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第一痴完本[古耽]—— by:三两钱

作者:三两钱  录入:03-19

常昶点头:“找到了,大齐看着他。”
楼清松了口气,虽然不知季长风为何如此紧张石方,但是办到他的吩咐,楼清还是高兴的。
常昶见楼清表情稍缓,又担心季长风的伤势:“长风如何?”
楼清道:“庸医的药虽然只能缓解伤势,但是经过下午的睡眠,寨主的精神好了许多。”
常昶点头,可转瞬又看着楼清,虽说楼清相帮出乎他的意外,但是楼清什么也不问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帮忙更是出乎他的大大意外。
季长风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事情告诉楼清,因为常昶了解他,楼清对他的意义虽是不同,可他知道分寸。
楼清被常昶不明的目光看的浑身发颤,半响了才敢问道:“昶叔因何这样看着我?”
常昶自觉失礼,连忙道歉:“抱歉,我只是担心长风。”
担心季长风看着他做什么?楼清好奇却不敢问。
“昶叔,既然已找到石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邱尚问道。
常昶道:“等明日升堂。”
邱尚惊讶:“就这样?”
再等沃仕斐,常昶喝茶,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和点击都少了好少,估计是作者的原因,作者深刻反省,努力改进。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么哒。
第29章 29
次日一早,公堂外便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公堂上还是那几人,明镜高悬匾额下的陈涛及崔师爷。
跪在堂前的季长风及郝有才,和各站一边的楼清与肖宇。
陈涛抓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敲:“季长风,本官已找到石方,现在便让他上堂与你对质。”
衙役得陈涛眼神,将石方押了上来。
石方一见陈涛就行了个大礼:“草民石方,拜见陈大人。”
陈涛刚正不阿道:“石方,你将你的作案动机都一一说来。”
石方颤着声道:“草...草民...受季寨主指使,前往郝家盗取玉如意,大人明鉴,草民是被逼无奈啊。”
季长风咳了一声,轻声道:“你说你是受我指使,敢问我何时指使你,如何指使你?”
石方大声道:“季长风,东窗事发,你就想推卸罪责吗?”
季长风冷笑:“东窗事发?怕推得是你,受的是我。”
石方气愤道:“你身为一寨之主,怎能遇事便推,你说过,只要我办成这事,你就让我重回长风山寨。”
季长风感觉自己听错了:“让你重回长风山寨?”
石方毫不犹豫道:“没错。”
季长风嗤了声:“那我岂不是自打自脸?石方你出来混的,难道不知脸面最为重要?”
石方听他此时冷嘲热讽,更是气上心头:“那玉如意就在你身上,你敢不认?”
“在我身上?”季长风还作势掏自己的怀里和袖子。
石方气红了脸:“当时我从长风山寨后山离开后就去找你,你将玉如意要了去,可你回到长风山寨就被捕快抓了,此物应还在你身上。”
季长风失笑:“你说的头头是道,我真不好反驳,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那玉如意就在牢房里?”
石方气愤反问:“你敢说不是?”
季长风苦笑,他还真不敢,因为他又被摆了一道。
陈涛见季长风不说话,招来衙役:“速去牢房查看。”
众人都提着心等消息,不消片刻,衙役去而复返,只是这回,手里多了样东西。
郝有才一见,整个人都抖了:“我的玉如意。”
衙役双手举着玉如意,恭敬道:“大人,属下在季长风的被褥里翻出这件物什。”
那玉如意是牡丹花形状,玉是上好的白玉,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姓惺郑靡叟踝庞袢缫馍锨埃绿谓袢缫饽玫搅耸稚希骸凹境し纾慊褂泻位八担俊?br /> 季长风揖礼道:“草民冤枉。”
陈涛放下玉如意,语气不冷不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你冤枉?”
季长风道:“草民上一次见石方,已是三年前,再则,这一个月草民都在东城,更不曾与石方见面,如何指使他盗窃玉如意?”
石方道:“你要指使很困难吗?一句话便是,季寨主。”
季长风反驳石方:“你若真这么听话,三年前我会将你驱逐出寨?”
陈涛又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吵闹,你说你人在东城,可有人证?”
这个问题昨天就已经回答了啊,季长风无奈。
陈涛又道:“既是没有人证,如何证明?”
楼清的心被揪了起来,这番情况实在不利季长风,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道洪亮声音远远传来:“谁说没有?我今日便是来给季寨主作证。”
情况再生,又是另一番景象,却见一道伟岸身影从外堂走进,背着手,沐着光,五官如刀刻,气质沉如铁。
季长风见了他都惊讶,没想过他会来,等他到了面前,季长风问道:“你怎么来了?”
沃仕斐低头,看着季长风道:“你说我为何?不过是一宗冤枉案,你竟能耽搁如此之久。”
沃仕斐声音不低,此话落入每个人耳中,连陈涛都变了脸色:“来者何人?”
沃仕斐不卑不亢道:“沃仕斐。”
我是匪?陈涛讶异,崔师爷却脸色猝变,连忙走到陈涛身侧,在他耳边低声道:“此人正是东阳县的山贼头子。”
又一个山贼头子?陈涛道:“你如何给季长风作证?”
沃仕斐道:“我便是证,季长风自离开东南县便同我一块去了东城,期间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最清楚。”
石方见情况剧变,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如何肯定?难不成你吃喝拉撒睡都跟季长风在一起?”
沃仕斐看着石方,剑眉轻挑:“你有何异议?”
沃仕斐这话就是承认了石方所说,他一承认,季长风就捂着脸,跟没脸见人似的,而楼清听沃仕斐话语再观季长风神色,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是味道。
他与季长风拜过堂,喝过交杯酒都没这样亲近,他们两人却...忽然冒出的念头让楼清心惊,他竟...
石方急道:“你是山贼,又同季长风交好,怎知你不是作假证?”
沃仕斐冷笑:“上了公堂,只有官与民,对与错,你这样计较,我是不是该认为你是心虚?”
他这一番话如一记棒喝,打在了陈涛的头上,在知道沃仕斐的身份之后,陈涛也冒出过这样的念头,如今被石方说了出来,又听沃仕斐这一番回答,顿感羞耻。
陈涛不禁软了态度:“本官就暂且相信你所说,但季长风要如何解释,玉如意在他身上一事?”
沃仕斐也注意到了桌面上的那块玉如意,看来对方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季长风,若不是那人碰巧回来,季长风这次怕是免不了要吃亏。
季长风放下双手,露出苍白的脸:“我无法解释,因为这不是我所拿。”
陈涛道:“既不是你所拿,它又怎会在你的被褥里?”
沃仕斐道:“很简单,这玉如意是刚被人放进牢房。”
像是证明沃仕斐说的没错,又一人的声音响起:“陈大人想知道答案,不如问他。”
来者是个俊秀非凡的青年,一身宝蓝色劲装,右手持着长剑,而那长剑正搭在一位中年的脖子上。
那青年面无表情,气息极冷,却俊秀的让人忍不住注目,而那中年,穿着狱卒衣服,可身上却有藏不住的肃杀之气,很明显,他们两个在之前动过武,青年赢了,中年输了。
青年压着中年步步走入公堂,今日公堂可谓是壮观,鱼龙混杂。
陈涛看向来人,却是完全陌生:“不知阁下...”
青年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了一块令牌出来,掷向陈涛,那令牌稳稳落在陈涛面前,陈涛一看令牌,红木质,上边雕刻着一个梁字,陈涛虽然才做官一个多月,官场之事却有所了解,一见令牌,也明白几分,立即收起令牌,恭敬道:“敢问大人...”
青年道:“大人就在门外,陈大人无须迎驾,审完此案,大人自会相见。”
一想到梁思凡就在门外,陈涛的心都抖了:“那此人是...”陈涛指着中年。
青年道:“大人途径东南县,想着陈大人新官上任,欲来拜访,却不想在牢房外碰见此人,行踪诡异,大人觉得有异,让属下缉拿,一问才知陈大人在审理盗窃案,猜想此人应与案情有关,故让属下带此人上堂拜见。”
陈涛摸向惊堂木,重重拍了下才感觉踏实:“你如实交代,因何在牢房外行踪诡异。”
那中年哼了声,不说话。
陈涛又道:“望你知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中年想再哼,沃仕斐却道:“石方,背后支持你的人都被抓了,你还坚持什么?没听见陈大人说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石方自青年押着中年上堂就已经苍白了脸色,今又听沃仕斐这话,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季长风啧了声:“就这胆,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季长风这话是对石方说,视线却是落在中年上。
那中年见石方这样也变了脸色,本想开口,却听石方道:“大人,草民坦白,一切都是此人指使,草民对季寨主怀恨在心,故意栽赃报复。”
陈涛道:“就这样?”
石方冷汗淋淋,他还要哪样啊?
青年收了剑:“石方已坦白,大人可结案了。”
陈涛蹙眉,他想要的答案根本不是这样,季长风的目的还不可得知,但是青年此话明显就是在提醒他,盗窃案完毕,这案情到此为止。
青年见他不语,又道:“陈大人快些结案,莫让大人久等。”
陈涛握着惊堂木,想不敲,又不能。
恰这时,险象发生,中年忽然扬掌,劈向季长风,季长风只感觉身后气劲来袭,反手就是一掌,双掌交接,内力泻出,气浪掀起旁边人的衣摆,中年脚步连连后退,季长风却是原地滑出,停下之后一口鲜血吐出。
楼清大惊,连忙冲向他,事情发生的太快,快的几乎让沃仕斐和青年反应不及,等到反应过来,一人拔剑,一人扬掌,中年扬手接掌,身子却被青年用剑穿过,鲜血奔涌,口中吐红,再不愿也只能瞪大双眼,体会着气息流逝,最后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尸。
陈涛腾地从凳上站起,看着堂下。
楼清扶着意识模糊的季长风,沃仕斐转身,在季长风身上几个大穴点了下,又动作迅速的喂季长风吃下一粒药丸。
青年执剑行礼:“陈大人,此人忽然发难,属下怕他对大人不利,不得已将其杀死,还望陈大人恕罪。”
“本官明白,本官这就结案。”陈涛又拍了惊堂木,道:“石方对季长风怀恨在心,偷盗玉如意栽赃陷害,现判石方盗窃罪成立,服刑一年,玉如意退还郝有才。”
众人同道:“大人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大家想看季山贼和楼先生的感情戏,别急别急,明天就来了,难得季山贼有伤在身,该被楼先生反撩了。
多谢言的地雷。
网友:言 发表时间:2016-10-28 21:20:10
第30章 30
外堂的人还来不及散去,季长风就被沃仕斐打横抱起,脚步匆忙的往外赶。

楼清紧跟他身边,出了公堂,见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及其豪华,而沃仕斐正想走向它。

季长风却及时扯住了他的衣衫:“楼先生。”

沃仕斐明白,转过身看着一旁的楼清:“楼先生,你家相公如何安置?”

亏得沃仕斐好意思,相公是楼清的,他却抱的那样顺手。

楼清被他忽然一句,身边又多县民,沃仕斐一说这话,人群就炸开了,楼清红了脸,小声道:“回书院。”

县民一听,更是惊讶:“楼先生竟然没反驳。”

“反驳什么,楼先生这是认了。”

“认了啊。”一人感叹。

“认了啊?”一人疑惑。

楼清的脸从桃红变成了通红,私下认是一回事,当众认又是一回事。

连意识模糊的季长风都觉得奇怪。

“楼先生...”

季长风刚喊一句,就被沃仕斐打断:“人不会跑,先治你的伤。”

楼清赶紧领路前去清行书院。

老仆见楼清不止带着人回来,还一次带两个,更脸色着急,心一惊,再一紧,如此一来,他有点负担不住。

“先生这是...”

楼清连忙道:“快去请邱尚,告诉他季寨主在这。”

老仆脚底生风似的跑了出去。

楼清将季长风安置在了他的房间,一路赶回,季长风早已昏迷,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沃仕斐坐在方凳上,看着楼清里外忙活,准备了清水,欲给季长风擦洗。

沃仕斐阻止他:“楼先生稍等,长风此时移动不得。”

移动不得是假的,怕秘密泄露才是真。

楼清停住了手,望了望季长风,又看了看沃仕斐,只好将毛巾放回铜盆。

老仆很快就将邱尚喊来了,随着来的还有庸医和常昶。

沃仕斐很自觉的让出方凳,庸医坐在床前,探过季长风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脉象低沉,不是好兆头。

沃仕斐问:“死的了吗?”

庸医道:“怕是要让沃寨主失望了。”

沃仕斐不语。

常昶道:“情况如何?可需要赶回长风山寨?”

庸医道:“内伤太重,不宜奔波。”他说完,看着楼清:“楼先生,能否...”

楼清打断他:“就在这,不用担心。”

庸医放下心来。

常昶道:“多谢楼先生。”

楼清不好意思:“昶叔不必客气。”

沃仕斐又插话:“如何你们一家子说话这般客气,相公睡在夫人房间很奇怪吗?”

常昶与庸医一同望向他。

对了,沃仕斐来参加婚礼,却不知季长风与楼清早已和离。

楼清讶异他的直接,是比季长风更直接的直接。

常昶跟沃仕斐道谢:“沃寨主,此事多亏你。”

沃仕斐道:“要说谢,让他来。”他指着季长风。

常昶还是道:“多谢。”

沃仕斐叹:“真拿你们没办法,既然死不了,我就回去了。”

邱尚道:“我送你。”

沃仕斐边走边说:“送这一字难断定,送到门口是送,送到东阳县也是送,你怎么送?”

邱尚笑道:“我送沃寨主一匹马。”

沃仕斐哼了声:“倒是比季长风大气些。”

邱尚失笑。

等庸医诊断完,开了方子,再到老仆熬好药,已是一个时辰后,楼清捧着药碗,坐在床边,吹冷了喂季长风。

季长风此时仍昏迷,楼清喂药及其不顺利,只能小小一勺慢慢来,以防溢出。

好在季长风虽然昏迷,可有意识,一碗药喂得不顺利,喝下的却多。

楼清瞧着他一身衣衫实在够脏,喂了药之后,趁常昶他们不在,就给季长风扒了。

县衙二堂,陈涛站在梁思凡面前,态度虽毕恭毕敬,气势却不卑不亢。

梁思凡端着茶杯举到面前,细嗅茶香,小饮一口,一举一动,优雅从容。

气氛诡异的安静,陈涛却不敢先说话,梁思凡的大名他听过,神童少年,十三岁便参加殿试而一举成名,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卑。

传闻梁思凡才思敏捷,为人极聪敏,他性情高傲,便是连皇上都对他青眼有加,皇上是信任他的,不然不会一有大事就派他出巡,陈涛暗想,梁思凡已在官场立足十年,位置却不高不低,别人或许觉得梁思凡不行,可陈涛却觉得能把位置坐的牢稳,更是种能力,特别是最被皇上信任的巡抚。

凡是梁思凡经手的事,从未出错过,这也是为什么陈涛对他如此恭敬的原因,梁思凡的手段,一直无人摸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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