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防盗章的男人你伤不起完本[穿书耽美]—— by:青菜虾仁汤

作者:青菜虾仁汤  录入:04-12

☆、防盗章NO.4
雅辛托斯是第一次蒙皇帝召幸, 侍浴于皇帝本人的专属浴池, 浴池相当于二分之一个斗兽场那么大, 烟雾笼罩之下,甚至看不到浴池的另一端在哪里。
水面上漂浮着银莲花和鸢尾花,澄净幽蓝的温泉泛着令人心醉的颜色, 周遭是雪白的大理石、罗马柱,头顶有漂亮的穹顶,上面用轻快明亮的色调绘满□□的美少年与美少女,讲述着神话中关于爱情的美妙传说。
他端着盛有丝绸、阿拉伯香、橄榄油等沐浴所需用品的金制托盘, 跟随者两个身材浓纤合度的高等奴隶身后,一起进入这罗马最奢华的浴池, 服侍最高权力者——喜怒无常的西厄斯。
“叮”, 象征着奴隶身份的黄金脚链, 随着两名高级奴隶行走的步伐, 而轻轻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雅辛托斯望着奢华的浴池, 稍微出了一下神, 就被两名高级奴隶甩开了一段, 他急忙跟上去,步速加快,以至于黄金脚链撞击的声音频率加快,变成一阵凌乱的响声,引得前面行走的高级奴隶回过头, 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比起前面死气沉沉的高级奴隶,雅辛托斯则年轻鲜活得多,他是临时替补进来的新人,本来出身于异邦高门,但是在战斗中落败,作为品质上乘的奴隶,被献进皇宫里,本来要经受一年的调|教才能侍奉皇帝,但暴君手下死掉的奴隶太多了,填补不过来,仓促之间只能选择品貌上乘的雅辛托斯,但愿皇帝能看在他漂亮脸蛋的份上,不要那么快地弄死他。
雅辛托斯也很紧张,他对西厄斯的传闻耳熟能详,据说,西厄斯身材壮硕如牛,拥有奥林匹斯山上那些神明一般强壮的肌肉,他展开双手,后背的肌肉就像飞鹰展开翅膀一般雄壮可怕,他的拳头有狼牙棒那么大、那么硬,轻而易举可以砸破一个人的脑袋。
这些幻想在雅辛托斯脑海中组成一个可怕的巨人怪物,但年轻的好奇心仍然令他忍不住偷偷向池水中望去。
直到看到那个人——
紫色的鸢尾花瓣落在他白皙的肩头,墨色的短发微微蜷曲着,优雅地垂在额前与耳畔,他的五官精致如同那副令西班牙贵妇疯狂的阿多尼斯画像一般,那么俊秀而无害,当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像一个温雅的贵族少爷,只在安乐窝里长大,从未见过外面的风风雨雨。
这也是个奴隶吗?他真好看。
雅辛托斯的第一反应是这样。
但是,当他看到两名高级奴隶在池边跪下,匍匐向池中的黑发青年行礼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
黑发青年就是暴君西厄斯!!
西厄斯微微点了点头,两名高级奴隶来到他身后,行走间除了黄金脚链的声音,没有其他声音。雅辛托斯急忙跟过去,池边地板太过光滑,他差点摔倒,橄榄油也有一些溢出来,还好没有洒掉。
雅辛托斯此刻却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他也跪坐在西厄斯身后,在高级奴隶的示意下,他将橄榄油抹在手指肚和掌心,均匀而有力地怕打在西厄斯的背部。
雅辛托斯清晰地感觉到,西厄斯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俊秀,薄薄一层皮肤下,却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想到西厄斯荒淫的事迹,时常从大臣和平民的家里掳走年轻貌美的少年,将他们囚|禁在黄金铸成的牢笼里夜夜取乐,雅辛托斯便不由得脸上发热,本来恐怖的事情,因为对象忽然变成俊秀的青年,而变得有些引人遐思了。
雅辛托斯毕竟还是太年轻,思维跳跃很快,他很快就从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并自己找起了乐子。他的目光落在黑发青年白皙的颈侧,那里有一条狰狞伤疤,现在已经变成褐色了,但仍然可以想见当时有多么危险。
指尖轻颤,雅辛托斯鬼使神差地抚上暴君颈侧,距离那道伤疤不过一寸之遥。
“哗啦”——
下一刻,雅辛托斯的手腕宛如撕裂一般剧痛,视野颠倒,他竟被暴君一抓之力,连人翻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这池水竟是深不可测,雅辛托斯双脚踩不到池底,他大惊失色,另一只手也攀上暴君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可惜暴君绝不是什么救命稻草,而是铁石心肠的恶魔。
西厄斯翘起嘴角,松开雅辛托斯的手腕,转而抓住他乌黑的发顶,柔软的头发在苍白的手指间收拢,逐渐变得紧绷,明显的揪痛自头皮传来,雅辛托斯的头发被拽向后方,不得不扬起脸庞,正对西厄斯那张充满蒙蔽性的容颜。
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一双黑得可怕的眼睛。
“瞧,他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西厄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不知在和谁说话,修长白皙的手掌抚上雅辛托斯的脸,炙热的手指按在他脆弱柔软的下眼睑上,逐渐用力。
“不……不……求求您……我再也不敢了……”雅辛托斯惊慌失措地哀求起来,他感到左眼底一阵压迫疼痛,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阴翳和曝光点。
西厄斯却仍然在和那空气里不存在的人交谈:
“你不是很喜欢琥珀色的眼睛吗?那我把它挖出来送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啊……啊!”雅辛托斯开始大叫起来,他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而打着哆嗦。
“啊,我知道了,你想要的不是一个替身,而是正主本人啊,我高贵的神明,但凡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拿到。”西厄斯微笑着,松开了雅辛托斯的眼睛。
雅辛托斯双手捂住眼睛,被强烈刺激过后,眼泪无法抑制地往外流出,瞬间铺满脸颊。
“没用的替身,只有被抛弃了,真可怜。”西厄斯揪起雅辛托斯的头发,将他的头按进温泉水中,异邦奴隶开始剧烈挣扎。
岸边的高级奴隶低垂眼眸,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挣扎逐渐变得微弱,纤长柔软的手臂垂落进水中,年轻而漂亮的躯体蒙上一层死气。
暴君松开雅辛托斯的头发,他手里已攥着一绺,此刻随水流去:“丢出去。”暴君冷酷地说。
两个高级奴隶这才站起身,安静而迅速地从水中捞起尸体,他们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表情没有丝毫异样。
阿拉伯香和银联花香混合在一起,和雾气一起蒸腾翻滚着,甜腻的味道遮不住死气,暴君皱着眉头,似乎在嫌弃死人弄脏了他的浴池。
“等等,”西厄斯说道,“丢给维比娅,不能让她饿着肚子过夜。”
“是,陛下。”奴隶答应着,将尸体抬出去,丢在浴室通往寝宫的走廊下,那里有一片下沉的庭院,里面养着西厄斯的“宠物猫”——母狮子维比娅。
周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顶就是星空。
一阵酸涩的气息从鼻腔扩散开,他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温泉水从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他翻身起来,撑起上身,一股一股水流涌出来,带得口鼻粘膜一阵阵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咳得太厉害,周六的左眼还有点疼,他伸手摸了摸下眼睑,发现那里有些凸出来,好像是肿了。
他本来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会,等大脑清醒了再想办法,谁知道一个迷糊,再醒来,人就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一开始周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他观察到古罗马建筑风格的宫殿时,心中不由得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
但他高兴没多久,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好像是动物园里那股野兽的骚臭味。
周六贴着墙,缓缓地站起来,这时候他再想捂住嘴巴,已经来不及了。
灌木丛里探出一个可怕的野兽脑袋,闪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周六。
周六深吸一口气,双手攀住上面的大理石栏杆,卯足吃奶的劲,瞬间爆发出修真学院息玉老师看见都要大为赞赏的利落翻转!
柔软的腹部鼓起一轮一轮肌肉,带动修长双腿向上伸直,随后一个利落地倒翻,双腿cha入栏杆边沿的缝隙,向大理石走廊的地板滑去。
胸膛擦过凉冰冰的石头,滑进栏杆缝隙,随即是双肩、脖颈、头颅,幸而周六足够苗条,那栏杆缝隙又足够宽大,他如同鱼儿一般穿过狭窄的空间,于间不容发之际缩进栏杆后面。
下一刻,腥风扑面,兽爪猛地撞在栏杆外。
“吼——!!”
到嘴的美食跑了,母狮子发出愤怒的咆哮,一次一次用巨大的兽首撞击栏杆,连带地面都在震动。
“吼——!!”
周六背后一阵发寒,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如果不是他刚才躲得快,现在他就要变成野兽的晚餐了,这事不能细想,想多了腿软得站不起来。
周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挪动到走廊靠里侧的那一边,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心脏仍在剧烈跳动,像要从胸腔里挣出来一般,脉搏跳动声撞击着骨膜,他甚至能听见血液“嗡嗡”涌上头顶的声音。
月光将一半走廊照亮,另一半是黑暗的,周六站在黑暗里,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响动,在一处明亮的拱门前,一个深棕色皮肤、穿着半身染成红色的亚麻裙的男人,正紧紧盯着周六。
当周六扭头看向他时,他飞快地躲进门里,而后又悄悄探出头观察周六,他的眼神里带着好奇与畏惧两种情绪。

☆、防盗章NO.4
周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狼狈的穿越, 他完全听不懂眼前这个穿着深红色裙子的青年在说什么, 直到那人上前来拉他的胳膊。
“$#%&*^……”
周六茫然地看着他的嘴巴一开一合, 然后被他拉到了一边。
红裙子青年对他的态度十分友好,黑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敬的光辉,周六隐约猜测, 有可能是因为他刚刚狮口逃生,那一下子潜力爆发,估计是把眼前这个青年给震住了。
周六猜的八九不离十,这青年是别的宫里负责擦洗金器的奴隶, 名叫塔塔,他恰好看见了整件事的全过程, 从雅辛托斯像死尸一样从温泉宫被抬出来、丢进狮子园, 再到周六“诈尸”, 一个倒挂从栏杆翻进长廊, 惊险无比地躲过维比娅的噬咬。
塔塔和所有罗马人一样,都崇尚武勇,那些能够与异族搏斗, 甚至战胜野兽、创造自然奇迹的勇者, 是罗马人最为崇拜的偶像。而周六此刻正成了塔塔心目中的勇者。
尽管知道周六是被西厄斯遗弃的奴隶, 私藏他可能给自己带来灾祸,但塔塔鬼使神差地带走了周六,把他带到自己和其他几个相熟的奴隶休息的地方,并把自己的床榻腾出一半给周六。
周六通过塔塔的举动,判断出他的好心, 但周六没办法从口头上表示感谢,只能握住他的手摇了摇。
穿到古罗马世界的第一个晚上,周六和一个黑皮肤的奴隶挤在一张石头小床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也不知道陈柯在哪,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甚至,连个手机都没有!
唯一的成就,大概就是从陈柯候选者名单上划掉了——西厄斯的宠物猫。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大理石圆柱支撑起的宫殿穹顶外,一层金色的薄雾弥散在种植着没药树的庭院里,这般景象宛如神眷的天国,然而刚刚经历过狮口逃生的周六很清楚,这就是个充满野蛮人和野兽的奴隶制社会。
“&$%#@……”
洗漱完毕,塔塔拉着周六叽里咕噜地说什么,然后瞪着他的脸。
周六:“??”
塔塔拿起一个铜制的镜子,把镜面转向周六。
周六往里面看去,就看见自己的脸——只见一个肿得像猪头一样的人正从镜子里看着他。
不仅左边眼睛肿着,整张脸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夸张的浮肿起来。
塔塔摇摇头,放下镜子,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头巾,二话不说给周六缠上了。
周六感觉有些呼吸困难,想扯松一些,却被塔塔打了一下手。
周六只得放下手,塔塔又叽里咕噜跟他说了一堆什么,然后拉着他往外走。
这时候长廊和庭院里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他们身上挂着各种金链子,闪闪发光,似乎是准备庆祝什么节日。
周六想,遮住脸也好,省得被他魂穿的这个身体,会被其他什么人认出来——而且在皇宫里落进狮园,难保不是因为得罪了贵族,或者更糟,得罪了暴君本人。
这一天确实是罗马城上上下下都要一起庆祝的节日——牧神节。
这一天,皇宫里的贵族都回到宫外去,奴隶也被允许自由出入,因此,塔塔一大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周六出了宫,罗马城里的大道两侧已经挤满了人,令周六惊讶的是,竟然以女性居多。
塔塔看起来对罗马城里各种小吃十分熟悉,带着周六走街串巷,吃到很多味道奇特的糕点,还有用怪味叶子裹着的干肉,周六吃了两三种,感到肚子一阵抽,就不敢再贸然尝试。
忽然间人群传来一阵骚动,塔塔的眼睛亮了起来,拉着周六又跑到街道旁边。
远处传来妇女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周六探头看去,愕然瞪大了眼睛。
陈柯正骑在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上,向这边走来。
周六的心仿佛被一只巨手攥住了,轻微的拉扯都让他浑身巨震,他僵硬地望着马上那高高在上的人,直到旁边丰满的妇女将他挤开,挡住了他的视线。
陈柯就在这里。
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就在这里安然地参加着别人的庆典?
周六脑海里瞬间翻过纷杂混乱的思绪和猜疑,他再次用力推开面前两只肥硕的肩膀,探出头去。
一条短小而柔韧的羊皮鞭掠过周六的头顶,将他头上的深红色头巾打落在地。
脸上一凉,周六茫然忘记躲闪,怔怔地望着那骑在黑色种马之上的“陈柯”,打中他头顶的鞭子并未用力,只是轻轻拂过,羊皮鞭的另一端握在修长白皙的手中,周六知道,被那只手温柔的抚摸,是怎样的舒服惬意。
而此时,“陈柯”也垂目俯视周六,他的眼睛黑如墨玉,眼底毫无温情,只有嗜血杀戮的冷酷。
与这双眼睛对上的一刻,周六如坠冰窟。
这不是陈柯!
幸而,“陈柯”也没有多看周六,他脸上露出嫌恶之色,似乎对周六现在的外表很不满意,提着鞭子催马而去。
周六望着“陈柯”远去的背影,良久,塔塔怼了怼他的胳膊,把头巾递给他。
这时,周六才发现周围出现一米的真空地带,除了塔塔没人愿意靠近他,周六不动声色地缠好头巾,和塔塔一起撤出人流最拥挤的路口,一路向偏僻无人的小路走去。
塔塔好像很兴奋,对于“陈柯”用鞭子抽中周六这件事。
可惜周六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更加无从知道被鞭子抽中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看刚才的阵仗,那些妇女好像都在期待被鞭子抽中,是周六一不小心冒了个头,把旁边妇女的机会给抢走了。
不过,周六对这种节日仪式不感兴趣,也不想深究。
他唯一想知道的事,就是黑色种马上的那个骑士,为什么那么像陈柯?
在一群长相偏欧式的人种中间,出现一个亚洲面孔,完全不符合世界背景设定啊。
可是,如果那人真是陈柯,又怎么会用那么冷漠的眼神看他?
周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人多半就是陈柯分裂出来的杀人狂人格——暴君西厄斯。
西厄斯策马走出一段,眉头微皱,他总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似曾相识,但那个奴隶——已经死了,还被他丢给维比娅当晚餐,照理来说应该被吃得渣都不剩。
他勒住马匹,后面的亲随跟了上来,西厄斯吩咐道:“去神庙。”
亲随有些疑惑,前面还有一路等待君王赐福的妇女,但君王好像不打算把仪式进行完了,不过,西厄斯的决定,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立刻叫来侍卫,分开人群,给君王留出一条通途,往神庙去。
在牧神节的仪式里,君王用羊皮鞭抽到的妇女,会更容易获得长久的爱情、多子多福,牧神象征的是欢爱与欲|望,对于开放的罗马人来说,情情爱爱是可以被拿到台上公开来说的事,不需要隐藏,因此,那些妇女才会那么积极地凑到路边,等待君王用羊皮鞭打中她们。
这是每年牧神节都要进行的神圣环节,之后君王前往神庙参与祭祀牧神、观看表演,晚上回到皇宫摆宴,而平民百姓则开始欢庆这甜蜜恋爱的日子,未婚的男女甚至会在这一天定下未来一年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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