师爷瞧着便心中暗赞,五官不是多出众,可这神采当真是令人一见难忘。怪不得整日不出门的阎秀才一见人就上门求亲。
堂上,知县看着底下乱哄哄的,又看着师爷呈上的东西,顺带听了师爷的传话,微微颔首“本官知道了。”
前儿他也看了那哥儿,哪像农家出来的,这叶家村的人莫不是眼瞎?还是越发张狂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把一个哥儿卖给林员外做了妾,那妾室还生了孩子?
看来要敲打敲打林员外了...
“俺们整个村的人都能作证!”叶德胜怒吼“不信叫我村里的村长来!”
“谁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哥儿,他爹就死的不明不白,那村长更是心黑!居然把哥儿给说不定是害死他爹的人养,大人啊你是不知道,那哥儿原本还好好的,可愣是被他们家折磨的皮包骨头,饭都吃不饱,阿姆和亲爹留给他的家当都被这一家子黑心的贪了去,过去那哥儿还有一门婚约,人家上门求娶,他愣是要人家十五两银子!十五两啊,咱们这种乡下小地方娶个哥儿也就三两左右。那户人家实在不忍心就说八两,对方还不肯放人!说不定就他们把自家哥儿害死了!”
“放屁别瞎说!他一个哥儿怎么独立门户?他爹那些东西自然是我娘的!”叶德胜怒道“快让叶安秋那小子出来!跟老子回去!真是个贱人!”
“放屁,那哥儿是咱们村的你居然还敢当着青天大老爷诬陷了?!”宁家村的村长冲着知县叩首道“大人啊,您好好看看这些路引和户籍,那是他家的人?更何况,我们村的涵哥儿可是从京城来的!当年遭了灾的事,大人您也知道的。”
这事儿,知县还真记得,一家子从京城来探亲,可上山后都遭灾,被泥石流埋了,人好不容易挖出来,也没气了。
就留下那日身子骨不舒服没上山的小哥儿,那知县知道后还听惋惜的,听说他家那儿子可是个会读书的。
“你也说三年前,我家那个不守规矩的哥儿就三年前丢的,说不定就搞混了呢!”叶财安到底是有点脑子的,立刻想到了这一处。
宁子涵听着暗暗挑眉,还真是呢~
立刻有人跳出来就骂了两句“你眼瞎啊,就你家这种破地方能养出我们涵哥儿那样的气韵?”
“就是!就是!莫不是看着涵哥儿孤身一人,想要欺负欺负,像他家那可怜的哥儿一样,霸占了对方的家产吧?”
“可不是?涵哥儿可是从京城来的,身边自然有不少家当,更何况眼下阎秀才也要娶他了,足足给了五万的聘礼和好几间铺子做聘礼呢。这一大家子莫不是眼红了,在别的地方抠不出钱就从咱们涵哥儿身上想法子了吧?”
叶德胜一愣,随即失声“什么?居然还有人要娶他?给了这么多聘礼?不成!这些银两是咱们家的!”
“爹!”叶财安立刻瞪了他眼“乱说什么呢,大人我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叶安秋一个小哥儿手上有这么多银两的确不方便,我父亲不过想代为保管。”
“看看狐狸尾巴不是露出来了?”宁家村的人冷笑“就是想要涵哥儿的银两呢,涵哥儿自己的家当就不止这些,哪会贪人家的钱?大人您可要看清啊。”
“什么看清不看清的!等我女婿来了要你们好看!”叶德胜一开始还心虚不敢去找林员外帮忙,可一听如今叶安秋有这么多钱,嫁的人也这么有钱,那就不一样了!
而叶财安心里也明白,怕是两个哥儿长得相似而已,并不是同一个人,可叶财安根本是见财起意,就算不是他家哥儿,既然长得这么像,那就是天意!把人弄到他家,还怕没钱了?
知县听着早就烦了,看着眼前的东西他哪会不知道真相?
不过他也有意让林员外来,自己敲打敲打。
林员外原本在家里好好舒舒服服的逗着儿子,可谁知被知县请了去,塞给官差一锭银子后才知道缘由,心里大怒,叶家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叶德胜瞧见林员外后,立马扒上去又是卖可怜又是提了提对方家当。
林员外一把甩开叶德胜,恶心的看着那嘴脸,他哪会听不出?这一家人根本就是想要欺负那哥儿无依无靠!
“大人,几年前叶家不过是卖给我一个妾室,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原本念及为我林家生育子嗣有功,如今看来怕是不收拾越发猖狂!”说着重重哼了声。
知县微微颔首拿出证据说了两句“当众强抢,还子虚乌有坏人哥儿的名声,把这些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叶德胜父子两人打四十板子。”
叶德胜被人压住的时候一愣随即大叫“大人,大人这不公,这不公啊,他就是我家的哥儿!化成灰我都认识!”
在内堂的宁子涵抿了口茶,微微挑眉,这就结束了?
他还以为有后续呢,毕竟委托者腰上可有一颗黑痣,小小的一个,长在左边侧腰上。
怎么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
宁子涵还等着对方来撕这一处呢,谁知居然就这么结束了???他可没用道具抹去这个黑痣,就想让任务更有意思点。
眼下忽然就没了...
宁子涵回去后还觉得有些没去,到是宁家村长第二天大早上,带起了人就冲到叶家村一阵打闹,闹的叶家村的人瞧见宁家村的人都绕道走。
另一头,林员外回府后便直接命人把叶慧安给处理了。
林夫人听了今天的事,笑了笑“瞧见没?这种人啊,自己就会作死,哪用的着我出手?”说着轻轻笑了说“走吧,咱们啊,可是要好好去传达下老爷的意思。”
此刻叶慧安还不知道呢,今儿有些不舒服请了郎中一把脉发现他又怀了,心里开心着。
却忽然瞧见气势汹汹的林夫人,立刻心都提了起来。
“你,你们来做什么?”叶慧安下意识捂住肚子惊叫道。
“老爷让我把你送走,自然念在你给林家生了个爷儿份上,我也不会把你卖到什么腌儿的地方,刚巧听说你嫁进来前可是有一门婚约,便送去那吧。”林夫人浅浅一笑,说这一日他不是准备许久,都没人信。
“老爷不可能,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叶慧安立刻想起那个糟老头,立刻大声尖叫,可见人向他走来立马又喊“我,我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又有了老爷的孩子!”
“是吗?”林夫人轻哼了声“让人熬一碗药给他灌下去!”反正不过是个不安分的妾,林家已经有了子嗣,再把这幺蛾子留着,他还不安心了。
更何况,叶家这种人家早些摆脱了也对老爷好。
毫无负担的林夫人命他的贴身侍从一旁看着,自己先回了院子里。
叶慧安万万想不到原本还喜滋滋的等着自己再翻身的日子,却连孩子都保不住。
又哭又喊又有什么用?那老头可是眼巴巴等了这贱人不少年了,叶慧安来时刚好打了孩子虚弱着呢,他半点没有怜惜,弄的叶慧安半死,其后隔三差五的拖出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