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改造方法初探》苏荏
文案:
本文缘由:被虐渣攻文虐成渣,决定自己写一篇治愈一下。
本文主题:“虐”渣攻,不换攻,HE保成功。
本文口号:只要爱还在,一切渣攻都是纸老虎!
本文主CP:先渣攻、后忠犬的高富帅攻——张致VS假弱受、真女王的高知美受——杨若愚
本文配角:蒋琛、许冰砚、冯晓、虞铮、董青林
本文楔子:
他把像小白兔一样的他掰弯,看着他出柜,跟家里闹翻,被保研名单除名。待他除了他一无所有之后,他却让他连这段感情也失去了。
多年后,当他终于走出他的阴影,他却再次出现在他身边。殊不知,当年的小白兔,早就在他的打击下成长为一头足智多谋的——豹子。
本想永世不相见,但既然你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若一只不负责任的狮子被改造为忠犬,他还会回过他高贵的头,施舍他哪怕一个眼神吗?
注:本文空间背景架空,实为作者太懒,借用广州、珠海两地,能属实的属实,不能属实或懒得查证的就胡诌,为表架空特将两城名字改得隐晦了点儿,望居于此两地的盆友们不要深究。至于文中提到的某著名高校更是虚构的,请各位不要对号入座。
注2:本文原名《渣攻XX记》,也都是围绕XX这个词写的(与改造同义的某个词,请自行意会),后来编辑大大说不能用,遂改成现名,特此解释。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若愚、张致 ┃ 配角:蒋琛许冰砚、冯晓、虞铮、董青林 ┃ 其它:渣攻、驯化
第1章 重遇
午后的星巴克。
灿烂的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茶色玻璃在桌间椅边跳跃,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们端着香浓的咖啡,或三三两两地谈股论金,或在Macbook上忙碌……
杨若愚手里拎着两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满头大汗地推门而入,塑料发出的突兀响声顿时破坏了一众精英人士的装X雅兴。
杨若愚可没精力去注意那些异样的目光,兀自找了张离空调最近的桌子把沉重的行李卸下,又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这才慢慢起身去柜台点单。
他那一边用手擦着汗,一边仔细阅读点单牌的动作再次透露了他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讯息。所以,就算他那白皙光滑的皮肤因炎热泛着迷人的红润,精致清秀的五官因踌躇可爱地皱在一起,也再没能吸引任何在场女性的目光,又何谈男性——只除了,角落里的一束。
杨若愚对此浑然不觉,仍然专心地盯着点单牌,似乎在苦闷什么。他确实没来过几次星巴克,理由很简单——这里主营的咖啡和茶,每一样都在挑战他脆弱的睡眠。而这次,他只是想找个能喝饮料的地方吹吹空调而已——他已经拖着两个大包,顶着烈日走了十几分钟,只看到这么一家卖饮料的店。
在仅有的不含□□的几类饮品中纠结了片刻后,杨若愚终于开口:“来一杯焦糖……算了,来一杯香草星冰乐!”紧接着,又扫了一眼柜台里陈列着的看起来味道不错的芝士蛋糕,最终缓缓道:“就可以了。”
说完,他的嘴几不可见地撇了一下,似乎在为放弃焦糖和芝士而惋惜。而这个令人心动的微表情,也不例外地被那束自他进门起就黏在他身上的目光捕获。
所以,当杨若愚终于从进店前的酷热中缓过劲儿来,准备开始享用那杯不甚满意的“香草星冰乐”时,角落里那束目光的主人终于走过来,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微笑着坐了下来。
“……小鱼?”目光的主人试探着开口,叫了杨若愚的小名儿。
太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的杨若愚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待看清眼前之人时,几乎是惊叫出声:“……张致?!”顿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个称呼显得过于亲密,急忙改口道:“张总。”
这位叫张致的社会精英没有错过杨若愚在改口时已经迅速藏起的那一瞬苍白和僵硬,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
“小鱼,真是好久不见!”张致继续展示他那招牌式的迷人笑容,“你现在在羊城生活?”
杨若愚面无表情地缓缓点头。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竟跑得这么远!”张致诚恳地说。
杨若愚挑了挑眉毛:“找我?”
“是啊!”张致用他英俊的浓眉大眼真诚地对杨若愚放电。他倒没撒谎,这几年,游戏花丛的张三少在看够了庸脂俗粉和肌肉猛男之后,总不时想起那个一股清流般的男孩儿,他那小白兔一样的清澈眼眸总令他回味无穷,尤其是那双眼睛因为他带给他的疼痛和欢愉而泛泪的样子,让张致每每想起,都觉得下腹一紧,燥热难耐。当然,他也会偶尔想起那只柔软的小兔子最后坚决的不辞而别……所以,他还真托了不少人打听杨若愚,只是没想到他不仅离开了京城,还跨越大半个中国跑到珠三角来了,所以一直没得结果。
“我还托人问了你母校的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张致瞥了一眼杨若愚身边的塑料袋,“你在这边做什么?……做点儿小本生意?”
“啊?”杨若愚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答道,“没,在这里当老师。”
“哦?是吗?”张致感兴趣地问道,“小学?初中?”
杨若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幼儿园老师。”说完,他把面前的饮料举起,巧妙地挡住了自己微翘的嘴角。
“哦~~!”张致恍然大悟,指着地上的袋子,“所以这些是给孩子们买的?”
杨若愚顺着他的手看去,才发现已经被自己遗忘了的那两个巨大的塑料袋——其中一个袋子里还有一个体积不小的HELLO KITTY露出头来,令他不禁抽了几下嘴角。怪不得被张致误认为是做小本生意的,虽说这里是外企林立的高新区,但不远就是本市最大的批发市场,而这两大口袋东西,真是像极了刚从批发市场进的货。杨若愚又不免回忆起自己刚才进店时满头大汗的狼狈相,想必也被张致尽收眼底,忍不住满头黑线。
“嗯,”杨若愚不愿多说,他们俩并不是能亲切叙旧的关系,“张总这是过来出差?”
张致皱了皱眉,似乎对他的称呼并不满意,却也识相地没有追究,仍微笑道:“我过来这边有一年多了,洪云已经发展到瓶颈期,看着再没啥搞头,我给卖掉了,在这里,”他指了指窗外宏伟的企业建筑群,“一个搞绿色建材的企业,入了股,算半个老板吧!”
洪云数码是张致一手搞起来的公司,杨若愚曾看着他在短短三年里从几个人的小公司搞到上百人的规模,这样像自己孩子一样亲切的公司——还是第一个孩子——都能说卖就卖,杨若愚在心里冷笑道,这倒是符合他冷酷无情的特质了。
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杨若愚喝了口饮料,随口问:“怎么想着来这边发展?”
“主要是看好这个企业吧,毕竟是个朝阳产业,企业的关键技术又确实值钱,”张致认真答道,“其次的话,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的资源最主要还是在珠三角,在这里发展会更顺利一些!”
杨若愚静静点头,不再发问,以此表示这场会面该结束了。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觉悟,还想继续聊下去,杨若愚只好站起身,挡住了张致刚要出口的发问。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市里上课,先走了。”杨若愚语气坚定地说。
张致立刻做出反应:“你在哪所幼儿园,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杨若愚一边说,一边俯身去拎地上的袋子。
谁知却被张致抢了先,他此时坐的位置离袋子比较近,于是很轻易地先于杨若愚拎起了袋子:“天这么热,你拿着这么多东西,这附近又不好打车,还是我送你吧!”
杨若愚皱起了眉头,明确地对张致的热情表示反感——然而张致说得对,这附近确实不好打车,不然自己也不会又热又渴跑到这里来吹空调……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他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把我送到海珠区英杰幼儿园——如果你不忙的话。”杨若愚一脸清淡。
张致装作没听到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只道:“再忙也得送你啊!”
杨若愚面不改色地向门外走去,张致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听到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
张致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奥迪R8,当他放完了行李,走到车旁拉开驾驶位时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众目光,而杨若愚则对此视若无睹,径自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张致不禁怀疑,若这车是双排座椅的话,他恐怕还会毫不客气地坐到后排去。
羊城的高新区跟大多数城市一样建在城郊,由于建得比较早,离市区不算太远,但也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上车后张致仍想跟杨若愚套近乎,可惜杨若愚爱答不理、惜字如金,到后来索性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待张致终于靠导航找到了那所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幼儿园,杨若愚却迅速地“醒”来,干净利落地道了声谢就跳下了车。
张致也跟着下车,望着正从后备箱拎袋子的杨若愚,不舍道:“你手机给我呗?”
杨若愚拿完了东西,转身直接向幼儿园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甩了句:“没带!”
张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手机而不是手机号,这时杨若愚已经快走进幼儿园大门了——
“那我只能来这里找你喽!”张致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笑容,朗声道。
原以为这句话终于能惹恼这个在他面前装了半天淡定的小家伙,没想到杨若愚竟然回过了头,几乎是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敲开了幼儿园的大门,跟看门大爷有聊着天走了进去。
张致的心被那淡然而清雅的笑容俘获了,停了片刻才拉开车门上车。
车子开到前面不远处的路口,在等红绿灯时,张致从后视镜里望着还在值班室里跟看门大爷有说有笑的杨若愚,嘴角不断地上扬——今天去星巴克的决定真是太对了!竟然让他碰到了惦记了几年的小白兔!张致的左手无意识地摸着下巴,回味着刚才的见面——杨若愚刚进店时那些可爱的小动作与记忆中毫无二致,后来见到自己时那故作镇定的表情更是让他惊艳不已!张致觉得,如果说七年前的小鱼只是一只温顺的小兔子,七年后的他则长出了几颗尖牙,卯着劲儿,准备随时向人呲牙示威——尽管他自己不知道,这自以为骇人的表情,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一种极致的可爱而已。
英杰幼儿园是吗?绿灯亮了,张致最后撇了一眼身后那所幼儿园的牌子,哼着歌发动了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更新频率:工作日日更。
第2章 美梦
值班室里,杨若愚给大爷看了自己的工作证,又把袋子里所有小朋友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捐”给了幼儿园,就此跟大爷熟络了起来。
“这是特意买给孩子们的吗?”大爷翻了翻袋子里剩下的东西,也不乏领带夹、钱包之类的男性用品,疑惑地问。
杨若愚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是我在高新区给那里的员工上课,结课后学员们送的。有些礼物我实在用不上,不如转送给孩子们。”说着瞥了一眼堆在桌子上的以那个巨大的HELLO KITTY为首的一众玩偶,忍住了撇嘴的冲动。
其实杨若愚是在羊城历史最悠久的逸仙大学中文系当老师,还是普通话测试员,这次是被高新区团委请了给区内企业员工做普通话培训,因为参加培训的基本都是些前台或者公关部的年轻姑娘,两个月的培训下来,简直把杨若愚当梦中情人看待,最后结课的时候更是送了一堆礼物。至于为什么会有人送他玩偶,杨若愚只能将它归结为代沟。
因为礼物太多而且很多体积都不小,团委的工作人员帮他找扫地阿姨借了两个垃圾袋才勉强装下,等他辞别了工作人员和学员们,拎着两个沉重的袋子走出大门时,才想起他的车今天送去保养只能打车回去……后来就发生了星巴克的那一幕。
时间确实不早了,晚上还有一节选修课,杨若愚跟看门大爷告了别,拎着只剩下半袋东西的袋子走了出来,想象着张致来这里找他的情景,突然觉得心情跟手里的袋子一样,变得轻松起来,于是乐不颠儿地挥手打了个车,字正腔圆地对司机说:“师傅,前面路口左转,逸大西门家属区!”
晚上上完课出来,冯晓打了越洋电话来,批判他很久没有跟自己联络。冯晓是杨若愚的高中同桌,后来又都考到北京读大学,关系一直很好,好到被很多人误会是一对儿的程度。刚到羊城那会儿,举目无亲的杨若愚过着几乎朝不保夕的生活,多亏刚留京工作的冯晓不断地接济他,一直到三年前她嫁了那个从大学起就狂追她的韩国欧巴被拐出国,都不停地嚷嚷杨若愚是她在国内最放不下的人——所以杨若愚总是觉得,虽然他俩同龄,但冯晓就像他的亲姐姐一样,让他每当想起,心下都是一片柔软。
于是杨若愚就把下午见到张致的事给冯晓说了。
“你说什么?!那个智障去羊城了?!”冯晓顿了几秒,大吼出声。
杨若愚是大三的时候正式跟张致在一起的,在这之前被他追了整整一年。不管是被追求还是决定在一起,冯晓都是第一个知道的,还给这个在她眼里明显是衣冠禽兽的家伙起了个外号——智障(张致的名字反过来念)。她看着杨若愚一路走来,看着他被伤得体无完肤、落荒而逃,也陪着他慢慢地走了出来。所以当她再次听到那个“智障”的名字,自然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什么意思?还想再续前缘不成?!”冯晓气得咬牙切齿。
她的牙齿咬得太响,杨若愚简直可以看到她五官愤怒地皱在一起的模样,那么熟悉可爱,惹得他扑哧一笑。
冯晓一听更气:“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敢……”
杨若愚温和地打断她:“好了,我都二十九了,要是还干十九岁的蠢事儿,这十年就白活了。”
冯晓总算消了点气,又不放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给我机会嘲笑你啊!”
杨若愚微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冯晓这才放过他,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杨若愚催她快挂电话,别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彪,我用固话打的,又没辐射,怕什么,”冯晓已经快临盆了,杨若愚就是因为这个才刻意减少跟她联系,怕打扰她休息。
“那咱们再聊,”临了,冯晓又加了一句,“要是张致真能找到你,你就一拳抡过去,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杨若愚好笑地应着,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杨若愚既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甚至还在天快亮时,做了一个无以伦比的美梦——梦中的他英勇无敌,一记猛拳抡向张致的那张俊脸,打得他鼻青脸肿,风度全无。以至于直到早上醒来,杨若愚的脸上都挂着痛快的笑容。
洗漱的时候,他望着镜子里看起来气色不错的自己,稍感安慰地想到,虽然再次见到张致自己还是会想起那种绝望的心痛,但毕竟,他能给自己的影响已经很小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生那么长,谁没遇到过几个人渣?杨若愚自嘲地笑了笑,用毛巾擦了擦洗过的脸,走出了洗手间。
张致再次见到杨若愚,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十月底的羊城终于逐渐解了暑热,一个微风拂面的傍晚,杨若愚被一群本科生簇拥着,从教学楼中走出。这是他指导毕业论文的学生,刚给他们开完开题指导会,学生们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七嘴八舌,说着跟论文有关或无关的话题。杨若愚和蔼地跟他们侃侃而谈,到了教学楼外的空地上,索性停住脚步,回答同学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讲到了专业领域的问题,杨若愚的眉宇间透出了一份迷人的自信,再加上平易近人的笑容,把他本就精致的脸庞衬得更加光彩夺目。为此而心跳加速的,不仅是围着他的女学生们,还有一直等在楼旁的那个人。于是,本想等到学生们离开后再走近的那人,逼自己收起那猎犬看见肥美兔子般的精亮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踱着步走向了杨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