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错,再次朝郭正帅的背影挥挥手,接着转身对江面,仰头深吸一口气,长长伸了个懒腰。
好啦,回家睡觉。
打车回家,随便冲了澡,往床上一倒。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饿得两眼发昏,爬起来洗漱穿衣,下楼,拿了车钥匙出门。驱车到季崇公司大楼下,给他打电话。
响两声,通了。
“想我了?”
当然想啊,都要想死了,王八蛋,都不给我打电话。
“想啊。”我心里委屈,嘴上又不能骂,只能将声音放软,“饿了,陪我吃饭吧。”
季崇说:“忙着呢。”我吸了口气,刚要撂一句“那算了”,就听季崇笑着又说,“上来吧小坏蛋,我也想你了。”
我挂了电话,揉了揉微微发烫的耳朵,暗骂一声老狐狸。
乘电梯上顶楼,到季崇办公室门口,刚好见秘书抱着一堆文件出来,我笑着与她点头打招呼,进了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
季崇站在办公桌前,扭头看见我,放下手里的咖啡,转身朝我张开双臂,我扑进他怀里,“混蛋!”
季崇往后退了半步,顺势坐办公桌上,用力搂了我一下,“骂谁呢。”
“骂你!”我往他腰上捶了一下,“这么多天不理我。”
“这可真冤枉我了,没不理你,这段时间真挺忙的。”季崇摸摸我脸,“你是不是捶错地方了?”
我没理解,“什么?”
季崇笑说:“不都是捶胸的吗?”
我愣了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一拳砸过去,“捶死你!”
季崇捂住胸口,痛苦皱眉,“啊,传说中的小粉拳,果然名不虚传。”
我乐了,又给他一拳,“演吧你。”
季崇握住我手腕,另一手扣住我的腰,一个转身,将我压办公桌上,“接下来演点别的,如何?”
我眨眨眼,“办公室……play?”
第23章
“还没玩过呢。”季崇低头啃我脖子,“试试?”
我仰头,两手抓住他肩膀,“嗯……”
“逗你玩呢。”季崇起身退开,理了理衬衫衣领,坐回办公桌后,摊开桌上的文件,“帮你叫了外卖,坐沙发上等一会吧。”
我站直了,摸着脖子瞪视季崇,气恼得不行。
季崇抬眼看我,微微挑眉,“不是饿了吗?”
我深深吸气,转身背对他。
季崇声音含笑,“生气了?”
我站了会儿,转身绕过办公桌,按着他肩膀,连人带椅往后推,季崇微微仰头看我,“干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不是会读心吗?你猜啊。”
季崇略一偏头,按住皮带扣,“别闹,等下还要开会。”
他这么一动作,倒是把我给吓一跳,我扳过他的脸,“你那后遗症竟然是真的?”
“难不成你一直以为我在骗你?”季崇拿开我的手,垂下眼,“我从没对你说过谎。”
我:“……”
完了完了,这个样子的季山宗也是我从没见过的。
但是!关键时刻不能怂!
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他也不是没有错啊!
“真没骗过我?”
“真的。”
我豁出去了,“那你妈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季崇沉默了。
我看看他的表情,莫名有点儿慌,刚要转移话题,就听季崇低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九岁那年出过一场车祸。”
“有。”
“当时车上连我在内有七个人,我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我往后退了一步,倚着办公桌沿,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季崇抓住我,那手掌心热烫,一如我的眼睛,“从那之后都是她照顾我,她就是我妈。”
我低头看他的手,那日说到后遗症,我问他“你爸妈知道这事吗?”他说他们不知道。
他没骗我,后遗症是真的,他们不知道……也是真的。
一滴,两滴,不断有泪水滴落在他手背,季崇将我拉到他腿上坐着,笑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这会儿真是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可这样显得更蠢,只得忍下。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而且,我以前对你也不够好,我错了……”
“你不用为这事道歉,我早该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季崇双手环住我腰,脸埋在我颈间,“你昨晚去找他,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今天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我眼一热,差点又掉泪,“你傻不傻,我不来找你你不会去找我吗,我今天要是在家睡上一天,你不得难受死啊。”
季崇抬起头来,“我只说你来了我高兴,又没说你不来我就不高兴。”
这我就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不来你也高兴?”
“当然。”季崇两手交叉枕在脑后,往椅背上一靠,“你不来我更高兴。”
“为什么?”
“这样一来我就有借口让你一礼拜下不了床了,你说我高不高兴?”
我:“……”
还高兴,你他妈怎么不直接高潮呢!
“我改变主意了。”
我没好气,“什么?”
季崇将我一推,两条长腿大大分开,往中间空地一指,“跪下。”
我懵了,“……what?”
季崇往胯下一指,朝我做口型:高、潮。
hehe,这人可真敢说。
这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办公室里,秘书随时可能来敲门,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
我跪下去,扶着季崇大腿,一脸不情愿,“等下万一有人进来呢,影响多不好。”
季崇拉开西裤拉链,亮出凶器,将我的头往下按,“乖,含着。”
我不乐意,让我含我就含啊,我就不要,我舔。
刚舔两下,就听季崇闷哼一声,我抬头看他,心虚得不行,毕竟没经验,“怎么了,不舒服?”
“嗯。”季崇脸有点红,又将我往下按。
我这下就乖乖含了,不舔,心里有点在意,他这一声“嗯”的意思是舒服呢还是不舒服?
含了没一会儿,就听有人敲门,我一紧张差点咬到季山宗他兄弟,慌忙松口,季崇却按住我头顶不让我动,迅速扒下我外套往我头上一罩,连人带椅往前滑行半米,“进。”
不愧是季山宗,有够淡定啊。
听到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是秘书小姐甜美的嗓音,“季总,一切准备就绪,会议可以开始了。”
人美,声音更美。
我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妄动,只敢用手偷偷捏那两颗肉球,手感真好。捏着捏着,莫名其妙就担心起来了。
这世界诱惑太多,也不知道季崇能不能做到永远心里只有我。
永远,听起来好难啊。
不管了,先把人伺候爽了再说。
豁出去了,反正从秘书所站的位置不可能看到这里,我张嘴含住,不管不顾,往深了吞。
季崇夹紧双腿,一掌拍在桌面上,沉声说:“通知下去,会议取消,叫个人守在门口,下班之前任何人不准进来。”
我大为意外,就听秘书像是被吓着了似的说了声“是!”然后匆匆离去。
听到办公室门“啪嗒”一声合上,我松了口气,拿开罩在头上的外套,“你这样……”刚说三字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揪起,季崇将我放办公桌上,动手解开裤扣和拉链,将我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甩到地上,紧接着将我两腿拉开,身躯贴近,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捏我下巴,“我这样怎么了,接着说。”
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和他的视线里,虽然再亲密的事儿都做过无数遍了,可这大白天的,还是在这样的场合,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
我脸颊发烫,“你这样不好吧,为了这种事情影响工作。”我伸手挡在腹下,试图说服他,“你先去开会吧,我在这里等你。”
季崇伸手往桌面一扫,将我按倒,直奔主题,“你上面这张嘴不行。”
我:“……”
这意思是,下面那张嘴很行?
这就很尴尬了。
虽然这么说很不尊重人,但好歹是在夸我啊。
管他上面下面,长在我身上就是我厉害。
季崇笑了,“也没有多厉害,一般般,马马虎虎凑合着用。”
我简直想死,这么严肃的时刻,能不能管管你那后遗症!我羞得面红耳赤,想想又不服气,挣扎着要坐起来,“说谁一般般呢,有本事……啊!”
话到一半被季崇一把按回去,提枪上阵,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恭敬不如从命。”
我皱眉仰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恭的什么敬从的什么命啊,我他妈什么都没说好吗!
第24章
但你能在这种时候跟一个跨国企业大中华区副总裁兼系统与科技事业部总经理讲道理吗?
当然……
“不能。”季崇拍拍我屁股,“乖,夹紧点。”
夹你大爷!
我拿膝盖顶他腰侧,小声问,“你这办公室隔音行不行啊?”
季崇唇角一勾,双手掐我腰,一阵急顶,我哪知道他会突然来这一出,张嘴连声惊叫,等反应过来咬住唇,已经来不及了。
扭头往门口方向看,羞得想死。
我抬脚往他肩上一蹬,脸颊脖子通红,压着声音说:“你轻点!”
季崇难得听一回话,放轻力道,轻轻磨,慢慢捣。浅几下深几下,一会儿往左顶一会儿往右刺,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反正就是不让你爽。
“这样够轻吗?”
我被他磨得腰肢酸软,腹下热涨,那要到不到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恨不能拿了手边的镇纸摔他脸上,“混蛋!”
季崇将我上衣掀起,低头吻我胸膛,同时挺腰往深处顶——那一下像是蓄谋已久,角度和力道都精准得令人疯狂,我仰头叫了一声,反射性挺起胸膛。左边乳首被湿润的口腔牢牢包裹,我忍不住呻吟,抬手抓住季崇头发,两腿颤抖着夹紧他的腰。
季崇换了另一边,又舔又吮,啧啧有声,腰下还动个不停。当然也不是静音的。
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令我臊得慌,同时,那些不可描述的肢体动作也让我相当爽。
不管了,先爽了再说。正要放开嗓子叫上几声,就被季崇捞起来抱怀里,笑着捂我嘴,“别叫,外面有人。”
我被他顶得一晃一晃,喘着气环住他脖子,“换地方。”
“怎么,不叫难受?”
是啊,难受死了,做爱不叫床,都是耍流氓!
热,腿上都是汗,我往季崇裤子上蹭蹭,哼喘着咬他肩膀,“到里面去。”
季崇眸色深沉,问:“确定?”
我夹他一下,“快点!”
然后他就抱着我进了休息室,里面有一张床。
他将我往床上一丢,反锁了门。
至于在那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想提。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轻易去撩一个饿了十来天的男人,他能花样百出将你啃得连渣都不剩。
安安分分在家养了两天,又能蹦跶了。
吃过午饭,回房间,花了一个多小时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彻底满意了,这才哼着歌出门。
下了楼,正好保姆阿姨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笑着问,“打扮得这么好看,约会去啊?”
我一点都不脸红,我本来就好看呀。
心情雀跃,恨不得原地转圈,但我忍住了,我又不是女孩儿。
“是啊,约会。”我朝她笑笑,“晚上不回来吃,不用留我的饭菜。”
保姆阿姨说:“你不回来,你爸也不回来,那我晚饭就不做了。”
“我爸不回来?”
“是啊,他打电话说了。”
“哦……”自从知道我不再梦游之后,我爸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了许多,我站了一会,弯腰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那我走了。”
保姆阿姨在身后说:“开车小心点啊。”
我朝她摆摆手,“知道了。”
到陶飞家,刚停好车,手机震动一下,我解开安全带,拿过手机,一看,是季崇发来微信:给你买了礼物。
我挑了下眉,回过去:你生日,给我买礼物?
季崇回了一个呵,后面还带个骚里骚气的波浪号。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呢。我回他一个白眼,收起手机,下了车。
按门铃,佣人来开门,笑着对我说:“我家少爷在楼上午睡呢。”
“午睡?”我在心里hehe,换了鞋进去,“我去瞧瞧。”
上楼,走到陶飞卧室门前,刚要敲门,隐约听见里头似乎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耳朵贴上去仔细听。
哇,啪啪啪,嗯嗯啊。
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哼,可算让我给逮着了,这回? 堑眉辗烧狻八恕迸谟巡豢伞?br /> 我站直了,清咳一身,抬手用力敲门。
“啊……谁啊!”
“我。”
“你谁啊!”
“付翊!”
“啊,翊儿……”
我忍住笑,故意说:“我进去了啊。”
陶飞嚎叫起来,“别别别!别进来!啊,啊……等,等一下……”
我:“……”
这位炮友,很行啊。
等了大概十分钟,门开了,“你好。”
我慢慢仰头,看站在门内、穿着浴袍、脸上还带着汗的年轻男人,呆了片刻,“你、你好。”
那人一直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个……”
“你站那里人家怎么进来啊!”陶飞跳下床,冲过来推开他,扯住我往里走,“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每天都有空,哪像你那么忙,都几天没去我那儿了。”
“张妈都走了我还去干啥。”陶飞盘腿坐床沿,拿皮筋扎头发,边朝我翻白眼,“去看你?你有啥好看的,我还不如照镜子。”
我斜眼看他,“你眼里只有吃的没有兄弟,绝交吧。”
陶飞笑笑,往我身后一看,“你怎么还不走?”
我扭头,视线正好与陶飞那位炮友对上。
我:“……”
他:“……”
陶飞跑过去捂他眼,“不许你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家翊儿!”
炮友拿下陶飞的手,看着我,“总听陶飞提起你,今天一看,你俩果然长得很像。”
我:“……”
不是,看就看了,像就像了,你脸红什么?
陶飞捡起地上的衣服塞他怀里,将人往外推,“哪来那么多话,别在这儿影响我们聊天,赶紧走!”
房门砰地一声甩上,陶飞走回来。
我朝他挑挑眉,“那十八公分的炮友,就他?”
“是呀。”陶飞往床上一躺,特不要脸的姿势,我都看到他大腿内侧可疑的白色液体了。
我摸着下巴看陶飞,陶飞也正用探究的眼神看我。
然后,他坐起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骚?”
“你们搞活动不戴套?”
陶飞摸摸鼻子,“战况紧急,没顾上。”
我一根手指戳他脑门上,“你刚说我什么来着?”
陶飞仰面倒下,顺势扯过被子盖身上,“说你今天特别帅!”
“谢谢。”我弯腰坐床沿,隔着被子戳戳他,“来,聊个五毛钱。”
“聊啥?”
“炮友。”
“哦。”陶飞翻身侧躺,一手撑着脑袋,眼一挑唇一勾,“聊。”
我:“……”
这是聊还是撩?
聊完才知道,陶飞这位炮友并非双十八。年龄十八没错,长度可不止十八。
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不要脸地叫我找个机会量一下季崇的长度。
这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于是我正经严肃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心里却忍不住想,炮友身高一米九三,长度二十公分,季崇身高一米八八……
我摸了摸下巴,唔,好像有哪里不对。
陶飞平躺回去,抱着肚子笑得浑身颤抖。
不行,太在意了,我得去量量。
我白他一眼,起身往外走,“笑吧,笑死你!”
第25章
刚出大门就接到陶飞的电话,“你今天到底找我干啥呀?”
我掏出车钥匙解锁,“啥都不干,几天没见,想你了,就来看看。”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陶飞在电话那头哼哼,听动静似乎还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说吧,你不说我睡不着。”
我笑了笑,抬头看见陶飞那一九三炮友背对着我站在斜前方不远处接电话,嗓门还挺大,“……不认识你还给人付钱?什么?欧元?你见都没见过就知道那是真的?好好好,那人看起来不像坏人,你亲哥我看起来才像坏人,你赶紧拿着那四百欧元到银行换人民币……我是坏人,我才不管你有没有生活费,别再管我要钱了,我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