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怕岑仑睡不好,傅知伸把人侧着抱在怀里,脱了鞋将他的双腿放到皮椅上,自己一动不动。助理把车停在大屋前,下去给他开门,傅知伸刚动了下手臂,岑仑就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像是要醒过来。
他把人搂紧,低头用炙热的嘴唇在岑仑额角亲吻,哄道:“没事,继续睡吧。”
岑仑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得发痒,蹭了几下,缩着脖子往他怀里埋。
傅知伸等他呼吸平稳下来,才一脚踏出去。
管家早已等在外边,见他抱着已经睡着的岑仑,问道:“先生,是现在开饭还是……”
傅知伸大步走进屋里,说:“先不急,让人炖点粥热着。”
管家已经习惯他家孙少爷的作风,不过看样子他对这个叫岑仑的男孩子越来越上心了。
宽敞的卧室里留着一盏昏黄壁灯,窗帘放下,里面光线暧昧。
把岑仑放在床上,大概是动静大了点,他不安地伸手够着傅知伸的胳膊,挣扎几下要坐起来。
傅知伸心情十分好,他很喜欢岑仑这种下意识做的小动作,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帮他把衣服脱下,上上下下吃了不少豆腐,傅知伸拿起床头的绒毛睡袍把他裹起来,他知道岑仑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果然感受到柔软的毛料,他舒服得蹭了蹭,倒头就睡。
或许是室内的气氛太柔和,或许是床上睡着的人太诱/人,傅知伸也没打算下去吃饭,脱了外套也躺进被窝,从后面把人抱住,手却不安分地摸进睡袍里,放在岑仑细致温凉的腰上。
岑仑是被腰间细细麻麻的感觉弄醒的,身后的男人散发着烫人的体温,下巴抵在他额头上,双手伸进自己腰间,他心里一突,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
感觉到身后抵着东西,岑仑不能控制地身体一紧,脑海中那种被强势狠狠占有的记忆浮上来,虽然有些不齿,但又隐隐有些期待。
他很痛恨这样的自己,感觉和立牌坊的婊/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傅知伸知道他醒了,起身压下去,心里叫嚣的渴望再抑制不住,强势地掠夺他的唇齿。
他们五年的相处,身体早已契合,即使岑仑内心并不想要,但身体却违背意愿,沉沦在身上男人熟练的动作里。
岑仑的睡袍被褪下一半,若隐若现的身体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中,激发起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
傅知伸用比起以往的强势更多了些温柔的动作攻城略地,岑仑趴在床上紧紧闭眼,偶尔忍不住的时候从嘴角泄露一两声细不可闻的哼叫。
卧室里没有准备岑仑的备用拖鞋,傅知伸心满意足地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之前的睡袍已经被揉乱,已经不能穿了,傅知伸把岑仑洗干净,随手扯了块浴巾将人囫囵裹起来,出去之后外面已经摆放好了吃食。
砂锅打开了盖子,散发出好闻的香味,一锅熬得黏稠的玉米面粳米粥,放了肉沫和蔬菜碎。
岑仑中午只吃了几块蛋糕,早已饿得不行,刚才又被傅知伸榨干,清洗之后肚里空空如也。
傅知伸把他放沙发上,也不让他找衣服穿上,他并不习惯luo着身体,凉嗖嗖的让他很不自在。
傅知伸端了两小碗粥过来放在茶几上,自己拿了瓷勺舀起一些,吹了吹送到岑仑嘴边。
岑仑看着勺子发怔,一时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傅知伸其实也是第一次喂人,学着家里长辈喂小孩的样子,把勺子抵在岑仑唇边蹭,哄道:“乖,张嘴。”
岑仑:“……”
他已经被傅知伸这种架势吓到,这个男人要玩什么,岑仑惶惶揣测着。
就算以前自己生病没有食欲拒绝吃饭的时候,傅知伸也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实在不行,就亲自拧开他的嘴把流食灌进去而已,这么温情的动作,对岑仑来说,实在太意味不明了。
傅知伸从喂食中得到了乐趣,岑仑乖乖坐在沙发里,双手抓着浴巾不让它滑下去,缩成一个团子,只能伸着脖子等自己喂过去,傅知伸恶趣味地想,真像只小鸵鸟。
岑仑肚子饿得很了,傅知伸这样慢吞吞地喂让他不能满足,看他又舀了一勺,迫不及待伸出脖子,结果傅知伸把勺子一转,放进了自己嘴里。
“……”没吃到东西的岑仑鼻子一酸,看着傅知伸一口一口把剩下的粥吃完,他干脆转头,把脸埋在浴巾里,掩饰自己自作多情的尴尬。
即使变得温柔了,还不过只是个假象,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什么时候不是予取予求,都不过是看这个男人心情好坏,全凭他主宰,都五年过去了,怎么还不醒悟。
傅知伸原本只是想逗一逗他,哪里想到他这个动作让心思敏感的岑仑想到了不堪的往事。看着岑仑趴在膝盖上,葱白细长的手指抓着浴巾,傅知伸的心也像被挠了一样,又疼又痒。
别说一碗粥了,就算一整个娱乐圈,傅知伸都想双手奉上给他。
岑仑已经睡着了,粥剩了一大半,已经被空调吹凉,凝成了一块。傅知伸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和心疼。
梦中见到了逝去的母亲,在他们的老房子里,岑仑发现自己坐在摇篮里,母亲举着勺子,一口香喷喷的米糊喂到面前。
他还没吃到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母亲放下碗起身去开门了。他肚子饿得慌,伸长了脖子去够桌上的米糊,突然有人把他抱起来,没有喂他的意思,抱着他越走越远。
岑仑哭哑了嗓子,拍打那人的肩膀,不利索地说着要吃要吃,那人不耐烦地拧过他的下巴,阴沉的脸对上他。
不是傅知伸是谁!
岑仑吓得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浴巾早已不见踪影,不着丝缕。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一篇虐文如何跑题成宠文Σ(っ °Д °;)っ(つд?)
这也能被HX?????
第17章 chapter17
岑仑是被饿醒的,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于是已经黑灯瞎火的大宅不得不起早摸黑,给这个原本他们以为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煮吃的。
傅知伸给他披了自己的睡袍,很大一件,只在腰间用带子粗粗一系,打横就抱下楼。
傅宅的大厅灯火通明,天花上挂着一盏设计繁杂的水晶吊灯,四壁还开着复古莲花灯座,白炽光和偏暗的黄光交织,一整个大厅看起来像欧洲贵族古堡一样富丽堂皇。
岑仑从楼梯上看得头晕目眩,把脸埋在傅知伸肩膀上,后者低声一笑,把他放在餐桌正位坐好。
这是从来不敢想的位置,岑仑屁股刚碰着椅子,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这个位置一向都是傅知伸坐的,宅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很多,即使傅知伸不回来吃饭,管家还是会把汤碗盘筷端端正正放在他的位置,守在旁边。
岑仑刚被傅知伸带过来的时候不知道管家这样做的含义,虽然他和他母亲生活,二人在餐桌上也有固定的位置,但如果母亲不在的话,他也是可以坐到母亲位置去的。所以得知傅知伸不回来吃饭,他下意识就往傅知伸的位置坐了。
管家却站在他身后,轻轻地咳了两声,跟他说:“这里是先生的位置,岑少还是坐回自己的本位,不要乱了规矩。”
岑仑顿时一脸尴尬,表情讪讪的,管家的语气虽然不尖酸刻薄也没带刺,但岑仑硬是感受到他的言外之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本分,得寸进尺。
那顿饭岑仑吃得很不自在,管家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也不说话,沉默得让人窒息。
傅知伸经常不归家,大宅似乎只是他偶尔回来走走过场的地方,岑仑被关在这边好久,见他的次数也不多。
宅子很大,佣人也很多,大家各司其职,安安分分,唯独对岑仑视而不见。
吃饭的时候不会有人请他,只将饭菜端上桌,打扫的时候到他面前,只将拖把一类的停在他跟前,又绕过去了,到园子里散步,园丁也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偌大的地方,竟找不到一个人说话的。
那段日子几乎将岑仑逼疯,他不知道傅知伸为何要把自己带过来,他眼巴巴等到傅知伸回来,那个男人也只会把他带上床发泄,然后离去。但岑仑觉得他在,即使是态度冷淡,也好过在这里当个透明人,至少在肌肤相亲的时候,那个男人还会诱哄他说几句话。
大概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就是在那样扭曲的情况下产生的,岑仑痛恨傅知伸,也痛恨自己。
察觉岑仑要起来,傅知伸按着他的肩膀又让他坐好,动作大了点,压到昨晚被多次摩擦的地方,痛得岑仑吸了一口气。
最后傅知伸把人抱在腿上,岑仑跨坐在上面十分没有安全感,光是感觉到傅知伸强有力充满爆发的肌肉,他的心就提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厨房做了养胃好消化的粥,很稠很黏糊,岑仑饿得很了,拿起汤匙就往嘴里送。
傅知伸眼疾手快拦住他,从身后凑上来,手握着岑仑拿勺子的手,带着往他嘴边送去,岑仑睡前被他捉弄了一次,又做了那样的梦,心里一急就要抽回手,傅知伸拍拍他,说:“还热,悠着点。”
岑仑被他吹出来的气息弄得耳朵痒,往一边避了避,傅知伸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宜,才喂到他面前。
看着被男人吃过的这勺粥,岑仑有点嫌弃又有点不乐意,虽然说两人接吻过很多次,但这样的喂食还是第一次。
闭上眼赴刑一样把粥囫囵吞枣一样咽下,见傅知伸又要舀,他抢过勺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自己来。”
傅知伸把他的动作神情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想些什么,下意识有些不爽,像是自己养着的宠物不听话了一样,但还是把勺子给回他。
岑仑拿回主动权,狼吞虎咽一般将粥往嘴里放,被烫了好几回都学不乖,龇牙咧嘴地吸着气。
大概是饿狠了,一小碗粥很快见底,傅知伸又给他添了碗,他也不客气地吃了。
傅知伸看着他吃,倒也不觉得饿,他把岑仑环在怀里,双手伸进宽松的睡袍,放在岑仑的肚子上。
第二碗也很快吃完,岑仑还盯着锅,傅知伸却让人撤下去,他揉着岑仑七分胀的肚子,说道:“吃太多睡不着,不久要吃早餐了。”
傅知伸保持着良好的饮食习惯,一日三餐正餐都是按时按量,除了偶尔加班到深夜吃点夜宵,其余时间都不让厨房准备吃食。以前岑仑赌气不吃饭,傅知伸自己吃完就让人撤了,一点不留给他,岑仑饿了几次学乖了,心情再不好都上桌吃几口。
他总是用强硬的手段改造别人的习惯。
今晚能让人起来给岑仑开小灶,已经实属不易。
岑仑知道他从来说一不二,垂下眼睑盯着自己脚丫子看。
傅知伸还是没让人给他准备拖鞋,从昨晚回来就一直被抱来抱去,像以前大白小时候被他抱着走一样。
自己在傅知伸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不是真的和宠物差不多了,岑仑不可得知。
傅知伸又抱着他坐了一会,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带他回卧室。
吃饱了倒也没再做奇奇怪怪的梦了,岑仑一觉睡到大天亮。
傅知伸大概已经出门,卧室已经没有他的痕迹,岑仑简单洗漱,从衣柜里拿出之前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他以为他离开后他留下的东西都会被处理掉,但却还放在傅知伸的衣柜里。
他把衣服换上,在门口找到了拖鞋,又在房间转悠了几圈,确定管家这时候已经出门,他才开门下楼。岑仑并不想单独面对那个规规矩矩的管家,好在每天早上他都会到庄园里散步一圈。
餐桌放着牛奶和面包,和以前一样是单独留给他的,他小心翼翼地吃完,还没见到一个人来,这才放心地离座。
那种刚来时的拘谨和尴尬,岑仑在离开半年后回来重新体验了一次。
大白在外面叫唤了两声,突然趴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看着岑仑不停摇尾巴。
岑仑不经意笑了一下,打开阳台走出去。
大白和他很亲密,它不介意岑仑的身份,只知道这个男孩子对他非常好,所以它也想对他好,即使很多时候它都在弄巧成拙。
大白蹭了岑仑的裤腿好一会,撒丫子跑到了远处,见没人追上,它又调头跑回来,推着岑仑走。
它今天特别欢脱,时不时站起来前脚趴在岑仑腿上,伸着头舔他的手,或者抱着他的腿,不停地蹭,岑仑几次不察,被它推倒在草地上,蹭了一身狗毛。
岑仑推着它,无奈地笑道:“大白起来,你压到我了。”
那只大狗还是在他身上一个劲地嗅,岑仑又推了推,手摸到它的腹部,感觉到一个热热硬硬的东西,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岑仑才反应过来那是时候,猛地抽开了手。
大白倒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要继续蹭,岑仑好不容易坐起来,把它身体一翻抱起来回窝。
大白不满自己又要被关在窝里,嗷嗷呜呜地冲岑仑叫唤几声,十分急切。
岑仑蹲在狗窝前,大白应该也三岁了,换成人类应该是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看来是时候给它找只母狗?可是他去哪给它找条纯种的德牧□□?
傅知伸中午难得也回来吃饭,见岑仑时不时看着自己,又有点踌躇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痒痒。
岑仑纠结了好一会,硬着头皮跟他说:“傅先生,大白好像,发/情了。”
傅知伸听到这句话,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再看向岑仑,只见他满脸不好意思。他突然想逗弄一下这个孩子,说道:“那就请兽医把它阉了吧。”
岑仑急了:“大白都成年了,这时候节育会不会不太人道?”
傅知伸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问:“那可怎么办?”
岑仑顿时红了脸,结结巴巴说道:“我们,我们找条母狗吧?”
傅知伸看他窘迫的样子,难得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知道为他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的方向越来越奇怪了!等解决了大白的性福问题,一定进入正轨QAQ
第18章 chapter18
大白这几日都异常兴奋,见到岑仑就要扑上来,搞得岑仑十分无语。他扯着大白的耳朵严肃地警告它:“我们俩性别一样的,而且种类不同。”
这也不能怪大白,它刚断奶就被傅知伸从德国空运过来,出了笼子第一个见到的,对它好的就是岑仑,它被养在庄园,也没见过其他同类,只能把他当做同伴。
岑仑被它蹭得尴尬,傅知伸见一次就把它踢开一次,但大白完全不怕他,摇着尾巴又扑上来。岑仑心疼它,几次恳求傅知伸帮它找解决方法,傅知伸一脸奸商表情和他谈条件,最后总被拐到床上去。
和唱片公司约定拍MV的日期到来,岑仑特意起了个大早,傅知伸的胳膊拦在他腰上,难得一次起得比他早。
傅知伸被他吵醒,哑着声音问他要去哪,岑仑在床角找到昨晚被傅知伸扒下揉成一团的睡衣,躲在一旁遮遮掩掩地穿好。
在傅知伸拉他回去温存之前,他三下五除二下床跑进浴室锁门。
噔噔噔下楼,两口三口塞早餐,傅知伸款款从楼梯走下,皱着眉头看他:“慢点吃。”
傅知伸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见他急急忙忙出门,问他:“你今天要去哪?”
岑仑系鞋带头也不回:“今天有通告。”
傅知伸动作一顿,他都快忘记岑仑是个艺人,就算是以前,岑仑因为工作不多,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他乖乖待在家里,像是只被圈养着,别无他物。
把岑仑签进旗下的公司,只吩咐带他的经纪人不要让他红起来,所以分给他的通告往往是零零碎碎的角色,露一个脸就过。
对他来说,一定很煎熬吧。
“我送你去吧。”傅知伸垂下眼,把咖啡杯放下,站了起来。
岑仑抬头看他走近,傅知伸很高,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以前他不会这么好心的,岑仑默默地想道。
司机开了那辆迈巴赫,傅知伸穿着休闲装,完全不像是有什么重要事处理的样子。
岑仑和他坐在后面,双手撑在膝盖上,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傅知伸翻了翻后座架子放着的今日报纸,看到他拘谨的样子,不由得搂到怀里,从四五年前到现在,傅知伸能感觉他长大了点,却没有之前那样有肉感,清瘦了不少。
岑仑突然被他一抱,下意识就推拒,他对傅知伸的随地随时都可以发/情恶趣味印象深刻,在车里做过的那几次让他觉得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