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琛痛呼出声,又迷失在绵密的细吻中艰难道,“我们,恩……去床上吧,恩……”
那啥大家懂的,最近查得太严了,不得不删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哭喊着,身子轻颤,被凌彻握住。
“等我,我们一起。”
他只感觉身后灼热,握住的手放开了,轻轻颤抖,释放了。
凌彻搂住他,“怎么了?今晚这么热情,以前你可是放不开的。”感觉热情而又甜美,简直让他食髓知味,“再来一次?”
“不要。”程琛有气无力道,原本只不过是想进去拿衣服,结果这么一场酣畅的欢爱后,别说起来洗衣服整理,腰酸得就连洗澡都没精力起来了,再来一次,他不敢想。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凌彻低头,“睡觉了?”
没有回应,他小心轻柔挪开压在手臂上的小脑袋,打来一盆热水,拧干毛巾细心擦拭熟睡的人,才重新躺会他的身边,安然惬意地将人抱在怀中,闭上眼。
清晨,凌彻醒转过来,程琛还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半张的唇瓣,流连轻轻摩挲,程琛的睫毛颤了颤,迷茫地半张开眼,对上一张带笑的俊颜。
“你醒了?”
程琛重新闭上眼睛,“没有。”
“那是谁回答我?”
“幻听。”
“……”凌彻的手从被窝中伸进,偷偷钻进棉质的宽松衬衫,摸上嫩滑的肌肤。
“别、别,呵呵呵……”被偷袭的程琛完全清醒,手忙脚乱地抓住作乱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啊,别挠腰,呵呵,痒,好痒……”
凌彻改挠为抱,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热气,“我要吃煎蛋,你做的,一刀子划下去溢满蛋黄的。”
程琛皱眉,“不行,禽类蛋类要全熟,禽流感了怎么办?”
“啵”
凌彻响亮的亲在程琛脸颊,“放心,十几亿中国人让我得禽流感的几率得论百万或千万分之一,我的运气没那么差。”
“那也不行。”程琛坚持,“想不都不要想。”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淋浴,出来凌彻才懒洋洋地起身,被子凌乱了一床。
吃过早饭两人彼此出门,及至晚上凌彻去店里接程琛回家一起吃饭,休息。
“下周你生日,准备怎么过?”程琛将洗干净的碗收好,随口问道。
凌彻倚在门框边剥柚子。上好的平和红蜜柚被细心的剥去苦涩的外衣,晶莹剔透带着点点粉红,在白瓷地碗中显得分外诱人。他捻起一小瓣放进程琛口中。
“去爷爷那里吧,总是要去陪陪他,以前在国外没办法回来,现在回来了,还不去陪他也实在说不过去。”凌彻捻起最大的一瓣,“张嘴,要多吃水果。怎么样?甜不甜?”
“恩,很甜。”程琛点点头。
凌彻满意地扔进自己的嘴里,“确实甜。”殷勤的再递上瓣柚子,讪笑道,“多吃点,多吃点,呵呵……”
“对了,今晚可不可以……”他期待道。
程琛将料理台整理完转身,“洗完澡再说。”
“我马上就去。”
凌彻立刻放下手中的瓷碗,急吼吼地赶去浴室,程琛地唇角微微上扬。
一晚上,□□无边,分外撩人。
生日当天两人各请假一天,临近中午才懒洋洋地去凌苏明那。
凌苏明春风得意地在厨房指挥,程琛给林姐打下手。
“椒盐炸虾,最后放糖,粉不能裹多,小火小火……”
“煎牛肉要嫩,绝对不能老,要不然会老……”
“还有糖醋排骨……”
凌彻则是忙着恢复短信电话邮件,亲戚朋友还有工作上的伙伴,祝福语接踵而至。
“谢谢,工作上还请周老多关照。”
“Thank you so much……”
“没事没事,这是应该的,谢谢……”
程琛从厨房探出头,凌彻对他吐吐舌头,无声地抱怨,他回以温和的微笑。
客厅的门铃大响,程琛跑出去打开门,惊讶地瞪大眼,“爷爷?”
周伯雄阴沉着脸走进来,“来到这里了也不懂得顺便看看爷爷。”
“不是,今天不是……”
“你凌爷爷告诉我,你来了。”他跟在程琛身后走进厨房,眉头皱成“川”字,混蛋,他的宝贝孙子都没给他做过饭就给凌家孙子做饭,混蛋。
他愤怒的瞪凌苏明,后者无辜地摆摆手。
午饭摆好,大家整齐的坐在座位上,凌苏明想起冰箱里的东西,“林姐,快把我早上买的蛋糕拿出来。”
“现在?要不吃完饭吧?”林姐建议,老年人可不比年轻人吃得下那么东西,一会胀气两个老人又要开始无病呻吟了,一会胃疼一会头疼一会还闹腿疼。
“不行,就现在。”凌苏明坚持。
周伯雄哼哼,“又不是猪,谁吃得下那么多。”
凌苏明大怒,“你才是猪,成天吃那么多。”
“我要是猪你也是猪。”周伯雄含怒回击。
凌苏明放下筷子,林姐忙给他使眼色,他恍然,重新拿起筷子,悠然道,“我不和你吵,今天可是我们家小彻的生日。”他侧头看看自己的孙子,他正忙着给程琛夹菜,顿时恨铁不成钢地剜他两眼。
周伯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满意地颔首,不再挑衅,直到结束午饭。
“晚饭在这吃吗?”凌苏明期待。
留下来吧!程琛忍不住看向凌彻。
凌彻愉快地回答,“留下的。”
“林姐,听到没,晚上多准备几道菜。”
“不用,只要多准备一道西红柿蛋汤就好。”凌彻淡然道,“既然要留下来,那蛋糕就晚上再切吧。”
周伯雄难得满意地瞅他一眼,然后半躺在沙发上准备赖到晚饭,不蹭白不蹭,一个人吃饭的夜晚实在不好熬。
晚饭吃过蛋糕许了愿望,两个老人迷糊地坐在沙发上犯困,凌彻才带着程琛离开。
坐在车上,程琛透过玻璃的窗,漆黑如墨的夜色,行人步履匆匆,却神色轻松。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凌彻打方向盘驶过街角,问他。
程琛凝视街道上奔跑的一群人。
“当有一群人在安静的街道上健步如飞,是因为什么?”
“锻炼身体?”
“不是,”程琛狡黠地转头,“是因为公交车来了。”
凌彻不给面子的控诉,“一点都不好笑。”
“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说笑话,”程琛摸摸他的手,“我不喜欢说笑话。”
“为什么?”
“感觉不擅长,总是把不自觉好好的笑话说得一本正经的。”
“那适合说冷笑话。”凌彻将车停稳,“到家了,下车吧。”
“真快。”程琛探身从后座椅拿出一个礼物盒,“给,生日快乐。”
凌彻惊喜地拆开,“是一个手表。”他戴上自己的手腕,“正好合适,perfect。”
他揽程琛入怀,亲吻自己最喜欢的脸颊,“谢谢你,我很喜欢。”
程琛满足地倚在他的怀中,“喜欢就好。”
“下个月你生日,我要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凌彻揉揉他的头发,呢喃。
程琛点点头,但笑不语。
真相3
十分钟前,他正埋首于永远签不完的文件中,然后一封匿名邮件发到自己的邮箱,顺手点开,那杯刚送来的清茶还冒着热气然后被他不小心地摔在了地上,就连手里的手机他都想砸了,干脆连电脑都砸了吧。
凌彻怒气冲冲,打开门,飓风席卷而出。
“总监……”陈宁的话消逝在空气中。
打开车门,启动,在等待第一个红绿灯的时间,凌彻冷静了,然后从口袋中取出手机。
“阿贵,是我,关于我父母的车祸的事,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到底……”
“你知道了?”庄贵仁很平静,“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顾及到你和程琛的关系,我不得不隐瞒这件事,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你们之间的一个梗。”
凌彻愤怒地拍向方向盘,“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不走漏的消息吗?”
“对不起。”
凌彻挂断电话,在路灯转绿的一瞬用力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庄贵仁收起电话,打通另一个电话,许久才被接通,电话那头是含糊不清的声音,“喂,谁啊?”
“卓一扬,你特么又黑我电脑!”庄贵仁一改之前的冷静,气急败坏的朝电话里吼。
卓一扬还在迷糊的瞌睡虫瞬间被惊吓飞走,难道他的远程控制入侵被识破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的不和你多说,是不是你发匿名邮件把彻父母的事情告诉他的?”
“我靠!你把当做什么人啊!我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
卓一扬不满,还是不是朋友,居然怀疑他会做这种没人品的事。
庄贵仁语塞,“不是你?”没道理啊,以人品算这种事情也就卓一扬这种没脑子的人才会做才对,难道另有其人?
“喂喂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你看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我要是那个发邮件的人,才不会玩什么匿名,我可是直接把我的大名署上去。”
“你黑我电脑的时候可没见你署名。”庄贵仁阴测测道。
“咳咳,麻烦你打开我的电脑点击E盘中署名为‘software’里面的‘tencent’里面的‘1’记事本,里面详细记录了我的IP地址和入侵时间。”
庄贵仁依言打开,看完最上方的一个时间,黑脸沉声道,“你居然从三年前就以三个月一次的频率来查看了,卓一扬,我真恨不得抽你。”
“……”
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神秘园咖啡厅。
阿武总觉得今天的画风不对,平时黏腻得卿卿我我的小五和凌哥走得一向是肉麻到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琼瑶风格,怎地今天尽是三言两语怒目而视几乎准备拔刀相向的古龙风格,还说得让人听不懂。
凌彻道:“你知道我知道了什么吗?”
凌哥啊,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了什么吧!
程琛:“你知道了?”
凌彻:“我知道了。”
明明只改动了一个字,语调意思全都改变了,但是到底知道了什么?
凌彻:“你早就知道了?”
程琛:“恩,我知道了。”
凌彻:“什么时候?”
程琛:“一个月前。”
凌彻怒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
程琛平静道:“没错。”
凌彻颓然道:“我们分手吧。”
程琛的拳头握紧:“好吧。”
然后两人分手了。
阿武嗑瓜子才五颗,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凌彻已经如来时般风一样的离开。
阿武扭头,“文哥,你看懂了吗?”
阿文沉重地点点头,“懂了。”
阿武眼睛一亮,“真的,给我讲讲吧!”
“他们分手了。”
言简意赅,让引颈待闻的阿武听得不是滋味,“然后呢?”
“没了。”
“哼,”阿武用鼻子出气,“说和没说一个样。”
阿文走到程琛身边,“没事吧?”
程琛低着头摇摇,小声道,“我想请假。”
阿文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准假。”反正乌叔不在,咖啡厅他最大。
“可是我想请到开学!”
阿武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你当是产假啊,一个月两个月的,现在男的请产假也才十五天而已,除非你变性。”
阿文摸摸程琛的脑袋,“不想见到他?”
“嗯。”
“那行,去乌叔哪里帮忙吧,这里暂时不用来了。”阿文道。
程琛惊喜地抬头,眼角和鼻尖红通通的,“可以吗?”
“废话,怎么说我也是他那间破酒店的股东呢!”阿文得意张狂地笑。
“文哥你真好。”
“那是。”
阿武怯怯地走到阿文身边,“文哥,我也想请假。”
“什么假?”阿文冷冷地扫过去,“产假已经没有了,要是想请生理假的话,那是没希望了。”
“为什么?”这不公平,这是□□裸的歧视。
阿文和蔼可亲道,“我就喜欢看你痛不欲生还不得不来上班的样子,活像憋了三天没拉屎,一脸臭。”
“……”
凌彻知道自己不该怪罪程琛,自己父母的车祸不能怪他,因为在那场车祸中他也失去了他母亲程敏。
四年前,他人还在美国念书,父母在美国公司谈一桩收购案,因为有点涉及一些地下交易,谈得十分艰难,所幸还是成功的,在正式签合同的那天早上,他记得阳光明媚,母亲准备好煎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给自己,那天有篮球赛,他很快吃完了离开。
那场篮球赛他最为前锋以最后一记三分球打破100:100的平局,险胜对手,准备回家的时候,警局来电话,说父亲母亲遇到车祸伤势过重当场死亡,同样身亡地还有一名华人女性,那桩收购合同不了了之。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他拜托当时刚刚毕业的庄贵仁帮他查,可是总在关键时刻线索消失了,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被收购的公司涉及地下交易,涉及的对象应该是黄家的企业,黄家是T市的建材龙头老大,之前是黑道起家,现任家主是黄雅辉,他还有个姐姐是黄雅丽,嫁给程明也就是程琛的舅舅,黄雅丽曾安排程敏也就是程琛的母亲与自己的弟弟相亲,两人互有好感,于是程敏决定去美国帮助黄雅辉扩大事业,也就是扫除障碍。
地下交易是黄家很重要的资金来源,一旦与之交易的企业被收购,相当于断了这一个资金来源,这是黄家所不能忍受的,于是他们势必要除掉他的父母。
至于程敏,应该就是准备来杀人的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也会一同毙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报吧。
凌彻点燃一支香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他知道程琛不喜欢烟味,说实话他也不喜欢,总感觉有一种堕落的罪孽在每一支香烟袅袅升起的青烟中,可是今天他要借此麻醉自己。
他还以为自己找到对的那个人,原来一切不过是云烟啊,他真是想太多了。他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要和程琛一起共度一世的,是从那个他羞涩着俊秀的脸,彷徨地对自己表白;还是他顺手帮自己把凌乱的屋子整理干净,自然坦荡;亦或是系起裙兜端出一道自己最不喜欢的青菜并且炒得清脆甘甜,让他一脸佯怒地吃甚至还欲罢不能。
都忘了,以后总是会有其他人可以取代他的,凌彻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正常的上班,刻意地绕道从小区的另一道门进去。
第三天,他太晚下班了,等反应过来要绕道时,不由自主地看向咖啡厅,已经关门了。
第四天,周末。他很早就起来准备跑步,准备佯装不经意进到咖啡厅中买早餐,已经到了门口,却徘徊犹豫,最后一咬牙硬着头皮进去了,没有看到心目中的人。
“欢迎光临,先生喝什么?”阿文吊儿郎当地站在收银台边玩手机。
“一块蜂蜜蛋糕,一杯米浆。”凌彻回答,他想起那会跑步的份早餐,“对了,他呢?”
“阿武啊,还没到,估计在路上了。”阿文避重就轻地回答,“蜂蜜蛋糕和米浆,稍等。”
凌彻蹙眉,“不是说他,我是说,程琛。”
阿文风轻云淡道,“辞职了,小琛说回家了。”
“回家?”凌彻低咒,“为什么回家?”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阿文把米浆和蛋糕递过去,“给,17块,钱拿来。”
凌彻默默地将钱递过去,走得一脸惆怅,就连进来的阿武跟他打招呼都没有看见。
“文哥,凌哥怎么了?不会是中邪了吧?”阿武神秘兮兮的问。
“我怎么知道。”阿文认真的看他,“下次要是他问你程琛去哪儿了,就说辞职了,知不知道?”
“啊?喔!为什么啊?”阿武茫然。
“反正听我的,忙你的去。”
“……”
可是为什么啊?阿武依旧茫然中。
真相4
古语云: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凌彻觉得这一个月过得简直生不如死,他开始想既然程琛辞职了,那势必一定会S市去找他舅舅,兴致冲冲的去程明家楼下蹲点准备给人惊喜,结果人没等来,等一晚上被小蚊子叮得浑身是包。他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打电话给程琛,甜美的嗓音总是不紧不慢的说“你说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问阿武阿文,又是一问摇头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