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给白棠和萧逸一人嘴里迅速喂了一粒药,说:“这是解药。还有谢礼别忘了啊,我到时候会来找你们要的,还有衣服也要赔给我,千万记得啊。”
然后迅速从窗口飞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白棠一脸懵逼:=口=
发生了什么???
很快,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从前辈飞出去的窗口飞了进来。
白棠:…
是不是江湖人都喜欢从窗户进出不喜欢走门!
来人容貌俊美,身形高大,足足比白棠高了一个头,手上还拿着一柄剑。此时,来人敛着眉,满脸不快的看着白棠,问:“你可见过一身穿红衣的男子?”
白棠都懵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前辈交待他的事,又连忙摇了摇头。
来人抽出一截剑,架在白棠脖子上,问:“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萧逸见此,迅速从床上站起,警惕着这个男人的动作。
白棠看着来人一脸“你最好给我老实说不然就一刀宰了你”的表情,眼神不耐的看着他,又瞄了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咽了口口水,说:“大侠,有…有话好好说…”
“快说!”剑刃又往前逼近了一点。
“他往东南方向走了。”回答声从身侧响起,来人看向萧逸,看见萧逸小小年纪如此沉稳冷静,眼神中不由得流出几许赞赏。收回架在白棠脖子上的剑,对着白棠抱了个拳,说:“多有得罪。”
随后,便飞出窗口顺着萧逸所说的方向追去。
白棠此时的表情是没有表情的,他现在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男主人会…啊呸!
天哪噜!他刚刚被人用刀架着脖子!我的天!那是把真刀!哦no!!!!
白棠终于清醒了过来,然而他的表情…还是没有表情。
萧逸静静在在旁边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股担忧。该不会吓傻了吧。试着叫了一声:“白棠…”
“啊!阿糖,阿糖,刚刚,刚刚实在太可怕了,太太太,太可怕了!”萧逸叫了一声名字后,白棠终于正常了,一把抱住萧逸扑倒在床上寻求安慰。
萧逸小小呼出一口气,任白棠抱着自己不住的蹭啊蹭啊蹭啊。
当心跳终于恢复正常跳动速度后,白棠抱着萧逸问:“阿糖,你刚刚真厉害,我怎么没有想到随便说个方向把他糊弄走呢?”说完,赞赏性的亲了一口萧逸滑嫩嫩的小脸蛋。
萧逸:“…不是乱说的。”
“嗯嗯…嗯?”啥意思?不是乱说的?那真是前辈走的方向?
萧逸看着白棠疑问的眼睛,点了点头。
白棠:(⊙□⊙)
“可是前辈不是让我们别说吗?”这样会不会害了前辈啊,虽然他很会吃还很会花钱,但怎么说也不能坑别人啊,万一是仇家呢,要坑也不能往死里坑啊,坑过头了可怎么办啊。
萧逸似乎能读懂他的担忧,说:“别担心,不是仇家,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啊,那就好。白棠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刚刚那个人?”
萧逸点了点头,说:“虽未见过,但却认识,所以,不必担忧。”
“那刚刚那个人是谁啊?”白棠一脸好奇的问萧逸。
那个人,若没猜错,应该就是一直在外面找寻师祖的师伯了。当年小师傅跟他谈到师祖和师伯的时候,总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也曾好奇的问过小师傅,师祖和师伯之间发生了什么,小师傅总是笑了笑,说没什么,还跟他说,若将来有喜欢的人了就放手去追,不要拘泥于世俗常伦,别到时候后悔就行。
当时他还小,小师傅说的话也都似懂非懂的,如今细细一想,似乎,别有深意。
“阿糖,阿糖?”白棠见萧逸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逸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棠,说:“应该是我的师伯。”
“师伯?你还有师伯啊。”师伯应该就是师傅的师兄吧。
“嗯。”
“那他追前辈干什么?他们两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前辈偷了他的钱袋?”白棠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萧逸:…
通过这一天半的相处,萧逸也知道他这个师祖非常的不靠谱,白棠会有这个想法,也是…合情合理。
萧逸摇了摇头,说:“前辈是我的师祖。”
“师祖,那便是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什么什么?他是你师祖?”白棠一脸难以置信,“那他几岁啊,看起来辣么年轻,我的天!你们古人都是怎么保养的?”
“…虽不知多少岁,但年纪应该不小。”
“我去,还是你们古人会玩,练个武功都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厉害啊,这么算算,前辈起码有六七十岁了吧,居然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想想他那个假胡子,我怀疑他头发上的几根白头发也是假的。”觉得自己的怀疑非常有可能,肯定的给自己点了点头。
萧逸沉默了一会,说:“只有我们练的内功,才能有如吞食了长生不老丹一般,过个几十百年,也是个少年人模样。”萧逸说的很慢,边说边定定的看着白棠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会有何反应。
白棠一脸惊讶的看着萧逸:“这什么内功,这么厉害!你确定活个几百年还不老是人不是妖怪?”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萧逸,用一种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语气说,“怪不得你五岁了看起来会这么小,该不会是练这内功练的吧,你说再过个几年那些跟你同龄的孩子都比你长得高了,你还是这么小只可怎么办啊,学堂收这么小的孩子吗,爸爸我文化不够高教不了你什么啊…”
萧逸:…
他在试探,他也是在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但就是直觉白棠不会让他失望,虽然他的反应有点…想打他一顿,但果然,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微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萧逸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他恢复了内力,便能回复原身。
“哦…”大不了一直养着你呗。
“哈哈哈不过这师傅被徒弟追的到处逃,真是有趣哈哈哈哈哈…”想象前辈吃瘪的样子,莫名的有点暗爽!
萧逸也觉得有人能收拾师祖,想想也感到十分愉快,不自觉的在白棠的感染下微微勾了勾嘴角。
白棠止住了笑声,一脸稀奇的看着萧逸微翘的嘴角,说:“阿糖!你笑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看你笑耶!”
被白棠这么一说,微勾的嘴? 茄杆儆直幌粢莩镀剑指闯善饺盏拿嫖薇砬椤?br /> “啊~你怎么不笑了,明明笑起来这么可爱,你应该多笑笑的啊,来,再笑一个?”边说边伸出两根食指勾着萧逸的嘴角往上撩,“笑啊,再笑一个。”
萧逸:…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有没有看到基情~
第24章 药药
白棠撩着撩着,两手捏住萧逸的脸颊往上一提,变成一张好丑好丑的脸,又把整张脸包在手里一拢,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皱在一起。
“哈哈哈哈,你这样好丑哈哈哈哈…”白棠无情的嘲笑萧逸此时的脸,然后被萧逸无情的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白棠:QAQ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前辈走了,不过留下了一包药,哎!这药得好好保管好,可不能弄丢了,弄丢了就完了。哎我的药呢?”白棠摸了摸口袋,没有!吓的他噌的坐起身到处找药。
他明明记得他有放口袋里的,怎么突然不见了?难道…他记错了?
在床上找了一圈没找到,还把萧逸团吧团吧给推滚到一边看有没有在他身下。
萧逸:…
“我去!我的药呢?我的药呢?去哪了?去哪了?”白棠又噌的跳下床在地上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那包药。
白棠抚着胸口说:“我就说嘛,我明明记得放口袋里的,吓死我了。”
萧逸不知何时已经默默的开始练功了。白棠细心的妥善的藏在了胸口的小袋袋里,然后凑到萧逸旁边,问:“你那个属下明天真的会来吗?那我们要在这里等他来还是什么?”摸了摸萧逸的额头,继续说,“烧退下去了,等会再给你煮一碗药。”
“我也不知他明天是否能找到我们。”萧逸睁开眼看着白棠说。
白棠:=口=
“你不是说三天后回来的吗!!!对吼,三天后,那应该是后天会来,啊,吓死爹爹我了。”白棠拍了一下脑门,觉得自己有点蠢。
“我也不能保证后天他是否能找到我们。”萧逸说的非常冷静,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白棠凌乱了:“那…那…那那那那,那怎么办,你不是说三天后…”
萧逸打断他道:“三天只是我的一个大概的估计,我虽有沿途做标记,但中间因为生病导致我昏睡的时间多过清醒的时间,所以有段路是没有标记的。若运气好,最快,能在三日后找到我们,如若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能到。”
“那你还说三天…好吧,这还第二天过了一半呢前辈就走了,说几天都白搭。”白棠想了想,问,“为何我们之前不等着你的属下顺着记号找到你?”
“不能等,在那之前,我们可能已经就被抓住了。”萧逸没有告诉白棠的是,他不知道那日他被下毒围攻之时,萧申替他引走数十人,最后是否活了下来,若不幸…
萧逸眼神一时有些沉,眼睛深处,似乎还有些许悲伤,但很快,这一抹悲伤被另一种饱含杀意的情绪所取代,而消失殆尽。
“嗯,你说的有理。”白棠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是等他来还是走?”
“现在就走。”在这等是不可能的,从前晚遇到那两名暗卫,就可知他们还是追了上来,现在估计已经把消息传了回去,正派大批人手来追查他们,若在这里等,被找到是迟早的事,而他也不敢保证萧申能否看到他留下的标记找寻过来,与其无助的等,不如现在就走,虽然城镇大,人也多,易与隐藏,但也易与打探消息,而且,这座城还在瑞云白氏管辖的范围,那便更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
哎,又要逃命了。白棠嘭的一下呈大字型扑在床铺上,脸埋在被子里半天不动。
“你会骑马吗?”马车太慢,以那些人的速度,还是骑马较为妥当,不过…
“不会。”白棠转头咧嘴一笑,“但是我会骑小毛驴!”
萧逸:…
当晚,白棠驾驶着马车从城门口出来,在萧逸的指挥下,东拐西拐的也不知道要到哪去,白棠也不管他们要去哪,反正听从上级指挥便可。
“阿糖,我们为什么大晚上赶路啊,这路上乌漆麻黑的都没个路灯,我怕我一个没注意翻沟里怎么办。”
“别说话,小心赶路。”
“哦。”
夜晚易与隐蔽身形,也容易听到四周的动静,虽内力耗尽,但他的耳朵却比常人灵敏,若听到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应对。
因为夜里要赶路,萧逸让白棠下午睡觉,睡不着也得睡,无奈白棠只得睁着眼睛躺床上,最后还真睡着了。赶了大半夜路,白棠还挺精神的,两只因为要时刻注意着路的眼睛炯炯有神的大睁着。一晚上相安无事,安全到达天亮,稍作休息后,又继续赶了一段路,随后找了个地方开始睡觉,等天黑了,又开始赶路。
就这么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平安的度过两日。第三日晚,白棠一觉起来吃了个…晚餐之后,开始赶路。
这几天都昼伏夜出的,整个时差都颠倒了,生生活成了歪果仁。
萧逸这几天都在车厢里勤奋的练功恢复内力,至今的内力,加上之前练的,加起来都还不到一成,萧逸深深皱起了眉,但也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只得静下心来慢慢恢复。
萧逸运用这一成不到的内力与耳朵,用来注意周遭的动静。突然,萧逸的耳朵动了动,听到远处大量马匹的震踏声,听这响动,不下十匹。
萧逸皱起眉,将全部心神灌与耳朵,细细听,似乎还听到了佩剑系与腰间因震荡而发出的声音。萧逸猛的睁开眼,跳下座位,撩开车帘,语气急切的对白棠说:“后面有不下十人,配有武器,听这速度,很快就会追上我们了。”
“啊啊?是那些追我们的人吗?”白棠紧张的问。
萧逸敛着眉,说:“估计是。”
“那怎么办?”
“现在下车。”
“…啊?你没开玩笑吧。”看萧逸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想在开玩笑,看了看现在马车奔跑的速度,又看了看覆满雪的草地,咽了口口水。这雪看起来挺厚的,但愿,摔下去不会痛。
白棠视死如归般的松开拉着绳子的手,站起来,抱起萧逸就准备跳下去。
萧逸满头黑线的看他,说:“…你干什么?”
白棠一脸无辜的说:“你不是说现在下车吗?”他应该没理解错吧。
萧逸:“…我是让你停下来在下车。”
“噢~”白棠将马车拉停,抱着萧逸下了车。
“让马车往前跑。”白棠听萧逸的抽了马屁股一鞭子让它自己往前跑,他抱着萧逸快速往树林子里钻。
那两名被前辈击昏的暗卫在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就迅速把这消息传递给了崔九。崔九在得知消息后,召集了在不同城镇找寻白棠他们的弟兄们,一起去发现白棠他们的地方开始搜寻。不过一天半,很快就有了消息,但等他们找过去时,人已经不在了。于是他们又继续追查。
他们已经得知白棠的大致长相,听弟兄们的描述,那人是驾驶马车赶路,而且还不会武功,崔九敢肯定那人断不会骑马,若想速度赶路必然还是驾驶马车。
查询了几日,居然没有丝毫线索,正当崔九怀疑自己是否想错之时,在一个过路人口中得知了一丝线索。待询问那人往哪个方向走的之后,就带着手下日夜兼程的追赶。
这日晚,终于看到他们一辆在夜里赶路的可以马车。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将马车拦了下来,其中一人一剑劈开车帘往里看,发现车内空无一人。将情况告知崔九,崔九便知那人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提前逃了,用马车来混淆他们。
照这马车的速度,他们定然逃不了多远。
“追!他们一定在附近!”崔九下达命令之后,弟兄们都纷纷四散开来去附近寻找。
“大哥!前面有脚印!”没过一会,一人发现了白棠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将此事告知给崔九。
崔九顺着脚印往林子里看,挥了挥手,说道:“追!”
“是!”
十几个黑衣人纷纷顺着脚印施展轻功向前追去。
萧逸也知就算用马车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白棠没有轻功,光靠跑,迟早是要被追上的。
拍了拍白棠的肩膀,说:“前辈给的那包药呢?”
“哦哦,在…在我怀…怀里的小口袋里。你不说我都…都给忘了我们还…有药。”白棠跑得气喘吁吁,说话说的断断续续。
“给我。”
“你…你自己拿…我…我还在跑…跑路呢。”白棠怕他找不到,又说,“在最…最里面那件衣服…衣服里,手伸…手伸进去摸一摸就…就能摸到了。”
萧逸:…
萧逸将手伸进了白棠的衣服里,似乎动作有点大,把白棠打得哀嚎了一声:“嘶!你…你轻点。”
萧逸动作僵了僵,随后开始摸索起来。
“不是这件,还在里面…是贴肉的那面,你再往里伸…”
萧逸在白棠的指挥下手越伸越里面,直到碰到了肉。萧逸眼神深了深,慢慢摸索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一颗小肉粒。萧逸顿时停下了动作。
白棠:“唔…就,就在这,有一个小袋子。你快啊,愣着干啥。”
萧逸:…
萧逸往上摸了一摸,果然有一个小口袋,从口袋中把那包药给掏了出来。
萧逸:…
藏的真深…
萧逸将药拿在手上,将内力运于掌间,等待时机,将药洒出去。
很快,那十几个来抓他们的暗卫从后面追了上来。听到动静的白棠往后一看:“妈呀!!!”本来快枯竭的体力瞬间回满又充满了力量蹭蹭蹭的往前跑。
萧逸现在的内力不足以使他将手中的粉末飞洒到很远,所以他在等待他们靠近,等近到一定程度,便能将粉末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被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