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种田]—— by:张鼎鼎

作者:张鼎鼎  录入:04-29

这要换成别人,起码也是要陪另一方一些地的,更严重的,甚至有可能被真的送到县衙里,但是这次的这个是刘三蛋,现在里正的亲侄子……
“这事,还是要给里正说的吧。”
“是啊是啊,干脆就把刘三蛋送进去得了,我看里正也不见得……”
他们对刘三蛋都没好印象,过去是没机会,现在这么抓住了,就都想一劳永逸——先前他们就算知道一些事是刘三蛋做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找他对质,而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么说着,当下就有人想去请里正,却被刘文拦着了:“这么天寒日冻的,路上又黑,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此时路上的确不好走,虽然也有人觉得这事应该趁热打铁,但他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也都应了,因郑定辉还昏迷着,刘文也有些担心,和众人寒暄了两句,就过去看他。
郑定辉虽然只是刘家的长工,但大家平时都没少从他这里获利,因此就跟他一起去了,只是一行人没一个懂医术的,看了也是白看,倒是刘文在现代的时候知道一些急救的办法,上去帮他解了领子的扣子,又让众人散开的远些,过了一会儿郎中来了,拽了一通文词,最后的中心意思就是郑定辉被敲了脑门,如果能醒就没问题,如果不能醒……就严重了,这话说的刘文直抽抽,觉得这和没说一个样子。
“那现在到底要如何?”
“老夫开两服药看看,不过家中最好熬一些参汤,帮他吊吊元气。”
一听这话,刘武的脸色就白了,他还记得,他爹当年,郎中就是这么说的,他们家,好像就是喝参汤喝败的,一根拇指粗的人参就要几两银子,那真是金山银山都不够喝的。
刘文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让刘武给郎中封银子。
待那郎中走了,左邻右舍的人也纷纷告辞,刘文亲自一一将他们送到门外,回过头就看到刘武有些凄惶的看着他:“哥,怎么办?”
刘文笑笑:“若我估计没错,也许不到天明,里正就要过来的,放心,没事的。”
“我不是在说刘三蛋,我是在说郑定辉,他、他……”
“放心吧,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的。”他说完,见刘武的脸色还不怎么好看,就有些明白了,“怎么,你舍不得给他买人参?”
刘武摇摇头:“我怕他喝了参汤也……”
刘文看着他,慢慢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眼中,却没有一点的笑意,那祸害……应该和萧二一样,长命的吧。

第24章

翻天覆地!
这就是郑定辉此时的感觉,他觉得从自己醒来后,这天地好像都换了个颜色,刘武好像对他更友好了,英儿对他好像也多了些崇拜……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郑定辉想想,自己为了保护刘家的家产,奋勇抗敌,脑袋上挨了这么一板砖,差点连小命都被敲没了,刘家人对自己有些感谢,这完全是应该的,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刘文竟然对他也不一样了!
刘文啊,那是在他无论做了多少努力,都只会斜眼的人,那是每天就以敲打他为乐的人,那是恨不得将他的骨髓都给吸干的人,那是……
郑定辉怎么想,都不认为自己那一板砖有这么大的价值,而且,听人说,自己昏迷了五天,刘家天天给他熬参汤呢,这参汤是什么东西,他虽然没喝过,可也知道贵的厉害,就算是里正有补偿吧,但是刘大郎会舍得让他喝?
郑定辉觉得,这是比太阳出来还稀罕的事。
“英儿,你对我说,大郎最近怎么了?”
英儿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就是,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或者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英儿继续迷茫,郑定辉失望了,在失望的同时他更是担心,按照以往的惯例,刘文每次对他好一点,后面就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他,这次的会是……
他正想着,花婶进来了,他受了伤,总要有人在跟前照顾,像照顾人这种事情,刘文是不太可能做的,而且这临近年关,他和刘武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张英毕竟只是个小女孩,所以刘文就请了花婶来做帮手。
花婶每天早上来晚上走,主要负责给郑定辉做补品,此时手中就端了一盅鸡汤,这鸡汤是用老母鸡熬的,此时一般人家熬鸡汤,也就是加点葱姜去味,讲究些的,可能还会再加一些红枣、枸杞,而刘家的这碗鸡汤却不同。
这汤要先将肉割出来,然后将鸡爪鸡头骨头鸡腿肉这些比较难以熬制的东西放进砂锅里,待熬的差不多了,再加入鸡翅、鸡胸肉,这样熬出来的汤既鲜美,肉也非常滑嫩。
“怪不得都说读书人啥都知道,看大郎比我这做了一辈子饭的都精通呢。”花婶一边将汤放在他床头为他舀着汤,一边笑着说,“这汤里还加了香菇人参,都是稀罕物呢,不说这味道,就是这东西,也金贵,英儿,那锅里还有一些,你自己去盛了喝。”
英儿去了,她又接着称赞刘文仁厚,平时只看着郑定辉能干,这出了事才知道他也是仁厚的东家:“小郑哥,你别怪我多嘴,这样的东家真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呢,这哪里是对管事的,就算是对亲兄弟也没这么好的,看这人参,简直就像是不要钱的要你吃呢。”
郑定辉本来正伸手接汤,听了这话,手一抖,几乎没将汤撒出去,这一变故吓的花婶连忙惊呼,而郑定辉却再没心思理会。
参汤!不要钱!
他怎么忘了!他怎么忘了!他当年之所以会留在这里白干了两年,就是那姓刘的用那一贯钱的医药费吓唬他,现在他喝了这么多参汤,那何止是一贯钱啊!
瞬间,郑定辉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千文,他就白干了这么两年,这么多参汤,少说,也有十贯了吧,那岂不是最少要二十年?而按照那姓刘的压榨他的方式,恐怕二十年也不成,到时候,岂不是要让他的儿子来还?
“小郑哥?小郑哥?”
见他脸色突然发白,花婶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妥,连忙叫了起来,他回过神,但眼睛还有点发直。
“小郑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花婶说着,就要起来去喊人,一转头就看到了刘文,连忙道:“大郎,小郑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些不好,还是赶快请郎中吧。”
刘文也是一愣,向郑定辉看过去,就见他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目光对他来说是熟悉的——他过去经常在萧二那里见到,当下,他心中就有了数:“没事的,花婶,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说说就好了。”
花婶有些不解,但见他说的这么笃定,也只有将信将疑的出去了,她出去后,刘文就顺势坐到了她刚才坐的椅子上,含笑的看着郑定辉,郑定辉的目光随着他转移,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啊了一声,再之后就要蹦起来,不过他毕竟脑袋上挨了那么一下,突然这么一起来,就又觉得一阵眩晕。
“慢着慢着,不要急,小心点。”
刘文开口,顺手就要去扶他,他更是惊骇,差点条件反射的给刘文来一下,幸亏及时想到这是从来不吃亏的刘大郎这才收住了手。
他僵硬的任刘文扶着,坐回床上,茫然而有点绝望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我不卖身的……大郎,就看在我挨了这么一砖的情面上,你多少,给我个工钱吧。”
刘文没有说话,郑定辉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始终不开口,又降低要求的道:“那要不、要不你给我个期限,我、我也可以不要工钱……”
他说的甚是可怜,刘文却摸开了自己的下巴,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怎么这位就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呢?
见自己这么退步对方还不依不饶,郑定辉也怒了,当下道:“姓刘的,与人活路,才能自己有活路,你若不给我活路,我就和你拼了!”
刘文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郑定辉先是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再之后脸就变成了苍白:“你别这样,我渗得慌,你想怎么样……给我个痛快吧。”
“痛快啊……其实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好好想过,你先养伤吧,早点养好,也能少喝点参汤。”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弹了弹自己的长袍,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去,郑定辉看着他的背影,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却没有放下来。
等到郑定辉养好伤,坐卧行动都不会头晕恶心的时候,已经进入到了腊月二十,此时,年味已经很浓了,不时的,就能听到炮竹声,人们见面聊的,也大多是年货或彼此的新年衣服,这其中有抱怨的,有炫耀的,还有展望未来的,偶尔的,人们也谈谈那邻村的张元,然后在教育小孩的时候则会说:“不能学坏,否则就会像那张元一样,被送到县衙里,将来做一个贼配军!”
是的,虽然抓住了两个人,但只有张元被送进了县衙,而刘三蛋则被送到了外地,他虽然没有具体偷到什么东西,但是却被抓了个现行,所以也判了两年的流放。
人是里正刘汉山亲自压过去的,刘汉山在刘家村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多少也和县衙中的人有些关系,提前也和张元对好了词,因此就把刘三蛋保了下来。
这倒不是张元有多么深的兄弟情义,而是刘汉山和他说的很清楚,若他能独自扛下来,自会为他照顾家人,若是他不从,那最多也不过是和刘三蛋一起进大牢,他是不会连他也一起保的。
张元也不能说是个多顾家的人,但他寻思这种事,怎么着都是要进大牢的,倒不如留个退路,将来也好行事,因此也就同意了下来,其实,不是刘汉山不愿保他,而是刘文不同意。
对刘汉山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私了,毕竟将张元送去也是有危险的,若是能在私下解决了,那就大事化小了,其实刘文先前也这样想过,将刘三蛋和张元都送进大牢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好处,虽说这可以说是大多数村民的愿望,但如此一来他就算得罪了刘汉山,也许刘汉山此时不会如何,但以后随便给他找点麻烦就够他受了,毕竟他现在,可以说是一点依仗都没有,钱财上不算多,关系网也绝对无法和几乎世代做族长里正的刘汉山相比。
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原始资金,他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虽不见得那些事情都一定能成功,但总是有一半的希望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就是养养鸡,喂喂猪,就连莲藕,也是因为南方有他才种的,而且也没敢扩大规模,不是他不想赚这份钱,他上辈子起,就嗜好享受,不说怎么大富大贵,却是要求舒适方便的,而刘家现在,在他眼中是远远不够方便的,但是他一直不敢动,就是因为,若是在现阶段扩大规模,他们刘家就不仅仅是惹人羡慕了,很可能就要遭人嫉恨了——遭一两个人嫉恨无所谓,却不能遭大多数人如此。

第25章

也就因此,他不能得罪刘汉山,在这个时代,里正、族长的权利,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县太爷都要厉害,族长说一句没收某家的地,甚至不需要什么正式的手续。
虽然村中人对刘三蛋都满心厌恶,对刘汉山包庇自家侄子也不见得没有怨词,但如果今日刘汉山要赶他,他相信刘家村会有人为他们兄妹求情,但绝对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违抗。
这种族长的权威是千百年来形成的,早就刻在人的骨子里了,很难改变。
也就因此,他没有在当时就去请刘汉山,众目睽睽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刘汉山恐怕只有大义灭亲了——他内心中未尝没这么想过,但如果真的做了的话,必定会迁怒他的。
因此在最初,他只是想着卖里正一个好,然后偷偷的将两人都放了,但是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发现,那刘三蛋也就罢了,张元却是个不计后果的,这样的人,得罪了他,他们以后不定有什么麻烦,现在既然得罪了,那就要绝了这个后患。因此他临时改了主意,一定要将张元送到县衙中,他是这么给刘汉山说的:“大人,您来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该给您一个面子,若今日只是一些东西的话,那刘文虽不富裕,也并不吝啬。可是大人也知道,我家那小郑哥现在还昏迷不醒,不定,就这么去了,我若毫不追究,实是令人心寒。而且大人也知道,那小郑哥是我当年领回来的,这两年说是我们家的长工管事,其实却是不领工钱的,我们都将他视为兄弟,若不能为他做这个主,刘文真是妄为人兄!大人,三哥就不说了,但是那张元……还望大人能给刘文一个交代!”
他说着,就一揖到底,弄的刘汉山只能去扶他,刘文这话若是让郑定辉自己听了可能会打寒颤,但在外人眼中,却是的确如此的,王普县离刘家村就这么近,当时郑定辉大闹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的观众,人们不知道这小郑哥还被捆在小树林过,只知道他帮着他们打了孙二狗,后来还勒索过刘家兄弟,说起来,还真是一团乱麻。
而刘家兄弟还为他请医抓药,那真是相当仁厚的,再之后,虽然说他是刘家的长工,但是吃穿用度却是和刘家一样的,刘文当时还帮人写着信,家里人来人往,大家也能看到,刘家从来都是让郑定辉和他们一个桌的,当然,郑定辉也能干,虽然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后来却是养鸡种地都一把抓了,不过村中人,不都是如此吗?这倒不能说刘家苛刻他,不见刘武还天天在地里劳动?大冷的天里,还在水里摸莲藕,相比之下,郑定辉和县城中的人谈生意,那还是个清贵的活呢。
现在郑定辉被一板砖拍成了那个样,刘家怎么说也是要为他讨个说法的。这么想着,刘汉山也觉得刘家兄弟果然忠厚,是两个可扶持的后辈,这刘武也就罢了,但这刘文就算当不了官,这操持家业也是有一手的,不过两年,就又买回了二十亩的水田,将来不见得不能重振刘家的声望,若再发展发展,说不定还能进祠堂呢。
整个刘家村,真的说起来,几乎都沾亲带故,而族长也不是说完全靠传承的,比如说他刘汉山,他的儿子自然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他这个位置的,但若是他的儿子不争气,就像刘三蛋那样的,那族里也会在近亲中另选一个来继承——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其实并不希望刘三蛋特别有出息的。
不过刘文则不同,他们的血缘已经比较靠远了,在刘文这一代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族长的,但若他成了秀才,家中又能再有上百亩的水田,却有可能进祠堂,以后在换选族长,撵人出族这样的大事上也有发言权了。
就算刘文发展不到那一步,只要以后能将莲藕贱卖给他,让他能到县中走动,那也是好的,其实这次莲藕刚出来的时候,刘文已经给他送了两根,很是给了他面子呢。
相比之下,刘三蛋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张元被押了,刘三蛋被关了,他虽然没被送到县城,但这次刘汉山发了狠,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板子,然后将他关到了家中,与这两人对比,孙二狗好像是最没受到牵连的,只是他当时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就崴了脚,再加上一路狂奔,回到家的时候,脚肿的如同馒头,让刘茶花天天给他推拿,也不好使。
刘家村的两个祸害都出不了门了,刘家村的这个年过的也比较舒心,特别是在刘家兄弟那里做过帮工的,刘家兄弟不是村中最富裕的人家,但却可以说是最厚道的东家,用刘文的话来说就是,当年他们家道中落,全靠乡里乡亲扶持,现在他们有了些气色,自然要回馈。
真的来说,当年刘家落败的时候,他们固然没有落井下石,但要说怎么帮忙……却是很少的,不过刘文说的漂亮,大家自然爱听,有那心中惭愧的,自然会觉得以后刘家有事,要帮上一把。
其他人尚且丰厚,刘家的这个年过的当然更是丰富,又过了这么十多天,郑定辉的伤是完全养好了,刘文哪里还会对他客气?因此刘武打下手,他指挥,郑定辉就成了那个掌勺的。
该有的碗啊碟的都不好少,就是饺子,也和别人家的不同,除了羊肉的牛肉的,还额外加了鱼肉的,这是提前一个月就从池塘里捞出来的青鱼,一直放在桶中养着,吐了一个月的泡泡,既干净又没了杂质,然后剁了头尾翅膀,抽出大刺不断的剁了将近半个时辰,直把鱼肉都剁成了泥糊,又用蛋清酱了一个下午,这才加了猪肥膘和韭菜一起拌。
推书 20234-04-29 :[快穿]跳崖不要瞄》: 《跳崖不要瞄准我的田[快穿]》作者:醉疏狂晋江VIP2017.4.22完结当前被收藏数:3896 文章积分:56,304,124文案又名:「跳崖为啥瞄准我的田?」「为啥跳崖的人辣么多?」「哎呦可怜我活不过三集的小苗苗」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在悬崖下,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一 .....