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的杀手很明显都是针对初夏去的,若是洛宁,他不会这样对初夏。
洛宁虽说现在和裴宁轩之间已经是接近正式宣战,但对于初夏,洛宁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再加之初夏的身份并不是多么瞩目,朝廷的其他的派系暂时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那么剩下的要对付初夏的人,只有一个和可能,便是安贵妃。
想是从哪里知道了洛宁对初夏的心意,她不愿自己做大事的儿子为了个女人会功亏一篑,便直接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痛下狠手。
这也是是安贵妃做事的方式。
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整日在宫里呆着,时时得讨的皇上的欢欣,可谁又知道,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怕。
在初夏心里,她大概也也能想到洛宁不会这样对她下狠手在,至少目前是不会的,但是她也猜不到按贵妃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她和洛宁从未开始过,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皇族中人就是这样,即使是一些并不不太可能的事情,但只要他们能想到,他们都不愿意放过,先下手为强是最做保险的。
这边是所谓宁愿枉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人。
“别担心,安贵妃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么些招式,她伤不了你。”裴宁轩见她一直不出声,以为她心里担心下回还有这种事情,笑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祝福她,“你自己要当心,下回不要你出手的时候,你尽量别出手,你现在不只是自己一人,肚子里还有个。
“嗯。”初夏点点头,方才一时情急,都忘了肚子里还有个娃,只是想着不要拖累裴宁轩他们就好。
再说,到底骨子里还是有些前世作为杀手的那种好战的因子,见到有刺激的事情,不由自主想要去试试。要是以前,倒是也无妨,现在她不是寻常人了,所以她还是得控制自己在不出手的时候尽量不出手。
裴宁轩看着点点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身子平躺在马车内的软垫上,“你歇会,到扬州了,我再喊醒你。”
因为方才运动了一番,再加之怀孕的人也嗜睡,初夏靠着裴宁轩便睡着了。
初夏这边睡着了,那边马车上,栓子和玉荷也遇到了难事。
因为刚才打斗的时候,玉荷受伤了,而且伤在背后,必须得脱了上衣露出整个背后,才能上药。
而青宇他们都是些男人,自然是不方便给她上药。
初夏和裴宁轩在前面的马车,因为怕会下一拨杀手追过来,现在停下马车不是太合适。
但玉荷这悲上的伤势不上药也不行。
几个男人犹豫了一会,没人主动上说要给玉荷上药,玉荷自己也脸红成一张纸,不敢说话。
最后,青宇和青峰几人相对看了一眼,青宇淡淡的扫了栓子一眼,见栓子欲语还休,要说不说的。
他眼珠子一转的,脸上起了丝玩味的笑容,然后他叹了口气,自告奋勇道,“还是我来好了,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我应尽的本分。”
说着,青宇就架势要去掀玉荷的衣服。
同一时间,玉荷和栓子同时喊出声,“不行。”
青宇冲栓子玩味一笑,看着栓子,“那你来?”
栓子赌气是的接过青宇手里的纱布和药粉,将几人往起头干赶了赶,“我来就我来,你们先去马车外。”
青宇将药粉什么的递给栓子,在出去马车的时候,低声在栓子耳边说了句,“早说你对这丫头有心思了,还不肯承认,这么快就试出来了。”
“你……”栓子还想犟嘴。
青宇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笑着威胁, “再多说一句,就我来给她上药。”
“出去。”栓子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青宇和青峰两人弯着唇角出去了,留下栓子和玉荷两人在马车上。
两人平时经常斗嘴都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此时,独处在这样一个小空间内,气息突然就变的有些尴尬。
迟了好一会,栓子掩饰的咳了一声,出57
玉荷脸有些红,却是没说话,默默的将后背的衣衫卷起,身前那面,她便直接用个大靠枕挡住。
可就是这样,背后敞开一大片,也让人面红耳赤。
而且不光是玉荷自己,就是栓子在瞧见那片洁白的肌肤之后,脸色也有些红,再加上,栓子是侧着她的方向坐的,都能看到她左侧身前的那团浑圆,栓子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热,口干舌燥。
他这么多年,跟着一个洁身自好的主子,自己也变得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女人的身子。
玉荷趴在座位上,等着他上药,见他迟迟不下手,目光却盯着她左侧的胸前看。
玉荷低头一看,意识到栓子在看什么,她立马将前面的衣裳往下拉了拉,然后恼羞成怒的冲栓子喊了声,“看什么呢,不是要上药吗?”
“咳,咳。”栓子艰难的收回目光,声音带着几分暗哑道,“马上。”
上药的时候,栓子的手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玉荷裸露的肌肤,弄的两人又是一顿尴尬。
好不容易,给玉荷的伤口包扎好了,栓子也出了一身汗,而且全身绷紧的神经也顿松了下来。
玉荷背着他穿好衣服,再转过脸的时候,都不太好意思看他,就一直闭眼假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栓子的声音,“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的,等到了京城,我就跟主子和王妃请示,让王妃将你许配给我。”
“别胡说,谁说要嫁给你了。”玉荷凶巴巴的吼了一句,但心里不知道为何,却有些甜蜜。
栓子见状,看了玉荷一眼,没再说话了,也没再追着说是娶还是不娶她之类的话,倒是弄的玉荷忐忑了好一阵。
初夏的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扬州了,在裴宁轩扬州的别院里。
玉荷一直在边上守着,见初夏醒了,忙走过来,轻声说,“小姐,你醒了?”
初夏伸了个懒腰,问玉荷,“什么时辰了?”
“寅时”玉荷回着话,“都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不过王爷给你做的饭食我一直热在蒸笼里,你起来洗漱后,我去给你拿饭菜。”
初夏坐起来之后,打量了四周围,问玉荷,“已经到扬州了?”
“嗯,咱们已经在王爷的别院里,安全了,你不用担心。”怕初夏瞧不见裴宁轩会担心,玉荷又立马往外边指了指,“王爷他们这会正在书房商量事情呢。”
玉荷转身的时候,初夏瞧见了她脖子处露出一块白色纱布,再加上她闻到屋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便看着玉荷问,“玉荷,你受伤了?”
玉荷轻松一笑,摸了摸背后,“不要紧,就是后背受了些轻伤,已经上过药了。”
“我看看。”初夏让玉荷坐在床边,拉开她的衣服,看了看她背后的伤势,还好利剑口子并不长,玉荷的精神也不错,应该只是轻伤。
不过,对于玉荷他们这些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来说,可不是件小事,而且也不算是小伤。
初夏看着她,低声道,“晚上上药的时候给我看看伤口,我给你抹些我这里的药膏。”
“不用,栓子已经……”玉荷说到一般,突然觉得这话好似暴露了什么,立马半路打住。
可是初夏已经听到了,她扫了眼玉荷的背部,淡笑着问,“这伤是是栓子给你包扎的?”
“不……”玉荷立马摇头,“我自己包扎的。”
“我现在给你解开,你包扎一个给我看看,那个结要打在后背哦。”初夏冲她眨眨眼睛,伸手要去解她背上的绷带。“玉荷也知道瞒不过初夏,只得承认,“小姐,那不是受伤了,逼不得已吗,当时路上也没有别的丫头,你又在那边照顾王爷。”
初夏心里暗暗发笑,嘴上却是装作极为不解的说道,“那我倒是奇怪了,按理说就算真要人包扎,也应该是青宇给你包扎呀,他是大夫,能说的过去。”
“我……”玉荷咬了咬嘴唇,不肯说话了。
初夏笑起来,“看来,得找个时间给你们成亲才成,我等会去问问王爷,看这里能不能办喜事。”
玉荷脸红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初夏知道这丫头的心思,抿唇笑了笑。
裴宁轩在扬州的别院不算太大,只有几个院子,却非常别致…
一进门是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很大,种了各种花草,这会的天气有些花草开的特别好,让人瞧着就喜欢。
可能是因为前世的生活太过于阴沉,这世初夏特别喜欢有生命力的东西,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她的心情也会开朗几分。
她坐在院子里和玉荷聊着天,那边裴宁轩几人说完正事从书房出来。
裴宁轩远远看着她,宠溺一笑,往这边走来,“初儿。”
初夏和玉荷都顺声望过去。
玉荷的眼神正好对上裴宁轩身后的栓子,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然后玉荷找了个借口,“小姐,我去厨房给你热些饭菜。
同一时间,栓子也正好出声,“王妃,我去厨房给你熬安胎药。”
两人的话一说完,都顿住了。
一旁的青宇几人却都调侃的笑了起来。
瞧着栓子和玉荷两人尴尬的模样,初夏也极其不厚道的笑起来,“去吧,你们一起去,顺带商量下成亲的时间,我给你们操办着。”
“小姐。”玉荷嗔了初夏一眼,便小跑着进了厨房。
栓子也红着脸,尾随其后。
等两人走了,青宇几人都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裴宁轩坐到初夏身边,笑着问她,“喜欢这里吗?”
“嗯。”初夏点点头,神情极其放松,“府里平时也有人打理着,瞧这些花草长的真好。”
“嗯,玉叔和玉婶一家长期住在这里,打理着这府上的一切事务。”裴宁轩道,“方才你睡着的时候,他们两人出去置办东西了,回来再来见你。”
“好。”初夏见此时府里没有什么丫头走动,也猜到府里的人应该不多,她点点头,又接着问裴宁轩,“那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小半个月吧,”说完,裴宁轩突然抬头看着初夏,“我有些事情要办,可能明儿开始会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初夏微微皱起了眉头。
第264章 王爷,要知道疼人才是
“嗯,我们在路上遇伏的事情,我要亲自去查探一番,要弄清楚安贵妃背后到底有多少势力。”裴宁轩一向知道安贵妃不简单,但是他没理会过。
虽然安贵妃一直防着他,怕他会和洛宁争夺太子之位,可那真的只是安贵妃想的太多,他从未有过这种心思,所以他之前和安贵妃可以说是没什么冲突,至少他对她没有。
而且因为他一直是在安贵妃的名下养大,他名义上还要喊她一声母妃,不到逼不得已,他不会与她为敌。
但如今不一样,安贵妃让人来对初夏下手,他不会再由着他。
正如人说的,每个人都有软肋和不能让人触及到的底线,而恰恰他的底线和软肋都是初夏,所以他要去探探安贵妃的底,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只有和他们正面交锋。
不过他心里的这些打算自然不会跟初夏说。
初夏不喜欢惹事,但也绝不是那种被人杀到头上来,她还能忍下的性子。
她冲裴宁轩点点头,“嗯,你放心去,我在府里好好的,没什么必要的事情,我尽量不会出去。”
“嗯,可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不能跟上次一样,自己偷跑出去。”裴宁轩怕初夏不相信他一般,又轻轻拥住她,冲她眨了眨眼睛,“等我回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厮平时稍稍有点笑容的时候已经是倾国倾城了,此时眨眼的模样,更是魅惑至极,看的初夏脸一红,忘了自己要说什什么,就愣愣的看着他。
迟了好一会,初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地方?”
裴宁轩看出初夏的迷惑,轻声笑起来,却是没拆穿她,免得这小女人恼羞成怒,又跟炸了毛的猫一般。
他道,“一个你想去了很久的地方,保证你不会失望。”
初夏很期待,但却仍是不忘嘱咐他,“好,那你一路要当心,带些暗卫上路,留下一部分在府里看着就是,不用担心家里,有事情我也能处理好。”
裴宁轩点点头,顿了会,突然出声道,“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以给栓子和玉荷操办婚事,我看栓子也是时候娶媳妇了。”
初夏觉得裴宁轩这句话的信息量非常大,冲他眨了眨眼睛。
裴宁轩看着她浅浅笑起来,伸手握了握她放在石桌上的手。
初夏回握住他的手,跟他低声说着自己打算跟玉荷和栓子成亲的事情。
裴宁轩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偶尔会添加上自己的一些意见,倒是极其精辟。
傍晚的斜阳透过湖面反射到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好似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并没有太多的日子这样只是安安静静两个人在院里坐着,悠闲的说些不着调的事情、这一刻,两人都非常珍惜,只是不知道,日后要经历过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才会有这种日子。
快到傍晚的时候,玉叔两口子回来了。
原本初夏以为玉叔连口子会和王府里的福伯,周嬷嬷他们一样是裴宁轩从宫里带出来的,所以会极其讲规矩,让人有些压迫感。
见到两人后,才知道玉叔两口子虽然也同样是宫里出来的,但是却亲和许多,如今瞧着就是简简单单的老百姓,他们并不像周嬷嬷他们那般事事都讲规矩,但是却让初夏觉得极其亲切。
尤其是玉婶,初夏看到她,就觉得好似看到自己娘周氏一般。
因为上午进府的时候,初夏是被裴宁轩抱着进来的,玉叔和玉婶知道这回王妃也一起跟着来了,但却没瞧仔细初夏的模样。
玉叔和玉婶过来跟初夏简单的行了个礼后,玉婶便笑着拉着初夏的手说。“咱家王妃这年纪看着可真小,你比我家王爷小了不少吧。”
初夏想起前阵子玉荷还说裴宁轩老了的事情,忍不住冲裴宁轩弯起了嘴唇。
裴宁轩自是明白这丫头想说什么,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跟玉婶说,“玉婶,初儿今年十五岁。”
“哟,可真是小不少呢。”玉婶听后,有些惊讶,随后笑着跟裴宁轩说,“王爷,你可要知道疼人才是,人家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就嫁给你了,还怀了孩子,这又跟着你四处奔波,可是不容易。”
裴宁轩看着初夏宠溺的笑笑,没说话。
玉叔见他们妇人家在这说话,便跟初夏告退,和裴宁轩进了书房。
玉婶的性子很随和,一回来就拉着初夏说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不到一个时辰,初夏基本将这府里的事情都弄的清清楚楚了。
玉叔和玉婶原来也不是个简单的,早些年,玉婶也是宫里伺候裴宁轩母妃宁妃的宫女,而玉叔是宫里锦衣卫。
两人在宫里的时候便互生情愫,后来宁妃过世后,裴宁轩封王,便也将他们带了出来。
他们前些年也在白水镇生活了一段时间,但后来裴宁轩扬州这边的生意需要人看着,玉叔两夫妻便自愿过来了扬州。
如今,在别人眼中,玉叔只是个简简单单的生意人,而玉婶就是个寻常的家庭主妇。
他们还育有一女,今年十五岁。
因为两人老年得女,非常宠爱,小女玉娇也是刁蛮任性,自幼不喜和一般姑娘一样,喜欢琴棋书画,而是如男子一般,自幼练武,如今才十五岁,可是武功之高,却在扬州城里小有名气。
这样的结果本是令人欣慰的,可惜因为玉娇太过刁蛮,都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却连个上门提亲的没有,这事也愁坏了玉叔两口子。
玉婶正和的初夏诉苦,突然听到大门砰的一声,门口处穿来一声年轻女子的喊声,“娘,晚饭做好了没,今儿在外头和人比划了几招,肚子都饿的打鼓了。”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才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玉婶一听就知道是自家那调皮捣蛋的闺女回来了,冲门口喝了她一句,“过来,见过王妃。”
话音一落,初夏便看见一抹火红的身影从门口边跑来。
跑到近处,初夏才看清楚她,虽说是有十五岁了,但长的却跟个小丫头一般,皮肤白皙,眼睛圆而大。
玉娇冲过来,就高兴的拉着玉婶问,“王爷哥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