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女人在面前脱*光都不看,原来根本是……
孟漓禾忽然有点同情心泛滥。
没想到,这么帅气的宇文澈,竟然对女人无能啊!
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她倒是放心了许多。
如此一来,同床共枕神马的也就不用怕啦!
想着,便十分坦然的躺在了外侧,还吹熄了蜡烛,放下了床帘。
嗯,床垫软软的,很舒服呐!
宇文澈只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接着便是一股女人独特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床榻。
不由十分不习惯的皱了皱眉。
这女人,竟然还真敢躺在自己身边!
而且,这瞬间就入睡的样子,是当真觉得自己不敢对她怎么样么?
宇文澈黑暗中转过身,嘴角忽然弯起,若是孟漓禾此时看到,一定会猜到他又要有什么恶趣味。
事实上,他确实想要惩罚她一下。
想自己睡觉,让他失眠?
哪有那么好的事?
手朝着孟漓禾伸去,想要忽然吓她一下。
只是,手刚刚接触到她的手臂,便觉她的手迅速将他的胳膊一抓,紧接着,身子便朝着他翻转过来,一条腿竟是直接压在他的身上,脸还抱着他的胳膊蹭了一蹭。
宇文澈身子顿时一僵,几乎下意识就要将她甩出去。
而完全沉浸在梦乡的孟漓禾,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若是往日,胆敢碰到宇文澈一个衣角的人,此时应该正在几丈开外断了几截骨头。
反而是深深的弯起嘴角,将怀中之物抱的更紧了一些。
终于找到自己的大熊了啊,还以为留在现代没带过来……
第54章 捅了篓子
虽然没有将孟漓禾甩出去,但宇文澈此时的脸,绝对是黑到不能再黑。
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任何人与自己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即便是他的母妃和父皇,也因为他是皇子的缘故,从小便恪守宫中规矩,并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有那种可以随意在父母身上撒娇的经历。
所以,他连与人最基本的触碰是什么感觉,都几乎忘了。
只知道,下意识排斥。
而此时,温热的触感从另一具身体出来,手臂上,是孟漓禾掌心的温度。
竟然……这么暖。
有那么一瞬间,宇文澈的身子几乎从紧绷到了松弛。
而感受到这一明显变化的孟漓禾,即使在睡梦中也觉得甚为满意。
顿时,向那具温暖又柔软的地方又拱了拱。
宇文澈只觉方才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再次冒了上来,口干舌燥,只想赶紧去喝杯凉茶。
然而,方一抽手,孟漓禾那小手便执着的追过来,嘴巴还微微撅起,显然很不满意。
宇文澈一口气闷在胸口,只觉体内真气乱窜。
以往他不是没受过这种伤,喝喝药也便好了,这次,他明明还多喝了管家熬的深汤。
想到此,宇文澈却脑中一闪,管家那句话瞬间在脑中回放。
“王爷,待会还要做很多事,省的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
该死!
宇文澈心里咒骂一句。
这汤里莫不是……
顿时,周身寒意四起,方才那股柔和全无,难怪他今日一直觉得不对,原来,竟是他往自己汤中加了料!
这个管家,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当下,伸出另一只手,决定不顾一切将孟漓禾推到一旁。
然而,这只手方一接触到孟漓禾的胳膊,只听她忽然低声呢喃:“我终于找到你了!”
接着,更加紧的将自己的两只胳膊都抱住,那紧密的程度,让宇文澈手下一顿。
低头望去,却见孟漓禾依然闭着眼睛。
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是在做梦?
还是,又在耍什么心眼?
眯了眯眼,试探着说道:“你找到谁了?”
孟漓禾闭着眼睛立即回应:“当然是你啊!呜呜呜!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说着,还手脚并用的将整个身子圈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的搂住。
两具身体顿时变得更加紧密,偏偏那个人好像还因为担心自己离开,而不停扭动,寻找最牢固的搂抱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层药的作用,宇文澈只觉气血更加倒腾。
而这个女人却如同八爪鱼一样,死死黏住自己。
宇文澈此刻,恨不得将她打晕。
却听她嘴里又开始嘟囔着:“还是抱着你睡觉最舒服,想死我了。”
宇文澈眸光一寒。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难不成,她在嫁给自己之前,已经有了个情郎?
所以,她才在洞房花烛夜便和自己谈条件么?
宇文澈一声冷哼,他可以和她做名义夫妻,但绝不允许自己戴绿帽子!
他倒要看看,这个让她心心念念,做梦都要梦到的男人是谁?
“孟漓禾,我是谁?”
宇文澈故意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我的玩具大熊呀!”孟漓禾回答的很痛快。
竟然是玩具……
宇文澈的脸上顿时十分精彩。
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当做了玩具?
然而,还未来得及发怒,却觉孟漓禾将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不过你好像变硬了啊……”
胸前被柔软的肌肤触碰,任哪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淡然处之,更何况,宇文澈现在?4 淖纯觥?br /> 瞬间,只感觉血液向一处猛的涌去,然而,在汇集之前,宇文澈不顾其他,迅速将孟漓禾推往一边,接着,便跳下床直接拉开门,便冲了出去。
床上,孟漓禾懵懂的哼了一声,复又抱着被子睡去……
片刻之后,屋内屋外均恢复安静。
黑暗中,床上的孟漓禾却轻轻睁开眼,眼里哪又有半点迷离。
摸着方才故作镇定而极力控制心跳的胸口,孟漓禾惊魂未定。
事实上,她是从方才觉得周身有冷意开始醒来的。
只是还没有睁开眼,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手脚并用的搂住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所以,她根本不敢睁眼。
宇文澈或许可以逗她,但不许人近身却是肯定的。
她根本不知道睁开眼会发生什么。
所以,只好装作还在熟睡,让他以为自己把他当做了玩具大熊。
至少,这样子就算他要发怒,她也是无心之过吧!
只不过,自己投怀送抱有点亏就是了……
还好,反正他也是无能。
只是,他真的是无能吗?
为什么,感觉方才他好像……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中排出。
孟漓禾弯起了嘴角,总之,危机解除了耶~
那她也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了!
想着,便再次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甚至因为这一折腾,孟漓禾到了日晒三竿,才堪堪睁开了眼。
只不过,眼睛方一睁开,却被眼前的情景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宇文澈和衣躺在他离开之前的位置,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与昨晚似乎没什么两样。
几乎让她怀疑,昨天他的离开是不是她的幻觉。
揉了揉眼,坐起身,仔细望去,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宇文澈的衣衫十分潮湿,似乎被水浸泡过。
而且昨天,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丝血丝都没有。
而呼吸虽然平稳,却似乎带着些沉重。
医生的直觉,让她下意识朝着他的额头摸去,略一接触,便赶紧收回。
因为那温度,简直烫的惊人!
孟漓禾赶紧穿戴整齐,对着门外大声喊:“来人!”
管家这会正在院中徘徊。
昨晚,他只是稍微加了一些壮阳的补药而已,没想到,两人竟是睡到了这会。
想必昨夜……
管家眯着眼微笑,忽听到一声通传,赶紧保持着笑眯眯的神情,颠颠的跑过去。
屋内,孟漓禾却一脸凝重:“管家大叔,王爷好像发了高烧,快请大夫过来。”
管家心里一紧,感觉瞧向床榻上的宇文澈。
只见他依然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神情似乎的确很是难耐。
而那身上,怎么还有许多水痕。
难不成,昨夜在水里……
顿时心虚不已,该不会,是被他的药补的迫不及待,又太过度了吧……
那他可就罪过大了。
可是,只是一些滋补的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边想着,边健步如飞的将大夫请来。
“大夫,怎么样?”
大夫刚一诊断完,孟漓禾便赶紧问道。
“回王妃,覃王这是感了风寒,再加上他本身就受了内伤,所以旧病加新疾,才变得十分严重。”
孟漓禾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是昨夜因为她闹腾的把他烦了出去,所以才受了风寒吧?
昨夜,好像是有些冷来着?
但是,他是笨蛋吗?不会找个屋子?
即便如此,孟漓禾还是心虚不已,赶紧询问道:“会有多严重?需要什么我们一定配合。”
大夫低头回道:“回王妃,老夫会开几副药,帮王爷赶快调理好身子,不过此地是山上,偏冷,不适于康复,最好是回王府静养。”
孟漓禾赶紧连连答应,甚至马上吩咐下去准备回府的马车。
事实上,若不是她极力留下,宇文澈也不会如此。
不管根源还是导火索,都是她一个人。
“还有,王爷这身湿衣要尽早换下,会加重病情。”大夫看着床榻上的宇文澈补充道,接着便告了辞。
“管家大叔,麻烦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来,我要帮王爷换上。”
孟漓禾咬咬牙,豁出去了!
谁让她自己捅了篓子呢?
不料管家却一阵犹豫,终于还是在取来衣服后开口:“王妃,还是让老奴帮王爷换吧。”
孟漓禾十分惊讶:“你不是说王爷不许人近身?”
管家欲言又止,对着王妃又不能把话说的太直。
但是,他也委实不敢再冒险。
这两人从昨日白天,到昨天夜里……
万一今天再因为换衣服没有控制住,那王爷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思前想后,才委婉的说了一句:“王妃,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节制一些。”
接着,便走到床边,为宇文澈换起了衣服,还拉上了床帘。
孟漓禾:……
感情,是以为他俩那个啥才生的病?
这思路也太突破天际了吧?
然而,即便事实并非如此,她一个女子,也不会跑到一个老头那里去解释,只好憋屈的咽下,等到宇文澈醒了自己去解释。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到了王府,管家大叔还是以同样的理由,将她送回了离合院。
孟漓禾简直哭笑不得,只好每日吩咐厨子变着花样食补,再每餐亲自端过去,以弥补心里的愧疚之情。
而且,还是每每在管家大叔的注视之下。
孟漓禾觉得简直值得给自己来一场六月雪。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吗?
这种防狐狸精的既视感!
好在,宇文澈并没有用几个时日,便逐渐康复起来,虽然对她的脸色似乎更加冷冰冰了一些。
孟漓禾也终于放下心来,有心情拿起这几日下人传上来的请帖。
自她那日得到皇上赏赐之后,便有不少夫人递贴要结交。
孟漓禾漠然的翻看着,并不打算理会。
然而,目光却在触到一个帖子时,骤然一缩。
第55章 赴约鸿门宴
红底金边的帖子上,“沥王府”三个大字尤为瞩目。
想到当日琴行那一幕,孟漓禾冷笑一声,将帖子打开。
不屑的扫了一眼,果然与她所料相差无几。
沥王的那个侧妃,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以致歉为名义,邀请她去府上赴宴,还用的是沥王府的名义。
这样,如果自己不去,理上是自己小气不说,面上,驳的却是沥王的面子呢。
这个侧妃,一出手就给自己布了这么一个局,看来,这场所谓的夜宴,也必然是鸿门宴无疑了。
只不过……
孟漓禾冷笑一声,明枪总比暗箭好防,就去会会她好了。
帖子是在三天前递入,孟漓禾看了看晚宴的时间,竟然就是在今天。
倒是差一点,她就错过了。
不过,还好,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准备。
说是要准备,孟漓禾也不过是好好的在床上补了一觉。
这几日,虽说只是吩咐人按照她提出的食材清单准备药膳,但也着实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加上她又因为强烈的内疚,三餐必送,几日下来倒是真有些疲惫。
不过,一个下午的美容觉过后,孟漓禾觉得,似乎比前几日更加精神了,这才坐上了马车,朝着沥王府而去。
虽然已经派了人提前去通传。
然而,令孟漓禾没有想到的是,沥王府外,不仅那个侧妃带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等候迎接,就连沥王也一并站到了门外。
在马车上掀起一角远远端望的孟漓禾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种宴会不是只有女人参加吗?
既然邀请人不是宇文畴,按理,他不应出席才对。
不然,她今日也会叫着宇文澈一起来了。
左右,有宇文澈在身边,她也更有把握一点不是?
只是,马车很快到达沥王府门前。
孟漓禾已没有时间思考,更没有反悔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掀开了轿帘。
一双手忽然从马车前伸出。
孟漓禾疑惑的抬了抬头,却意外的发现,手的主人,竟然是……宇文畴。
这极度不合礼法的做法,让孟漓禾着实一愣。
这几日,她也打听过。
大皇子宇文畴乃皇后唯一子嗣,按照觞庆国一贯传长不传贤的继位传统,虽然并未立太子,所以他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几乎是**不离十。
因此,正妃的迎娶才尤为关键。
也因此,在所有皇子中,只有他不用刻意掩盖锋芒,甚至于颇为狂妄。
但孟漓禾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不把宇文澈放在眼里。
竟然对着他的王妃伸出了手。
而锦箐等一干人的脸色更是瞬间黑了下来。
前日,她要邀请孟漓禾过来赴宴,是争得过宇文畴允许的。
只不过,当时宇文畴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也让她以为,这是宇文畴对她的宠爱和纵容。
没想到,今日宇文畴竟然特意出现在此,为的竟然是迎接她?
要知道,往日,即便她最受宠之时,宇文畴都未向她伸过手。
眼里的恨意更胜,今日,她一定要让孟漓禾万劫不复!
余光扫到宇文畴身后,锦箐一等人几近吃人的目光。
孟漓禾心里冷笑,却特意温柔的冲着宇文畴羞涩一笑,伸出一只手,作势便要搭在他的手上。
却忽然视线越过宇文畴,十分故意的朝着锦箐看了一眼。
顿时如同恍然大悟般,将手缩回,脸上还露出些许惶恐。
宇文畴立即往身后一瞅。
锦箐那狠绝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起,尽数被宇文畴收入眼底。
顿时脸色一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手收了回来。
孟漓禾在心里得逞的笑着,紧接着,自己轻轻一跳,从马车上下来。
粉红色的衣裙因这一跳,微微扬起,在微风下摆了又摆。
直扰的人心亦这般飘忽般,阵阵发痒。
那被粉红衣裙衬的有些微红的脸蛋,没有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却如同这春天里,层层绿叶中伸出的一朵桃花般,让人眼前一亮。
宇文畴的眼眸立即变得闪亮且幽深。
“弟媳孟漓禾见过沥王。”
巧笑嫣然间,孟漓禾轻轻开口。
声音动听的如微风拂面。
只不过特意将自己弟媳的身份抬出。
为的便是实打实的提醒。
宇文畴果然听到弟媳两个字有些不悦,然而却是更成功的唤起心里那个魔怔。
若是当时自己并不是无所谓的态度,这个女人现在,应该说的是臣妾,而不是弟媳。
一想到此,他的心里就无法平静下去。
不过,这个女人他早晚要得到,不管是现在还是继位后,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只有得到她,才能压下自己那无法平复的**。
想及此,宇文畴志在必得,脸上也重新浮起笑容:“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