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先上药,我去沐浴了。”春来随手脱去外衣,光着上身准备往外走,他搬了一整天的货物,浑身是汗,汗珠子从紧绷的背脊上滑落,古铜色的肌肉垒块分明。
唐江玉吞了口口水,忙道:“方才我沐浴的时候已经把热水用光了,你先缓缓,我去给你烧点水来。”
“无妨,我用少爷洗剩下的水便好。”
春来用极为寻常的语气回道,唐江玉的耳朵却是烫了起来。柴房里水声阵阵,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唐江玉打开话茬:“咦?哪来的鸡蛋?”除了药膏,春来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放着几枚鸡蛋,唐江玉用手一摸,还热乎着。
“是隔壁送的鸡蛋,”春来泡在浴桶里,舒服地呼出一口浊气,“他们听说你身体不太好,所以送了我们几个鸡蛋,待会儿我给少爷做鸡蛋羹。”
隔壁不就是张老汉家么?唐江玉想起上午在外头听来的闲言碎语,回过神来时,手里的鸡蛋已被捏碎,流了一手的蛋液。
“你可别被几个鸡蛋收买呀……”唐江玉气道,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可是有人找春来说媒了?为什么春来要收下了他们的东西?
“什么收买?”春来换好干净的衣物,却看见一地狼藉,“这是作甚?”
唐江玉闷闷道:“我不要吃鸡蛋羹。”
春来沉下脸来:“你不吃也不该把鸡蛋弄碎了。”
唐江玉气极:“ 我不光要弄碎这些,还要全部都丢出去。”说罢作势要去抓其他的鸡蛋。
“少爷,一饭一粥皆来之不易,”春来一把抓住唐江玉的手腕,“浪费粮食可是要受罚的。”
“那你罚我好了,”唐江玉撇了撇嘴。
春来不说话了,沉默着推门出去,唐江玉缩在床上卷着棉被生闷气,隔了一会听见春来进屋的动静,偷偷去瞧他,见他手里攥着一根柳枝。
“以前少爷也罚过我,我现在也用少爷的法子,来罚少爷。”
“你……”这柳枝眼熟的紧,唐江玉像是想起了什么,面红耳赤道,“你敢?”
春来大步迈向唐江玉,拎小鸡似得将人拎到自己大腿上,剥了他的裤子,露出一对白嫩嫩的屁股蛋子。
唐江玉屁股一凉,倒抽一口冷气,菊穴也因紧张而悄悄缩紧,既期待又有些忐忑。春来抽一下,他就跟着抖一抖,臀肉一弹一弹的,像剥了壳的水煮蛋,抽了没几下,春来便有些下不去手了,心思全被那两坨白里透粉的软肉勾了去。
将人翻过身来,只见唐江玉面带红晕,泪眼婆娑,哭唧唧道:“春来,你变坏了。”
“谁叫少爷、少爷做了错事。”春来亦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不该糟蹋那些鸡蛋。”
“……算我的不是,不过……”唐江玉话头一转,“用柳条罚得太轻了,你换下面那根……继续打我好不好?”
“这……”春来语塞,清俊的脸庞浮起一抹窘迫。
唐江玉扬唇一笑,垂着眼眸瞄向春来,春来只觉对方风情万种,一时被迷了眼,急忙起身,谁知这人老早悄悄拉住了他的裤带,他站起身的同时,裤带一松,裤子应声落地,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跃然而出。
唐江玉跪坐在床边,凑近了那物,在暗色的龟头上亲了亲。
春来气息不稳,忙道:“少爷,你别这样……”
唐江玉伸出舌尖,在中间小孔处舔了舔,从马眼里溢出的淫液被一一舔去,他从未做过口活,难免有些生疏,此刻却是极力讨好,小心侍弄着逐渐苏醒的巨物。
春来那物甚伟,被唐江玉舔得隐隐突起青筋,他埋首望去,只见一截嫣红小舌不停在勃发的阳物周围灵活游走,唐江玉的鼻翼也跟着摩擦柱身,一双水亮的眼睛正循着他的视线望过来。
春来猛然惊醒过来,“住手!”他低吼一声,往后躲开了去,阳物从唐江玉嘴边滑出。
唐江玉一怔,跪坐在床边,嘴角还残留着水渍。他脸上血色一下褪去,显得苍白无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他从未这般放下身段,主动去伺候过别人,可春来却是铁了心要推开他,难道他真是如此不堪?
春来匆匆躲进了厨房,浇了几桶冷水才平复下来。生火做饭时,他想起唐江玉说过不喜欢吃鸡蛋羹,直接把鸡蛋搁在米饭上蒸煮。
“少爷,用饭了,”察觉唐江玉一直待在卧房内未出来过,春来布好饭菜唤了几声,进去一看,唐江玉背对着自己,瘫坐在床铺上,姿势和自己出去时的一样不曾变过。
“少爷,少爷!”唐江玉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小跑到桌边坐定,他看见饭碗里放着一个蒸熟的鸡蛋,伸手去拿,被鸡蛋烫到了手指,连忙摸住自己的耳垂。
不安和焦虑的情绪包围着他,他什么都不会,连吃个鸡蛋都能烫到自己。就拿来那些人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拖油瓶,专门拖春来的后腿,如果没有他,春来也不会过得这般辛苦。他惶恐不安,担心春来会被其他人抢走,根本不敢去想象以后没有春来的日子。然而他没有本事留下春来,他不再是唐家少爷,没钱没势,身无一技之长,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春来照顾。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春来却是避之不及。
恍惚间,春来已替他剥开鸡蛋放回碗里,他咬了一小口,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往下落,滴在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上。
“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春来伸手揩去他脸颊边的泪珠。“若是觉得鸡蛋难吃,就不必勉强自己了。”
“你是不是有了别人?”唐江玉低声问道。
“啊?”春来听了一头雾水。
“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只有你……你是我的,”唐江玉鼻尖发红,一边打着哭嗝一边不停重复着,“是我的……”
“少爷,我也只有你啊,”春来轻抚唐江玉发顶,“我说过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可是、可是,”唐江玉说不出哪里不对,总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40
唐江玉整日提心吊胆,茶饭不思,生怕哪日春来回来时身边会多出一个媳妇儿,这里再无他的立足之地,他会被狼狈的扫地出门。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唐江玉趿着鞋子正要去开门,猛然想起春来不会这么早回家,这里平常也没什么人过来串门,他蒙上面巾走到门背后,谨慎地问道:“是谁?”
来者并未搭腔,继续耐心地敲着门。
唐江玉觉得奇怪,难不成是那说媒的?不成,他一定要这人赶回去,要嫁也是春来嫁他,别人想都别想!他打开一道门缝往外瞧去,门外之人竟是他大哥唐画山。
“大哥,你没被抓去充军?”唐江玉打开屋门,一下抱住了唐画山,不禁热泪纵横。“我好想你,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唐画山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原来他买通了押送的官员,用两个死囚顶替了他和唐江玉的充军名额,等抵达军营时,就说犯人得了疫症死在半路。
“……他们前来抄家时,父亲已经云游四方去了,你二哥陪同太子一起去了边境,一时倒不用担忧。我只担心你的安危,如今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唐江玉连连点头,紧紧拉着唐画山的手:“大哥,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无意间在当铺里看到了你当掉的那东西,便知你已经回来了,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唐江玉脸一红:“大哥,从今往后我们兄弟一起生活,再不分开。”短短一年不见,唐画山鬓发染霜,显得沧桑了许多,想起以前自己经常惹他生气,唐江玉一阵羞愧内疚。
唐画山却回绝道:“柳源城里认识你我的人太多,这地方你也别住了,尽快离开此地。你们直接去刈城,那里有我的旧友,可以照拂你们一二,到了那里之后你便用新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唐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你我手里,我还有一事要去完成,等我做完那件事便去找你。”
“那好,大哥你也要多加小心!”唐江玉用力点头,他本想留唐画山在家里用饭,唐画山仍是拒绝,准备起身告辞,正要出门时遇见了归家的春来。
“大少爷!”春来也是又惊又喜。
“春来,别来无恙,”唐画山重新审视了眼前的青年,“当初是我轻看了你,多谢你照顾阿玉。”
春来忙摆手:“不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如今唐家衰败,我亦自身难保,只能将阿玉托付于你,”唐画山说道,“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好生照顾他,待我处理好那边的事,便来寻你们。这里有几张银票,你先拿着防身。”
“大少爷,你且放心,”春来看着唐江玉,“我会好好守着少爷的。”
唐画山告别了他们,独自走出村口,村外有一黑衣男子骑在马上等候他多时。
“见过小少爷了?”那人问道,“这下爷总该安心跟我回寨子里了罢。”
唐画山骑上另一匹马,目视前方冷冷道:“我自然会遵守约定。”说罢扣紧了缰绳,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山中一处寨子,守门的大汉朝黑衣人毕恭毕敬唤了声二当家,唐画山径直回到自己屋里歇下,他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唐江玉留在此地容易成为他们拿捏自己的把柄,等他离开之后,自己才能放开手脚。对于他三弟,唐画山有诸多隐瞒,当年唐家家产被抄,其实还有一箱黄金藏在一处废弃的民宅内,以备不时之需。失踪多日的唐游从天而降,将他从押送的队伍中救出,直接开门见山告知他黄金在他们手里。
唐画山这才得知,唐游哪里是什么落难的孤儿,他原名秦游,是五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秦家双煞之一,他与兄长秦放是江北响马的头子,常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劫杀一位官员后,朝廷震怒,出兵围剿。唐游被官兵所伤,逃入山中被唐画山救下之后,干脆隐姓埋名潜伏进了唐家。唐画山很是信任唐游,让他知道了不少唐家的秘密,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对方竟连金子的事情也在暗中摸得一清二楚。
前不久,一直被官兵追捕的秦放与其他几个弟兄们流窜至此地,与唐游偶遇,恰逢唐家被抄,唐游趁乱逃了出去,并顺走了唐画山藏在外面的私产。
这群强盗当年被朝廷追捕,每个人都有不少的新伤旧患,无法继续在马背上过活,想娶妻生子过寻常百姓的生活,而这一箱子金子根本不够他们一群人瓜分。唐游常年跟在唐画山身边,耳濡目染,便向秦放提议改行做生意,不然只会坐吃山空。
他们平日里只会打打杀杀,对生意经营一窍不通,此时唐游便想到了唐画山,用计将唐画山掉包,还把人弄回了山寨里,提出了一个互惠互利的方子来。
想到此处,唐画山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恐怕一时半会也摆脱不了这伙人,只能继续跟他们周旋。这箱金子对唐画山至关重要,只有拿回金子,唐家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不然一切皆是徒然。
41
是夜,唐画山被叩门声吵醒。唐游,也可以说是秦游,拿着一碗桂花圆子倚在门口。“听闻爷晚上没用饭,多少吃一些罢。”
唐画山继续装睡,没吱声。
秦游缓步走到床边,舀起一勺桂花圆子含进嘴里,俯身就要渡给唐画山。唐画山一惊,猛地推开秦游:“滚开!”
“怎么了?我以前也这般给爷喂过食啊,”秦游一脸人畜无害道。“爷不是最喜欢和我玩这套以口渡口的把戏么?”
唐画山道:“这声爷我实在不敢当,我被你们软禁在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游打了个手势把守门的人支开,一掌覆上唐画山胸膛,掌心故意压在胸口的突起上。“爷怎么就想不通呢?今时不同往日了,爷身单力薄,没有他人帮衬,要如何令唐家重复往日荣光?”他贴上唐画山的脸颊,“爷被总想着自己吃亏,其实吃亏的是我才对,我被爷像条狗似得肏了这么久,怎么也得收点补偿吧。”
唐画山怒道:“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能有今天?”
秦游笑道:“我从来没求过爷救我,还是爷把我当成了某人,一开始就抱有不可告人的私心?”
“你……”唐画山脸色极为难看,“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秦游颔首:“画山,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就算你把我当替身也无妨,你要见你弟弟我也应允了,只要你安分些,别再和大哥作对。”
唐画山默不作声,似陷入了沉思。秦游见状,继续蛊惑着,一边亲吻唐画山的嘴唇,扒开他的亵衣,“爷以前总是拿我泻火,如今也让我泻泻火,可好?”
“你要做什么?”话音未落,秦游已经像条蛇一般滑了下去,用鼻尖蹭了蹭那半软的器物,然后拉下唐画山的亵裤,将那物含入口中。他熟知唐画山的喜好,也时常为其品箫,很快将那物舔得又粗又硬,圆头冒水。
唐画山呼吸急促,扯着秦游的头发不断加快速度,最后在他口中爆发出来。秦游吐出微热的阳精,涂抹到后庭,咬着下唇为自己扩张,同时还脱去了自己的衣裳。
看到了昔日在秦游身上留下的伤痕,唐画山几近凶狠地扑了过去,秦游被扑了个猝不及防,手指呲溜一下插进了自己穴道深处,他低喘了一声,随即又翻身骑在唐画山胯上。
“画山别急,让我来好好服侍你。”秦游身体单薄,手劲却大,将身下的唐画山压得动弹不得。唐画山想起此人既能让众匪唤一声二当家,自然有两把刷子,也不会像表面看到那样弱不禁风,以前副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想必也是伪装的。
待后穴足够松软,秦游扶着再度勃起的粗壮阳物缓缓坐了下去,穴内嫩肉被硕大的圆头挤过,直抵阳心,爽得秦游蜷起脚趾,许久未欢好的身体本能的躁动起来,一点星火,燎尽全身。秦游挺着细腰,上下耸动起来,小穴将粗大阳物整根吞入,臀肉贴在唐画山粗糙的耻毛上,被刮得一阵瘙痒。
唐画山不停抚摩着秦游的身躯,揉搓他的乳头,下腹部随着秦游而挺动,每一下都肏得又深又狠,不可否认,秦游在性事上是最懂他的,甬道内的嫩肉不住吮吸着,吞咽着,将他那阳物吸得又粗又硬。
“二当家!二当家!”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秦游正在兴头上,颇不耐烦道:“吵死了!没瞧见我……嗯,正忙着吗!”随手把想要起身的唐画山按回床上,穴肉一阵紧缩,几乎要把唐画山夹射了。
“大当家四处找你呢,有要事要同你商量,”那人隔着门说道。
秦游两腿夹住唐画山的腰部不放,沉吟片刻:“也不是不可……你请大当家过来。”
秦放走进这屋时,眼前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自家弟弟衣衫不整,骑在一个男子身上忘情摇晃着。他目光一凛,大步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床对面的藤椅上,冷眼旁观着这场荒唐的性事。
唐画山从秦放出现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不停挣扎,阳物也变软从秦游双股间滑出,只是他一直被秦游压制着,连拿件蔽体的衣物都做不到,脸涨得通红,只能忍受着秦放露骨的目光将自己身体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你倒是有兴致,竟同这人鬼混到了一起,”秦放冷哼道。
秦游撩起散乱的长发,不以为然:“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喜好。”
秦放大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阻止我杀这小子,就是为了弄回来暖床?!”
秦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哥未见过画山的手段,怎知他只会暖床?”手指不断在唐画山胸口打转,弯着眉眼看向身下恼羞之人。
“你发什么疯?”唐画山低声呵斥,他很想从秦游身下起来,而骑在他上面的秦游纹丝不动。他忽觉脚腕一热,原来秦放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边,一只大正抓着他的脚踝,细细打量。
唐画山一阵惊惧,急欲抽回脚来,却被秦放牢牢抓住。
“怎么?我弟弟能碰得,我还碰不得?”秦放抬眼望来,眼神阴骘,冷峻的侧脸上还有一道一指长的刀疤,更是增添了几分煞气。
“放开我!”唐画山脸色惨白,挣扎着往后退去,秦游见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拉坐了起来,秦放趁势将他抱到怀里,前胸抵在了唐画山的后背上。陌生男子极具侵略意味的气息,令唐画山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住手,别这样!”
秦放道:“不如把你的宝贝弟弟接来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