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一同坐在后排的还有摄影师,为了显得不那么尴尬,我开口问:“姑娘贵姓?”
“姓陈。”陈姑娘说,“好久不见江少爷了,少爷退出娱乐圈了吗?”
江郁明说:“半退吧,毕竟家里比较忙。”
摄影师有点犯傻,这么平淡的录到了一个爆炸新闻。
我说:“偶尔拍拍戏也是可以的。”
江郁明说:“都听哥的。”
驾驶位的陈姑娘手抖的快握不住方向盘了。
“快到了。”江郁明看着手机,“再往前开一点,过了下个路口,就到了。”
车停下,陈姑娘掏出手机先给我和江郁明拍了张合影,然后摄影师又帮我们仨拍了一张合影。
“多谢陈小姐了。”我说。
陈姑娘连连摇头:“见到你们俩我真是太幸运了。”
江郁明弯腰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拽着我的手朝巷子里跑去:“快快,坚决不能让王宇梁拿到箱子。”
“嗯嗯。”我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一头扎进巷子里,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跑在我们身后。
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棵大槐树后靠墙根的地方发现了6号箱子。
“还有8号箱子,在东辉桥下。”江郁明拿着手机左看右看,“还有十公里的路程,要跨区。”
“我们再去搭车。”我用绳子把箱子系在手腕上,“走。”
“嗯。”江郁明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只是存文的地方,没打算拉票拉评论,我这人玻璃心,不合口味请点叉,不用让我知道,真的,我知道了只会怼你,当然除了能写出来到底哪里不好,情节语言之类的,言之有理的批评我很欢迎。
今晚可能会更。
多谢各位能收藏我这篇啰嗦又致郁的文章。
第36章 综艺(二)
当我们到达东辉桥,刚下车,一抬头就看见王宇梁上窜下跳的背影。
“他居然到了。”江郁明有些不可思议。
“你引开他,我去找箱子。”我说。
“等等,司徒呢?”江郁明拉住我的胳膊。
“那我们绕过王宇梁,司徒肯定找箱子去了。”我弯腰,悄悄关上车门,江郁明和我闪身藏到墙角,江郁明一把将摄影师也拽了进去。
“别出声!”江郁明假装恶狠狠的压低声音对摄像师说。
摄像师晃晃镜头表示知道了。
我低头查地图,确定了一条小路通向箱子的地点,朝江郁明做口形江郁明和我一路劫持着无声的摄像师穿过小路,路过居民区时被汪汪叫的小型犬追了半公里,费老鼻子劲儿到了目标地点,我打算像找上一个箱子那样在灌木丛里转悠转悠。
江郁明则在附近跺脚,毕竟钱导可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踩到松软的土地,说不定就得用到铲子了。
“Hey,江总。”司徒眯眯的出现在拐角,“在找箱子呐?”
“瞧你这表情,你找到8号箱子了?”我说。
“当然,没有了。”司徒说,“不然我早走了,我就是想看看,钱导把箱子埋哪儿了。”
“哦。”江郁明面无表情的抬起脚,蹲下,用手挖了一个浅坑,露出银色的箱子角,“藏这了。”
“……”司徒的表情着实太过丧气,他碎碎念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没错,之前几期只要他幸灾乐祸,都会被别人反嘲笑。
自带技能的司徒。
江郁明迅速的挖出八号箱子,得意洋洋的暼了司徒一眼,转身对我说:“我们走吧?”
“走。”我说。
然后我们与司徒擦肩而过。
啧,真是委屈的小可怜儿。
我和江郁明找了家茶品店,随便点了两杯果茶,把银箱子放到桌面上,打开,6号箱子里是一把剪刀,8号箱子里是一把车钥匙。
“赞助商是奥迪,这是奥迪的车钥匙吧。”我顺手将钥匙揣进兜里,“走,哥带你兜风去。”
“好。”江郁明眼睛里亮亮的满是星星,然后他把剪刀揣进了兜里。
“……不嫌扎吗?”我问他。
他不好意思的低头,将剪刀拿在手中:“等会放车上吧。”
这时,短信响起。
“现在用到剪刀了。”我说,“把箱子内衬剪出来吧。”
“钱导越来越能吹了,还针孔摄像头。”江郁明用剪刀剪开6号箱子内衬,内衬上绣有两个字。
“我们有车,那其他两组有什么?”我疑惑的问。
“到地方就知道了。”江郁明又剪开8号箱子内衬,。
“西山区西峡村?”我拿着两片内衬,推测道,“六个人的箱子上绣的应该是从大地点到小地点,幸好西峡村不大,我们先去看看。”
“行。”江郁明话音刚落,谢雨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少,你们在做什么啊?”谢雨霏甜美的声音传来。
“喝茶。”江郁明说。
“我和小韩去找你们吧?”谢雨霏试探道。
江郁明挑眉:“我们快走了。”
“哎呀,多个人多个照应嘛。”谢雨霏说。
“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啊。”我开口。
“……江总在听啊?”谢雨霏突然怂了,“您看,我们要蹬自行车走十几公里路啊啊啊。”
“那是挺可怜的,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拿到的内衬上绣的什么字?”我问。
“……”谢雨霏诡异的沉默了一阵,说,“庐镇,水塘。”
“……行,我们在东辉桥旁的那间茶室,过来吧。”我松口答应。
“啊呀谢谢老板。”谢雨霏高兴的挂了电话。
“西山区,庐镇,西峡村,水塘。”我说,“问题是谁家的水塘。”
“肯定在王宇梁和司徒手里。”江郁明说,“不过他们现在都没打电话过来,说明他们拿到的交通工具还不算差。”
“看来我们要去同一个地方,说不定路上能看见他们。”我说。
“如果是小型交通工具,比如电动车,我们可以……”江郁明笑了一下,“堵他们,逼他们说出地点。”
“好主意。”我点头。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如果钱导晚上不作妖,我们能好好睡一觉。”
江郁明表情停滞了一下,然后不动弹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发现他盯着某一个墙角仿佛陷入了思考。
等了大约半小时,谢雨霏和赵秋琪走进了茶室。
“江总,走吧。”谢雨霏说。
我看着她俩气喘嘘嘘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你们怎么来的?”
“啊?骑自行车啊。”谢雨霏理所当然的回答,“还好秋琪不重,我们离的也不算远。”
“……”
“雨霏姐果然有八块腹肌。”江郁明拱手,“失敬失敬。”
“人齐了,走吧。”我站起身,茶室外停了一辆亮黑色的奥迪,我摁了一下车钥匙,奥迪车灯亮了一下,“看来就是这辆了。”
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江郁明坐进副驾驶,俩姑娘坐在后面,俩姑娘的自行车塞进后备箱。
当我们驰骋在高速路上时,赵秋琪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哇唔,那不是司徒他们吗?”
谢雨霏趴在车窗旁:“他们居然有一辆电动三轮车。”
“司徒开车,王宇梁坐在车斗上。”江郁明描述道,“我们去打劫他们吧?”
“好啊好啊。”谢雨霏不住的点头。
赵秋琪也同意:“可以可以。”
于是我将车开到服务站处停下,趁着休息的功夫,驻足看向远方在国道上费劲行驶的电动三轮车。
“司徒都晒成玉米色了。”赵秋琪笑道,全然忘记了两人是一个公司的战友。
王宇梁看见我们,拍拍司徒的肩膀,我们四人站成一排,司徒和王宇梁如临大敌。
谢雨霏:此路是我开。
赵秋琪:此树是我栽。
江郁明:要从此路过?
我:留下买路财。
“……”司徒苦兮兮的抹了把脸,“江总你这就不厚道了。”
“老板你这是苛责员工,我都穷的叮当响了。”王宇梁掏出干干净净的口袋示意。
“不要你那几个钢镚儿,告诉我们你的目的地就行了。”我说。
“我们四个人,你们两个人,不要妄想反抗了。”谢雨霏说。
“这样吧,你告诉我们两个地名,我们告诉你们两个。”我说。
司徒转转车把:“我们回去还来得及吗?”
王宇梁敲了司徒一下,颓然道:“好吧好吧,告诉你们,八布头,鱼肚。”
“西山区,庐镇。”我说,“可以了,我们走。”
我坐上车,带着仨人赶往西峡村,毫不犹豫的把王宇梁和司徒留在了服务站。
“难道是在鱼肚里找八布头?”赵秋琪问。
“西峡村有个地方叫八布头。”谢雨霏科普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鱼肚里,如果王宇梁没骗咱们的话。”
第37章 综艺(三)
当我们驱车赶到八布头,赵秋琪自告奋勇地下车礼貌的询问村民:“请问您知道哪里有池塘吗?”
村民憨厚一笑:“有□□个池塘,小姑娘你是说哪个?”
“……”赵秋琪有点懵。
江郁明见状跟着下车,问道:“请问每个池塘都有名字吗?”
“有啊。”村民说,“没名字怎么找?”
“有没有一个叫,鱼肚的池塘?”江郁明又问。
“哦哦,那是老李头的塘子,沿着这条路走个七八家就到了。”村民说。
“好的,谢谢您了。”江郁明答谢,然后坐上车,朝我眨眨眼,“走吧。”
“啧,厉害了。”我忍不住夸奖他。
他笑得眯起眼,活像只阳光下心满意足的猫。
车开到老李家的池塘,熄火拉手刹,我说:“这个池塘叫鱼肚,那么我们要找什么?”
“会不会是双关?”谢雨霏推测道,“我们要下去抓鱼?”
“大楚兴,陈胜王。”赵秋琪机智的用了个典故。
“……你们想象力很丰富。”我拔出车钥匙,“所以我们先去池塘里找找吧。”
我们刚下车,池塘的主人老李便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可算等到你们了,我们开始干活吧。”
“???”
“快快快,胶鞋管够,这池塘里养的鸭鹅鱼都等着你们呢。”
“???”
我们四人被老李拽着穿上了胶鞋。
四脸懵逼。
“你们导演说啦,你们来了就任我使唤,活干够了卡片就给你们。”老李笑呵呵的说,“活也不多,一人就抓二十条草鱼和五只鸭子吧,晚饭就吃草鱼和鸭肉,小心别惹到鹅,它们凶起来狗都怕。”
“……”四双眼睛目送老李越走越远的身影。
“不就是草鱼和鸭子嘛。”谢雨霏挽起袖子,“我还就不信了。”她自信满满的朝池塘走去。
游在池塘里的大白鹅“嘎嘎”的叫了两声并且扑扇了两下翅膀,谢雨霏一个箭步窜回到我身边,讪讪的笑:“还是等会儿再下去吧。”
“……确实挺棘手的。”我看着远处趾高气昂的大白鹅,“我们需要一个人去吸引它的注意力……”
虽然只有一只鹅,但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个人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猛摇头的三人,“你们这样有点不厚道。”
江郁明犹豫着向前一步:“我们可以轮流,不然每个人都抓不满就吃不上饭了。”
“我们一共四个人,要抓八十条草鱼和二十只鸭子。”我计算着,“把抓上来的草鱼都堆在一起,大家共进退。”
江郁明:好。
谢雨霏:可以。
赵秋琪:同意。
我点点头:“那么我和郁明去吸引白鹅,你们去抓鱼。”
“二十条鱼换一次班。”谢雨霏提议,她瞪了我一眼,“怎么,看不起女孩子?”
“没有没有。”我摆手,接受她的提议,“那就两个小时换一次班吧。”
商量好后,我们兵分两路,郁明找了根长长的芦苇杆,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大白鹅的脖子——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大白鹅“腾”地窜起来,扑扇着两只大翅膀,冲我们跑来。
“郁明你用不着这么激进!”我很久没这么大声吼过了。
出于本能,我俩扭头就跑,江郁明拉住我的右手情绪也颇为失态:“我没瞄准!是我的错!”
我经常坐办公室,每周健身三次,仅有六块若隐若现的腹肌,被一只攻击力强脑子还有点轴的大白鹅袭击这是第一次,我俩一边跑一边想办法。
“爬墙吧,那有矮墙!”我喊。
“它会飞啊!”江郁明也喊。
“它太胖了飞不起来!”我加速跑起来,右脚蹬地爬上了矮墙,双手撑在墙头,骑在墙上喘着粗气,“我们不能走,不然楞头鹅就回去了。”
江郁明也毫无形象的骑在墙上:“还好我留了一半芦苇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左手抬起晃晃半截芦苇杆,倏忽笑开,“这下我们可以欺负它了。”
“你别把它戳急了。”我放松下来,坐在墙头看墙角不停的扑腾翅膀就是飞不起来的大胖鹅。
江郁明挑高眉毛,用芦苇杆戳戳白鹅的羽毛,气得大鹅呼呼的扇翅膀。
得,坦途娱乐的小少爷新爱好是逗鹅。
下午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从我的角度看江郁明,他清俊的眉眼恍如天使,8 黝黑的眼珠灵动光彩,高挺的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唇形美好,从他身上,我头一次窥见了归属于他母亲的艳色,那值得江冕疯狂半年的倾城绝色。
“哥。”他偏头看我,笑容能融化冰川,“我想回去吃鹅肉。”
“行啊。”我说,指指墙角扑腾来回的大鹅,“就吃这个品种的。”
“解解气。”江郁明又戳了一下大鹅的翅膀。
大鹅猛地跳了半墙高,伸着脖子就要咬到江郁明,我及时拽了一下他的手,两人一起翻下了矮墙。
“呼……好险。”我舒了口气,拍拍他身上的灰,“摔到了没有?”
“没有。”江郁明跳了一下,扒在矮墙头,在空中晃晃芦苇杆,“不能让它回去祸祸雨霏姐和赵小姐。”
“嗯。”我也趴在墙头,眺望远处的池塘。
“总裁大人——”谢雨霏的声音从池塘传来,“我们抓完了二十条,该换班啦。”
“好!”我抬高声音,扭头对江郁明说,“准备好了吗?”
江郁明表情严肃起来:“准备好了。”
“1,2,3,跑!”
江郁明猛地把芦苇杆丢向远处,趁着鹅飞去追芦苇,我们拔腿跑向池塘。
“快快快,用芦苇可以引开鹅。”我边跑边喊。
“好的好的。”谢雨霏迅速的折了一截芦苇杆跑出去,赵秋琪跟在她身后。
“我们抓五十条鱼和十五只鸭子。”我说,“帮姑娘们分担点。”
“行。”江郁明点头同意。
我弯腰试了两下,皱眉:“草鱼太滑了,用鱼叉也太慢,我们得想个办法。”
正在池塘边扑腾着抓鸭子的江郁明一个平沙落雁扑住了一只鸭子,脸上溅了些泥水,他抬手来回抹,顿时抹成一只花猫。
我忍俊不禁,走到他身旁替他擦擦脸:“傻样。”
他看着我傻呵呵的笑。
“我去找个竹筐扣鱼试试。”我说,“你先把抓到的鸭子绑好。”
“嗯。”江郁明乖巧的答应。
我仰头看了一眼半边燃火的苍穹,只觉得心情如这天空一般,半激昂半冷淡,矛盾难辨。
第38章 综艺(四)
老李是个挺讲信用的人,至少在天际茫茫擦黑之前,我们抓满了八十条鱼和二十只鸭子并且狠狠嘲笑了落后的司徒和王宇梁一番后得到了住处。
老李将我们安排在两间相邻的卧房,男女分开,我们都知趣的没有问司徒和王宇梁住哪,钱导坏点子一摞一摞的轮不到我们瞎琢磨。
我有些狼狈的瘫在床上,即使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遛鹅,我仍被一根筋的大白鹅啄了一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摄影师拍了一会儿花絮便离开了卧室,江郁明马上关紧门插上锁,飞快的脱去了上衣。
“……”被白花花的肉晃瞎了眼,我颇有些不自在,仰头盯着天花板。
“热死了。”江郁明叹气道,音调向上扬起惊奇的问我,“哥你不热吗?”
废话跑了一下午能不热吗,我板着脸说:“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