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归 完结+番外完本[灵异耽美]—— 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3-23

语毕,鞭子这会儿倒是半点不客气,冲着时青的面门袭了过去。
可惜,鞭子和时青距离尚且十寸有余,就硬生生地换了方向,转而掀翻了时青摘菜用的一个竹篮。
竹篮一下子被打得碎作两半,里头还带着泥土的小青菜乱七八糟地或跌落在田埂上,或又落回田里,根根带伤,看起来分外可怜。
时青撇撇嘴道:“看来拜君公子所赐,这菜怕是吃不成了。”
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而后抬了下手,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方才落地的小青菜竟然就地飞了起来,朝着君汲刺了过去,不过片刻,君汲一身紫衣的两只袖子均破洞连连。
君汲心里头气得要死,但眼前这时青看来并不好相与,他只得作罢,拍拍透风的衣袖,没好气地道:“本公子先走了,你这个当下人的,好好摘……”
最后一个“菜”字还未说完,他不知怎地,脚底打滑,扑到在田埂上,这一扑本来算不得太疼,想爬起来,却不知为何身上竟顶了一座大山一般,半点都动弹不得,好容易抬起腿,却又是一滑,整个身体直接落在了菜地里。
时青既不取笑,也不帮忙,反而去了离君汲较远的那块菜地重新摘菜。
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君汲终于从菜地里爬了起来,已是发丝凌乱,衣上带泥,甚至连脸颊上都沾了泥土,背后还沾了些菜叶子。
君汲气得脸色发青,吸了几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时青身后,而后,手中的鞭子朝着时青那段白皙的脖子缠了过去。

第43章 春分篇·第四章

时青的脖子一下子就被缠住了,他却像是毫无所觉,只低首观察哪棵小青菜长得好。
君汲一使劲,想将人就地勒死,手却被一颗小石子打中,没了力气,只得被迫将鞭子松开。
而后一把声音钻入他耳中:“五弟,你莫要闹了。”
“二姐。”君汲低低地叫了一声,姿态低了不过片刻,便嚷嚷道,“这小子害我掉进田里,是他该死,不是我故意要寻他的麻烦。”
时青也不辩解,只抬起头朝不远处做了个致谢的嘴型。
君汝拍了拍君汲的衣衫,笑道:“我还不晓得你什么德性么?你若是再不收敛些,迟早遭殃,你瞧不起凡人,凡人又何尝招惹你了?”
君汲恶狠狠地盯着时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过是个凡人。”
君汝知晓要君汲对凡人改观是极为困难的,也不再劝,只道:“你既然回来了,且先去见见大哥罢,他现下应该在厅堂。”
君汲点点头,道:“我先回房换件衣裳。”
时青盯着君汲的背影,低声道:“是他捉的小顾么?”
“我说不准,他虽然脾气不好,爱找人麻烦。”君汝回道,“但你们入府那日,他在外地,如何知晓你们来访?又如何知晓顾公子受了伤,被我安置在诊室?”
君汲又换了身紫衣,才姗姗走到厅堂。
君泊坐在正中,旁边坐着那人姿态端雅,面容俊秀,一身绛衣,竟颇有些仙气。
俩人正在下棋,君泊被逼至死路,抓耳挠腮地不知下一步如何下才好。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君泊一抬头,见是君汲来了,便亲热地朝他招招手:“来来来,阿汲,你走近一些。”
君汲走到他跟前问了个好,便在他边上坐下,不客气地将一整盘子酥饼全数倒入口中。
趁着他咀嚼的功夫,君泊同时绛交换了个眼神。
时绛朝他点点头,自君汲方才还在门口时,时绛就已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极其浅淡的药味,这药味和之前君汝用在顾出白身上的草药的气味一致。
俩人继续下棋,君泊走了一步,时绛再是一步。
时绛心思已全数不在棋局,不过十步的功夫,原本大好的局面被他自己的几步烂棋所破,不出一炷香,君泊便能将时绛的棋子一一斩杀。
君泊笑道:“这棋不必再下,是我输了。”
闻言,旁边的君汲却坐不住了,不满地道:“大哥,你明明赢了,为何反要说是输了?”
“赢得太过轻易,便是输了。”君泊回道。
君汲还要不依不饶,却听时绛道:“君三公子,你三日前是否回过府?”
“我又不识得你,为何要回答你?”君汲“啧”了一声,不理会时绛。
君泊重复方才时绛的疑问:“阿汲,你三日前是否回过府?是否去过阿汝的诊室?”
“三日前,我人在扬州,哪里能得空回来?”君汲轻笑道,“莫非府内有了内贼,大哥怀疑于我?”
君汲朝时绛道:“又或者这位才是苦主?”
时绛面上露出半点笑意,道:“君三公子五日前在扬州做什么?可否告知一二。”
君汲思及扬州一行,脸上泛起些红晕,一脸少年春情。
瞧君汲面貌,说的不假,时绛不再追问,但他身上的药味又作何解释?
他还未想通,门口却传来时青的声音:“哥哥,小顾回来了。”
时绛猛地站起身来,抬眼望去,果真顾出白就跟在时青身后。
顾出白逆光站着,嘴角含笑,眉目被光线打着,半隐在暖色中,身着一身白衣,仿若从江南的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竟半点不似凡人。
而顾出白脚边跟着白虎,白虎乍见时绛,仿佛猫儿闻见了鱼腥味,一下子冲到时绛跟前,亲热地蹭着他的小腿。
时绛顾不上白虎,快步走到顾出白面前,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在他耳侧柔声道:“你回来就好。”
顾出白乖顺地伸手抱住时绛的后背,用额头蹭了蹭时绛的耳根,低声道:“我回来了。”
“你可知晓是谁掳走的你?”时绛柔声问道。
顾出白从时绛怀中钻出来,朝他摇摇头:“我今日才清醒,发现自己倒在一处小屋,小屋应是猎户住的,屋内有些狩猎工具和几张皮毛,四下无人,我还以为我仍在芒山,走了一阵碰到小白,是小白带我来此处的。”
时绛摸了摸白虎的皮毛,通灵的白虎微微地点了下下颌。
见状,时绛心中更是疑惑万千,君汲身上有顾出白的药味,顾出白无辜失踪,又毫发无损地归来……但无论如何,平安归来便是好的。
“小顾,吃包子罢。”时青端了一盘子刚出笼的肉包子从门口款款而入,他身后还跟着君汝。
顾出白兴奋地抓了一个包子吹着气,包子还热着,他一时下不了口,好一会儿待包子几乎凉透了,才咬下第一口。
时绛、时青、君泊、君汝都各自取了一个来吃。
君汲对肉包子本不感兴趣,但见众人吃得开心,也凑个热闹拿了一个来吃。
肉包子是君汝做的,本来今日时绛和君泊要外出去寻顾出白,君汝怕俩人找不到东西可吃,才特意做的,没想到,却用于给顾出白接风了。
待顾出白将余下的肉包子一扫而尽,君汝给他把脉。
时绛在旁边问:“可有何不妥么?”
君汝沉吟了下,摇摇头:“并无不妥。”
当日,夜半。
时青因顾出白归来心中安定了些,但依旧转辗难眠,心中烦闷,科举的日子渐近,若他不在三日内出发,怕是会错过考期,但他舍不得萧漪,即使萧漪装作不认得他。
他随意披了件外衣信步而行,却见萧漪在凉亭中打坐,月色浅淡,将他整个人笼得严严实实,像是远在天边一般。
他看了萧漪好几眼,仿若白兔终于瞧清了猎人的模样一般,落荒而逃,跑了不过几步,却是脚下打滑,竟一下子扑倒在地。
他定睛一看,地面上竟有一滩血,微微发暗。
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他爬起身来,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再看,鲜血蜿蜒着消失在一座假山后头。
心中犹豫着要不要看个究竟,他的手肘处却蓦地热了起来。
一回头,却原来是萧漪抓住了他的手肘,觉察到时青眼中异样的光芒,萧漪松开手,站在他身边道:“你跟在我后头。”
时青颔首,就在低下头的功夫,他竟发现掌心里有几个指甲印子,应是方才自己慌乱中折腾的。
萧漪走在前头,时青依言跟上。
在距假山三步开外,萧漪回首道:“我先看看,你且不要上前。”
萧漪一看,假山后竟是一具死尸,死尸容貌被毁,横躺在地,正面除面部外无一处伤口,身底下铺着一层鲜血,看衣着、体型,似极了那日诊室的梁上君子。
萧漪看了一阵,转过身对时青道:“这里死了人,你去唤君汝来瞧瞧。”
时青刚走出几步,萧漪却觉得有些不放心,时青此人显然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且现下这府内怕是不安全,让他一个人去唤君汝,万一出了什么事,倒是他的过错了。
萧漪唤出自己的佩剑“红炎”交给时青,低声道:“你守在这儿,我去唤君汝,你就这站在这假山前头,千万别往里头看。”
“好的。”时青接过“红炎”颔首应允。
时青的话音堪堪落地,不远处的一处屋子却“轰地”着了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烟气逼人。
——着火的正是顾出白的住处。
萧漪飞身过去,却见时绛已先他一步冲入火场,便立在一边使了个术法将火灭了。
火是由术法而起,且施法人颇有些功夫,萧漪好容易才将火灭去。
萧漪灭火的功夫,君泊以及君汝听见方才的动静围了过来。
萧漪瞧见君汝,走到她身边,指了指方才的假山,低声道:“那儿后头有具尸体,你且去看看,这儿我来顾着。”
君汝应声而去。
君泊检查了周围的痕迹,只找到一把烧成了灰的咒符。
萧漪捏起一撮符灰,叹息道:“若是咒符还有丁点儿未烧尽倒是能够寻个蛛丝马迹,但烧得这般干净……”
萧漪的话还未说完,君汲打着哈欠缓步而来,口中抱怨道:“这天气方才才下过一阵雨,怎地还会走水?这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挑小爷我梦见抱着花魁玩乐的时候,是诚心与我作对么?”
君泊扫了睡眼朦胧的君汲一眼,恨铁不成钢,气得踹了他一脚,高声道:“你想睡就睡去,你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去你他娘的梦里抱你他娘的花魁去!”
“我娘可不就是你……”君汲正要反驳,接到君泊的眼刀子只得乖乖地闭了嘴。他在这儿确实也没什么可帮的,干脆打着哈欠,回房梦花魁去了。
片刻之后,时绛抱着顾出白出来了。
俩人颇为狼狈,衣裳均被烧掉了一些,脸上也算不上干净。

第44章 春分篇·第五章

顾出白应是被烟熏晕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他看看时绛,又看看眼前已灭了火的屋子,浑身一阵激灵,急声道:“公子,是谁要害我?”
时绛扫了眼被君泊丢弃在一边的符灰,用手指将灰烬搅弄了一阵,才答道:“看这咒符,此人法力不俗,不过是谁却一时半刻查不出来。”
此时,时青和君汝走了过来。
君汝蹙着眉朝萧漪道:“阿漪,我并未瞧见你方才所指的尸体,且我已在府内四处看过,也并未发现尸体,只那血迹尚在。”
萧漪问时青:“我走后你可有离开?”
时青摇头:“我虽未亲眼盯着尸体,但我就在假山前头,没有离开半步。”
萧漪取回时青手中的“红炎”,扫了眼“红炎”火红的剑锋,又将其收回,才道:“既然尸体无故消失,说明凶手尚在府内,且极有可能就是用符咒引火之人。”
“确实如此。”君泊扫了眼在场之人,道,“我去和阿汲住一块儿;君汝,你护住那几只小崽子;时公子,你今日且和顾公子呆在一处;萧公子,你可愿照顾下时小公子?”
见萧漪颔首,君泊又道:“在我府内,让大家受了惊,真是万分抱歉。不过现下天色晚了,只得明日再查个究竟。”
“就先如此罢。”时绛瞅了眼时青,对君泊道,“不是你的错。”
时青跟着萧漪已经走出好几步,却听得身后的君泊咬牙切齿道:“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敢在你爷爷地盘上动土,可别让你爷爷逮到,爷爷我弄死你!”
话音还未落地,君泊就风风火火地越过了萧、时俩人,片刻就没了踪影。
时青本来是睡在顾出白隔壁房间,顾出白房中走了水,时青的房间虽还算得上完整,但屋内均是烟火气,睡不得。时青只得跟着萧漪回房。
萧漪走在前头,时青本来不过落后他两三步,渐渐地已离他十步开外。
时青故意不去看前头的萧漪,反是瞧着左右的景致,但春日的桃花、柳树、柳树下的潺潺河水,映在眼中,却越发得勾起他的绮念,身体里暗处疯狂地叫嚣着想要碰触萧漪,想要和萧漪唇齿相贴,想要和萧漪交缠。
时青被自己的绮念逼得浑身发热,双腿有些发软竟走不动路了。
萧漪终是发现时青被自己拉在了后头,回首去看时青,却见时青在淡薄的月色中,面色泛红,整个人比一旁的桃花都要娇艳几分,眸中闪出勾人的光芒。
瞧见萧漪的视线,时青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下干燥的唇瓣,定了下神,紧张地吸了口气,扯了个谎:“我好像有些发热,我去问君汝姑娘要些药……”
话还未说完,时青便转身往君汝的诊室跑,边跑心中暗骂自己淫/荡。
萧漪快步上前,抓住时青的手腕,疑惑地道:“你为何两次见我都要跑,我生得很可怕么?”
时青手腕上的肌肤贪婪地吸食着相贴的萧漪的温度,而后这温度迅速透过手腕处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时青本就动了情,他几乎想同昔日一般用“骨心锁”来胁迫萧漪抱他,但这个念头一来上,心却登时冷了——萧漪不愿意,再勉强一次又能如何?
他费力地压下就要冲出喉间的喘息,面无表情地仰首盯着萧漪的眉眼道:“你生得很好看,只不过我不喜欢。”
既然现下萧漪装作不记得他,他也从善如流。
说完话,时青甩开萧漪的手,放缓了脚步,力图走得优雅从容。
萧漪并未再追上来。
时青想了一通,确实15 无处可去,只得回自己原先的屋子去了。
屋内是无尽的烟火味,心头却是压不下去的情/欲。
时青自小无欲无求,碰见萧漪后沾染上了情/欲,才鲜活得同芸芸众生一般。
萧漪于他如同上好的春/药,若是不见到、不想到萧漪,他还如同之前一般无欲无求,要是见到了、想到了情/欲便自身体深处烧上来,烧得他理智全无。
时青躺在床榻上,鼻息间尽是烟火味,身体却被无尽的情/欲炙烤着,他不愿意用手去纾解,只强忍着,不过片刻,浑身上下的衣衫尽湿,身下两处更是热得难耐。
实在忍不住了,他褪了全身的衣物,一手握住自己的阳/物,一手探入后/穴。
手指动作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着嘴唇低吟了一声,而后射了出来。
这声低吟之后,门却是被推开了。
时青尚在余韵中,甚至还有一根手指在体内滞留,这声“吱呀”的推门声打在耳边,他吓得清醒了五分,但因浑身脱力,他只得勉强仰头去看,却见萧漪站在门口,今日的月色浅淡,萧漪脸上的神情隐在黑暗中。
羞耻感一下子将他逼得湿了眼眶,他的身体抖得像深秋的叶子,无所依仗,慌乱间,他伸手将旁边方才被他蹭开的被子一把拉过,覆住全身,整个人缩在被中,不敢再动,不敢出声。
萧漪应是担忧他的安危才来寻他,他却让萧漪见到了他自渎的模样——肮脏而淫/荡。
萧漪应该瞧不起他罢。
也是,强迫萧漪交合的他,本就令人瞧不起。
或者,其实,萧漪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他,谈何瞧不瞧得起。
他当初想让萧漪若干年后再忆起他,也能念他一分好,才眼睁睁放萧漪离开。
却没想到,再相遇,他却被萧漪瞧见了这般不堪的模样。
他羞愧地几乎要死去了,心脏一下下激烈地冲撞着其余脏器和内里的骨、肉,像是要将脏器、骨、肉尽数敲碎一般。
萧漪的脚步声终于如愿远了。
时青的身体一点点冷了下去,冷得如同寒露时节结在屋檐的露水一样。
时青坐起身来,赤/裸的肌肤打着颤,他抱着自己的膝盖终是低低地哭了起来。
推书 20234-03-23 :一幕钟情完本[耽美》: 《一幕钟情》作者:鹿馒馒文案:养父子年上,1V1,HE貌美小儿子对霸总老父亲的单箭头戏剧学院在读生青葱水嫩肤白貌美的儿子强行被娱乐传媒公司的霸总父亲塞资源,就算单箭头也不能受此大辱奋起反抗打打闹闹HE的俗套傻白甜爱情故事所有关于专业的问题都是扯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