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来说,这样的推论也许是正确的,但不是对洁。
洁每次谈恋爱都很高调。认识她才这么几年,我已数不过清她相过几次亲,跟多少个男孩约过会和谈过多少次恋爱。
如果她和王子谈恋爱,我一定会知道的。应该这么说,如果她认识王子,开始和王子约会,她一定会告诉我。
我从不知道她认识王子。
我的推论是,如果她认识王子,应该也是这个月的事,因为我们这个月都没有见到面,不知她是否认识了新朋友。
原因二:就当作洁真的跟王子谈恋爱,她只是来不及通知我,那他们这段恋情不叫同性恋。因为洁是女的,王子是男的,这是异性恋。
如果洁没有和王子谈恋爱,那更不叫同性恋,就没有可能有后续的发展,说什么王子为了他而放弃江山。
虽然我知道网上的流言都是假的,但是,我知道洁这次真的出事了,因为洁这几天有向我求救。而且知道事情一定不小。
事情既然和王子有关,一定不会是小事。
我现在正纳闷,我怎样才能联络到洁,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洁好像人间蒸发,在网上完全找不到她的踪迹。
她完全不在线上。
怎么联络上洁呢?
对,可以上洁的网志看看。
希望她这几天有更新网志,那我就可从中猜到,她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笨蛋!她锁了她的网志!
她怎么锁了她的网志?
怎么办?我怎样才能看到她的网志?
现在只有她才能看到她的网志!
洁的网志向来是公开的,她很少像这样的将自己的网志锁起来。
她为什么锁了她的网志呢?
看来她真的是谈恋爱了。
我突然想认真看王子的样貌。
网上再寻。
双眉深锁。一幅贵族忧郁书生样。
这完全是洁喜欢的外型。
难怪她会被迷倒。
洁这次真的是谈恋爱了。
而对象竟然是王子!
洁的恋爱游戏竟然越玩越大。
记得洁上一次锁网志也是她认真坠入情的时候。
对方也是看起来好年轻、双眉深锁,一幅贵族忧郁书生样。
那一次,我真的以为她真的会嫁出去。
洁每次谈恋爱都很认真,但是那次特别认真。
我没问过她为何她那段期间要将网志锁起来?
我推测因为她对那段感情特别认真,为了保持美好的形象,不愿对方知道自己太多过去和不堪,因此将网志锁了起来。
女为悦自者容。
保持美好的形象是很重要的。
三天!
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洁还是安全的。
☆、第四章
三天!
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洁还是安全的。
确定洁还是安全的之后,我一颗心笃定下来。
吸了一口气后,我向服务生再要了一杯咖啡和一个口罩。
服务生愣了一下,才说好。
我很好奇她当时在想什么?她认为我是司徒文杰?还是不是?
我无暇思索,最重要的是让我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我须要冷静。
我将纲上的资料重新再搜索一片。
没错,现在纲上的资料,都认为我是司徒文杰。
他们都以为司徒文杰是帅哥。
被公认是帅哥,是整件事,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
整件事,真正的司徒文杰被隐藏了起来。
这么说,真正的司徒文杰是安全的。
相对的来,我才是比较不安全的,我才是需要躲公众目光的。
我再跟服务生要杯咖啡。
我刚才要的口罩,她还没有拿给我,我顺便再提醒她拿给我。
我再检查,洁还是没有在缐上。
虽然如此,我还是在所有可以联络到她的网站私信给她。
现在又轮到我设下天罗地网找她。
'先生,我们打烊了。'服务生终于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在担心洁的安危中,我两份报告总算做好了。
很困,很想睡觉,但脑袋还是不能休息的。一直在担心、思索、分析、颤颤兢兢。
担心洁的安危,思索分析洁到底发生什么事?
颤颤兢兢的是我能不能安全,离开这里回到家。
洁去了哪里呢?
现在危险的是我!还担心洁呢!
戴上口罩,走向停车场已是午夜十二点。
一路上没人,寒风飕飕。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一个寒冷无人的街上,一个穿着披风的大男人,戴着口罩!怕谁看见?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我很困,应该把车驶回家,洗澡、睡觉!
但,不知不觉,我将车驶向洁的侦探社:探星侦探有限公司。
到了。
整座侦探社漆黑一片。看来洁应该没在侦探社。
我熄车、熄车灯。
刹那间,周遭更黑暗了,寂静得可怕。
渐渐的,当我的瞳孔开始放大,视力开始适应周遭漆黑的环境的时候,我又可以开始看清楚周遭的一切。
虫鸣声也越来越清楚。
我还蛮喜欢这一片蓝色的宁静。
很祥和,很平静。
实在太累了。不回去了。
就在这里,就在车里睡吧。
虫鸣声伴我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给我电话来电铃声给吵醒。
没错,电话铃声永远比闹钟更容易把人给叫醒。
随手拿起电话,我就叫了一声:洁!
看来,我真的担心洁,在梦中都会牵挂她。
‘啊?什么洁?我是总统。’
啊?什么?总统?
听到总的声音,这次我真的完全醒了。
‘总统大人,您好!’这样的回应好像怪怪的。好像小学生见到师长时的回应。看来,我醒是醒了,但,听到总统大人的声音,我还是不知怎么回应。
‘哦对不起,是我吵醒了你吗?’
跟我这小人物讲话都如此和谐可亲,总统大人果然和谐可亲,见过世面、练过的。
是吵醒了我吗?
我赶紧看时钟九点十一分。
‘没有’这种时候怎好意思说是总大人吵醒自己呢?
‘哦那就好。你觉得怎么样?我们是否应该建那地震海啸预报系统?’
啊?总统想听我的意见?我有点紧张。
‘这系统很好。但价钱实在太贵,再加上U国不在地震带上我觉得不应该投资。’看来我这研讨会是白上的了,现在的想法跟当初未上研讨会前一样。
其实很多会议,研讨会是被利用来合理化自己既有的想法。
‘这’电话另一头的总统大人迟疑了一会儿,‘我再跟罗部长谈淡,我也觉得这项投资的金额大太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罗部长的权力是比总统大。
‘哦!总统大人,我己准备了一何完整的报告。’
‘这样很好,你做事很有效率,难怪H教授这么大力的推荐你。你将报告电邮给我,我的电邮是 。。。’
我仔细记下首相的电邮。
‘看过报告后,我可能会再联络你。’
总统挂上电话。
鸟语花香。
洁的侦探社真的是建在美好的地方。
但,这地方适合建住所,而不是侦探社,因为没生意。
这种地方没有人会来,除非是熟人介绍,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幽暗小径后有这么一个风光明媚的地方吧。更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有一间侦探社。
我走近侦探社,敲敲门,‘洁!你有在家吗?’
虽然早已料到她不在,我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不出我所料:她不在。
我推门进去,门没锁。
这,我也不感意外。
当我在网上看到那唯一的一张,我们那不清晰的合照时,我就猜到是有人闯入这里,将照片带出。
我一进侦探社,不是先去寄报告给总统,而是去找当初被洁钉在墙上的照片还在不在?
半年前,我们拍下那一系列照片后,洁为了试她彩色打印机打印效果如何,因此,将里头的其中一张照片打印了出来,顺手将它钉在办公室内的布告版上。
而现在网上流传的正是那张照片,其他照片都没流传出来。从这里,我就可以推测到有人闯入这侦探社,拿了那张照片或翻拍了那张照片。
果真不出我所料,布告版上的照片被拿走了。
我再仔细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不见没有?
但,我对洁的侦探社真的不熟悉,真的看不出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被拿走。
大件明显的电器家俬都还在。小件的真的看不出。
我再去看门柄。
完美无缺。完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偷照片的人是怎样进来的呢?
我猜他是用□□吧。
是谁呢?
这么大胆!这么明目张胆!
我觉得会是狗仔型的记者,这么聪明,会自备□□,拿了该拿的东西就走人。
也不排除三八的网民。
拿走照片的人,还可能是。。。
到目前的线索来看,不可能是。。。
我也最不希望他们是。。。
。。。跟皇室有关的人。
跟皇室有关的人!这个有够复杂!
洁怎么会扯上皇室?
这女人!
我见识过什么叫豪门恩怨。
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洁现在扯上的是皇室。
皇室比豪门复杂何止千万倍!
我环顾四周。
心想,如果进来这里的是跟皇室有关的人,会是谁呢?
是要帮助罗密欧王子的朋友呢?还是要陷害他的敌人呢?
是他所知道和委派过来的人呢?还是其他他所不知道,却是想帮助他的朋友?
如果是他的敌人的话,是他个人的敌人?还是整个皇室的?
头痛!
书到用时方恨少!
谁叫自己当年不好好读历史?
我依稀记得在很久以前国有很多皇室,各个占据一地,后来的后来因一些外来政治势力的协助,统一成为国,让当时最有势力的皇室成为国皇室。
虽然,多年以来,U国皇室基本上都没变。但,江湖有传言,当年的地方诸侯至今还有不服气的。
然而,这些曾经是当年皇室后裔的,好多已分散在世界各地。在已无从追究他们到底散在哪里?
有很多在自己的行业都闯出一番成就,有一定的影响力。
现在U国的政治圈里和公共服务机构里,很多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是末落皇孙。
他们都在等待时机重拾他们祖先当年的荣耀。
洁知道自己卷入一场怎样的关系,怎样灾难中吗?
她一定不知道。因为我也无法弄清楚、搞明白。
洁
妳现在在那里?
妳现在还好吗?
我终于找到洁的Wifi,成功的将报告电邮给总统。
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画面闪进我脑海里??刚才传送报告时网速很慢。
网速变慢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的原因是:有人共用Wifi。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表示附近有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洁。
我环顾四周,依旧鸟语花香、虫鸣唧唧??
没看到,没听到,更没嗅到有人烟的痕迹。
我知道这侦探社后院有非常宽广的草场,这后院我没去过,洁也不曾邀请我去。想到这里,我打算去后院看看。
的确是非常宽广的草场。
看来,这侦探社原本的主人应该非常富有,可以拥有这么大片的一块土地。他就这么放弃交给洁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看到草场的尽头有一间树屋。
我有预感,洁就在树屋里,因此,就自然而然继续走向树屋。
越靠近树屋,我越对这侦探社原本的主人越感好奇。英式的建筑物,这片土地??
这主人,好有品味。他跟洁是什么关系,我好奇。
这树屋,不简单,我看不到入口处。没梯,怎么进去?难到像罗宾汉,用藤蔓吊上去?
‘早哇!司徒文杰,好久不见。好吗?’
☆、第五章
‘早哇!司徒文杰,好久不见。好吗?’
洁!是洁的声音,从上传来。我惊喜的随着声音抬头望去。
只见洁从树屋的窗口探出来,向我挥挥手。
从洁这简单的问候,我就知道,洁这几天并没有与世界脱节,她至少都一直挂在网上,不然,此时此刻,她怎么会叫我司徒文杰?她怎么知道现在全世界误认为我是司徒文杰?
此时此刻,看到她,我很高兴,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但,看到她那副得意的模样,我就很生气!这女人!她知道她闯了什么祸吗?
‘司徒文杰?司徒文杰,怎么先下口为强,先叫我司徒文杰?’我没好气笑着回应道,‘怎样上去?你是否该丢条藤蔓下来?’
洁指指屋后,我走了过去。洁随后丢了藤蔓制成的软梯下来。我手握软梯攀了上去。
这软梯的隐藏功能强大啊,将它随意挂在树上,完全看不出是软梯,还道是树身的一部份。
树屋虽小,五脏俱全。真是非常舒适的小天地。
‘天啊!这MPC,还能用吗?’望着桌上久违的个人电脑,我惊呼道。
刚才一路走向这树屋,直到攀上这树屋。我好似摆脱了尘俗,走向大自然,走进世外桃园。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给我碰上高科技的东西。
这是相对和矛盾的一种情绪。
在这世外桃源里,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摆设这么高科技的个人电脑。但这盛行于九十年代的多媒体个人电脑(简称MPC),却又在当今的高科技产品中算是可以摆进博物馆的老古董。
我仿佛回到年轻时初学电脑的亢奋。
‘还能用。’洁简单的回答我道。
我摸着那台笨重的电脑,感触千万。它好似在我生活中消失已久的恐龙。
‘你真的是大叔!’洁在我身后叹道。
‘这是你的那位大叔,这侦探社前主人留下的吗?’我兴奋的问洁道。
‘是,是他的。’
‘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搁置这么久的电脑还能用吗?’
‘我常来启动它。’洁随手按了一个键。
‘你常来启动它。那你有从中发现大叔失踪的线索吗?’
‘没有。’
这位神秘的大叔和他的失纵,后来牵扯出很多惊天大密秘,只是当时我不知道。我当时甚至不知道大叔的全名。只知道他是洁的好朋友,和这侦探社原本是他的。
在洁在回答‘没有\'那一刹那,我有意识到她有犹豫了一下。
只是当时我比较担心洁和王子的事情,因此,忽略掉了洁当时的不自然。
洁,当时已知道大叔的一些密秘。
一转身,靠窗的仪器更让我惊呼连连,‘什么!这里有天文望远镜?!在这里真的可以探星啊?’
‘不然?你忘了这里是叫\"探星侦探有限公司啊? ’
‘大叔喜欢探星? ’
‘是。他不只是喜欢,他还是专家。 ’
‘看得出。 ’虽然我的天文知识只有小学程度:只对土星着迷,但,我看得出这台天文望远镜是手工自制的,‘哇噻!大叔好强也,会自制望远镜! ’
从小读中世纪的科学史,知道当时的科学巨人,如伽俐略和牛顿都是用自制的天文望远镜观看天空的星相,开拓了天文学的旅程碑。因此,对于那些会自制天文望远镜的人,特别仰慕和崇拜,潜意识里,把他们等同于那些高不可攀的天文学巨人。
说真的,我身边喜欢研究星相的人可不少,但,会自制天文望远镜的,却一个也没有。每一个朋友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钱存钱,买下一台的。
能学会、精用天文望远镜,已经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了。
我突然对大叔既好奇又仰慕起来,觉得能站大叔留下来的树屋里,额外感到骄傲。
咦!那是什么?霉!!!
‘你会用这台望远镜吗? ’我问洁道。
‘不会。 ’洁简单的回答道。
‘就知道!’我猜到是因为我看到望远镜的镜片好像发霉了,忍不住想把它拆下抹干净。
此时此刻,洁阻止了我,‘你想做什么? ’
‘这望远镜发霉了,我想把它拆下来,洗干净,看还能用不? ’我认真的研究要如何拆下望远镜。
‘大叔,你真的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啊?你会拆吗?我好像没听说过你有玩望远镜也。万一拆了,装不回去,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